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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豪門之斂財天師[穿書]在線閱讀 - 第550頁

第550頁

    那小孩家的情況也沒有比他好多少,但唯一好的是,他的父母生活的再艱苦,也是愛他的,至少連一個正常屋子都租不起,只能住在頂樓屋棚的家庭,舍得給孩子買糖吃。

    他也不是沒吃過糖,小時候上幼兒園,他仗著自己的拳頭大,搶了不少別的小朋友的餅干和糖果,有時候那些小孩還會主動上交自帶的零食,可是那些食物的味道并沒有在他記憶里保留,反倒是那個劣質硬糖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每一次都能沖淡他身上的傷痛,所以記的格外真切。

    日子就在這樣的渾渾噩噩中日復一日的過去,在他十四歲那年,他的母親去交手工活的路上,被一個貨車司機給撞了,撞了之后那個司機就跑了,耽誤了他媽的救治時間,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人都已經(jīng)涼了。后來那個司機被抓到了,雖然司機家的情況也一般,但因為買了車險,又變賣了家里的一些東西,連同那輛貨車也給賣了,保險公司賠了四十二萬,貨車司機自己賠了十四萬,一共五十六萬,他媽的一條命,就值這么多。

    錢是一次到賬的,對于他爸來說,五十多萬賠一個老婆,他賺了,當年要不是窮,他怎么可能娶一個啞巴,一條腿還有點跛的女人,這女人給他累死累活的做了一輩子,臨到死了還給他掙了一筆錢,可不是他賺大發(fā)了,錢還沒到手,他就開始整天呼朋引伴的吃吃喝喝起來。

    那時候他在一旁冷眼看著父親仿佛走大運一樣的快活,直到這筆錢打到了他父親的賬上的那一天,他拿起錘頭,將醉死過去的父親敲斷了腿。

    銀行沒有預約,是沒辦法一次性取出這么多錢的,但好在他父親的那張是卡,而不是存折,密碼他也知道。一天之中,他跑了不知道多少個柜機,將卡里的錢全都取了出來,一分沒剩,揣著一包的錢,留下那個斷了腿的男人,他第一次離開了那個海邊小城市。

    可是大城市并不好混,尤其是他甚至連個初中畢業(yè)的文憑都沒拿到。要不是他長得高壯,十四歲就有了一米七的個頭,他恐怕連工地都混不進去。那五十幾萬說多不多,說少其實也不算少,最初他只是想要拿走這筆錢,這筆算是買了他媽命的錢,他哪怕全都扔了,也不給那個男人拿去花天酒地,可來到大城市后,看著眼前的繁華,他心里頓時有了一股莫名的野望,但他沒怎么讀書,眼界也就那么點,心里那股蠢蠢欲動,始終找不到宣泄口。

    直到他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再次遇到了樓頂上的那個小孩。那一年他十六歲,那小孩才十歲,帶著一口小地方的口音,在大城市的小學里被人欺負。

    那之后他也算是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找到了一個可以說話的人,據(jù)說他走了之后,他爸報警了,但他們那個地方本來就小,誰家不知道誰家事,報警有用的話,他媽當初也不會被打的那么慘了,警察來了也只是例行詢問就走了,他爸手里沒錢,連治腿的錢都沒有,好在家里還有不少吃的,不至于餓死。

    那小孩說:“周叔可慘了,自己找板子把腿給綁著,之前跟他一起吃吃喝喝的朋友全都不見了,他連借錢都找不到人。”

    “他后來不知道哪里來的錢,斷了一條腿還去跟人賭,輸光了想賴賬,結果被打了一頓,那腿是徹底好不了了。”

    “他逢人就罵你,罵你是小畜生,是小偷,偷了他的錢,但沒人搭理,還在背后說他活該,活該他這種人爛死在家里沒人給養(yǎng)老。”

    小孩說著還抬頭看他:“所以你不會回去給他養(yǎng)老了是嗎?”

    他笑了笑:“我能養(yǎng)活自己就不錯了,給誰養(yǎng)老啊?!?/br>
    因為有他這么個校外的哥哥罩著,那小孩在學校里日子好過多了,沒再被欺負,據(jù)說那小孩的爸爸接了個什么工程,終于有錢了,這才搬到大城市來,就為了能讓小孩上好一點的學校,一個土里土氣的小孩,開始學著城里人打扮,以前那劣質的硬糖再也不吃了,出手就是進口巧克力。

    可他知道,那小孩的父母雖然有點錢,但所有的錢都用在了小孩的身上,他的學費,他的衣食住行,為了不被人看不起,哪怕節(jié)衣縮食,也要給小孩買好衣服。

    再后來,小孩上初中了,他也開始跟人合伙做工地的工程,從一個連身份證都不敢拿出來的童工搬磚,到包工頭。結果一場意外事故,他們工地死了一個人,他媽那筆買命錢全賠進去了,工程自然也黃了。

    再次一無所有的他坐在毛坯樓上,看著遠處的燈火通明,一度找不到活著的意義。那小孩知道了他的事,每天從家里帶一碗飯給他吃,據(jù)說是就當謝他這些年照著他,讓他一鄉(xiāng)下小孩來到這大城市沒怎么被人欺負。

    那段日子挺難熬的,他身無分文,晚上就睡在空無一人的毛坯樓里,一天就靠著小孩接濟的那一碗飯混日子。

    直到有一天,小孩帶著飯來說,以后可能再也來不了了,因為他爸的事業(yè)被人搶了,如果情況糟糕,他們可能就要回到那個小海城去了。可小孩不想走,還滿臉茫然又不解的問他:“這么大個城市,為什么就沒有一個我們容身的地方呢?!?/br>
    這問題他回答不出來,只能沉默的吃著飯。

    他聽著小孩說,他們家的那些親戚很早以前對他們家不屑一顧,后來他們家發(fā)達了,那些親戚一個個都蹭上來了,追捧巴結,笑容要多燦爛有多燦爛,當他爸的事業(yè)被人截胡,很可能也要一無所有的時候,前些日子還笑著來拜過年的親戚們,瞬間就翻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