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頁
魚余聽了心頭一顫,目光卻是轉(zhuǎn)向了段戈,冒充楚天欽的人露出了馬腳,不知段戈會是怎么樣的反應(yīng)? 張至白瞇眼,順著魚余的目光也看向了段戈,而段戈卻仍舊看著墓碑,眼神里全是哀傷,似乎仍舊沉浸在孔蓉老人悲慘的故事里,被兩人盯了許久,才轉(zhuǎn)過頭來后知后覺的問道:“怎么了么?” 魚余垂眸,眼眸深處掠過一抹失望,他很在意段戈一次又一次的偽裝和謊言。 張至白自然的移開目光,打算帶著湯元趕緊回到局里。 魚余跟上去了兩步,問道:“我可以一起去嗎?” 張至白頭也不回的拒絕道:“非相關(guān)人士不得進(jìn)警局。” 魚余急切的反駁:“誰說我不相關(guān)?我是三年前案件的幸存者!” 張至白嗤笑:“那是三年前?!?/br> 魚余幾步攔在了張至白身前,目光堅定的說道:“你不是說過我如今處境危險嗎?這個冒牌貨下一個目標(biāo)很可能是我,難道這一點還不足以證明我的相關(guān)性嗎?” 張至白磨牙,越過魚余向前走去,算是默認(rèn)。魚余立刻伸手緊緊的拽過段戈,緊跟上去。對于手腕上的力道,段戈奇異的看了眼魚余,魚余頭也不回的說道:“你要一起來的,不是么?” 張至白長腿邁得飛快,斜眤了眼段戈,卻不知為何沒有說出段戈非相關(guān)人員的話來,湯元了解張至白,當(dāng)然默契的不會多嘴。 第69章 冒牌貨69 因為有張至白的帶領(lǐng), 魚余和段戈順利的進(jìn)到了陌城警局的內(nèi)部, 但是其他警員投過來的視線就不太美好,畢竟在其他人眼里, 他們是妥妥的外人, 局里事事機密,要不是張至白帶著, 保不準(zhǔn)兩個人就會被客氣的請出去。魚余抿緊嘴角,打定主意厚著臉皮拉著段戈戳在那里,聽他們的調(diào)查進(jìn)度。 警局里的小西仍舊是臭臉一張,既被神奇的黑客侵入了他的電腦防御系統(tǒng)之后,他再一次遇上了解決不了的問題,兇手的電腦內(nèi)雖然能查到清除痕跡, 可除了孔大海的電腦,其余人的無論如何他都無法將電腦內(nèi)被刪除的東西還原回來,因為, 對方的手法比他更加高明。不過, 在看到魚余和段戈后,他仍舊高傲的看了眼角落里的兩人,目光更是在段戈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似乎是對這個同齡人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感到不屑。也幸好小西沒有多待,甩下調(diào)查資料就走了。 湯元上前撿起資料, 領(lǐng)著魚余和段戈去了單獨的辦公室,他們一直站在這里,畢竟還是會妨礙其他人工作。 小西查來的資料并沒有張至白所想的那么詳細(xì), 相反,小西又遇到了另一個他所比不過的電腦高手,并且這個高手還可能是兇手,只是不知道這個人與上一次侵入小西電腦的人會不會是同一個。 資料上表明,除了孔大海的電腦上有明顯的銷魂痕跡,并且因為銷毀不徹底所以讓他找到了被刪除的日志外,另外幾個受害人、兇手的電腦均已銷毀干凈,因為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去查受害人的電腦,兇手有大把的時間去掃凈尾巴,但還是讓小西查到了些曾經(jīng)有東西被銷毀干凈的痕跡。 湯元用馬克筆在白板上寫上重點,說道:“所以說,這一次被抓到了尾巴,是因為他還來不及去銷毀痕跡,或者說,因為我們從來不去查死者和兇手的電腦,所以他大意了,并不覺得我們會查到這一點?!?/br> 張至白點點頭,反而看向了段戈,看似不經(jīng)意的問道,“你是學(xué)心理的?” 段戈點頭。 張至白又問:“那么依你看來,這種能夠僅僅通過電腦,用只言片語就對人造成強大心理暗示的手段,在心理學(xué)界,是一個什么水平?” 段戈掃了幾眼標(biāo)明重點的白板,說道:“普通的心理醫(yī)生不一定做得到。” 湯元接話:“所以是對此道十分專研的人,教授之類的?并且還要精通電腦技術(shù)?!?/br> 張至白點頭:“心理學(xué)界德高望重的就那么幾位,但也許兇手隱藏頗深,并未將自己關(guān)于心理學(xué)或是電腦方面的才能展現(xiàn)出來,不過還是先從心理學(xué)界的幾位暗中查起,看看他們哪個電腦水平高超到能超過小西?!?/br> 電腦水平高還會心理學(xué)…… 一直安靜旁觀的魚余偷偷瞄向身邊的段戈,楚天欽是一個電腦技術(shù)十分高明的人,這個他三年前就知道,而心理學(xué),是如今段戈的主學(xué)科,魚余心底莫名的恐慌起來,如果楚天欽又殺了人,他……該怎么辦? 段戈轉(zhuǎn)過頭來就看到魚余帶著恐慌、懷疑的眼神,呼吸一窒,湊近魚余耳邊輕聲問道:“魚余哥,你在瞎想什么?” 魚余盡量鎮(zhèn)定的側(cè)開頭,說道:“沒什么?!?/br> 魚余想到,此時的段戈還不知道他已經(jīng)知曉他的身份,他這般天馬行空的猜忌也毫無意義。 可段戈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身份暴露了嗎?這又不得而知。 張至白將白板翻轉(zhuǎn),露出空白的一面,“好了,我們是不是該談?wù)劊P(guān)于三年前的案子,你硬要跟著來,不就是為了這個?” 魚余面上一紅,想到他昨晚拒絕細(xì)談,今天又主動找上來,可誰又能想到,只是一晚上加一個上午,就讓他發(fā)現(xiàn)了奇跡般的可能? 張至白冷靜的在白板上寫下重點,說道:“我并不需要你事無巨細(xì)的將你的心路歷程說出來,下面我來問我要知道的,你來回答,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