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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我的男友遍布全世界在線閱讀 - 二十五個前男友

二十五個前男友

    織田一記直球又快又準(zhǔn), 直接將花澤透砸的腦袋發(fā)暈。

    他的表情很認(rèn)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他也不是個會開玩笑的人。

    他是第一個開口說要當(dāng)她丈夫的人。

    男朋友和丈夫不一樣,一個有可能只是生命中的過客,而另一個或許是陪伴你往后生活中的一部分。

    她并沒有意識到丈夫的重要性,只覺得是跟男朋友差不多的一個存在。

    她渴望被愛,男人的眼睛里只有她一個,他看著臉上沒有表情,可不安亂動的手指暴露了他的心情。

    他并不像表面那樣淡定。

    對一個相處沒有多久的女士提出這么無禮的要求,的確是他草率了。

    他在等待花澤透的拒絕。

    時間在不停的流逝,安靜的環(huán)境讓織田忍不住緊張。

    他深吸了一口氣想打破僵局, 卻聽到花澤透帶著笑意的聲音。

    “好?!?/br>
    天黑了,他感覺他的夢還沒醒。

    因?yàn)樗д麸?,他多了一個女朋友?而且女朋友還要求他一起來住,滿足她提前體驗(yàn)家庭主婦生活的愿望。

    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一切都很速度,也很理所應(yīng)當(dāng)。

    雖然另外一位只是個偽成年人。

    *

    “天哪, 織田作竟然是最早脫單的一個?”跳脫的青年感嘆道,“果然年紀(jì)大了要考慮成家了?!?/br>
    穿著西裝戴眼鏡的男人吐槽道:“太宰君這個早早就訂過婚的人, 沒資格吐槽織田君?!?/br>
    太宰治笑嘻嘻道:“安吾是不是嫉妒了?”

    坂口安吾直接將手里的酒一飲而盡, 拿起手提箱走人, “我還有工作,先走了?!?/br>
    太宰治仍不放過他, 朝著坂口安吾的背影大聲道:“單身狗安吾,再~見~”

    一直擺弄手機(jī)的織田收到了一條簡訊, 是花澤透發(fā)來的一張自拍。

    照片里她穿著家居服, 站在廚房里, 手里還端著一個很誘人的蛋糕。

    織田正要回復(fù),一只手將手機(jī)搶了過去。

    太宰點(diǎn)亮已經(jīng)熄屏的手機(jī)屏幕,在手機(jī)上輸入密碼。

    輕而易舉的就打開了織田的手機(jī)。

    織田不解道:“太宰你為什么會知道我的密碼?”

    屏幕上的女生讓他瞳孔微縮,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他揉了下眼道:“織田作的心思多好猜,密碼我隨便一試就對了?!?/br>
    沒等織田叫他還手機(jī),太宰就主動把手機(jī)還給了他。

    織田覺得有些奇怪,但卻看不懂這個少年突然變化的情緒。

    太宰修長的手指纏繞著垂下來的柔軟發(fā)絲,他垂著頭,綁著繃帶的臉藏在陰影中。

    他突然問道:“織田作,你說你的女朋友叫什么來著?”

    “花澤透。”

    *

    花澤透揮手用完下屬就扔,沉重的打光燈被瘦弱的下屬扛在肩膀上搬了出去。

    鶴田擦了下額角的汗,想要辭職的想法越來越強(qiáng)烈,可想到目前的工資又不得不為“五斗米”折腰。

    他恭敬道:“小姐還有什么吩咐嗎?”

    花澤透將自拍發(fā)給織田后遲遲沒有得到回復(fù),她擺弄了下手機(jī),依舊沒有收到回復(fù)。

    心不在焉道:“沒事了,你先走吧,多謝你了?!?/br>
    花澤透知道她的要求奇葩又繁瑣,可花澤家給了鶴田工資,她有資格去使喚他。

    否則工資不是白給了嗎?

    “等等?!被赏负白×塌Q田,“農(nóng)貿(mào)市場還有多久建好?”

    鶴田問了下進(jìn)度,回復(fù)道:“今晚就能完工,明天就能讓商戶入駐。”

    花澤透高興道:“干的漂亮,回去我給你加工資?!?/br>
    聽到加工資鶴田想辭職的心思徹底歇了,“多謝小姐。”

    “麻煩你了。”花澤透客套道。

    “不麻煩不麻煩,能為小姐做事是我的榮幸。”鶴田持續(xù)的輸送彩虹屁。

    花澤透揚(yáng)手指門,“別拍馬屁,你該走了?!?/br>
    鶴田走好,花澤透拎著食物準(zhǔn)備卻織田寄養(yǎng)小孩的餐廳看望那幾個小孩。

    她特意帶了很多小孩子喜歡的零食。

    餐廳的位置位于東京一處不是特別好的地段,生意不是特別好,但也能夠讓老板溫飽。

    織田將孩子們放在這里,也應(yīng)該是不想讓他們待在混亂的橫濱。

    黑色的身影一閃而過,手里提著的紙袋子連同黑色的身影不見了。

    吞咽食物的聲音從圍墻上面?zhèn)鱽怼?/br>
    “透醬,下午好呀。”

    搶她食物的男生,她燒成灰也認(rèn)識。

    她直接擼起袖子,隨手撿起了地上的大石塊丟向他。

    “津島修治你個渣男,給爺爬!”

