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快刀
血色的大印和張業(yè)的刀意撞擊。 刀意持續(xù)被消磨,但一道刀意被消磨,張業(yè)就已經(jīng)斬出第二道、第三道。 血色大印每被斬一次上面就多出一道深深的裂口,璀璨的刀芒連綿不絕,血色大印上面雖然血氣翻涌,但依舊是頂不住,已經(jīng)逐漸要有蹦碎的征兆了。 “好小子,有兩下子?!绷项^露出一口黃牙稱贊道?!皝恚纯茨憬硬唤拥南挛疫@第二印,鎮(zhèn)海印。” 血色大印瞬時從表面開始脫落外皮,內(nèi)部一股強橫無比的波動傳出,就好像異獸從蛋殼之中降臨一般。 血色大印如同雞蛋殼一樣裂開脫落,原本纏繞在血色印章上面的血腥之氣全部爆開,化作一團一團猛烈的紅色波動直射張業(yè)。 血色波動雖然多,但威力并不算大,張業(yè)手中長刀繼續(xù)斬出,但身形卻是恍惚漂移,那一團團血球就好像自己改變了軌跡一般擦著張業(yè)的身子過去了。 “咔嚓” 如同鏡面破碎的聲音響起,只見那血色大印外殼瞬間碎裂,但那大印不僅沒有蹦碎或者變小,反而大上了幾分。同時它的表層仿佛鍍上了藍寶石,就仿佛大海的一樣明耀照人,天上的血色云朵,張業(yè)的刀,張業(yè)的臉全部清清楚楚的映照在了上面。 那藍色大印相比方才的血色大印,少了血色之氣,但卻多了一股生氣,生猛之氣,那晶瑩的方印內(nèi)部似乎蘊含著某種兇悍生猛的異獸,下一刻就要破其而出,大殺四方。 大印騰飛而起,扶搖直上,不知其高,整個大印仿若和天空融為了一體,唯獨張業(yè)知道,那大印就在自己的頭頂。因為他感到了強勁的氣浪從他的天靈蓋猛烈的沖擊下來,他的雙腳沉重的像是兩棵扎根千年的古木一般,難懂分毫,不僅是雙腿,他身體的每一部分,手臂,臉頰,毛孔,甚至體內(nèi)的骨骼血液都在竄動,這股氣勢還未到達便已經(jīng)將張業(yè)的死局確定。 張業(yè)感覺自己身體的每一分都如同背著一座巨山,動一下,那種肌rou撕裂的感覺就痛徹心扉。 大印越來越大,張業(yè)抬頭一看,從那大印下方看去,他隱隱看見里面有一頭鱗甲異獸沉睡其中,但即便是沉睡著,那股厚重的兇悍、莽荒之氣依舊兇猛的溢出,灌入張業(yè)的喉嚨,五官,張業(yè)感覺自己的眼珠充血,快要爆開似的。 凌吟雪這邊戰(zhàn)況還算勢均力敵,那李老頭一條銀鞭雖然霸道靈活,但奈何凌吟雪冰樹無窮無盡,加上那柄冰霜之劍溢出的寒氣,冰樹在一次次進攻之下反而是越長越壯、 “可惡!這女子竟然也是化神期的修為,而起體質(zhì)純凈至極,功法也是強橫。再加上那把劍,我好不容易對冰樹造成的破損一會兒便被它溢出的寒氣再次冰凍修補。這么下去我遲早要和秦鐵那三個兒子落得一般下場?!?/br> 李老頭自知處于劣勢,于是決然改變攻擊目標,不再和這些冰樹枝丫糾纏,轉(zhuǎn)而想直接攻擊凌吟雪。 “來!”只見李老頭暴呵一聲,手中長鞭光芒大盛,一股森寒之氣卷積,霎時間,那老頭手里長鞭仿佛活了一般,自行抖動,一次次揮舞甩動,就好像一條長蛇在扭動。 凌吟雪不知道這老家伙在搞什么鬼,但她看見張業(yè)似乎陷入了困局。于是連忙伸手一柄小劍飛出,和她手里的劍一模一樣,只是尺寸縮小了,小劍繞著凌吟雪漂浮旋轉(zhuǎn)了幾圈,好像是在等待命令。 “去,幫張業(yè)頂住。”凌吟雪命令一出,頓時那小劍上面一道符文閃動,黑色的字符亮起融入小劍,那小劍嗖的一聲朝著張業(yè)飛去。 “哼!想幫,沒那么簡單!”李老頭冰冷的聲音傳來,只見空中一道赤色巨蛇撲咬而出,這蛇只有蛇頭沒有身子,或者說它的身子就是那老頭的鞭子,而那鞭子現(xiàn)在也不像鞭子而是粗壯了幾倍,上面纏繞的繩結(jié)粗壯密集,在血色云彩的照耀下空隙還散發(fā)出赤色的反射亮光,就好像真的是這蟒蛇的身軀一般。 小劍被那蛇頭一口咬住吞了下去,劇烈的寒冰之氣在鞭子里面亂竄,就好像當初孫悟空鉆進嫂嫂肚子里面一樣,開始搗亂。 凌吟雪見沒救到張業(yè),心中有些焦急,頓時將怒火指向了李老頭,輕蔑的說道“哼!恐怕你的鞭子吞不下去?!?/br> 趁那鞭蛇被小劍攪動的七葷八素的時候,凌吟雪冰樹再度出擊,滿樹的枝丫仿佛一道道寒冰之刃,銳利圓潤的尖刺每一道都粗壯堅韌,齊齊刺向李老頭,這一次她倒要看看這老頭要怎么抵擋,你管的了別人,管的了自己嗎? 再看張業(yè)這邊,凌吟雪的小劍被阻擋下來,他沒了外援,身體已經(jīng)被壓得半跪。 “張業(yè),你怎么樣?頂?shù)米??”曹可潤被一眾士兵圍住,不得分身,焦急的看著張業(yè)喊道。 “頂?shù)米?!”張業(yè)答道。 他依舊是笑著,他自從被張長老撿回來就是如此。和其他孩子不一樣,他沒有父母,雖然張長老待他如同己出,但畢竟不是親生。當然他也不在乎這些,沒有就沒有,他和張長老一起修行,和曹可潤一起比試,和師兄弟一起刺殺。他都很開心,他覺得世界上沒有什么是不好的,一切都是那么有趣。 所以他一直笑,因為修煉有趣,保護曹可潤有趣,每個人都有趣,當然現(xiàn)在和柳老頭過招依然很有趣。 他覺得這一刻的自己似乎多了一種感覺,那是以前沒有的,以前他也輸過,輸給張長老,輸給曹可潤,輸給前十名。但他覺得沒什么,輸了也很有趣。但現(xiàn)在他想贏,他必須贏,他有一種感覺,輸了自己就會不甘心,甚至是傷心,或許是輸了就保護不了少主。 不管怎么樣,一定要贏! “我頂?shù)米?!”張業(yè)抖動著自己的肩膀,反手將刀尖朝上,慢慢抬起手里的刀。 張業(yè)的刀向來很快,因為他的速度和刀法都很快。但沒人發(fā)現(xiàn)他的刀也很重,重到可以斬碎一切。 就像現(xiàn)在。 張業(yè)大吼一聲,全身咔嚓作響,那是張業(yè)骨頭被壓碎的聲音,他的口鼻開始滲血,那是血液被壓榨的從七竅流出,他的皮膚紫紅,沉重的壓力已經(jīng)開始擊碎他的細胞。 “去死吧!”柳老頭見張業(yè)還沒被壓成rou餅,手掌再次交疊,沉重的壓力再次疊加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