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狐貍尾巴(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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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靈已經(jīng)四天沒有來學(xué)校了,可能因為她平時太過獨來獨往,所以班里驟然少了個人,大家竟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同。 第五天的時候,時靈回來了。 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但是出于少多管閑事的心態(tài),大家頂多在背后小聲討論兩句,沒有一個人敢上去問問發(fā)生了什么。 藺澄起還坐在時靈的旁邊,兩個人又恢復(fù)了往常那種老死不相往來的態(tài)度。然而藺澄起本意并非如此,主要是時靈太不近人情,他也就懶得再熱臉貼冷屁股。 他發(fā)現(xiàn)最近時靈上課的時候總是心不在焉,不是走神就是睡覺。為此老李把藺澄起叫到辦公室,問:“最近時靈上課有點不認真,你知道是為什么嗎?” 藺澄起氣還沒消,搖了搖頭:“不知道。” “她是你同桌,你多幫著點,尤其是時靈的精神狀態(tài),有什么異常馬上告訴我?!?/br> “……我盡量?!?/br> 時靈除了有些頹之外,藺澄起確實沒發(fā)現(xiàn)她還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她不說,他不問,這種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到某天時家夫婦來找他。 藺澄起第一次看到林子萍和時耀如此局促的樣子,兩個人對視,藺澄起不知道他們來找自己做什么,給二人端了茶水:“叔叔阿姨,有什么事兒嗎?” “我們今天來主要是想和你聊一下靈靈的事。” 林子萍沒有生育能力,時靈是她和時耀領(lǐng)養(yǎng)的。 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中,除了人類,還有各種各樣的妖族,經(jīng)過數(shù)百年的演變進化,他們已經(jīng)可以很好地藏匿于人群之中。時靈的生母便是一只純正的狐妖,血脈高貴,而她的生父卻是一位普通的小學(xué)老師。 發(fā)展到現(xiàn)在,異族通婚已經(jīng)非常普遍,但不幸的是,時靈的生父孕期出軌,時靈的生母難以接受一氣之下離開,再后來分娩時難產(chǎn),彌留之際將孩子托付給了好友林子萍。 時靈出生的時候并不是人形,而是一只通體雪白的小狐貍。也許是因為愛屋及烏,林子萍非但沒有覺得可怕,反倒是越看越可愛。他們帶著時靈在山里跟狐族的一位老者同住過一段時間,時靈十八個月大的時候,身上的毛漸漸褪去,長成了人見人愛的漂亮小姑娘。 “靈靈前幾天突然暈倒,其實是因為她長大了?!绷肿悠颊f得很委婉,“她們這一脈長成之后必須要有固定的伴侶,而靈靈和別人還不太一樣,如果找不到伴侶就只能將狐腺切掉,但是切掉之后一般活不過十八歲。” 藺澄起聽得一頭霧水,一時間不知道他們把這些告訴自己的目的。 “所以……”一直沉默的時耀開口,“我們希望你可以幫幫她,不過不用擔(dān)心,我們也會盡力為她尋找更合適的對象。” “你們兩個人命格相生相伴,是目前最合適的選擇?!?/br> “雖然這樣很自私,但是我們沒有別的辦法,靈靈今年才十六歲。” “你什么都不用管,只是有需要的時候別拒絕她就行了。” 藺澄起稀里糊涂地答應(yīng)了下來,整個人腦子還有點不清醒。他隱隱約約知道時家夫婦拜托給他的是什么事,但是又不敢確定。 星期五的晚上,藺澄起的父母去外地開會,他正好連借口都不用找了,應(yīng)約叩響對面別墅的門鈴。 林子萍和時耀都已經(jīng)收拾好行李,給藺澄起開門之后就片刻不停地離開,給他們兩個人留下充足的空間。 