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醫(yī)救不了大漢(基建) 第1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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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盈有些疑惑:“怎么回事兒?是我穿的不對還是不好看?” “不是?!?/br> 曹良搖了搖頭:“主要是你身板不太像女子這衣裳更貼近男裝按理說穿上應該更像個男人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你穿上后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女人?!?/br> “原來是這個。” 韓盈走到水槽邊照自己的模樣在這身更加規(guī)整的男裝映襯下女性的面部特征更加突出起來她抬起頭笑著對曹良說道: “沒事我平日穿短衣多和女子在一起和她們相比 我不夠秀美嫻靜看起來就偏男性些現(xiàn)在穿男裝你們自然會用男人的標準比對我眉眼間又沒有男人那么粗獷更容易看出來是女人嘍。” 這就是一種反襯的方法被韓盈這么點出來曹良發(fā)覺自己以前也用過也沒有了剛才的驚詫: “我說呢?!?/br> 不過雖然以前已經(jīng)給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去見郡守畢竟是一件大事兒還是能一次成了最好韓盈有些忐忑她又看了看水中的自己對曹良問道: “對了曹姐你消息比我靈通山陽郡郡守是什么樣的人他對女子態(tài)度如何?” 正當韓盈等待回復的時候一道更加洪亮的聲音從外面?zhèn)髁诉^來: “什么態(tài)度如何?” 第186章 平面印花 韓盈抬頭望去,果然是慶侯。 聲音都這么吵的,也只有他們這群人了。 自從身體開始逐步好轉(zhuǎn),慶侯也不再一直憋在院子里,時不時的就出來轉(zhuǎn)轉(zhuǎn),當然,來的最多的還是醫(yī)屬,就連解剖院他都去過,不愧是戰(zhàn)功封侯的狠人,看到開膛破肚的尸體也毫不變色,還能和蔡彭聊上三四刻鐘才出去。 整個醫(yī)屬,除了孕婦那邊他沒有去過外,其它能去的都已經(jīng)轉(zhuǎn)過了。 韓盈也任由他隨意逛,到達他們這個層級的人來說,精力只能專注于一點,很難再分散給別的地方,短短幾天,了解個大概已經(jīng)算是不錯,更何況,他也就是過來幾天而已,走馬觀花式的學,那再學也不過是學去一點皮毛,他要是真學到了保持衛(wèi)生什么的,那還是好事兒呢。 慶侯不太能理解韓盈的打算,他還以為是列侯的身份讓自己能夠在醫(yī)屬暢通無阻,這種事情他遇到的很多,也就沒深究背后的原因,倒是他看的越多,便越覺著自己很有必要也建這么一個醫(yī)屬。 縣里看病也難啊!怎么可能只有慶侯一個人缺醫(yī)少藥?雖然明面上巫覡方士還有各種奇奇怪怪的人都能‘治病驅(qū)鬼’,可他們的效果和醫(yī)屬里的女醫(yī)一比,那完全是小巫見大巫! 嗯,治療效果明確,患病原因說的明明白白,能治就治,絕不坑人錢財?shù)呐t(yī),放在長安可能還不算什么,但在郡級別絕對是最高級別的醫(yī)療水準,而在縣里,那就是降維打擊。 當然,慶侯轉(zhuǎn)悠這么幾天下來,也明白建這么一個醫(yī)屬對草藥供應和醫(yī)者要求極高,對他來說,完全沒有必要投入這么大的成本,他可以做一個簡化版的,由他掌握的醫(yī)屬,按照官職親疏來派遣女醫(yī)給他人看診,這種稀缺性資源能夠有效增大他的權(quán)力。 所以問清楚方丘縣待遇的慶侯,直接找韓盈這邊堵人了。 就是慶侯沒想到,自己堵人的過程中,還能新的好東西。 還沒等韓盈回答,慶侯就將目光投向了這院中晾曬的布料中,他認真的打量過這些印有連續(xù)圖案的綢緞,驚訝的問道: “韓醫(yī)曹,女醫(yī)說你過來忙染布,是為了染這些……有花紋的布料?” 什么叫得來全不費工夫? 只要慶侯主動過來,那這么多好東西他總會有想要的,更何況這些染布本就質(zhì)量上層,發(fā)覺商機的左儀眼前一亮,曹良若有所思,而韓盈嘴角勾起,直接大踏步的走了過去。 說話間,慶侯已經(jīng)靠近了離他最近的綢緞,細細的觀看起來。 