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蒙毅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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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牢獄之中圍上來一群人,里三層外三層,圍的水泄不通,就算是蒼蠅也飛不出去。 蒙恬大驚,沒想到王賁竟然是膽大包天,敢私下動手。 “王賁,你想干什么?造反嗎?!” 蒙恬往前一步踏出,他站在扶蘇的前面,自己可以死,但是扶蘇公子不能死。 王賁冷笑道:“呵呵,造反?誰看見了?!” 見他這般囂張,徹底的撕破臉皮,蒙恬呵斥一聲:“放肆,扶蘇公子乃奉陛下之命修造長城,你卻挾兵圍攻扶蘇公子,你將陛下置于何地?” “不不不,挾持扶蘇公子的人是你們蒙氏兄弟,與我有什么干系?”王賁搖頭說道。 “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卻在此血口噴人。”蒙恬怒道。 “蒙恬啊蒙恬,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等你們死了,還不是我說什么就是什么?我說你們是兇手,你們就是兇手,我說不是,你們就不是。” 歷史都是勝利者書寫的,王賁是勝利者,自然真正的真相就由他說了算,他才是“真相”的締造者。 王賁說誰是兇手,誰就是兇手,因?yàn)闆Q策權(quán)在他的手中,這就是現(xiàn)實(shí)。 蒙恬剛想說什么,被蒙恬攔住,他走上來,面對著重重包圍,卻是不畏懼,其炯炯地看著王賁,問道:“王大人,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王賁十分警惕的問,他可是知曉這小子古靈精怪的注意多,不知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大人不必緊張,而今我等已為砧板上的魚rou,還不是任你宰割?!泵梢阏f話的時(shí)候云淡風(fēng)輕,看上去十分的淡然。 “少廢話,有話就趕緊說?” 蒙毅微微一笑,說道:“不如這樣吧,關(guān)于李二牛的事情就當(dāng)做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你覺如何?” “李二牛親口招認(rèn),而今所有人都已經(jīng)知道,如何當(dāng)做從來沒有發(fā)生過?!蓖踬S說道。 “旁人知道可是做不了任何證據(jù),唯有犯人的證詞才足以定一個人的罪,如今李二牛的證詞就在這里,我把他交給你,你放了我們?nèi)绾???/br> 說著話,蒙毅便是將李二牛簽字畫押的證詞拿了出來,在竹簡上面詳細(xì)記載著李二牛受到王賁逼迫,而誣陷蒙氏兄弟的證據(jù)。 王賁看著那竹簡,正如蒙毅所說的那般,唯有李二牛畫押的證詞才足以定罪,而他們聽過的話卻是不足以讓人定罪。 當(dāng)然,若是始皇帝親自聽到又是另一回事。 “一份證詞,就想讓我放了你們,蒙毅,你真把當(dāng)成三歲小孩糊弄嗎?”王賁說道。 “當(dāng)然怎會是孩童呢?!耳蝸只不過是道出了一個雙贏的結(jié)果,此事就此作罷,你還是特派御史,而我們繼續(xù)修長城,互不侵犯,何不美哉!” 王賁嘴角一崛,冷聲道:“聽起來不錯,可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你沒有跟我討價(jià)還價(jià)的權(quán)利?!?/br> 而今的蒙毅他們是魚rou,王賁是刀俎,隨時(shí)都可以殺了他。 “這份證詞就是你不給,待我將你們殺了之后,同樣可以拿到,反正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我又何必跟你做生意?”王賁說道。 是啊,只要?dú)⒘怂麄?,這份證詞依然會落在王賁手中,跟他這種狡猾的猴子做交易,何必多此一舉呢。 蒙毅猜中了他的想法,他表情仍然是看不出任何變化來,說道:“如果大人這么認(rèn)為的話,那可就是大錯特錯?!?/br> “錯在哪里?!” “如果我、扶蘇公子和我大哥都死了的話,你覺得陛下真會相信你的一面之詞?”蒙毅說道。 死了一位長公子,一位帝國大將和一位帝國天才,三個人對于大秦而言,都絕對算是舉足輕重的大人物,豈是那些泛泛之輩?! 就算是始皇帝沒有證據(jù)證明,他也一定會責(zé)成專人徹查此案緣由,畢竟這可是關(guān)乎國家存亡的大事,馬虎不得。 “一旦我們死了,陛下必然會徹查此事,而王大人你的不為人知的過去也終將是掩藏不住的?!泵梢阏f道,“所以說,你到頭來還是難逃一死。” 不得不說,蒙毅是一個很好的談判家,本來是必死之局,他竟是憑借三寸不爛之舌撕開了一個口子。 王賁陷入了沉思當(dāng)中,他想了一會兒,覺得蒙毅所言并不無道理,如他所言,三位皆是嬴政身邊肱骨大臣和親自子嗣,豈可等同于尋常人?! 