藺澄起本來還覺得有些尷尬,但是看到兩個人嚴肅的表情,他才真切地感受到這件事的重要性。 一樓擺鐘的聲音在寂靜中被放大,藺澄起順著樓梯往上走。房門半掩,藺澄起聽到了房間內(nèi)傳來的輕輕抽泣。 今天是時靈的生日,但是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是這么度過的。尾巴又長出來了,聽mama說只有真正脫離幼身才可以自己控制身體。 她不懂。 為什么她的生母是狐媚? 為什么她是個怪物? 為什么只有藺澄起和她命格相配? “哭什么?”藺澄起走到床邊,收斂起平時吊兒郎當(dāng)?shù)哪?,隱隱擔(dān)憂:“別哭了,今天要是順利的話,以后你就可以正常生活了?!?/br> 正常生活指的是靠吸精血茍活嗎? 那她不想要。 時靈縮著身子:“你走吧,前幾天我說話不好聽,跟你道歉,以后別來了?!?/br> “強吻了別人還趕人走?!碧A澄起坐到床邊,佯裝指責(zé)道:“你不是好狐貍。” “你果然都知道了?”時靈像被人抓住把柄一樣,聲音淬著冷意,“知道了還來,故意往火坑里跳?” 藺澄起用商量的語氣道:“我答應(yīng)叔叔阿姨了,做人不能言而無信,您大小姐就紆尊降貴,稍微理解理解成嗎?” “他們怎么跟你說的?”時靈氣息不穩(wěn)地問,“是不是說不會一直拜托你?你太天真了……” “我自愿的,畢竟咱們這么多年交情了,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沒了吧?!碧A澄起為了不讓時靈有心理負擔(dān),語氣顯得快活又輕松。 “這是你幫我的理由?”時靈咬著唇,臉上升起潮紅,她快忍不住了,必須馬上讓藺澄起滾出去。 “這個理由不可以嗎?”藺澄起第一次難免緊張,他試探地握住時靈的手,卻不知道下一步該進行什么。 “我讓你滾出去!”時靈的尖耳朵立起來,整個人處于戒備狀態(tài),“你別煩我了行嗎!” 她說著說著就哭了,生理上的難耐與心理上的愧疚還有一些像云霧一樣無法言說的情緒一齊上涌,大顆大顆的眼淚落下來,燙得藺澄起心疼。 藺澄起不知道為什么時靈總是難以接受自己,作為朋友也好、同學(xué)也好,至少得有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可是他一個也沒有。 “都什么時候了!你能不能別這么任性,結(jié)束之后你讓我留下來我也不留?!碧A澄起補充道,“我也不是沒人喜歡,放心,不會纏著你。” 可就是這樣才不能留下你啊。 時靈無聲地掉眼淚,拔高嗓音:“不想死就趕緊走!我會和我爸媽說的,你不用覺得對不起他們?!?/br> 狐媚雖然屬于yin狐,但對愛情的忠貞度卻很高。命格一旦相嵌,就只能始終如一,同生共死,否則便會遇劫。 “走走走,走個屁,今天不幫你完成任務(wù)我是不會走的,你別浪費口舌了!”藺澄起也吼她:“別墨跡了,結(jié)束之后幫你寫作業(yè),昨天十二個選擇題就對了五個,你鬼迷心竅了嗎?” 時靈被吼得終于忍不住哭出聲,肩膀隨著哭泣抽動,瘦小又可憐。 藺澄起知道自己說話太急了,傾身抱住她,安撫道:“你怎么這么能哭?。坎焕⑹切”?,化了全是水,尾巴毛都讓你眼淚打濕了?!?/br> 他的話像是提醒了什么,時靈低著頭,哭得難以自抑。半晌,她終于直起身子,抬手把眼淚抹去,眼神帶著窺探和不信任,問道:“你想好了嗎?我是個怪物,你以后沒那么容易脫身的?!?/br>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可以對自己負責(zé)。”藺澄起把時靈的尾巴向一旁挪了挪,自己坐在床邊,“而且,你不是怪物?!?/br> 為了印證自己的話的真實性,藺澄起輕輕碰了碰時靈的耳朵,轉(zhuǎn)而又去觸碰毛茸茸的尾巴。 酥麻的感覺遍及全身,難以言喻的渴望瞬間被點燃。 因為提前做過準備,這次發(fā)情期來得沒有上次那樣氣勢洶洶,但是此刻,時靈明顯感受到身下正在分泌液體。 她克制著聲音,制止道:“別摸了……” __ 不出意外的話,下章可以do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