    太宰治揉了揉被石塊砸的烏青的臉,他解下纏著的繃帶,聲音軟軟的沖花澤透撒嬌,“透醬,透醬,你看看我嘛,很疼呢?!?/br>
    花澤透正在氣頭上,毫不客氣地踢了他一腳,“滾開?!?/br>
    這個說走就走的渣男前未婚夫,她一點(diǎn)都不想見到他。

    就是因?yàn)檫@個人,讓她里子面子全丟了,都被人傳成了黑寡婦。

    太宰拉著她的手,聲音刻意壓低,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我錯了嘛,你看看我,看看我。”

    花澤透抽出手,賞了他一眼。

    還是熟悉的眉眼,她和津島修治從小就認(rèn)識,她家床底下還丟著他第一次掉的牙,那時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將掉的第一顆門牙丟在床底隔天會得到精靈的饋贈。

    床底的牙齒估計都發(fā)霉了,精靈的饋贈倒是半點(diǎn)也沒見到。

    突然想到床頂?shù)难例X,花澤透就一陣隔應(yīng),回去就給他扔了!

    “好了,我看了?!被赏该鏌o表情,“你可以滾了。”

    太宰治露著淤青的臉湊到她眼前,“你揉一揉,揉一揉?!?/br>
    花澤透冷笑道:“你要是不想再挨揍就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

    太宰治變本加厲湊的更近了,漆黑的眼底多了一小塊光,光芒微弱,風(fēng)稍微一吹就滅了。

    湊到她面前的臉和離開時別無二致,長期不見光被繃帶包裹的右半邊臉上多了很大一塊的淤青,在瓷白的臉上十分明顯。

    白色的繃帶散落在肩膀上,太宰治很懂怎樣示弱可以勾起女性憐憫的心。

    花澤透推開他,反應(yīng)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她有些嫌棄道:“你知不知道你綁著繃帶的右臉和一直曬在外面的左臉有很大的色差?”

    “天哪,你都不照照鏡子看看你這副狗樣有多丑嗎?”

    太宰治表情不算好,忿忿道:“你是不是瞎?”

    花澤透直接拿出鏡子懟在他的臉上,“你自己看,是不是有色差?”

    太宰對著鏡子仔細(xì)觀察了下,默默的將鏡子放回來口袋里,花澤透沒有說錯,的確有色差,而且還很明顯。

    太宰治將繃帶重新纏上,還強(qiáng)迫癥一樣的一遍遍追問花澤透他的繃帶有沒有綁歪,儼然一副繃帶就是本體的模樣。

    花澤透手指點(diǎn)著他的肩膀拒絕他的接近。

    帶給孩子們的零食被他全部禍害了,見到讓她積怨已久的人,花澤透的好心情一掃而空。

    太宰還在擺弄他的繃帶,“透醬,透醬,你看看我嘛,有沒有綁歪?”

    花澤透充耳不聞。

    太宰突然按著她的肩膀,將她抵在了墻上。

    眼底唯一的光熄滅了,只剩深不見底的黑暗往外溢出,將他整個人都給包裹住。

    他強(qiáng)硬地抬起她的下巴,逼問道:“為什么不看我,是不是在想別的男人?”

    他壓近她,鼻尖抵著她的鼻尖,親昵道:“讓我猜猜是哪個男人?!?/br>
    “織田作之助對不對?”

    他抬著下巴的手指上移,蹭到她的唇邊,不輕不重地摁了下。

    “他有沒有碰過這里?嗯?”

    “津島修治你……”放開!

    剩下的話直接被太宰吞了下去,他溺水的人,牢牢地抓住這唯一一根浮木,想要從她嘴里汲取維持他能夠活下去的空氣。

    花澤透推開他,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津島修治,別讓我看不起你?!?/br>
    他舌頭頂了下被打的右臉,用手指差點(diǎn)嘴角留下的血,“別叫我津島修治,這個名字我早就丟棄掉了?!?/br>
    花澤透向前走了一步,克制住了自己想要靠近他的想法,看起來要哭了,卻又強(qiáng)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關(guān)我屁事?!?/br>
    他低著頭,雖然沒有掉一滴眼淚,卻讓人感覺哭的很大聲。

    像個脆弱的小孩,將自己結(jié)痂的傷口重新扣開暴露在外。

    “為什么要丟掉我?!?/br>
    花澤透直接口吐芬芳,暴躁道:“滾你媽的,離家出走的是你,不是老子我,惡人先告狀,你他媽算不算男人?”

