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風(fēng)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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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高級不止鐘如季看重,四人組也格外看重,原本定好讓兩個人跟去,結(jié)果四人一起來了。 平弈秋他們都在外面等,周夕歌一個人在里面待著也沒意思,干脆兌了瓶冷飲拿到外面,邊享用邊搭著欄桿閑聊。 “不就一個高級嘛,你看你們,這么緊張干什么,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了?!逼睫那锫掏痰匚崮蹋瑒澚税胩焓謾C(jī)屏幕才開腔。 “是啊,你說得對?!编嵶K镜?,“所以你要回去嗎?” 見俞宴和周夕歌都看了過來,平弈秋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傲嬌道:“才不?!?/br> 鄭祝司笑道:“不是不緊張嗎?” “這叫關(guān)心!”平弈秋強(qiáng)調(diào)。 鄭祝司笑了聲,不跟他糾結(jié),轉(zhuǎn)眼看別的去了。 任務(wù)大廳里來去的人流往往接連不斷,總是有人來,也每每有人走。 一層的空間艙閉合了大半,下一輪的初級空間打開,又一批人躺了進(jìn)去。 曾經(jīng)有人評價空間艙說,任務(wù)過了,它充其量只是個制造噩夢的機(jī)器;任務(wù)沒過,那它就是你死后安息的水晶棺。 鐘如季未曾把它當(dāng)成噩夢機(jī)器,“水晶棺”一說倒是真的體驗(yàn)過,不過他是看著別人躺在里面。 他碰不到、無法觸摸,只能親眼看著摯友在艙體里消失,連一粒塵灰都沒留下,像從來沒存在過。 世界機(jī)制抹殺一個人實(shí)在是太輕易了。 鐘如季從艙體里出來,往右一步便看見了安靜倚著的舒時。 艙體閉合后只能從里打開,他原地等著,眼睛也不動一下。 破空作用于空間,作用于每個任務(wù)者,大家一同從粉碎的空間里脫身,醒來的時間也相差無幾。 舒時有點(diǎn)遲鈍,第一時間不是睜開眼,而是等記憶回籠。 不出幾秒,他想起了所有。 鐘如季看見空間艙里的人眼睫顫了下,卻沒睜眼。 舒時輕輕蜷了下手指,抬手推門的那一刻才睜開眼睛。 他看著鐘如季,很快就抿抿嘴巴笑起來,若無其事地說:“我輸了。原來老天也不愿意我去啊?!?/br> 從語氣來聽,挺無所謂的。仿佛他經(jīng)歷的不是準(zhǔn)備許久的高級在一夕之間功虧一簣,而是走路時被小石子絆得踉蹌了一下,身形晃了晃,轉(zhuǎn)頭就能忘。 小事,犯不著耿耿于懷。 鐘如季很輕地抿了下唇,展開雙手,聲音低且溫柔:“要抱一下嗎?” 舒時忽然覺得鼻尖在泛酸,他扯開一個笑容,幾乎用撲的速度撞進(jìn)鐘如季懷里。 他抱著鐘如季,帶點(diǎn)鼻音道:“要抱?!?/br> 他們胸膛貼在一起,緊密的擁抱使得心口沉甸甸的,里面盛了許多不可名狀還無處宣泄的東西。 鐘如季收收臂膀,騰出手揉了揉舒時的黑發(fā),什么也沒說。 于是二層在這剎那變得很安靜。 “對不起?!笔鏁r吸了下鼻子,用臉蹭蹭他肩膀,聲音又小又悶,“我讓你失望了?!?/br> - “邊緣沉淪任務(wù)結(jié)束,三十五人存活,零人死亡?!?/br> 通報(bào)響在整個大廳內(nèi),報(bào)愣了一群人。 還在廳里等候空艙的人豎起耳朵,聽著下面要報(bào)的話。 “由于鐘如季使用生存道具,故‘邊緣沉淪’徹底粉碎,不再開放?!?/br> 二層的四人也都愣了。 周夕歌:“……?” 鄭祝司:“???” 平弈秋:“誰?它報(bào)的誰用了道具??” 俞宴皺了下眉,立即轉(zhuǎn)身要去室內(nèi)。 “先別去!”周夕歌沖了幾步將俞宴拖回來,把他摁著,“別去,就在這兒等他們出來?!?/br> 平弈秋也想進(jìn)去看看,身體卻聽了周夕歌的。 