這綢緞細密柔軟,染成了楮色,色調(diào)頗為純正,整塊綢緞都是一個顏色,沒有絲毫錯色,不均勻的痕跡,更奇的是,綢緞上還有泥金色的金竹圖案,大約一尺半長,竹干挺拔,竹葉飄飛,栩栩如生,漂亮的讓人說不出話來! 和后世不同,如今的男性對紡織布料沒什么興趣,也不會參與這些工作,但對成品布的種類,衣服的樣式反而很講究,甚至能如數(shù)家珍,慶侯雖然不至于達到如數(shù)家珍那么夸張,但對布的品種,好壞和價格都是門清,他他看著這毫無針痕的大幅竹葉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韓嬰你這綢緞做的可真是奇了,可居!” 奇貨可居,這是當年呂不韋在吹捧秦異人時所說的話,如今也算是人盡皆知了,慶侯這么說,自然是覺著這布適合囤積售賣,韓盈笑著接道: “慶侯覺著這綢緞不錯?” “自然。” 慶侯本想伸手去摸一摸這上面的花紋,可一抬手,便看到了滿手堅硬的老繭,他默默的把手放下,忍不住問道: “你這竹葉,是怎么做上去的?毫無針繡痕跡,簡直就像天布!” 跨行業(yè)總會鬧出來不少啼笑皆非的笑話,韓盈把自己的印拿出來比對,解釋道: “這就是和印一樣,刻了一塊大版,印上去的?!?/br> “原來是這么回事?!?/br> 很多神奇的東西,原理一說出來,就顯得很尋常了,有些人甚至還會覺著原本神奇的東西也變得不值一提,不過慶侯并不是愚人,雖然韓盈說的簡單,但這么大幅的印,怎么刻出來的,用什么樣的顏料,都是門道,不過這是別人賺錢的東西,慶侯沒有多問,他再次細細的看過這規(guī)整緊密的印花,滿意的點了點頭: “怪不得都一模一樣,果然,還是規(guī)整的好看?!?/br> 在商品領(lǐng)域,或者說,在權(quán)貴的追求中,其標準有一個底層的邏輯,那就是他們需要與眾不同又稀缺的東西,在如今遍地都是手工繡紋,肯定無法保證精度的時候,這樣的標準規(guī)整的印花,肯定會讓人覺著眼前一亮,并愿意出高價購買,慶侯很快意識到了這布的價值,它有等同于錦的可能,但—— “這紋理若是印上去的,豈不是想印多少就能印多少?洗過之后,顏色豈不是都要融一起了?” “印不了那么多。” 韓盈聽懂了慶侯的意思,她搖了搖頭,道:“我們用的是木板,像這樣精細的紋理,大約印個上千次,細節(jié)就要出問題,必須得刻新的木板?!?/br> 其實,不說后世,哪怕是宋朝,正常的木雕版印紙也能印個上萬張,但韓盈她們剛剛起步,不熟悉這樣的印版制作,雕版質(zhì)量肯定沒有宋朝那么高,布又有紋理,想填平圖案,那在印制的過程中必須得重壓,如此下來,一塊版也堅持不了多久,充其量也就能印個百匹布,這點兒量,根本算不上多,反而由于韓盈不可能再刻同版,直接每一批都成了‘絕版布’,分分鐘往高價賣的好嘛! 至于能不能水洗—— “這已經(jīng)是過兩遍水后的布了,不會洗一次就融色的。” 絲織品產(chǎn)量有限,除了頂尖的那幾個劉家人,沒人做得到一天一套衣裳,再富,衣裳也得穿個七八次乃至更多,這就得過水洗了,不過只要不下水一次就融色,那問題就不大,反正現(xiàn)在的礦物植物染色固色能力都差,洗上一兩次都退,她這也是正常范疇的褪染色嘛。 最后的疑慮補全,慶侯在心里又算了算販綢緞的收益,心動不已。 只是,看這院子里掛著的二十多匹不同顏色的綢緞,再想想自己帶過來所剩不多的錢財,慶侯終究是做不到和之前那樣,財大氣粗的說他全都買了。 他頓了頓,有些僵硬轉(zhuǎn)移起來話題:“我之前聽你問山陽郡郡守?” 此事已經(jīng)板上釘釘,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韓盈也沒有隱瞞: “這個月我要去郡里上計,想多問問上官喜好來著?!?/br> 慶侯了然。 不是去郡里賣布就好,林邑人數(shù)可沒有郡里多,說白了只能做個二道販子,以這作坊的產(chǎn)量,賣去郡里,他可就沒手拿豬rou沾手油的可能了。 略微沉吟片刻,慶侯道:“郡守我也見過幾面,此人性情高雅,喜好非俗之物,不過性格還算不錯,至于郡里其他人……都是庸者?!?/br> 韓盈自動在腦海中翻譯起來慶侯說的內(nèi)容,性格高雅——看不起她這種下里巴人,喜好非俗之物,那就是要花錢都買不到的精品,至于庸者,害,就是普通人唄。 看韓盈明顯聽懂的模樣,慶侯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隨即又笑著說道: “看我,光看這綢緞了,都忘了說正事,聽說你正在準備女醫(yī)去方丘縣任醫(yī)曹的事兒?我想問問,之前那個叫周幺的女醫(yī)如何?” 