    太宰捂著肚子突然大笑起來。

    他變臉的速度很快,剛剛還陰雨連綿,現(xiàn)在就艷陽高照。

    他完全沒有在意花澤透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tài)度,一直黏著她,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

    花澤透全部聽進(jìn)去了,可仍是不太想搭理他。

    花澤透刻意和他保持距離,太宰靠近一步,她就挪一步。

    她斜眼瞥他,“離我遠(yuǎn)點(diǎn),我現(xiàn)在是有家室的人,不想被別人看到和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搞在一塊。”

    太宰完全沒有被罵不三不四的自覺,笑嘻嘻道:“織田作君知不知道愿望想當(dāng)家庭主婦的人目前正在上國中,是個跟我年紀(jì)差不多的幼女?”

    津島修治……啊不,他現(xiàn)在改名太宰治了,就算改名也改不了他“狗”的屬性。

    花澤透對他有些警惕,他看起來認(rèn)識織田,稱呼織田還是親昵的外號。

    她目前對織田的印象很好,有責(zé)任心,工作也穩(wěn)定,因?yàn)槟昙o(jì)的關(guān)系也很體貼人,雖然不太浪漫,但是手足無措的模樣很可愛。

    老實(shí)說,花澤透并不想失去這個男朋友。

    但不失去這個前男友的前提是,知道她真實(shí)模樣和身份的太宰治不從中作梗。

    她威脅道:“小治,你不想津島家來找你吧?”

    放棄了富裕的生活,一個人流浪在外,這么多年音訊全無,他應(yīng)該一點(diǎn)也不想被津島家的人找到。

    熟悉的稱呼讓太宰覺得很親近,以前需要他頂鍋的時候花澤透就會這樣稱呼他,并且還會親密的加上“哥哥”這兩個字。

    他像個紈绔子弟,色咪咪道:“美女,喊聲哥哥來聽聽?!?/br>
    花澤透冷哼一聲,頭都給他打掉。

    突然見到津島修治讓花澤透歇了想去看望幾個孩子的心思,她一個電話讓中村接她回別墅。

    車停在面前,她迅速上了車,當(dāng)著太宰的面關(guān)上車門。

    中村一腳油門,讓太宰治吃了一嘴的汽車尾氣。

    價值不菲的豪車囂張的揚(yáng)長而去。

    太宰被尾氣嗆的低頭咳嗽,又氣又覺得好笑。

    天暗了下來,萬家燈火亮了起來。

    他忍不住笑,又找回了他可以短暫??康母蹫?。

    隔天放學(xué),花澤透來不及換下校服就急忙趕到小區(qū)。

    今天放學(xué)耽擱了一會,昨天遇到太宰治,今天就被喜歡他的山崎富榮找麻煩。

    太宰治跟個病毒體一樣,把霉運(yùn)都傳了過來。

    她迅速的換掉校服,將校服塞到了衣柜里,十分鐘畫了個戰(zhàn)斗妝。

    她估算了下織田到達(dá)的時間,準(zhǔn)備好一切后進(jìn)了廚房。

    織田是個穩(wěn)重有禮的男人,并沒有同意她同居的要求,但是答應(yīng)了他每天下班可以一起和她吃晚飯。

    花澤透覺得有些幸福,這跟她幻想的家一樣,做一桌好吃的飯菜,和在一起的人共進(jìn)晚餐。

    想想就覺得很美好。

    晚飯她并不打算做的很復(fù)雜簡單的下了個面條,她不知道織田的飯量,多下了些面條。

    門鈴聲響起,她怎么能把要將鑰匙給織田這么重要的事給忘了。

    她熱情地打開門,先進(jìn)來的不是織田,而是讓她恨的牙癢癢的人。

    太宰治這逼怎么老是陰魂不散,真雞兒煩人。

    太宰治紳士的行了一個禮,對著冷淡的花澤透眨了眨眼睛開始顯擺他新學(xué)的魔術(shù)。

    他空無一物的手在花澤透眼前晃了一圈后多了一朵玫瑰,“漂亮的玫瑰,送給美麗的女士。”

    礙于織田,花澤透不得不扯出完美的笑容和太宰治一起演戲。

    “謝謝,很漂亮的花?!?/br>
    織田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這是太宰治,我的……”

    織田開始思考他們的關(guān)系,想了想道:“我的上司兼我的朋友?!?/br>
    太宰拋了個媚眼,當(dāng)著織田的面開始勾引花澤透,“織田作這么無趣,小姐要不要跟我一起跑了~”

