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很簡單，對不對，所以要合作嗎？你要知道，只有我們才有可能幫你找到那個人，并讓你抓到他。”

    陸曉晨維持著夢境星空，隱身在一邊看著鏡醬忽悠，不對，是勸說許慧，越聽眼角越是抽搐。

    “很合算不是嗎？其實(shí)說實(shí)在的，我和我的孩子們并沒有做過任何傷害你們地球人的事情，你所知道的那些事情不過是你們?nèi)祟愐宰约旱闹饔^意識造成的，所以這并不算違反你們的那些紀(jì)律啊什么的?！?/br>
    在鏡醬喋喋不休了幾分鐘之后，許慧終于開口了，“你為什么選擇和我合作？我知道你有很多的方法讓我閉嘴?！?/br>
    化作陸曉晨長大后模樣的鏡醬撇了撇嘴，還不是怕傷了某個小鬼的圣母心，嘴上卻道：“我記得你們這個國家有個成語叫入鄉(xiāng)隨俗。”

    許慧沉默良久后道：“我考慮一下?！?/br>
    鏡醬聳聳肩，“可以，不過不要太久，畢竟，你也不希望對方一直逍遙法外吧。”

    看著許慧離開，陸曉晨看向鏡醬，“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你這么能說呀！”

    “還不是你惹來的麻煩。”鏡醬沒好氣道。

    陸曉晨翻了個白眼，“拜托，之前是你說不要顧忌她，你來解決的好不好？我不過是來看看你到底怎么解決的?！?/br>
    鏡醬也翻了個白眼，你要是不在，自然分分鐘就解決了。

    “好了，現(xiàn)在看到了，滿意了吧！”

    “有什么好滿意不滿意的，不過我發(fā)現(xiàn)你說起謊來果然是面無表情的，難道是因?yàn)檫@張臉是假的嗎？”說著，陸曉晨伸手去掐了一下鏡醬的臉，雖然是在夢里，但是這里比較特殊，還是有手感的。

    鏡醬一巴掌拍開辯駁道：“我哪里說謊了？”

    “我和我孩子們從來沒做過傷害地球人的事?！标憰猿科亲?，故意怪聲怪調(diào)的說著，一攤手，“這不是說謊嗎？之前的車禍難道不是鏡靈主動制造的？”

    “這是你理解上的誤區(qū)?！辩R醬解釋道，“車禍的碎片可沒有噩夢和小瘋那么強(qiáng)力的幻境屬性，他能做到的，不過只是簡單的遮擋一下視野，只要司機(jī)不是疲勞駕駛，或者酒駕毒駕這些非正常駕駛，最多也就是追尾而已，死不了人的，活著的生命，可比死去的生命能夠提供更多的源信息，所以正常情況下，不會弄出人命的，我們那次只是意外?！?/br>
    聽到鏡醬輕描淡寫的口氣，陸曉晨很是不滿，“按你這樣說，只要不死人就不算是傷害了嗎？”

    “本來就……”鏡醬說到一半立刻住口，“曉晨，你是因?yàn)榻裉焯炫_的事才發(fā)脾氣的吧！”說著，他嘆了口氣，“其實(shí)，你應(yīng)該想想，如果你不在那兒的話，也許那個大個子就真的掉下去了，你救人了，不好嗎？”

    “可是如果我不在的話，他也不會被攻擊?！标憰猿康统恋馈?/br>
    “那可不一定哦！”

    “什么意思？”

    “你不應(yīng)該以你的思想來判定其他的人。最近不是有不少新聞，好像叫做什么報復(fù)社會的，這種人不是就不少嘛！你怎么就認(rèn)為那個女人，不會因?yàn)榭床粦T大個子救人，或者嫌棄那個胖子，就想讓他們掉下樓去呢！”

    “你這是強(qiáng)詞奪理?！标憰猿繍琅胤瘩g。

    “你生氣了，說明你也覺得我說的是有可能的呀，越是高智慧的生物，越是欺軟怕硬，也越有可能出現(xiàn)偏激的想法，特別是當(dāng)自己遭遇不幸的時候，往往最先想到的是自己一定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然后覺得自己在無法反抗的情況下，就將這個不公平施加到其他群體身上，以取得心理上的平衡和滿足感?！?/br>
    “你說的這些都是神經(jīng)病，是少數(shù)派，不要以偏概全，并不是所有人都這樣的?！?/br>
    “那好吧！不說別人，就說說那個什么火災(zāi)女王，你已經(jīng)看過碎片的記憶了，應(yīng)該知道她做過些什么?！辩R醬隨意道。

