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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刺殺暴君失敗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2

分卷閱讀82

    敖。

    正此時(shí),廳外,敖登沉聲喚:“過來用膳。”

    姜珥猛地回神,急忙過去坐下,飛快抬眸瞧一眼敖登,乖乖順順地把酒給他斟滿,誰知還未來得及開口,便先聽敖登說:“開酒樓一事,你想都不要想。”

    姜珥動(dòng)作一頓,“啪”地碰倒了酒杯,待她反應(yīng)過來時(shí),敖登已經(jīng)拿了帕子將酒漬擦拭干凈。

    姜珥訕訕,揪著手指說:“不是那件事?!?/br>
    “無事獻(xiàn)殷勤?!卑降堑谎郏_始用膳,似是習(xí)慣她這搗亂生事的小性子。

    姜珥垂了頭,也沒有興致與他爭辯了,只說:“老敖,你別喪氣,就算皇上不重用你了,庫房里的銀錢也夠我們花幾十年的?!?/br>
    實(shí)在不行,她就去把那酒樓開起來,多掙錢的行當(dāng)啊,不愁吃不愁穿,也不要看皇上的臉色過活。

    只是這話姜珥沒敢再說,敖登不許她去干這些。

    眼下,敖登深深皺眉:“什么?”

    “你別瞞我了?!苯碚Z氣低落,“剛才我都聽她們說了,那個(gè)趙什么,新得了皇上的雷霆?jiǎng)Γ膊恢噬鲜侨绾蜗氲摹?/br>
    “姜珥?!?/br>
    “???”

    敖登肅著臉說:“都是空xue來風(fēng),沒有的事,切莫胡思亂想。趙逸全是皇上安排在江東的人手,與你我無關(guān),日后這些話莫要出去亂說?!?/br>
    姜珥愣愣地看著他,好久才“哦”了一聲。

    她哪里敢信。

    午后,姜珥尋了個(gè)時(shí)機(jī)便從角門去找桑汀了,她原想悄悄的來,沒曾想,一進(jìn)門剛好與東啟帝撞個(gè)正著。

    桑汀驚訝起身:“你來了?”

    姜珥唯唯諾諾,連忙快步走到她身邊,恭敬行了禮。

    屋內(nèi)氛圍忽而凝滯了一瞬。

    只見東啟帝眉心緊蹙,面色冷沉得堪比古井涼水。

    桑汀有些不自然:“方才張大人不是來尋過你?”

    言外之意,便是你還站在這里做什么?不要去處理公務(wù)?

    稽晟意味不明地冷哼一聲,全然是不滿心嬌嬌一夜之間的疏離和冷落,可到底沒說什么,拂袖出了門。

    門外,確實(shí)是張玉泉在候著,臨行前,總要好生善后。

    然而稽晟冷著臉,眼神凌厲,這可不是好說話的模樣。任誰瞧了都免不了心中打鼓。

    張玉泉也怵啊,話都是掂量了幾番挑最好聽的說:“皇上,明日啟程,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您和娘娘難得來一趟,江東美景都不曾賞過,您看今夜?”

    稽晟邁著大步子,語氣重重問:“朕的郡尉連話都說不利索嗎?”

    啊這,正撞上槍. 口的張玉泉可冤吶!

    他忙不迭補(bǔ)充說:“您今夜可要與娘娘出去一賞?下官即刻差人準(zhǔn)備下去!”

    “賞什么賞?”稽晟反問,“朕南下便是來吃喝玩樂的?”

    張玉泉一拍腦門,這罪過可大了:“皇上說笑,說笑,是下官愚昧!問了不該問的,該打!”

    瞧著有人順著他,稽晟的臉色這才好看些,可是一想到屋里那個(gè)專門與他對(duì)著干的,胸口便涌上一股子無名燥火來。

    像是習(xí)慣了溫溫柔柔百依百順的阿汀,竟不知阿汀的脾氣這樣大。

    氣了他整整一夜,又是大半日,還沒好。

    想罷,稽晟頓了步子,凜然轉(zhuǎn)身,問張玉泉:“夫人生氣應(yīng)當(dāng)如何?”