    “小孩,包容一下?!?/br>
    織田換完鞋后看到太宰把地板踩的臟兮兮的,又聽到他輕佻的話,將他拉走,皺著眉逼他去換拖鞋。

    太宰治一點(diǎn)也沒有客人的自覺,比花澤透還像房子的主人,他自顧自的端起桌上的面條,吃了起來。

    一邊吃一邊還夸贊,“不愧是能讓鐵樹開花的花澤小姐,在英國待了那么久,還能做出這么正宗的日式拉面,太好吃了。果然抓住男人的胃就等于抓住了男人的心,這句話一點(diǎn)也沒錯?!?/br>
    織田表情嚴(yán)肅,他沒有告知花澤透在英國呆過,為何太宰會知道?

    他只能想到一個可能。

    太宰調(diào)查了她。

    隨意調(diào)查花澤,讓織田感覺侵.犯了她,他并不想這般不尊重花澤透。

    太宰也意識到了織田的生氣,趁花澤透去廚房的時候解釋道:“織田作,港口黑手黨不允許有任何的漏洞?!?/br>
    織田喝了口面條,心都被溫暖的湯給熨熱了。

    他不喜歡在港口黑手黨打打殺殺的日子,他厭倦了殺戮,別在腰間的槍也很久沒有見血了。

    他還記得他看過的讓他心靈震撼的那本書。

    書里殺手放棄殺人的理由他至今還在找,給他書的人告訴他,想要讓書完整只能由他自己去書寫。

    “奪人性命之人,必定無法描寫他人的人生?!?

    他想成為一個小說家,一個可以描寫別人人生的小說家。

    一碗面三兩下就被他吃完了,他和太宰都意猶未盡,不是因?yàn)槊嬗卸嗝吹捏@為天人,而是他們留戀這碗面帶給他們的感覺。

    花澤透煮的一鍋面,自己沒吃幾口,全被太宰治吃光了,怎么不撐死他呢?

    明明心里都?xì)庹?,但卻不得不揚(yáng)起笑臉不能人設(shè)輕聲細(xì)語的問他“還要不要在吃?”。

    可真是憋死她了,天知道她多想直接摁著太宰治暴揍一頓。

    天色不晚了,織田并沒有帶著太宰在花澤透這里逗留多虧。

    花澤透將準(zhǔn)備好的一些點(diǎn)心幫他裝好,像個送丈夫去上班的家庭主婦一樣。

    太宰治背著織田笑的不懷好意,卻還是沒有揭穿花澤透。

    “謝謝?!笨椞锏乐x的很認(rèn)真。

    花澤透愣了愣,眼里的笑意止都止不住,真是個傻乎乎的男人,將她牢牢禁錮的心輕而易舉的戳開了一個口子。

    他的眼里有對她的尊重,全部都是她,讓花澤透體會到了一直不曾得到的滿足。

    她抱住織田,蹭了蹭他的下巴。

    “最喜歡織田了!”

    織田僵硬地抬起手,最終還是抱住了她。

    太宰站在黑暗中,別人這么幸福的樣子,可真是讓人看不順眼。

    擁抱結(jié)束后,織田在花澤透狡黠的笑容下落荒而逃。

    太宰也笑著揮手道:“花澤小姐,下次見啦。”

    花澤透直接朝他豎了個中指。發(fā)覺織田看過來后,立馬放下豎著的手指,微笑對他。

    她站在門口,身后是昏黃的光,周圍很暗,但她和她的燈光卻很亮。

    織田急忙扭頭,譴責(zé)自己剛剛不莊重的行為。

    實(shí)在是太出格了!

    *

    太宰放在墓前那朵鄒巴巴的小雛菊,風(fēng)一吹就跑了。

    當(dāng)時織田死亡的消息是太宰帶來的。

    她甚至沒有去問他死亡的原因。

    什么朝九晚五的小員工,明明就是港口黑手黨的一員。

    真不明白當(dāng)港口黑手黨的員工是件很丟臉的事嗎?為什么一個兩個都不愿將他們本身的職業(yè)告知她。

    作為港口黑手黨的首領(lǐng)森鷗外應(yīng)該思考下這個問題。

    花澤透俯身,虔誠的親吻了下冰冷的墓碑。

    她記性其實(shí)不大好,織田的樣貌早就已經(jīng)記不大清了。

    只記得他那雙全心全意注視她的眼睛。

    太宰拍了拍靠在墓碑上被沾著灰的風(fēng)衣下擺,“走了。”

