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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霧:“再見。”他一頓,嘴角勾了勾,“行人。” 程硯一起身,所有人的目光就掛在他身上:“你去哪兒啊?” “出去透氣。”程硯說,“我有的線索都給你們看了,不要像看犯人一樣管我。” 他們訕訕道:“我們不是那個(gè)意思,你去吧,不過剛才那女的也去上廁所了,你小心別走錯(cuò),這黑燈瞎火的?!?/br> 程硯回到rou食動(dòng)物館,拉開放著匣子的鐵門,翻找一陣,沒有看到池霧說的那個(gè)貼在匣子底部、露出一個(gè)角的黑金色澤牌子。 頭頂?shù)奶祚芬呀?jīng)覆上一層青灰,程硯回海洋館時(shí),眾人收集了御寒的衣服和器具,挪了大廳的沙發(fā)和幾張休息用的椅子,準(zhǔn)備渡過寒冷夜晚。 池霧依舊很沒有存在感地坐在角落里,不知道從哪兒找到一個(gè)海豚玩具抱在懷里,程硯走近時(shí)才看見他臉上的淚痕。 “怎么了這是?” 池霧嘴角一掛:“他們搶我的娃娃,還踩它!”他將海豚翻過 來,藍(lán)白色的肚子上果然有半塊腳印。 程硯抬眉,對(duì)著池霧露出一個(gè)“就這”的表情,隨后斂起神色,揪著海豚的尾巴,秋后算賬似的問其他人:“誰踩了池霧的娃娃?” 徐華池出來解釋:“這個(gè)娃娃出現(xiàn)的很突然,就孤零零地放在海洋館前臺(tái)的柜子里,我們就說拿來檢查一下,結(jié)果池霧非說是他發(fā)現(xiàn)的,不給我們碰,我們就……爭執(zhí)了兩下,不小心掉到地上了?!?/br> “所以你們找到了什么?”程硯冷冷問他。 “沒有……里面那個(gè)硬的是電池盒子……我們這不是不想錯(cuò)過線索嗎,這東西落到池霧手上,肯定就變成廢物了,我們也是好心。” 池霧在程硯身后“哼”了一聲,抱著娃娃坐回去。 短暫的不愉快結(jié)束,所有人又回到原本的位置,或坐或臥,闔眼休息,而受傷嚴(yán)重的女人因?yàn)閭诟癄€,發(fā)出惡臭,已經(jīng)被挪到大廳中休息。 程硯坐下,整理衣服時(shí),閑聊似的同池霧說:“沒找到。” “怎么會(huì)?”池霧摳了摳海豚尾巴,“我看見了的?!?/br> “確實(shí)沒有?!背坛幫瑯蛹{悶。 池霧:“我走之前確認(rèn)了東西還在那兒,說明線索并不是因?yàn)槭澄镉螒蚪Y(jié)束所以消失——” 他說到一半,突然停住,抬眸掃向人群。 程硯低頭,余光順著池霧看的方向看:“嗯?” 池霧收回目光,抬手在自己耳朵上摸了摸。 程硯嘴唇微動(dòng),發(fā)出一句無聲的疑問。 池霧頷首,肯定程硯的猜測,完了忽然重重推程硯一把:“不要坐我這么近,分開分開!你這個(gè)人怎么有這種癖好!” 程硯:“……”戲來了真是擋都擋不住z 池霧哼了一聲:“你剛才趁沒人的時(shí)候,又故意摸我手?!?/br> 程硯看他眼睛,兩秒以后,忽而歪頭笑著說:“摸你手怎么了,你全身上下哪兒我沒摸過?” 池霧吸了口氣,牙齒上下磨了一次。 “你不要臉!” “不是你半夜脫光了衣服過來自薦枕席的嗎,怎么成我不要臉了?”程硯壓低聲音問,“今天是給自己改了個(gè)又當(dāng)又立的新人設(shè)?” 池霧將海豚娃娃用力往程硯胸口一頂:“氣死了!” “不是寶貝這個(gè)娃娃嗎,落我手里就有去無回了?!背坛帉⒑k喾艘蝗?。 池霧喉結(jié)滾了滾,說:“線索在海豚眼珠里?!?/br> “你們在干嘛?”飄飄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 池霧被嚇得不輕,隔了一會(huì)兒才抱住飄飄手臂:“他又摸我,他變態(tài)!” 程硯:“……” 飄飄抬手臂將池霧擋在身后,直視程硯:“戀.童必死!你要是再敢摸他,我剁了你的手!” 池霧在飄飄身后做了個(gè)鬼臉,但也覺得自己玩大了,扯了扯飄飄裙尾:“可是我成年了。” 飄飄張著嘴巴:“你……你成年了?” “是啊……我成年了?!背仂F說。 “你,你是什么???”飄飄靠到他身邊,很小聲,“能不能偷偷告訴我?” 池霧很神秘地左右看一眼:“那你不要告訴別人啊?!?/br> 飄飄堅(jiān)定地點(diǎn)頭,你放心。 池霧:“我是一只小狗狗?!?/br> “狗狗?!”飄飄捂住自己的嘴巴,在他臉上研究半天,“可是不像啊,你是什么品種的狗狗啊?” 池霧摸摸鼻子,思緒像散開了一般,良久才垂眸:“我可能是一只泰迪吧?!?/br> “啊……”飄飄有些遺憾,“竟然是泰迪……真的看不出來?!?/br> “泰迪不好嗎?”池霧問她。 飄飄一言難盡:“好的,就 是泰迪弟弟都比較……鬧,很難想象你……” “日天日地?”池霧問。 “我不是這個(gè)意思?!憋h飄在他頭上薅了兩下,“你超級(jí)可愛的,做狗狗也一定是只可愛又漂亮的狗狗?!?/br> 池霧認(rèn)真地點(diǎn)頭,重新坐好,戲還很足地把兩只手都放在身前。 “嗯……” 大廳里發(fā)出一聲痛苦難耐的呻.吟,池霧和飄飄回頭看,見傷勢嚴(yán)重的微胖女人滿頭是汗,被人隨便地扔在了大廳中央。 “她是不是快要不行了……” 程硯起身,取了藥箱,穿過拱門,蹲在女人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