    張玉泉好半響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察覺東啟帝的眼神逐漸冷成寒冰,忙道:“這好辦,下官不才,斗膽與您一說。賤內(nèi)若是不悅,得了一二新衣珠寶首飾,便開懷大笑了。”

    “僅此?”稽晟眼神古怪地瞧了他一眼,滿目質(zhì)疑。

    張玉泉遲疑了,猶豫說:“自然還要……要看事情大小,無外乎,總得低下身段去哄一哄。常言道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不無道理?!?/br>
    話已至此,張玉泉隱隱猜出來了。

    皇上這是和娘娘鬧別扭了。

    可您日日擺著一副冷臉,話一出口不是打就是殺,哪個(gè)姑娘樂意?

    要想好,您得揚(yáng)起笑臉去哄呀!

    第48章 .  騙局(二)   控制欲

    稽晟只知曉, 但凡是阿汀要的東西,哪怕是這條命,他都給。卻也獨(dú)獨(dú)不知與姑娘家的相處之道。

    遑論, 戰(zhàn)場上廝殺搏斗以武力取勝的夷狄王哪里會(huì)哄人???

    至于張玉泉說的話, 稽晟雖半信半疑,可身子卻是實(shí)誠。先叫人去挑了幾匹江東城新出的料子, 又去珠寶首飾閣拿了幾樣金貴的珠簪,末了,不忘去街頭買了兩串冰糖葫蘆和一袋糖炒栗子,左右隨從拎著東西回來時(shí),天都黑了。

    然稽晟進(jìn)到院子頓了步子,回頭吩咐幾人把東西送進(jìn)來, 自己則留在院外, 等人都走干凈了, 才輕咳一聲, 微微咧嘴, 笑容僵硬又勉強(qiáng)。

    漆黑的夜,寒風(fēng)刺骨。

    高高大大的男人站在那里一動(dòng)不動(dòng),衣袍被風(fēng)掀起, 他嘴角翹起的弧度極不自然, 一遍遍反復(fù),薄唇干澀得起了皮。

    屋子里暖光融融,他眸色深沉, 眼前浮現(xiàn)姑娘嬌羞芙蓉面,過了許久,才抬腳往前去。

    臨到門口,步子再一頓。

    實(shí)則他并不知阿汀氣的到底是什么, 只不過二人親近了幾日,凡是有一點(diǎn)不尋常,他會(huì)本能的察覺出來。

    譬如,阿汀夜里不會(huì)主動(dòng)滾到他懷里;白日里用膳,她也不怎么說話;再到出門前,她也沒有叮囑,沒有留戀不舍的目光。

    罷了,姑且信張玉泉一回。

    稽晟揚(yáng)著笑推開門,只見屋內(nèi)冷清,買回來的東西完好地堆在圓桌上,不曾有人動(dòng)過。

    那抹僵硬的笑就此褪了個(gè)干凈。

    稽晟往屋里一掃,確是無人,他臉色因而沉了沉,轉(zhuǎn)身時(shí)才聽見隔壁小廚房的說話聲,稽晟疾步走過去,甫一推門便是nongnong的藥膳味兒。

    里頭一老一少齊齊看過來,瞧見東啟帝寒沉的臉色,不由一怔。

    四目相對(duì)時(shí),忽而“哐當(dāng)”一聲,桑汀手里的沒拿穩(wěn)的瓷蓋子唰的掉下,正中腳面。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被男人攬住身子抱到了一旁,與此同時(shí),稽晟踢開了那蓋子:“你在做什么?”

    “我——”桑汀才將開口,誰知話未說出口就被堵了回去。

    稽晟抓住她手腕,聲音沉沉:“手上的傷還沒好,你來這里做什么?”

    聞言桑汀愣了愣,訥訥低頭去看包裹了一層薄紗布的手掌心。

    是那夜大火,不小心被燙到的。

    可是稽晟忽然這樣說話好嚇人,好似一夕之間回到了剛醒來那時(shí)候,莫名的畏懼。

    她膽寒地縮了縮脖子,訕訕扳開他的手,低頭悶聲說:“已經(jīng)快好了,不妨事?!?/br>
    稽晟臉色更陰沉:“跟朕出去?!闭f完,他眼神凌厲掃了其阿婆一眼,冷聲斥責(zé):“你是死的嗎?朕要你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