    花澤透點(diǎn)點(diǎn)頭和太宰治一起離開了山坡。

    霞光鋪了滿地,留在過往的人就隨記憶留在過往,人總要朝前走,不能一直往后看。

    太宰治手枕頭,被晚風(fēng)吹的舒服的瞇起了眼,他不正經(jīng)道:“夜色正好,小姐可要一起殉情呀?!?/br>
    花澤透難得笑得這么溫柔,她張口吐出幾個字,“滾你媽?!?/br>
    被罵了他也沒有生氣,反而臉上的笑掩都掩不住。

    花澤透看了眼時間,明天還需要她親自去談一宗生意,花澤家將大部分權(quán)利在往花澤類身上移,但也并沒有完全忽視她。

    夏業(yè)財團(tuán)董事長死亡的消息被她傳回了花澤家,商人對于利益的嗅覺是很靈敏的,她能想到的花澤家也能想到。

    沒了夏業(yè)財團(tuán)的阻攔,花澤家吞并夏業(yè)財團(tuán)和港口黑手黨合作贏得港口使用權(quán)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

    司機(jī)來的速度很快,花澤透連再見都沒有說,車窗一搖就揚(yáng)長而去,一如當(dāng)年。

    回到別墅花澤類正坐在沙發(fā)上處理文件,花澤透看著他就煩,當(dāng)然沒給他好臉色。

    花澤透明天要去港口黑手黨談合作的事花澤類也清楚,和美作玲是朋友的他哪怕再兩耳不聞窗外事,也聽說過港口黑手黨的威名。

    危險、兇殘,這幾乎就是別人對于港口黑手黨的認(rèn)知。

    花澤類放下文件,抬頭看她,“明天的合作我去談?!?/br>
    花澤透抱臂嗤笑道:“省省吧你,還不是當(dāng)家人就想著攬權(quán)了,給我的活憑什么給你?就你那三分鐘說不出一句話的死脾氣跟人談什么?談空氣?。俊?/br>
    花澤類被嗆的無話可說,他本來就不是什么健談的人,跟花澤透張口就來的性格截然不同。

    meimei剛出生的時候小小一個躺在搖籃中,他在她身后陪著她從爬再到學(xué)會走路。

    封閉的世界多了個小小的身影,可越長大這個身影就離他越來越遠(yuǎn)。

    親密的關(guān)系也變得充滿硝煙,爭鋒相對。

    花澤類揉了下頭,無奈道:“隨你怎樣?!?/br>
    “切?!被赏笜O為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施施然的上樓了。

    晚上她做了一個夢。

    她所有的前男友們達(dá)成了統(tǒng)一戰(zhàn)線,圍著她一言一語的控訴她的惡劣行為。

    將她的罪行書寫成冊,寫滿字的紙一張張的丟到她面前,壓抑的氣氛讓她喘不過氣。

    “騙子!”

    “虛偽!”

    “惡心!”

    一堆人吵的她腦袋疼,她隨意抓住眼前的一張紙上面寫的她的罪行全都是放屁,反正她是一個字都不認(rèn)。

    怪就怪霓虹太小,隨便談了幾個男朋友,沒想到他們相互還認(rèn)識。

    這個夢一直做到了天亮,她睜開眼,還能依稀能聽到耳邊嗡嗡的吵鬧聲。

    花澤透坐起來,拿起手機(jī)將還存在她手機(jī)里備注前男友的人全部拉到了同一個聊天室。

    手機(jī)滴滴滴響個不停,中原中也暴躁的用枕頭捂頭,可手機(jī)的提示音還是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他掙扎起來拿過手機(jī),讓手機(jī)不停響起提示音的源頭是一個聊天室。

    聊天室的名稱是:別罵了,別罵了,孩子知錯了。

    什么玩意???

    他點(diǎn)進(jìn)聊天室,立馬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頭像和網(wǎng)名,他根據(jù)頭像認(rèn)出了幾個人。

    在看了下聊天室創(chuàng)建人,頭像很眼熟,名字也很眼熟。

    他想發(fā)個問號,卻發(fā)現(xiàn)創(chuàng)建人將所有人都禁言了。

    [人在海上正在浪:我是花澤透。]

    [人在海上正在浪:聊天室的諸位都是我曾經(jīng)的男友,下面簡稱前男友。]

    中也看到這話立馬切出去,看了下聊天室的人員,數(shù)了數(shù)竟然多達(dá)十幾個。

    尼瑪都給他氣笑了。

    合著他只是她眾多前男友中的某一個而已。

    [人在海上正在浪:有什么對我的不滿請直接在這里說吧。]

    [人在海上正在浪:別托夢了,孩子想睡覺。]

    花澤透解除了聊天室的禁言,給了他們?nèi)绱撕玫臋C(jī)會,應(yīng)該不會在托夢影響她睡覺了。

    可事情跟花澤透想的不一樣,她原本想著這些人應(yīng)該跟她夢中的一樣,統(tǒng)一戰(zhàn)線對她集體控訴。

    可事實(shí)遠(yuǎn)沒有這么簡單。

    [立海大沒有死角:@人在海上正在浪下周網(wǎng)球社有比賽,小透要來看嗎?]

