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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京彥萬萬沒想到他的父親居然背著他還培養(yǎng)了這樣一支隊伍。 整個書房血花四處濺起,分不清楚到底是誰的。 這已經(jīng)超出了他平日所能見到的瘋狂范疇了。 即便是電視劇里黑幫火拼,都沒有如此血腥瘋狂。 夏京彥在書房里沒有看到白可。 書房的隔斷內(nèi),他爸的輪椅還停留在那里。 但人已經(jīng)不見了。 “白可?” 夏京彥喊了一聲。 沒有人應(yīng)答。 此時,臥室那邊突然傳出一聲巨響。 夏京彥快步跑了過去。 推開門。 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父親躺在地上。 而白可手里的刀,正放在他的脖子上。 白可渾身鮮血地站在他的面前,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來啊……你的人呢,還打嗎?” 李郁瀟的眼底全是難以掩飾的驚恐。 夏京彥急忙叫住了她,“白可!” 李郁瀟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樣的大喊,“兒子,快,她是魔女!殺了她!快殺了她啊!” 夏京彥當(dāng)即臉色一變,“爸,她是人!我不會殺她的。” “你瘋了!她哪里是人!她是魔啊!夏京彥,你是被愛情沖昏頭了嘛,她是個魔??!” 夏京彥沒有理會他父親的叫喊,所有注意力都在白可的身上。 她現(xiàn)在臉上身上胳膊上到處都是血,看得出來他走的這段時間,整個家里發(fā)生了怎么樣一場惡戰(zhàn)。 他沒想到父親為了動手殺她,竟然會安排那么多的人! 白可是他捧在心間上的人,卻被自己的父親這樣的傷害,他哪里來的臉對她下手? 白可回頭,看到夏京彥回來顯然很是不高興,“你不該回來的。” 夏京彥的視線從她的刀上掠過,“白可,你先把刀放下,我們有話好好說?!?/br> “夏京彥,現(xiàn)在這個時候我們之間應(yīng)該沒有什么好說的話?!卑卓傻难鄣子行鋈?,“本來我是不想讓你看到這樣的場面的。畢竟,有點殘忍?!?/br> 夏京彥:“我知道。你先把刀放下。” “不行啊,我跟你說過的,他殺了人,是要償命的?!?/br> 李郁瀟沒等夏京彥說話,當(dāng)場又喊了起來,“李拾滿!你要動了手,這輩子你都不可能和夏京彥在一起了?!?/br> 白可笑了起來,“說的好像我不動手,你會讓他跟我在一起一樣?” 夏京彥不知道他們哪里來的心情說這些,“我跟誰在一起,你們兩說的都不算?!?/br> 白可懶得跟他廢話了,“夏京彥,你先出去,我和他解決完了以后再說我們的事情?!?/br> 夏京彥站在原地不敢輕易過去,“白可,我知道你一直認(rèn)定我父親就是追殺你的cao控者,但是這個事情有蹊蹺?!?/br> “沒有什么好蹊蹺的,我相信我自己看到的。” “有時候我們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相!就像我們當(dāng)初見到了鄒青天的死,都以為那就是真正的魔干的??墒呛髞砟??” 夏京彥揚聲,試圖說服她,“后來我們不是才發(fā)現(xiàn)這個魔是假的嘛?” “沒有什么假不假的,夏京彥,你爸就是當(dāng)初對我趕盡殺絕的人。我爸割我喉的時候,他可就在現(xiàn)場呢?!?/br> “你也別忘了,我的腿也是你廢的!”李郁瀟在旁邊聲嘶力竭道,“夏京彥你可看清楚了,她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夏京彥當(dāng)場否認(rèn),“不可能,她那還會兒才是個6歲的孩子?!?/br> 李郁瀟簡直要被他兒子給氣死了,“她是魔??!你以為我為什么最后要截肢?是因為魔氣入體,導(dǎo)致我下半身所有組織細(xì)胞壞死,要是不截肢,那些魔氣就會走遍全身,到時候我就會變成和她一樣的魔!” “她本就是魔,跟年齡有什么關(guān)系!魔啊,夏京彥,你醒醒啊!” 夏京彥看了父親一眼,“爸,這個事情,你們兩方各執(zhí)一詞,一定是有人的信息是錯誤的?,F(xiàn)在不管她是什么,我們應(yīng)該把各自的誤會說清楚?!?/br> 白可:“還有什么好說的,事實都擺在面前了,夏京彥你不要白費力氣了。” 面對兩人的激動,夏京彥卻出奇的冷靜:“白可,我爸是一個人,你殺了他,你這輩子都要搭進(jìn)去了,但是如果我們都是被人耍了呢?” 白可手一頓,“你什么意思?” 夏京彥把視線投入到了李郁瀟的身上,“爸,我問你,20年前那個時候你不是去找替轉(zhuǎn)人的嗎?為什么還會去傷她?” “同時進(jìn)行的。”李郁瀟沉默許久說道。 夏京彥有些難以置信,“我一直以為是她誤會了你,可是……爸……你連我都騙了?” “我沒有騙你!” “那你為什么是cao控者?” 李郁瀟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因為你是cao控者的首領(lǐng)啊,你一直都在追殺我?!卑卓衫湫σ宦暯忉屃艘痪?。 “不對。”李郁瀟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白可,“在我去找你的時候,我早就已經(jīng)洗手不干了,都已經(jīng)過去6年了,我怎么可能還是首領(lǐng)?除了你父親,根本就沒有人知道我會替轉(zhuǎn)術(shù)。” 夏京彥和白可都怔住了。 好像有什么東西從腦海里一閃而過。 但走的太快,一時之間都沒有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