韓盈搖了搖頭:“她學醫(yī)上還算不錯,其它都只是個新手,沒什么本事。” 慶侯啞然,他倒也熟悉這樣的套路,不管是出于自謙,還是韓盈想要降低他的期待這話終歸是要反著聽的畢竟他觀察了這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能力? 就是這樣磨磨唧唧的著實讓人不耐煩慶侯直接挑明:“我想征她為林邑的醫(yī)曹不知韓醫(yī)可允?” 韓盈沒有立刻答應她沉吟片刻道:“多謝慶公看得起她 這樣我回去問問她情況怎么樣家里同不同意會盡快給予慶公答復的。” 這其實已經(jīng)是同意的意思了能出來做事的女醫(yī)家里怎么可能不同意而周幺她在自己面前做了這么久的事情不就是有意么? 不過世人都不太喜歡把話說死慶侯也就只能點頭同意道:“好本侯就靜候佳音了。” 而韓盈則在當天將消息說給了周幺。 當韓盈確定的說出來她被征聘的剎那周幺心中不由得升出來無邊的狂喜這喜悅太強烈即便她竭力壓制仍不可避免的被周圍人察覺但周幺已經(jīng)沒有心情多做什么了她煎熬的等到第二天向慶侯表達自己愿意前去林邑任職剛想多說幾句自己想做什么就被慶侯的回復潑了一盆冷水。 從這些話中周幺敏銳的察覺出慶侯只是想將看病做為一種賞賜親信的資源他需要這種資源稀缺因為只有這樣才能體現(xiàn)出他無我有的尊貴但這樣一來她直接陷入被慶侯拿捏的狀態(tài)不靠對方她壓根沒有面對林邑官吏的底氣可—— 這和對方養(yǎng)的一條狗有什么區(qū)別?! 即便韓盈早就跟她說過了這種可能面對這樣的情況周幺的心情仍不算多么美妙。 她能騰挪努力的空間太小了哪怕種藥都很難提升她的地位畢竟藥的市場其實并不大富人太少運輸也太困難而且尷尬的地方在于林邑縣有馬鹽生意前者是國家戰(zhàn)略物資后者是個人都需要它品種單一利潤大賣起來還非常方便。 但藥材不是這代表種植起來非常的麻煩畢竟不同藥材的習性都不一樣只種一種那市場接收不下來多種需要的人工成本就高往外賣還沒有鹽馬更賺錢自用本地又消化不了……實在是讓人頭疼。 周幺前后變化太過明顯就連常宜也發(fā)現(xiàn)了臨走之前過往因為競爭而相看生厭的人在一起小酌了兩杯各自倒出來了心里的苦水。 旁人眼里她們兩個翻身做主要財有財要權(quán)有權(quán)甚至就算是知道她們所面臨的問題也會覺著這是她們應該解決的可沒人去想解決這些背后要付出多少又得承擔多少壓力和困難好在此刻還有相同境地的人還能夠互相理解幾分也能讓人有個地方收拾收拾心情繼續(xù)走下去。 嗯走肯定要走的這么大的權(quán)力和財富誰不要誰就是傻! 而在這兩人大吐苦水的時候慶侯終于寫好了給孫子的信他讓兩個親衛(wèi)穿著六匹馬快馬加鞭的送回去。 隔天關(guān)系變得親昵的周幺依依不舍的將常宜送走而韓盈也迎來了出發(fā)的日子。 第187章 前往郡城 “真的不用我?guī)У鸟R?” 因為比劍而和燕武關(guān)系親近起來的陳賀過來送行,他還牽了兩匹好馬,無論是個頭還是肥壯程程度,都是妥妥的戰(zhàn)馬,他表情看起來很是遺憾: “駑馬趕路太耗費時間了,騎它多快啊?!?/br> 韓盈這次上郡以低調(diào)發(fā)育為主旨,除了獻寶,就連人口增加,都得推脫到清理了巫覡之禍上去,順帶著再說說他們準備疏通一下水道(哭窮),韓盈自己也不想太露財,所以戰(zhàn)馬雖好,終究還是不能騎的,她攤了攤手,拒絕道: “還是算了吧,上計而已,我騎這么好的馬去做甚?” “嘖?!?/br> 有慶侯在,陳賀囂張慣了,從沒經(jīng)歷過去郡城還得小心翼翼的時候,他搖了搖頭: “那行吧,有燕武和曲弘,別的也不用太擔心,對了,慶公說等你回來后,得再說那布的事兒?!?/br> 慶侯過來,就帶了那么多人,辦小事兒的時候還能隱藏,可像兩個人帶的六匹馬出縣一去不復返的事情,韓盈早就有所耳聞,稍微一猜,便能確定他是沒錢寄信回家求援,這到也不令人意外,畢竟是布匹,要做就得做大宗交易,慶侯所帶的錢財就算沒花出去,那也夠不了,韓盈笑著應道: “好,還請慶公耐心等一等?!?/br> 說話間,燕武將路上所攜帶的包裹再次檢查了一遍,最后綁好在馬身上,而后抬頭對著韓盈喊道: “醫(yī)曹,咱們要出發(fā)了!” 出行的時間不能耽誤,陳賀也就不再多言,說了句道別,目送韓盈又和郵驛商量好,翻身上馬,再次確認了去的人都收拾好后,手中馬鞭一揮,沒過多久,人影就已經(jīng)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