    花澤透拒絕的毫不猶豫。

    [人在海上正在浪:跡部大爺用話劇社的經(jīng)費(fèi)要挾我去搞后勤]

    [立海大沒有死角:下周比賽就是立海大和冰帝^_^]

    [人在海上正在浪:我求求你們能不能給跡部一個面子,讓冰帝不要輸?shù)哪敲磻K?可憐可憐我,謝謝您了。一朵花花送給友友.jpg。]

    [立海大沒有死角:不行哦^_^]

    系統(tǒng)消息:立海大沒有死角已被人在海上正在浪移除聊天室。

    幸村無奈一笑,收起手機(jī)繼續(xù)專心早練。

    正在跑圈的仁王跟橡皮糖一樣的去粘柳生,“你看部長笑得更花一樣,是不是談戀愛了?”

    柳生反應(yīng)平平給了他一記絕殺,“部長什么時候笑的不跟花一樣?”

    柳閉著眼睛追上他們,“跟前女友聊天的概率高達(dá)98.888%?!?/br>
    自認(rèn)八卦之王的仁王驚訝道:“我怎么不知道部長談過戀愛?不會是小學(xué)時候談的吧,哈哈?!?/br>
    柳搖頭道:“是幸村生病時在醫(yī)院認(rèn)識的,好像是冰帝的學(xué)生,具體是誰我也沒有查出來?!?/br>
    幸村瞞的死死的,他也不敢直接去觸老虎的須子。

    聊天室里前男友們還在聊天,只是聊天的內(nèi)容不太對勁。

    [繃帶浪費(fèi)裝置:透醬透醬,快來找我玩,今天河水清澈適宜殉情。]

    [人在海上正在浪:滾。]

    [波洛咖啡廳店員:店里上了新品,小透要不要來嘗嘗看?]

    [人在海上正在浪:我要減肥。]

    [世界第一偵探大人:我要吃零食!]

    [人在海上正在浪:崽崽等等,快遞還沒到。]

    [高價回收bjd:@世界第一偵探大人你的id讓人生理不適。]

    [世界第一偵探大人:還有五分鐘。]

    綾辻行人看了眼時間,立馬從地下室翻了上去,將被打暈的異能特務(wù)科監(jiān)視他的人拍醒。

    “別睡了,該上班了?!?/br>
    他并不怕辻村深月,只是他喜歡清靜,被辻村深月發(fā)現(xiàn)打暈監(jiān)視人員意圖離開事務(wù)所一定會對著他喋喋不休很久。

    [這是一個情報販子:跳樓甩賣,情報低價賣,一律五折,一律五折。]

    [專業(yè)催債:接各種討債業(yè)務(wù),需要私戳。]

    [理想:@專業(yè)催債 @專業(yè)催債私聊了,看一下。]

    [專業(yè)催債:ok。]

    [繃帶即是本體:@人在海上正在浪報告,有人打廣告!]

    [理想:@繃帶即是本體不要以為你換了id我就認(rèn)不出你是誰了,還錢?。?/br>
    [繃帶即是本體:啊咧,被認(rèn)出來了(/w\)]

    系統(tǒng)消息:這是一個情報販子、專業(yè)催債  被移除聊天室。

    系統(tǒng)消息:這是一個情報販子加入聊天室。

    系統(tǒng)消息:這是一個情報販子邀請專業(yè)催債加入聊天室。

    窺屏很久的中原中也發(fā)了進(jìn)入聊天室的第一條消息。

    [橫濱重力使:???]

    [橫濱重力使:你們不對勁。]

    他還想再發(fā)消息時卻發(fā)現(xiàn)他被花澤透禁言了,不是禁言全部而是單單只禁言了他一個人。

    系統(tǒng)消息:您已被人在海上正在浪以破壞聊天室和諧為由禁言三天。

    中原中也氣的直接把手機(jī)扔在地上,披上西裝外套憋著一肚子的氣去上班。

    跟他打招呼的下屬都不敢直視他,低著頭快速的說了聲,“中原大人早上好?!?/br>
    說完就立馬離開,生怕惹到本就在氣頭上的中原大人。

    披著的風(fēng)衣被他快速的步伐帶起的風(fēng)吹高。

    一米六的中原中也,走出了兩米二的氣勢。

    他走到首領(lǐng)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平復(fù)了下心情,敲響門得到里面人的回應(yīng)后他才推門而入。

    他脫下帽子,恭敬的給森鷗外行了個半禮。

    “首領(lǐng),有何事吩咐?”