    陸曉晨沉默了，他確實(shí)知道，所以，鏡醬的想法也是很有可能的。

    那么也就是說，其實(shí)他的存在并沒有給別人帶來麻煩，反而是救了潘曦和那個胖子。心里突然有些安慰，可還是不爽鏡醬的態(tài)度。

    “不想理你了，我去睡覺。”說著星空便漸漸開始褪去。

    鏡醬卻是阻止了陸曉晨離開，拉著他道：“你明天還沒開始上課吧？我們要不要找個地方放火玩玩?！?/br>
    陸曉晨一頭黑線，“你能不能不要說得這么有歧意?。∈裁唇蟹呕鹜嫱嫜?？”

    他當(dāng)然知道鏡醬的意思是研究一下那種復(fù)制火焰攻擊的能力，順便再試驗(yàn)一下看看是否還能運(yùn)用到其他方面。

    “明天的話，早上要跟潘曦去買東西?！?/br>
    “你和那家伙在一起也不會買什么好東西，不去也罷。”鏡醬說道。

    陸曉晨無語了，“什么叫做不會買什么好東西，我們要去買練習(xí)冊和輔導(dǎo)作業(yè)好不好？”

    “那種東西不是應(yīng)該是學(xué)校分的嗎？我記得是這樣的?！?/br>
    “你那是十幾年前的記憶了，現(xiàn)在都要自己買的?！标憰猿坎荒蜔┑?，“我現(xiàn)在真的很累了，今天也是很辛苦的，反正我爭取早上解決完所有事，下午陪你玩?！?/br>
    說完陸曉晨就退出了夢境星空。

    鏡醬回到現(xiàn)實(shí)世界中看著已經(jīng)沉睡的陸曉晨，無奈道：“什么叫陪我玩??？臭小子?！睙o形的手對著陸曉晨的腦袋一陣亂揉，被睡夢中的陸曉晨無意識地拍開。

    這一覺陸曉晨睡得很安穩(wěn)。

    吃過早飯，陸曉晨在老媽千叮嚀萬囑咐之下才姍姍出門與潘曦匯合。

    “阿姨是不是又給你列了一二三四了?！迸岁匾婈憰猿恳荒樚与y似的表情，揶揄道。

    陸曉晨直接一腳向膝蓋攻去，潘曦熟練地避過。

    “我不說就是了唄！快走吧！小蘭剛都打了三次電話問了。”潘曦晃了晃手機(jī)，上前攬過陸曉晨肩膀，一起向公交站走去。

    今天買書是約了陳蘭和王嘉琪一起的，雖然陳蘭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同一個學(xué)校了，但是，剛?cè)雽W(xué)要買的參考書和輔導(dǎo)作業(yè)差不多，甚至后期只會比青陽中學(xué)更多。

    他們相約的是市里最大的地下書城，雖然可能會比學(xué)校附近的書店貴一點(diǎn)，但是，貨源比較齊，不像小書店有可能這一科有那一科賣完的情況。

    一見面，陳蘭就先數(shù)落兩人道：“聽說你們倆第一次大掃除就偷懶哦！”

    陸曉晨看向王嘉琪，覺得她應(yīng)該不是會八卦這個的人??！

    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原六（1）班的女生建了個群，消息倒不是同班的吳珍晴說的，是初一三班的一個女生講的，而她也是聽同班的人說的。也就是說兩人丟人都丟到隔壁班去了。

    “這可太冤枉了呀！”潘曦急忙解釋，“我們是去天臺接水，可誰知道那里水流的那么慢呢！也是她們打掃太快了，我們接完水下來就結(jié)束了。不信你問班長，我們是不是有提水?！?/br>
    王嘉琪配合的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看向陸曉晨，在潘曦和陳蘭兩人往書架邊走邊聊的時候悄聲再次詢問昨天的事。

    知道王嘉琪是真的擔(dān)心他們，陸曉晨不好再撒謊，“有點(diǎn)小麻煩，不過已經(jīng)解決了，放心好了。”

    陸曉晨保持著大大的笑臉，都快笑僵了，王嘉琪才錯開目光，“如果，我能幫上忙的話，說一聲。”

