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你還真是從沒讓我失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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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夜無塵。 雖街燈明亮,但沒有了煙花爆竹的除夕像是失了新年的韻味兒,總覺得有些缺憾。 不遠(yuǎn)處的廣場人頭攢動,戶外led大屏數(shù)字正在倒數(shù),眾人隨著數(shù)字變換正異口同聲倒計時。 “10、9、8、7……3、2、1,噢!” 時間數(shù)盡,此起彼伏的“新年快樂”夾雜著持續(xù)的歡呼聲響徹夜空。 與這邊的蕭條對比強(qiáng)烈。 黎昕訕訕收回目光,一轉(zhuǎn)頭卻對上張棱角分明的側(cè)臉。 溫世堯不知何時挪到她身邊,探身在她一側(cè),清冷的眉眼垂著,正安靜觀望著窗外的情景。 距離太近,黎昕挺翹的鼻尖堪堪觸到他的臉頰,驚得她輕吸了口氣,手中握著的牛奶杯抖了下,幾滴奶迸出來濺在他深色的西裝領(lǐng)口。 感受到她的驚嚇,溫世堯轉(zhuǎn)頭,灰眸落在她臉上,削薄的唇極不明顯的勾了下,不知什么意思。 黎昕條件反射地咽了下口水,翻了個白眼,身子向后挪了挪,牛奶杯重重磕在桌面上,惡聲惡氣,“有病嗎?嚇?biāo)廊肆??!?/br> “新年快樂?!?/br> 絲毫不在意她的粗魯,溫世堯挑眉,不慍不火地說道。 雖然心里一萬個想靠近他的念頭,可離了婚還這樣態(tài)度暗昧不明的,黎昕有些反感,轉(zhuǎn)過頭繼續(xù)看向窗外,“溫先生不回去陪你那久別重逢的舊情人和兒子,跑到這兒來發(fā)什么sao?” 她這句話語氣十足的嘲諷,溫世堯疏朗的眉心頓時擰巴起來,深灰的瞳眸縮了縮。 擺明了故意氣他,黎昕伸手將胸前長發(fā)撥到腦后,仍舊自顧自說著,“或者,在溫先生眼中,我還是八年前那個easygirl,你今日只是單純想出門偷個腥兒,熟門熟路的,就找到我這兒了?” 輕佻的話語讓溫世堯原本就嚴(yán)肅的眉目更是惹上寒意,倨傲的下巴驀地收緊。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突然捏住她尖巧的下頜,強(qiáng)勢將她的臉掰向面前,高大的身形傾覆過去,將她擠在自己與玻璃之間,另一只手臂緊緊箍住她纖巧的腰身,削薄的唇完全覆上她的。 他輕輕闔上眼,纖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方投射出淺淡的陰影。 輕巧的舌以不及掩耳之速撬開她的貝齒,與她的纏繞不絕。 他口中有甘冽的煙草氣,隨著糾纏的呼吸快速渡到她口中。 這吻像是帶著幾分懲罰般,大力到仿佛要將她肺內(nèi)的空氣全部吸走。 一切都太過熟悉,黎昕有長時間的失神,仿佛理智全然不見,只能渾身癱軟地由著他無盡索取。 隔壁廳內(nèi)傳來陣陣大笑,男人略帶涼意的手掌隔著薄薄的衣料覆上她胸前的酥軟,黎昕混沌的思維被迫扯回現(xiàn)實。 他們已于一周之前簽了離婚協(xié)議。 這樣,又是為了哪般? 秀氣的眉尖攏了攏,她睜眼,如絲的眼色悉數(shù)收盡,齒端用力,將他的下唇咬住。 溫世堯吃痛,手上力度松懈不少,黎昕借機(jī)推開他健碩的胸膛,揚(yáng)起手,袖口用力擦了下帶著絲血腥氣的唇畔,杏眸中的嫌惡**裸地迸現(xiàn),“溫世堯你這是干什么?” 溫世堯也伸手撫了下刺痛的唇角,淺淺吸了口氣,音色散淡又涼薄,“在你眼中,我不就是這樣的人?” “是啊,你還真是從沒讓我失望過?!?/br> 黎昕避開他的視線,揚(yáng)頭,隔著清明的玻璃看向無垠的夜空,故作輕松道,“所以溫先生哪天空閑了,咱們盡早把手續(xù)辦了,你我之間,還是早些脫離關(guān)系的好?!?/br> 說完便起身,抓過扔在桌面的鴨舌帽,腿貼著他的從他面前越過。 大衣下擺從他眼前拂過,隨著她的腳步,在空中畫了個局促的弧度,伴著風(fēng)鈴清脆的聲響,絲毫不知留戀地遠(yuǎn)去。 室外凜然,黎昕裹緊了外套,快步向著露臺與大廳之間連接的門走去。 走到陰影處,腳步不由頓了下。 回頭看向玻璃房,男人仍舊坐在原來的位置,身影孤清。 她唇角輕抿了下,推門進(jìn)入仍歡笑雷動的宴廳。 身體瞬時被熱意包圍,耳朵里都是嘈雜不已的笑聲,像是游離出世的靈魂,被人一把拽回?zé)狒[人間,黎昕有些不適。 厲虹見她進(jìn)門,迎上來,探究的目光在她身后留連一圈,才問,“我剛剛好像看見溫總來了,人呢?” “還在外面,”黎昕勾勾唇角,面色無恙地開口,“虹姐,我有些累了,想先回酒店休息?!?/br> “一起回去吧,我在這兒也沒什么意思。” 厲虹小跑著到衣架上取下自己的衣服和包包,跟在黎昕后面上了電梯。 電梯門闔上,厲虹幫黎昕扯了下松散的領(lǐng)口,壓低聲音問,“怎么了,和溫總吵架了?” “沒有?!?/br> 黎昕輕輕搖頭,看向她的目光帶著幾分釋然,“已經(jīng)離婚了?!?/br> “怎么會這樣?是因為沈小姐嗎?”厲虹愕然,旋即反應(yīng)過來,捂著唇小聲問,“那孩子的事是真的?” 黎昕垂眸盯著鞋尖,只是模棱兩可地輕笑了聲。 既不否認(rèn),也不承認(rèn)。 電梯到站,門向兩邊拉開,厲虹張張嘴還想問些什么,黎昕卻率先出了電梯,向門口的保姆車走去。 厲虹快步跟上,心下暗自盤算一番,知道黎昕嘴嚴(yán),問多了怕是會招致反感,便沒再開口過問。 *** 翌日 正是大年初一,嚴(yán)令姜坐在一樓的正廳,等著后輩來拜年。 兒媳婦年前已經(jīng)回家,孫媳婦兒今年又懷了孩子,雖有些風(fēng)波尚未解決,但難得一家人能整整齊齊。 當(dāng)然,如果溫月那丫頭能把多瑞的爸也帶回來,是最好不過的。 不過,萬事不可強(qiáng)求,溫家多年來風(fēng)波不斷,能有今天這樣的局面,她已經(jīng)很開心了。 因此嚴(yán)令姜一早便起來,吩咐廚房準(zhǔn)備了豐盛的早餐,自己又特意換了身大紅色的中國風(fēng)對襟外套,又包了幾個紅包,到大廳正襟危坐地等著。 七點,溫封裕夫妻便準(zhǔn)時到了,緊接著溫月與多瑞也到了。 多瑞一進(jìn)門便奶聲奶氣地高聲喊開,“太姥姥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