    森鷗外溫和道:“中也君不必如此?!?/br>
    中也搖頭,“這是屬下應(yīng)該的?!?/br>
    森鷗外手指敲桌,“頂替夏業(yè)財團(tuán)的合作者即將到達(dá),拜托中也君進(jìn)行接待了?!?/br>
    中也站在門口等待著合作者的到來,臨走時首領(lǐng)的話讓他很在意。

    他的老熟人嗎?

    車停在了港口黑手黨大樓外。

    車門打開,首先進(jìn)入中也視野的是一雙白色的高跟鞋,鞋跟很高,有他的增高鞋墊兩個高。

    視線上移,是一雙修長的腿,當(dāng)看到下來的人是誰后,中也愣了幾秒。

    的確是他的老熟人。

    旁邊的下屬八卦之魂熊熊燃燒,一向不近女色的中也大人竟然看女人看呆了。

    “花澤,怎么是你?”

    哇哦,中也大人竟然還認(rèn)識這個漂亮的辣妹。

    花澤透今天的打扮跟以往大相徑庭,穿著職業(yè)裝,一直披散著的長卷發(fā)也盤了上去,是少見的優(yōu)雅端莊。

    她臉上笑容的幅度像用刻度尺量出來的一樣。

    她伸出手道:“正式認(rèn)識一下,花澤家派來負(fù)責(zé)與港口黑手黨合作的負(fù)責(zé)人,”

    中也正色起來,伸手和她快速地交握隨即分開。

    對待她的態(tài)度冷靜又疏離。

    實(shí)在太不中原中也了。

    花澤透身后跟著一群人,是和她一起來談合同的團(tuán)隊(duì)成員。

    她臉上一直都掛著完美的笑容,完美的讓中原中也有一絲陌生。

    他一路將花澤透領(lǐng)到了首領(lǐng)辦公室,站在門外隨時待命。

    他們進(jìn)入前被負(fù)責(zé)首領(lǐng)安全的人檢查了全身上下。

    作為在場的唯一一位女生,而且還是來和港口黑手黨交易的貴客,檢查人員有些為難。

    輕微的咳嗽聲響起,芥川龍之介揮手讓下屬下去,自己親自去檢查這位女士。

    他手抵唇,忍不住又咳嗽了兩聲,面色蒼白的沒有血色,這樣一個體弱只能也是港口黑手黨的人嗎?

    而且地位好像還挺高。

    劇烈的咳嗽讓他蒼白的臉上多了一片潮紅。

    花澤透有些好奇,他要怎么檢查她。

    飄在他身后的衣角拉長,貼著花澤透的身子轉(zhuǎn)了幾圈。

    確定了她身上沒有帶著武器后,衣角縮回了原位。

    芥川龍之介讓開,伸手朝里指,“請進(jìn)。

    他攔住了其他的人,“她,一個人進(jìn)?!?/br>
    跟著的下屬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立馬可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lǐng),讓小姐一個女生去應(yīng)對會不會太危險了。

    “我和森首領(lǐng)先聊聊,你們在外面等我。”

    花澤透一進(jìn)門,背對著她的椅子轉(zhuǎn)過來,森鷗外臉上是和氣的笑容,“花澤小姐,又見面了?!?/br>
    他氣質(zhì)溫和,從表面上看,港口黑手黨首領(lǐng)跟他太不相搭了。

    花澤透揉了揉臉,遇見熟人也就沒必要裝了,臉都笑累了。

    她直率的行為并沒有讓森鷗外覺得冒犯,反而感覺她有些小可愛。

    花澤透抽出凳子,完全沒有她對面的男人是港口黑手黨的自覺。

    她打招呼道:“大叔,你是怎么保養(yǎng)的?這么多年了半點(diǎn)也沒變誒?!?/br>
    她不是在拍馬屁而是真心話,她看了下四周悄悄道:“是不是醫(yī)生都有什么抗衰老的藥?大叔能不能給我點(diǎn)!我也想變美麗不想變老呢?!?/br>
    趴在毯子上沒有存在感的在畫畫的愛麗絲抬頭看了她一眼,開口道:“林太郎,她好有意思。”

    “哇!有蘿莉,敲可愛!”

    穿著紅裙子的金發(fā)蘿莉被花澤透一把抱在了懷里揉捏小臉。

    她身上冰冰涼的,沒有心跳也感覺不到呼吸。

    像一個沒有一絲人氣的芭比娃娃。

    “放、放開我!”胸好大,臉都埋在胸里了。

    “林太郎!”小女孩還是呼喚森鷗外救她。

    “花澤小姐,時間不早了,該談?wù)铝??!鄙t外淡淡道。

    花澤透松開愛麗絲,控訴道:“你怎么不早說你有個這么可愛的蘿莉?!?/br>
    “花澤小姐并沒有問過?!?/br>
    “大叔,給個機(jī)會,我想當(dāng)這個孩子的后媽?!?/br>
    時刻關(guān)注立馬動靜的中也聽到這句話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

    這個女人怎么敢!