    陸曉晨一怔，點(diǎn)頭應(yīng)若。

    雖然老師有發(fā)了份清單，但是，陸曉晨和潘曦對于到底要買什么只是認(rèn)識名字，實(shí)物放在眼前還要認(rèn)個半天。

    所以現(xiàn)在，兩人就是跟在王嘉琪的身后，她拿什么，他們也拿什么。

    王嘉琪也明白這一點(diǎn)，偶爾拿了一套練習(xí)冊會提醒兩人，這是她額外買的，不是老師要求的。

    很快，清單上的作業(yè)練習(xí)冊就買的差不多了，但是，兩位女學(xué)霸還有更多的學(xué)習(xí)需求，所以，兩位學(xué)渣候補(bǔ)就先去結(jié)賬了。

    沒想到在門口竟然碰到了吳珍晴和同班的幾個女生，她們也是來買練習(xí)冊的。

    潘曦當(dāng)即熱情的給她們當(dāng)引導(dǎo)者，可惜，女生們是從其他書店過來的，大部分科目已經(jīng)買了，缺了其中一兩個科目。

    潘曦這回抓瞎了，因?yàn)樗皇怯浀盟麄兯娜艘黄鹱哌^的路線而已，具體哪個地方是哪一科根本不知道。雖然大部分的輔導(dǎo)作業(yè)都是按年級堆在一起的，但就是有這么幾本另外。

    最后還是陸曉晨出馬帶她們找到了缺的部分，誰讓他現(xiàn)在記性好呢！

    再回到收銀臺時，王嘉琪和陳蘭也在，女生們很快聊成一片。兩個男生則面面相覷，好在，聊天不影響他們離開。

    潘曦拎著他和陸曉晨以及陳蘭的袋子走在最前面，一步三個階梯的向路面踹去。

    陸曉晨跟著走出來，拿著電話無奈地跟電話那頭的老媽匯報進(jìn)程，一邊“恩恩恩，很快就回家了”，一邊抬頭看了一眼頭頂覆蓋整段樓梯的玻璃屋頂。

    陽光有些刺眼，他微微瞇了一下眼，玻璃上映出了馬路對面的情景。

    下一刻，他的瞳孔猛然一縮，一個男人的身影映在其中。

    男人露出一個微笑，雖然兩人沒有面對面，但是，陸曉晨知道這個笑是給他的，帶著戲謔的笑。

    “老媽，我要過馬路了，不跟你說了?！闭f完，他直接就掛斷了電話，接著回頭對剛從感應(yīng)門里出來踩上樓梯的女生們道：“班長，帶大家退回書店，快?！毖壑杏星喙庖婚W而過。

    然后沖著就要到路面的潘曦大喊，“潘子，快跑?！?/br>
    潘曦聽到陸曉晨的聲音，三兩步就竄到了路面上，然后才回頭不解地看向陸曉晨。

    而陸曉晨此刻已經(jīng)再次回頭看向王嘉琪等人，雖然剛才一瞬間使用了催眠，但他還是害怕萬一，好在女生們已經(jīng)開始往書城的感應(yīng)門跑去。

    毫無預(yù)兆的，頭頂巨大的玻璃屋頂整個落下。

    陸曉晨抬頭看了一眼，時間仿若停止一般，玻璃屋頂在瞬間出現(xiàn)無數(shù)的裂紋，“卡察察”直響，“嘩啦”一聲，無數(shù)細(xì)小的玻璃碎片這才掉落下來，正好，女生們在這時都進(jìn)入了感應(yīng)門。

    碎片砸落在緩緩關(guān)上的感應(yīng)門上“丁當(dāng)”作響，伴隨著尖叫聲一起嚇到了還在書城內(nèi)的所有人。

    “曉晨！”潘曦把書一扔，沖下樓梯，結(jié)果被玻璃渣滑了一下，差點(diǎn)沒砸在陸曉晨身上。

    “你想躺玻璃渣上別拉上我?。　标憰猿繜o奈地扶住死黨，還好他現(xiàn)在力氣大了點(diǎn)。

    “對不起，對不起?！迸岁剡B忙道歉，接著把陸曉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才又道：“你沒事吧？”

    陸曉晨翻了個白眼，“你希望我有事啊！”目光則看向天上，烏鴉似乎把人盯丟了。

    手機(jī)在這時又響了，陸曉晨一看，立刻食指放在唇邊沖潘曦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老媽……等公交車呢……知道了，馬上就回家了，拜拜！”