見王賁出現(xiàn)了動容,蒙毅覺得有門,繼續(xù)說道:“大人,這可是一個雙贏的結(jié)果,錯過了可就真的沒有了?” “一旦我們死了,你必然也難逃干系,陛下的脾氣如何,他要是真的生氣,莫說是你,就連整個王氏家族都要跟著遭殃?!泵梢阏f道。 伴君如伴虎,君王多半是喜怒無常,稍有不慎就可能人頭落地,王賁更是深諳此道理。 “好,我答應(yīng)你,不過,你必須先把李二牛的證詞給我?!蓖踬S伸手想要拿。 蒙毅往后一縮,道:“這可不行,如果把證詞交給你,你出爾反爾可怎么辦?” “你沒有跟我討價(jià)還價(jià)的權(quán)利,要么交出證詞留你們一命要么當(dāng)然殺死,永絕后患。”王賁故意的威脅道。 “你返回也怎么辦?”蒙毅仍然是不給。 “你們幾個人的性命都在我的手上,想要?dú)⑺滥銈冐M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且你們已經(jīng)沒有了選擇權(quán)利?!蓖踬S說道。 誰為刀俎,誰為魚rou,可謂是一目了然,無需過多言語皆可清楚。 “不行,我對你不放心,你前腳拿了證詞,后腳翻臉不認(rèn)人,我跟誰講理去?” “蒙毅,請你搞清楚,我現(xiàn)在可不是與你商量,而是命令你立刻馬上交出供詞,否則后果自負(fù)。” 王賁說著話,便是高舉起手臂來,只見他手下的兵頓時(shí)警惕起來,大有殺人的陣勢。 “得得得,算我認(rèn)輸,證詞交給你,就當(dāng)是我再相信你一會兒?!懊梢阏f道。 說完之后,欲將證詞交出,卻被扶蘇攔住,道:“不能交給他,此乃他誣陷忠臣的證據(jù),斷不能落入他手。” 聞聽此言,王賁發(fā)出一聲冷哼,現(xiàn)在這種時(shí)候,交與不交都是由不得他了。 蒙毅給了扶蘇一個堅(jiān)定的眼神,那眼神之中有著另外幾層深意,扶蘇也似是讀懂了,便不再多說什么。 側(cè)身過來,蒙毅將證詞扔給了王賁,道:“接著?!?/br> 竹簡劃過一道弧線,最后落在王賁的手中,王賁急忙打開竹簡后,的確是李二牛的證詞,蒙毅沒有搞鬼。 于是,王賁拿起火把,將竹簡給燒了,算是銷毀證據(jù)。 待證詞燒毀之后,王賁厲聲大笑,他難掩心中的狂喜,等笑聲戛然而止后,王賁臉色再次恢復(fù)冷凝,他看著蒙毅三人,道:“來人吶,將他們?nèi)俗テ饋??!?/br> 聞聽此言,蒙恬他們大驚,他怒聲道:“王賁,你說話不算話?” “哈哈!不算話又如何?而今證據(jù)已經(jīng)銷毀,你們唯一的價(jià)值也沒有了,我又怎會留著你們?” 此刻,王賁的模樣像極了得意的小人,正所謂是小人得志,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我們要是死了,陛下也一定會徹查你的。”蒙毅說道,方才已是說過了,他們死了,王賁多少逃不了干系。 只見王賁冷笑道:“哈哈!蒙毅,這還要多謝你的指點(diǎn),若非是你陳述其中厲害,我或許還沒有明白,就此殺了你反而會引火燒身?!?/br> 聽到蒙毅所說,王賁甚覺有理,差點(diǎn)一失足釀成大禍。 “那你還敢殺我們?” “多謝你的提醒,我當(dāng)然不會殺你們,但有人可以殺了你們,就算是嬴政也奈何不了他們。”王賁說道。 “匈奴??!” 蒙毅說道,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匈奴,因?yàn)樾倥瞬恍枰爮拇笄鼗实鄣陌才藕吞柫睢?/br> “聰明?!蓖踬S說道,“蒙毅,你真是太聰明了,若非你我是敵人,或許你我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呢?!?/br> “跟你成為賣國求榮的朋友嗎?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寧愿去死?!泵梢愫狼榈恼f。 王賁不屑地說道:“識時(shí)務(wù)者為俊杰,匈奴占據(jù)中原是遲早的事情,而我只不過是選擇了良主罷了。” “我呸!這種話你也能夠說出來,老將軍怎么有你這種兒子?!泵商裰淞R道。 王賁的父親戎馬一生,為帝國立下汗馬功勞,卻如今自己的兒子竟然是這種人,真是家族不幸啊。 “盡情的罵吧,我只需要將你們送給匈奴,你們死在匈奴人的手里面,便是與我沒有任何干系,就算嬴政要查,也查不到我的頭上,蒙毅,多謝你的提醒?!蓖踬S狂笑道。 被王賁坑了之后,蒙毅并沒有看上去很緊張,反而他會這樣乃是在情理之中。 畢竟,總是不能指望他饒了自己。 “看來是沒得談了?”蒙毅問王賁。 “你拿什么跟我談,你們有什么資格跟我談?蒙毅,醒醒吧,你現(xiàn)在連個屁都不是,若是你能跪下,喊我一聲爺爺,說不定我還能留你全尸,哈哈!” “喊你什么?”蒙毅問道。 “爺爺?!?/br> “唉,乖孫子。”蒙毅立馬應(yīng)道。 “蒙!毅?。 ?/br> 王賁大怒,道:“來人,給我把他的舌頭割下來?!?/br>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