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那還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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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鈺染什么時候在別人跟前顯露這種委屈巴巴的樣子,這絕對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想她強(qiáng)勢一世,即便再落魄的時候都是孤傲的,從來不愿意底下頭顱。今天因?yàn)樗痪湓捬劭羲釢膊恢雷约涸趺淳妥兇嗳趿恕?/br> 可能因?yàn)檎讨环輰檺?,可能是貪戀這份寵愛。她自打出生起,就擔(dān)負(fù)不該屬于自己性別的人生,一路摸爬滾打,退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從來不敢奢望誰能給到她依靠,也不敢去依靠誰,直到認(rèn)清自己的心意,失去后的復(fù)得讓她甘愿褪下所有偽裝。 都死過一回的人,還有什么不敢愛不敢恨的。 趙鈺染點(diǎn)點(diǎn)頭后,手揪住他衣襟不放。 是啊,她的人生也該由自己做一回主! “宋銘錚,我難受,聽到你要定親就難受!” 她坦誠,語氣里都是幽怨,毫不掩飾。 宋銘錚原本還為她的誠實(shí)感到高興,聽到這樣一句,心頭卻狠狠地抽了一下,涌起無盡的憐愛。 他擁緊她:“是我錯了。我做的錯事,自然是要由我承擔(dān)和去解決,染染,你信我嗎?” 信我嗎? 不管前世今生,我都絕不會負(fù)你。 趙鈺染閉了閉眼,眼眶濕潤,已經(jīng)猜到他的做法。 “我信!” 他嘴角微揚(yáng),低頭親吻她的發(fā)絲:“我會解決?!?/br> 一句話,就是她的定心丸。 趙鈺染點(diǎn)點(diǎn)頭,說自己的打算:“我已經(jīng)同意讓徐敬和到六部去。既然他們屢次挑釁,那我也不必要再躊躇猶豫,我倒要看看,我身邊的人他們究竟能不能收買!” “他們想要這個位置,也得問過我同意不同意!” 剛才還是要人相護(hù)的姑娘,一轉(zhuǎn)眼骨子里的恨勁就又彪了出來。 宋銘錚好笑又好氣。 他的染染一點(diǎn)也沒有變,還是那么的要強(qiáng),總會有自己的辦法去自保。 可他不就是愛她有主見,愛她雖身為女兒身,卻有比男人更凌厲的魄力。 這樣的女子,比萬千繁星還要耀眼,讓他愿意不顧一切臣服在她之下! “好,只要你想要做的,就放手去做。” 宋銘錚眼中都是笑意。鋒芒畢露的男子,在她跟前只是個溫柔的大男孩。 他擁著她,兩人都平復(fù)著心情,享受此刻得來不易的相處。 好一會,宋銘錚突然低頭在她耳畔問:“那還醋嗎?” 趙鈺染被他都得撲哧一笑,用拳頭砸在他身上。 他倒是還有心情來取笑她,以前不知是誰動不動就醋得冷著一張臉。 宋銘錚前來就是清楚明白告訴她,所有一切都是他的計劃,讓她安心。彼此間的信任也是建立在坦言上,上一世犯過的錯,他不能再犯。 “染染,我該走了,有機(jī)會,我再偷偷來私會你?!?/br> 他利落松開她,再留戀,此時也不讓自己顯露出端倪。 趙鈺染被他耍流氓一般的話鬧得又笑開來,惦著腳,在他臉頰輕輕落下一吻。 “——好啊,我等著我的jian夫來。” 宋銘錚被反調(diào)戲得哭笑不得,抬手掐她臉頰,在她瞪眼中快步離開。 屋里只余下她一人,趙鈺染望著他離開的窗子,摸摸臉頰,抿唇笑笑。 困境總會過去的,就如雨后的天空,未來的陽光會更燦爛! ** 接下來的日子里,趙鈺染再聽到什么這個姑娘跟肅王偶遇,那個千金給肅王送東西都淡然處之。 若說心里沒有一點(diǎn)膈應(yīng)是不可能,任誰也討厭蒼蠅圍上自己的東西! 她就藏著那一點(diǎn)不舒服,每日如故。 處理朝政,閑暇時就去乾清宮下下棋,偶遇到宋銘錚,就把心里那點(diǎn)不舒服放大個千百倍,在父皇跟前對他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 她半真半假的,可把宋銘錚每回都嚇得心里哆嗦。 宣文帝一開始還是有點(diǎn)起疑兩人是在配合著演戲,直到許多回后,他也不再探究真假,因?yàn)槊C王已經(jīng)告訴他有了王妃的人選。 與此同時,徐敬和也收到趙鈺染說讓他回京后到六部的信。 他看到信先是覺得不真實(shí),之后就陷入沉思。 太子對他看重,他自然是高興的,可又覺得自己資歷達(dá)不到,怕到了戶部后反倒給太子惹麻煩。 他猶豫不決,一個客人此時上門,是他先前拜訪的恩師。 徐敬和早年家境落魄,全靠這位恩師才得以繼續(xù)讀書,最終入仕,一路順暢。 恩師姓史,曾經(jīng)在朝中任過戶部侍郎,后來因?yàn)槟赣H去世,回家丁憂。再后來,發(fā)妻也急病離開人世,只留下一個女兒。 那之后,他就辭了官,回到江南,開了家私塾,救濟(jì)了不少像徐敬和這樣的窮書生。 恩師前來,又曾任戶部侍郎,他仿佛就找到了指引自己的明燈,請人落座后向他請示意見。 史老先生捋著胡子笑:“意見我可給不了你,不過我在戶部曾經(jīng)任過職,倒是可以提點(diǎn)你一些。聽過與戶部相關(guān)的運(yùn)作后,你自己去考慮是受命與否?!?/br> 之后,史老先生就只將自己知道的戶部歷來事件,讓徐敬和心里大概有了個模糊概念。 又是三日,趙鈺染收到徐敬和的回信,說要回京后才能給到她確切的回復(fù)。 如今江南米價已經(jīng)回升,農(nóng)戶的生計得到保障,疑似齊王后人掌控的商戶葬身火海,他確實(shí)也沒必要再留在江南。 趙鈺染請示過父皇后,一紙詔書,把人給詔回京。 徐敬和離開當(dāng)日,史老親自來送行。 等他登船遠(yuǎn)去,他在人群中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只是那人帶著面具,無法看真切他的面容,可那樣一雙眼,遙遙都能感受到他的陰郁。 那樣的眼神,他見過。 可是在哪里見過,又絲毫沒有印象了。 船只遠(yuǎn)去,疑惑也漸漸被他遺忘,等待回京去給趙鈺染答復(fù)。 隨著日子流逝,趙鈺染恍然古天瑞的親事也近了。 她答應(yīng)了古天瑞會到谷家去,最近兩人都忙,也好久沒有敘舊了。 趙鈺染就命成喜去她庫房找出一對玉如意和一小盒子成色極好的寶石,想著古天瑞以后能用那些寶石打了頭面送新婦。 她親自看過東西,還挺滿意,外頭就跑了一個禁衛(wèi),聲音都帶著驚喜稟報:“殿下,大長公主進(jìn)京了!” 她當(dāng)即就激動站了起來,姑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