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再見吧,溫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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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溫世堯?qū)㈩^偏向一側(cè),背對著她,沉聲吐出兩個字。 輕飄飄的一句抱歉,將她所有以為變成空談。 黎昕閉眼嘆了口氣,忽然覺得有些疲憊。 有時,愛真的無法強(qiáng)求。 其實她早就該明白,有些東西,沒有就是沒有,不行就是不行。 那些暗自決定要陪他走過風(fēng)雨,迷途與坎坷的想法,很多年前已經(jīng)有人付諸行動了,她晚了一步,便再也沒有住進(jìn)他心里的可能。 一廂情愿,就應(yīng)該愿賭服輸。 她抬起衣袖抹干眼淚,赤著腳下床,出了臥室,直奔書房而去,找出自己的電腦,從網(wǎng)上下了份離婚協(xié)議打印出來。 打印機(jī)一張一張吐著紙,她一張一張捏起還帶著熱度的紙張,垂眸看看,有些恍惚。 一場婚姻,牽連甚廣,復(fù)雜多變,也只不過是幾張紙就可以畫上句號。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dāng)初莫相識。 黎昕用手指梳開打結(jié)的長發(fā),拍了幾下僵硬的兩頰,返回臥室。 在臥室門口遇見正在敲門的阿姨,見到她,阿姨停下手里的動作,有些拘謹(jǐn)?shù)匦πΓ瓣筷?,飯做好了,你和先生快過去吃吧。” “阿姨,我……” 黎昕剛想拒絕,臥室門打開,溫世堯從里面出來,側(cè)著身子站在門邊,打斷她的話,“這就過去?!?/br> 阿姨笑著“誒誒”兩聲,小跑著回廚房收拾。 阿姨走后,溫世堯回頭看了她一眼,眼色淡薄,帶著一貫的散漫,他低聲說道,“先吃飯,有什么事等吃完再說?!?/br> 說完,微微躬身,將黎昕的拖鞋扔在她腳邊,隨后手抄在褲子口袋里,不疾不徐地向著餐廳走去, 黎昕直覺便是不想去,可看著他慢條斯理的步子,轉(zhuǎn)念,又套上拖鞋跟了過去。 故事開始或結(jié)束時,女人總需要些儀式感。 而這頓晚餐,就當(dāng)是個告別,也好。 *** 很豐盛的一餐飯,一桌子的菜,卻只有黎昕一個人在吃。 溫世堯在她旁邊坐著,安靜地剝著蝦子,剝完就放到她面前的餐盤里。 不大的餐盤里,已經(jīng)快要被他夾來的東西塞滿。 黎昕選擇視而不見,抬手在最近的盤子里,夾了條水晶菜塞進(jìn)嘴里。 用這種方式來表達(dá)自己的愧疚,她根本不會接受。 他的沉默不語讓她心里有些煩躁,吃了一會兒,便將筷子扔到桌子上,她將手邊的離婚協(xié)議遞過去,“我們之間也沒什么財務(wù)牽扯,我也不需要你的撫養(yǎng)費,就不用麻煩律師了,除了這些以外,你看看還有什么需要補(bǔ)充的,沒有的話簽字吧?!?/br> “你做主就行,以后生活上有什么需要,可以隨時找我?!?/br> 溫世堯淡聲說道,抽了張濕紙巾,將手擦干凈才接過,從口袋里掏出支筆,隨意翻動了幾下,在最后一頁簽上字。 “我生活上沒有任何需要找你的地方?!?/br> 看他沒有一絲猶豫地簽字,黎昕氣惱地聲音有些尖利,從他面前抓過協(xié)議,飛快簽上自己的名字,抽出其中一份仍在他面前,“一式兩份,這幾天抽時間去民政局把證領(lǐng)了就可以了?!?/br> 她大步離開餐桌,回到臥室將提前收拾的箱子拎出來,拖著向外走去,走了幾步又不甘地回頭,到溫世堯身邊站著,垂眸看著她,一字一頓地說,“我這輩子最大的錯就是進(jìn)了你的房間,如果時間能倒回,我寧愿陪那個老男人睡一覺,也好過和你糾纏這么久!” “我寧愿堂堂正正變壞,如大眾眼中一般,做一個潛規(guī)則上位的女藝人,也不愿在你身上浪費一丁點兒時間!”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溫世堯只是沉靜地盯著她。 那雙黑中帶灰的深眸,讓她狠決的話有些說不出口。 黎昕突然意識到自己今晚有些失控,動不動就歇斯底里,很可怕。 目光閃了閃,她停頓了幾秒,調(diào)整好情緒,雙手捧著他的臉頰,紅唇輕輕落在他額間,低聲說道,“傷害我的機(jī)會你已經(jīng)用光了,再見吧,溫先生?!?/br> 說完,拉著箱子轉(zhuǎn)身離開。 輪子細(xì)碎的摩擦聲在空曠的房間里回蕩,很快便消失在門后。 一耽擱就是一天,此時日頭已經(jīng)完全隱去了蹤跡,天色介于暗與黑之間,庭院里開了燈,卻不算明亮。 阿姨從工人房出來,小跑著幫她往車上裝到副駕駛。 一邊幫忙一邊勸,“昕昕,這以后的人生長著呢,什么事都可能碰到,有什么咱們就解決什么,何必鬧到離婚呢?” 黎昕將車門扣上,回頭對她笑笑,“阿姨,人有時候也是講緣分的,沒辦法的事,強(qiáng)求不來?!?/br> “可我總覺得,先生不可能真的想和你離婚,以前你們在圣?;▓@住著的時候……” “好了,阿姨,天色這么晚了,我該回去了?!?/br> 黎昕打斷她的話,繞過車頭,一只腿伸進(jìn)駕駛席,“回去吧,我這就走了?!?/br> “你要是生孩子時需要個知根知底的人照顧,就打電話給我?!?/br> 阿姨追上來,細(xì)心叮囑道。 黎昕點點頭,坐進(jìn)車內(nèi),關(guān)上車門。 抬頭看了眼燈火通明的房子,抿了抿唇,到底調(diào)動車頭離開。 五年婚姻,自此了斷。 鶼鳥分離,從此一翼難飛。 像是還沒從剛剛的情境中脫離出來,她的一舉一動都有些遲緩。 下了山,有些茫然地順著沿海公路開。 這些年她小有投資,在室內(nèi)買下不少精品公寓,但這個時候,她很怕一個人住,太壓抑。 卻也不想回家,面對那一屋子讓人厭棄的雞零狗碎。 這次帶了證件,還是決定先去酒店。 有人卻又不會被打擾,多好的容身之處。 思及此,她轉(zhuǎn)了下方向盤,上了高架,向著市中心的威斯汀酒店駛?cè)ァ?/br>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溫世堯仍舊在餐桌前坐著。 蒼白沒有血色的清雋面容透著股幾不可見的孱弱。 餐廳明亮的燈光灑下來,將他微微佝僂的身子映得孤寂。 這個家里,屬于她的記憶太少,他坐在餐桌前,竟想不起她閑暇時最愛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