    她怎么敢!

    中也突然的憤怒讓跟他同站門外的芥川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他和中原中也的關(guān)系不好不算,就是普通的同事關(guān)系。

    他對中原中也的感情很復(fù)雜,他垂頭,眼里崇拜,憎惡,孺慕……在交織。

    這個人,是他曾經(jīng)的同伴啊。

    中也呼了口氣,猛地取下了頭頂?shù)暮诿弊?,真是越想越氣?/br>
    騙子!騙子!騙子!

    跟太宰治一樣的爛人!

    把花澤透和太宰治放在一塊,看來的確是討厭死她了。

    花澤透并不知道中也微妙的少男心,正在不遺余力的游說森鷗外成熟女人的好處,想讓他放棄蘿莉。

    森鷗外揉了下額頭,無奈笑道:“我是喜歡蘿莉,但僅僅也只是喜歡而已?!?/br>
    “嗚嗚嗚,我也喜歡蘿莉?!彼抗庥洲D(zhuǎn)向愛麗絲,嚇得愛麗絲直接躲了起來。

    上一秒還哭哭凄凄說著喜歡蘿莉的花澤透表情立馬變了,她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是花澤財團(tuán)擬定的和港口黑手黨交易的合同。

    森鷗外草草掃了一眼,招手請來了律師觀看。術(shù)業(yè)有專攻,專業(yè)的事,要請專業(yè)的人干。

    律師在森鷗外耳邊耳語了幾句,森鷗外挑眉將合約推了過來,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親兄弟明算賬,我和花澤小姐算朋友,但是港口黑手黨應(yīng)該得到的東西,一分都不能少?!?/br>
    花澤透明白他的意思,無非是花澤財團(tuán)開的錢讓森鷗外覺得不滿意。

    她翻開下一頁讓他觀看花澤財團(tuán)的其他條件,“我知道森先生有意打開娛樂市場,但是現(xiàn)在娛樂市場被跡部、鈴木以及花澤家把控著大頭,森先生想要從這里面分一杯羹恐怕并不容易?!?/br>
    “朋友嘛應(yīng)該互幫互助,花澤旗下的娛樂公司可以和港黑進(jìn)行資源置換?!?/br>
    森鷗外抿了口茶,道:“資源置換?有意思?!?/br>
    花澤透附和道:“的確有意思。花澤、跡部、鈴木三大財團(tuán)聯(lián)合出品的選秀節(jié)目即將要開拍,派出的導(dǎo)師也是娛樂圈數(shù)一數(shù)二的。既然我和森先生是朋友,出道位當(dāng)然的有朋友的人?!?/br>
    “森先生,你說對嗎?”

    娛樂市場一直是塊香餑餑,誰都想插一腳,但是娛樂市場牢牢的被三大巨頭把控,外人難以進(jìn)入分一杯羹,但有花澤財團(tuán)的牽橋打通娛樂市場的路,給港口黑手黨帶來的利益是無限。

    森鷗外不可能不心動。

    這場合作于兩方來說都不是什么壞事,而是互贏。

    森鷗外開玩笑道:“我都想挖墻腳了,如果花澤小姐厭倦花澤家了,我港口黑手黨的大門一直為你敞開?!?/br>
    花澤透心動道:“想要挖我很簡單,讓我成為孩子的后媽不就好了?!?/br>
    森鷗外被她逗笑,無奈道:“花澤小姐可別開玩笑了,在開下去我優(yōu)秀的下屬就要記恨上我了?!?/br>
    提到中也,花澤透突然道:“不知大叔你考慮好了送去選秀的人嗎?”

    合作談成后花澤透對森鷗外的稱呼立馬換成了親切的大叔。

    “花澤小姐有什么好建議?”

    “我覺得我的前男友中原中也不錯,唱歌一絕不說,而且他還挺厲害的,上臺表演個胸口碎大石,保證立馬出名,震驚全霓虹?!?/br>
    森鷗外點(diǎn)頭,好像真的在思考讓他優(yōu)秀的下屬去選秀的可行性。

    “我會認(rèn)真考慮的?!?/br>
    中也從氣憤再到滿頭問號。

    考慮?

    首領(lǐng)你是不是被花澤透給下蠱了?

    ※※※※※※※※※※※※※※※※※※※※

    1:來自文豪野犬原著

    嗚嗚嗚,沒有人會不喜歡黑時宰?。?!

    評論有紅包掉落

    我flag之王在此立下flag,這章評論過百明天依舊萬更?。。?/br>
    就是這么囂張

    膨脹.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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