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祝你平安
書迷正在閱讀:舉頭三尺有亡夫、炮灰男主他搞到禁欲大佬了?[穿書]、穿成失憶大佬的小嬌妻[穿書]、云養(yǎng)的貓主子總是太叛逆、初心不良、宸妃傾城、津津(女s男m)、迷歸年、為愛讓路、哥哥趁我發(fā)情期…
結(jié)束時說過太多狠話,再見時,竟連笑一下都覺得拘謹(jǐn)。 顧念塵每每想起那年醫(yī)院里,自己的咄咄逼人,都有些坐立難安。人生的重要關(guān)卡,他如果沒有因為自己的年少輕狂,說出那些傷人的話,而是適時拉她一把,或許,她以后的人生,會順?biāo)旌芏唷?/br> 只是那時太年輕,根本不懂得言語可以誅心于無形。 有些感慨,他從記憶中回神,將手揣進褲子口袋,語氣刻意明快,“那天你一張照片都沒有幫我拍下!” “你沒把鏡頭蓋兒打開,煙火又準(zhǔn)備的那么少,等我反應(yīng)過來,揭下蓋子,都放完了?!?/br> 黎昕無辜地眨眨眼,復(fù)又有些揶揄地彎唇,“我一直不明白,你個大男人,孤家寡人的,平安夜和煙花合影,是招魂儀式?” “是丟魂儀式?!辈⑽瓷钏?,顧念塵便脫口而出。 說完兩人都沉默起來,兀自悶頭向前走。 這邊的建筑是唐時遺風(fēng),道路兩旁的木構(gòu)房屋,黑白交錯,屋檐高挑,斗拱深大,樸實無華。 青石板堆砌的路面很平整,沒了白日的熱鬧,此時走過,有些索然。 黎昕咬咬唇,剛剛受了人家的幫助,這時走,會不會不太好? 他們所在的攝影棚毗鄰著美食街,不知不覺兩人便走到了入口處,有圣誕老人打扮的促銷員在派發(fā)小禮品。 黎昕習(xí)慣性壓壓帽檐,看向燈火通明的街區(qū)。 明快的圣誕歌將節(jié)日氣氛烘托得歡愉,熙嚷的人群中,不時有大小明星穿梭而過,各式打扮的都有,秦朝的清朝的民國的現(xiàn)代的,乍眼一看,感覺很跳躍。 店員老板早已習(xí)以為常,遇到喜歡的就合個影簽個名,不答應(yīng)就一笑而過,不會刻意糾纏。 一般比較激動的就是游。 一進大門,平日里觸不可及的明星藝人,三三兩兩地在眼前晃,難免會激動,碰見的每一個都想簽名合照。 不過,這種熱情基本在走到美食街中部時,就會湮滅大半。 畢竟,這里是影視城,偶遇各路明星再正常不過。 見的多了,激動之情很難持續(xù)。 當(dāng)然,不乏亢奮之人。 顧念塵站在黎昕身后,溫?zé)岬纳碥|與她僅一拳之距,抬手將沖鋒衣帽子扣在頭頂,遮住俊臉,低聲問,“想進去看看?” 距離有些近,溫?zé)岬暮粑踔羾姳〉蕉稀?/br> 隱忍不發(fā)的情緒,在這鋪滿星光的夜晚,有掙扎而出的跡象。 “不是,難得這么早收工,我該回去休息了。” 察覺異樣,黎昕冷淡說了句便轉(zhuǎn)身,想沿原路往回走。 走了兩步,臂彎被他扯住。 黎昕眸光一凜,不耐地抿唇,聲音越發(fā)的沒有溫度,“顧念塵,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 仿佛對她的壞情緒無感,顧念塵一副毫不在意的姿態(tài),看著她有些紅的鼻頭,彎唇笑笑,扯過她的手,將大媽給的蘋果塞到手中,“祝你平安?!?/br> 很平常的一句話。 他指尖的溫度和蘋果一樣,冰涼入骨。 街邊的霓虹將手中的蘋果映出斑斕的色彩,黎昕打了個寒顫,有些無所適從,半晌,才開口,“也祝你平安?!?/br> 隨后,抽手向保姆車走去。 纖細(xì)的身影快速消失在視線里,空氣中,只留下她身上極淡的山茶香。 顧念塵有些黯然地垂眸,唇角笑容有些晦澀。 *** 圣海花園,某棟18層 房間被黑白兩色切割,墜以金屬質(zhì)感的家具,顯得格外曠遠(yuǎn)。 莫正謙放下電話,緩慢將小臂上的固定帶撤下,隨手扔在茶幾上。 右手手指捏著手臂中間部位,輕輕揉捏翻轉(zhuǎn)。 已過了半個多月,骨裂的部位仍舊有些疼。 不薄不厚的唇繃成直線,陰鷙的目光落在茶幾的軍事雜志上,久久停留。 雜志封面的劉長松雖滿頭華發(fā),卻仍舊精神鑠足,目光精銳,不見絲毫老態(tài),舉手投足間,一身威揚正氣。 瞳孔縮了下,他閉眼,倚著沙發(fā)靠背,將傷了的左臂搭在沙發(fā)扶手上,伸出完好的那只手按按太陽xue。 腦中不由浮現(xiàn)出那個恬美白人女孩的模樣。 她用無辜而清澈的藍(lán)眼睛牢牢鎖住他,用生硬而毫無章法的漢語求他,“幫幫我出去,我……這樣再下去,會死掉的……” “你是好人……我知道,求求你……” 記憶行將匱乏,他有些煩躁地起身,步出廳,到入戶門的落地窗前,隨手撈起噴壺澆花。 細(xì)密微涼的水霧噴灑了一些在身上,帶起一陣涼意,讓他心內(nèi)的煩悶緩慢平息。 “叮”地一聲,打破沉寂。 電梯在他沒有下達(dá)任何指令的狀況下,在他所住的樓層停下。 莫正謙動作一頓,不可能是林山,林山的電話剛剛才掛斷。 他戒備回頭,身體微弓,手指摸上后腰,已然做好防御準(zhǔn)備。 電梯金屬門緩緩向兩側(cè)拉開,一身黑衣的男人閑適地抵著轎廂內(nèi)的扶手,雙臂環(huán)在胸前。 極薄的唇勾著,滿眼都是嗜血的陰狠。 他收回手,拾起放在花架上噴壺,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向先生怎么有空過來?” “聽說你最近在查安洲少爺?shù)南侣洌毕蜃雨柌匠鲭娞?,背著手態(tài)度散漫,“怎么,路女士因為什么死的忘了?還是覺得自己身份比路女士還要高?出了事還能搏一搏?” 莫正謙眸光一緊。 原以為向子陽是因為承一影視停牌的事而來,沒想到,卻連自己最近的動向都掌握。 他做事一向謹(jǐn)慎,不留任何蛛絲馬跡,緣何會露出馬腳? “你最好安分點兒,別試圖用障眼法擾亂我的視線。” 向子陽伸手搭在他肩膀上,另一只手捏著他手上的手臂,言語極盡輕佻之意,“否則,像你們這種給他國賣過命的雇傭兵,我就是當(dāng)街殺了你,也還能立個功。” 被他手捏住的地方痛入骨髓,莫正謙閉眼,握著噴壺的手指指骨泛白,“怎么會呢,向先生。我只是銷毀路女士手里的東西時恰巧發(fā)現(xiàn)安洲少爺?shù)馁Y料,以前并不知道安洲少爺?shù)氖?,所以好奇才查了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