    再掛了電話，書城里才有人出來，又是一番問詢。

    “沒事，我護(hù)住頭了，就是蹭了一身的玻璃?！标憰猿啃χ参恐ㄈ菔呐鷤?。

    在確保屋頂?shù)牟Ａ耆殚_后，陸曉晨挪了一下位置，正好站在支架邊框砸不到的地方。其實(shí)，如果不是潘曦那一滑，陸曉晨身邊連玻璃渣都沒有。

    不過，看著一地顆粒狀的玻璃渣，他也是心有余悸的。要真是完整的玻璃砸下來，雖然鏡靈們不可能讓他受傷，但那樣就不好解釋了?，F(xiàn)在正好。

    為了不被叫家長，陸曉晨堅決表示自己沒有受傷。

    在過來的派出所民警勸解無果后，書城經(jīng)理跟陸曉晨互留了電話，并真誠表示有任何問題要及時就醫(yī)并通知他，最后還塞了一千塊錢壓驚費(fèi)。

    雖然在外人看來，書城是賺了，但陸曉晨心里卻是挺尷尬的。雖然有鏡醬說過的蛇精病理論，但他還是覺得是自己給人家書城帶來了麻煩。

    回家后，陸曉晨自然是什么也沒跟家里說，不過他被鏡醬好一頓批。

    “你傻啊！不會瞬移到路面上嗎？就算不去路面，回到那店里也是一眨眼的事情。干嘛留在那等著那東西砸下來。這不是更顯眼嗎？”

    陸曉晨：“……”

    好像確實(shí)如此。潛力暴發(fā)可比為什么沒有受傷好解釋多了。

    “呵呵，下次會注意的?！标憰猿坑樞Φ?，結(jié)果卻挨了鏡醬一個爆栗，“還下次，你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他就應(yīng)該先攻擊，不要給他攻擊你的時間，這叫先下手為強(qiáng)！”

    鏡醬瞬間化作老媽子，這也讓陸曉晨慶幸沒告訴老媽真相，不然就是雙重的魔音繞耳了。

    為了表示自己深刻反省了，下午，陸曉晨“陪”鏡醬玩了一下午的火。

    第二天一早，陸曉晨被母親驚恐的喊聲驚醒。

    “晨晨，晨晨！”

    被掀了被子的陸曉晨一邊嘟囔著，一邊揉著眼睛坐了起來，“怎么了老媽？鬧鐘沒響??！”

    現(xiàn)在改成夜跑了，他又開始睡懶覺了。

    “晨晨，你……你……”mama你了半天沒說出完整的話。

    最后她顫抖著拉著陸曉晨到了衣柜邊，柜中有自帶的一大面穿衣鏡。

    “你快看看，能看見自己嗎？”mama的聲音中帶著焦急與不安。

    陸曉晨一下子清醒過來，看向鏡子中，第一眼就是穿著的睡衣，然后……沒有然后了，鏡子中只有睡衣，并沒有穿著睡衣的他。

    陸曉晨伸出手摸了摸鏡子。

    有觸感，可是……

    “小瘋，別開玩笑！快把我變回來?！彼R了一聲，聲音微微顫抖了，那是一種不安。

    鏡中有紅光閃過，終于出現(xiàn)了陸曉晨的身影，但卻非常模糊，并且很快再次消失。

    “怎么回事？”感覺著小瘋傳來同樣疑惑的情緒，這一瞬間陸曉晨明白老媽為什么會有那么驚恐的聲音了，他感覺頭皮發(fā)麻，“鏡醬，鏡醬，快來，我看不到我自己了?！?/br>
    鏡醬并不在家里，過了一會兒才有反應(yīng)，“干什么，什么情況？我正在追那家伙呢！好不容易才抓到他的尾巴?！?/br>
    “鏡醬，我看不見自己了，連小瘋也不能讓我看見我自己了?！标憰猿坑行┱Z無倫次了。

    夏天的短袖短褲沒有辦法讓林景看到陸曉晨的動作，但是，她能聽到聲音，雖然，兒子對話的對象并不在她的溝通范圍之內(nèi)。

    于是，在陸曉晨確認(rèn)情況的時候，林景撥打了陸明海的電話。

    陸明海才剛到單位，接到林景的電話也是一陣驚愕，確認(rèn)了局里暫時沒事，又匆匆趕了回來。

    鏡醬比陸明海先一步到家，立刻查看陸曉晨的情況，發(fā)現(xiàn)在他的眼中，陸曉晨很正常。

    “正常！怎么可能？你能看得到我。”陸曉晨不解。

    “嗯……怎么說呢，也許只是人類的眼睛看不到你而已?！辩R醬半天憋出了這么一句話。

    “人類的眼睛看不到？”陸曉晨重復(fù)了一遍。

    “對，不同的生物‘看’東西的器官是不同的，有的靠耳朵，就是聲波，有的是觸感，體表的皮膚這些，這些方式我們先不說了，還是說下眼睛。眼睛為什么能視物你是知道的吧！”