鄭祝司微微抿著唇,面色不再輕松。 破空效用逆天,唯一不好的就是使用過后會被通報(bào)。連名帶姓,用一次通報(bào)一次。 這聽起來似乎無傷大雅,可若沒有這個通報(bào),鄧銘之流絕不可能找出擁有破空的任務(wù)者。 破空原是救命的東西,卻在一定條件下成為了催命符。 破空共有三次使用限度,鐘如季先前用過兩回,今天這次是最后一回。 盧黔候在一層偏僻的位置,恰好處于二層視野盲區(qū),面前的幾個空間艙里坐起了人,他忙不迭搭了把手。 扶完后,他忍不住對五官溫和卻看不出情緒的人說:“邢哥,好巧啊,鐘如季用了破空?!?/br> 邢案不知喜怒地笑了聲,說:“我害他的。” 盧黔一愣。 邢案又笑著說:“我故意的?!?/br> 吐詞咬字沒有咄咄逼人的意味,甚至還有些輕描淡寫。但這些話落在盧黔耳中,相當(dāng)于迎頭一棒,將他整個人都打蒙了。 邢案如往常般笑著,這種表情好似已經(jīng)固定成了一個面具,嚴(yán)絲合縫地蓋住他的面容,別人看不清他的真實(shí)模樣。 但他此時親手將面具摘下,把最真實(shí)、陰暗的一面呈現(xiàn)在他人面前。 盧黔心中的極晝忽然轉(zhuǎn)變?yōu)橛酪?,光明消失不見,只給他留下茫然無措和彷徨。 秦蔚跨出空間艙,第一眼注意到距她不遠(yuǎn)的邢案,還有那個天天圍著邢案轉(zhuǎn)的傻白甜。 她不自覺摸了摸脖頸,皮膚被割破的感覺似乎還停留在這兒。鐘如季不好惹,邢案更是個瘋子,被坑的賬不好明算。 一層休息處,李皓在自動販賣機(jī)里點(diǎn)了瓶酸奶,棒球帽的帽檐壓下,讓人只能看見他下半張臉。 羅罹微微仰頭灌了口咖啡,抿掉苦味說:“鐘如季用破空了?!?/br> 李皓擰開瓶蓋,含糊地應(yīng)了個“嗯”。 羅罹往別處掃了眼,又說:“一區(qū)的也進(jìn)了這次任務(wù),人很多,包括邢案。” “嗯,我知道?!崩铕┑吐暤溃沽税胩斓念^還是禁不住往上面看了眼。 他看見二區(qū)那幾個出名的人全在外面等著,因?yàn)楦舻貌贿h(yuǎn),他還能看見那些人面上的擔(dān)憂。 羅罹也隨著他的視線瞥了瞥,說:“其實(shí)這樣對他來說,挺不公平。” “……”李皓捏了捏酸奶瓶身,低下頭長出一口氣,“確實(shí)不公平,但一切都快結(jié)束了?!?/br> - 鐘如季拿來瓶酸奶,隔著帽子揉揉手下的頭發(fā):“要坐一會兒還是回家?” 舒時壓了壓帽檐:“回家?!?/br> 機(jī)械門打開,倚著欄桿的幾人立刻站直了。 他們的反應(yīng)如出一轍,都是先將兩人打量一遍,接著就是一口氣提在心里,不上不下。 鐘如季看起來沒異樣,他若是想,做到喜怒不行于色并不是問題。 相對而言,舒時流露的情緒要多許多,可他把帽子壓得低,完全看不見臉。 距離通報(bào)過去也沒多久,幾人在外待著也沒醞釀出什么來,這時候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切入點(diǎn)。 任務(wù)大廳的人都聽見了通報(bào),這時全往樓上看,他們幾個堪稱是萬眾矚目。 周夕歌撫了撫鬢邊的發(fā)絲,開口道:“回去吧,這里人多?!?/br> 她的語調(diào)貫愛上揚(yáng),加上自身散漫的性格,說話就會帶上一種云淡風(fēng)輕的味道。 舒時在帽子下面笑了笑,伸手戳戳鐘如季的腰。 對方會意,先抓住他不往好處放的手,然后才惜字如金道:“嗯,走。” 平弈秋剛才還在想怎么安慰高級失敗的小伙伴,等看完這倆人互動,他什么想法都沒了。 平姓單身貴族遭到會心一擊,決定回去之后把舒時屯的酸奶全給他喝了。 邢案就在旋梯旁,幾人下去正好與他擦肩而過。 平弈秋他們注意力不在這兒,就算看見了也不會有什么表示。 倒是舒時在帽子遮不住的余光里瞥了一眼,恰巧和他對上視線。 邢案靜靜地注視著舒時,不一會兒便將視線往側(cè)邊挪了挪。 他目光冷冽,像是淬了毒的箭。 ※※※※※※※※※※※※※※※※※※※※ 這個劇情吧,它有時候斷不了,有時候沒法接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