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96 章
平板支撐的姿勢,聽到自己穩(wěn)步提速的心跳,就像徐承渡騎機(jī)車時一拉到底狂飆的油門。 他身下的人緊闔雙目,根根睫毛輕顫,英挺的劍眉向中間靠攏,形成一個郁結(jié)的“川”。 鼻息。 嘴唇。 吻。 白格腦海里電光火石地閃過這些名詞,莫名其妙的綺念浮現(xiàn),他喉結(jié)聳動,撐著地面的手掌青筋暴起。 然而毫厘之差下,徐承渡卻頓住了,他猝然睜開眼睛,松開白格的后腦勺,兩只手掌一起,“啪”的一聲,大力地拍在白格的雙頰上,穩(wěn)穩(wěn)捧住。 白格被他拍得一怔,臉上火辣辣的有些恍惚,隨即瞄見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戲謔。 根本來不及逃,徐承渡頭一偏,吧唧一聲狠狠親了一口白格的臉頰,親一口不夠,接連吧唧了幾下,直親得白格頭暈?zāi)垦!>o接著又把人的整個頭臉緊緊摟進(jìn)懷里,雙腿一夾,打了個滾。 “小白鴿,你怎么這么漂亮呢!”邊滾還邊揉搓著懷里蓬松柔軟的頭發(fā),雙手十指chā進(jìn)去胡亂翻攪,“毛都這么光滑好摸,跟哥哥回去好不好?哥哥每天給你喂得飽飽的,養(yǎng)得胖胖的?!?/br> 說著,上下摸起白格全身的骨骼,嘖嘖有聲,“瞅瞅瞅瞅,這么瘦!可憐見的。” 確定某人是在發(fā)酒瘋無疑,白格僵著身子黑著臉,一度放棄了掙扎。 此時已經(jīng)是凌晨,除了個別夜貓子綜合征人群出沒,大街上人煙稀少,他們兩個別說是滾成一團(tuán),就是互相拿板磚砸對方頭,也沒人上來多話。白格任由徐承渡抱著撒了會兒嬌,等對方自覺無趣慢慢平靜下來,掙脫了鉗制,把人拉起來往背上一撂,去街邊攔車。 計程車上,司機(jī)師傅明顯很忌憚車上有個神魂顛倒不省人事的醉鬼,生怕他吐在自己車上,把兩側(cè)窗戶開到最大。 初秋微涼的夜風(fēng)呼呼地吹進(jìn)來,徐承渡枕在白格大腿上,一邊碎碎念著什么,一邊不停騰挪頭顱尋找最佳姿勢,十分焦躁不安。 白格垂眸觀察了他一會兒,伸出手,搭上他被酒氣熏得guntang的額頭。涼涼的,細(xì)膩的,溫柔的,徐承渡發(fā)出一聲滿足的喟嘆,迅速安靜了下來。 那只手?jǐn)R了一會兒,慢慢挪到漲痛的太陽xué,輕輕地按揉起來。 徐承渡睡著了,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他完全沒有印象的媽。 跟照片上一樣,她看起來英氣俏皮,笑容爽朗,眉眼間縈繞著一層淡淡的溫柔。過世的祖母鮮少提起過兒媳fu,唯一一次從她口里聽到的評價是:丫頭野是野了點,也活潑吵鬧過了頭,但自從生了娃,倒是收斂了一些。只是沒想到……后頭的話便斷了,老人死氣沉沉的臉上剛泛出的一點活氣又一點點沉寂下去。 年幼的徐承渡急切地仰著臉,雖然很想從她口中再多探聽到一些關(guān)于母親的描述,但他懂事得早,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 白格的手突然被什么guntang的yè體灼到,生生停了下來。 徐承渡原本仰面朝上躺著,此時轉(zhuǎn)了個身朝里,把頭深深地埋進(jìn)了白格懷里,像是本能地尋求庇護(hù),好不容易找到個安全地帶,埋進(jìn)去就說什么也不動了。 白格的外套敞開著,里面是薄薄的貼身t恤。不一會兒,腹部傳來點點濕意,他僵著腰,愣了半晌,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下意識地輕拍起徐承渡的后背,一下一下,如同安撫一個做了噩夢的懵懂孩童。 他抬起頭,胸腔里忽然就被灌進(jìn)了烘暖的熱水,這水里摻了點風(fēng)干的苦瓜片,不需要仔細(xì)咂摸,就知道泛著澀澀微苦。 看來你跟我一樣,都只是涂了一層以假亂真的保護(hù)色。當(dāng)黑夜降臨,沒了光,所有的保護(hù)色都無從顯示的時候,脆弱的里子就暴露出來。由于一直遮遮掩掩,得不到陽光露水的滋養(yǎng),它干枯皴裂,就像勉強靠強力膠保持原狀的破裂瓷器,連個虛幻的夢,都能讓它頃刻間化為齏粉。 背著徐承渡快到他家的時候,白格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門口候著一位腰背些許佝僂的清矍老頭,料想他就是方才通電話時,自稱是徐承渡爺爺?shù)娜耍]了揮手。 這夜,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