    “光線，東西反光到眼睛，再反映給大腦?！标憰猿空f著皺起眉頭來，“你是說我不反光了？”

    “不，你還是在反光的，最直接的證據(jù)就是地上有你的影子。你阻斷了光線，這就代表你還在反光?！?/br>
    陸曉晨一看地面，還伸手晃了晃，果然，從窗戶透進(jìn)來的光線在地上清楚地印出他的影子。

    林景聽不到鏡醬的聲音，發(fā)現(xiàn)陸曉晨也沒說話后緊張地問道：“晨晨，怎么樣？”

    陸曉晨立刻站到窗邊，背光對著林景，“mama，你能看到我的影子嗎？”

    林景立即點(diǎn)頭，“有，有淡淡的影子，這是怎么回事？能恢復(fù)嗎？”她激動地問著。

    “mama你別急，我在研究呢！”說著陸曉晨看向鏡醬，“現(xiàn)在知道原理了，那能讓我mama看到我嗎？”

    “這個呀！有點(diǎn)難，不同生物眼睛吸收的光源不一樣，所以看到的東西也不一樣，就像狗的世界只有黑白兩色，它的眼睛接收不到紅藍(lán)綠這些光源，同樣的，人類也有看不到的光波。你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你的反光，人類的眼睛接收不了?！?/br>
    陸曉晨覺得眼前是七彩的光，“你能不能說的簡單點(diǎn)?！?/br>
    鏡醬沉吟了一會兒才繼續(xù)道：“簡單點(diǎn)就是，你看到紅色的花是因?yàn)檫@花反射最多的光源是紅色，如果這朵花反射的最多的光源是綠色的話，你看到的就是綠色，而現(xiàn)在的你，反射得最多的光源正好是一種人類看不到的顏色，理解了嗎？”

    陸曉晨點(diǎn)點(diǎn)頭，又搖搖頭，“不是，那這樣的話，原本可以看到的顏色都去哪兒了？”

    鏡醬嘆了口氣，“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了，你看起來并沒有哪里不對啊，那些光線怎么會被你吸收了呢？”

    “吸收？什么意思？”

    “再解釋下去就沒完沒了了，我現(xiàn)在先試試看能不能讓你自己看到你自己?！辩R醬語氣沉重道。

    陸曉晨能感覺到鏡醬在跟小瘋溝通著什么，他靜靜地等著，很快，mama發(fā)出了一聲驚呼。

    陸曉晨立刻跑到鏡子前，他終于在鏡子中看到自己了，只是，這膚色怎么怪怪的，整體看起來就像那種黑白相片里的人一樣。

    他扭頭看向鏡醬，還沒開口，鏡醬先道：“先這樣吧，至少別人能看到你了，不過，這是一種持續(xù)性的消耗，在你脫力之前，小瘋會自動停止的。好了，現(xiàn)在想想，你今天之前都做過什么？為什么你的身體會出現(xiàn)把正常光線吸收掉的情況？”

    “今天之前做了什么？”陸曉晨數(shù)著手指開始倒推，“昨晚就在床上睡覺沒做其他的，昨天下午……”他瞄了眼mama再看向鏡醬，一個“你懂的”的眼神。昨天下午“玩火”去了唄！

    鏡醬卻不接話，直接道：“應(yīng)該就是昨天早上的問題了?！?/br>
    陸曉晨一怔，“昨天早上，你是說那次攻擊，不會吧！玻璃沒砸到我呀！我也沒做什么呀！”

    “攻擊？玻璃？砸到你？”一直努力保持沉默，不打擾陸曉晨思考的林景一下子想到昨天上午突然掛掉的電話，“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危險的事？”

    陸曉晨頓時有打自己嘴的沖動，怎么就說得這么溜了，明明前一刻還及時隱瞞了“玩火”的事的。

    “老媽，你聽我解釋?！?/br>
    于是，陸明海著急慌忙地沖進(jìn)家門，看到的卻是日常妻子訓(xùn)兒子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