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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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云吞了一口口水,他知道這次自己闖禍了。 好在這個時候,大巖石后面立刻探出了一個嬌小的身影,鼓起勇氣喊了道:“我,我在這里!”她一直縮著身子躲在巖石后面,因為害怕,所以對外面的事情一點都不敢去看。直到剛才聽到吳紹霆稱呼將軍大人,才知道突然出現(xiàn)的這一大群人是在救自己的。 眾人看見張小雅安然無恙,總算都松了一口氣。 孚琦心中大喜不已,對吳紹霆點了點頭,笑著贊了道:“很好,很好?!?/br> 他暫時沒有多說什么,隨即讓新軍士兵將匪徒全部押走,并且親自上前牽著張小雅,在一眾士兵護衛(wèi)下返回廣州城了。 不過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就在先前原本是吳紹霆藏身的山坡上,不知不覺多了幾個身影。正是去而復返的關仁甫等人。這些革命軍在聽到了槍聲之后,擔心李福林發(fā)生意外,所以急忙又悄悄回來探個究竟。 只可惜他們回來的遲了一步,大隊官軍已經(jīng)包圍了這里,因此只能按兵不動。 “壞事了,李福林被抓走了?!标P仁甫憤怒的砸了一下面前的土石。 “關隊長,我好像認識那個人,就是那個抓住李大佬的人?!币粋€革命軍忽然說了道。 “那人是誰?”關仁甫問了道。 “他好像就是吳紹霆,月初我和陳蕓生他們運送軍火進城的時候,就是他暗中幫忙的?!毕惹澳侨诉B忙說了道。 關仁甫沉思了片刻,說道:“就是胡先生和克公介紹的那個哨官吳紹霆嗎?” 那革命軍立刻點了點頭,說道:“就是他。聽說胡先生還要推薦他加入同盟會的!” 關仁甫吸了一口冷氣,他倒不是懷疑吳紹霆,畢竟吳紹霆是千真萬確幫過忙的。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十分無奈的說道:“撲街啊,這還真是大水淹了龍王廟了!該死呀,真該死!” “隊長,那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撤了?!标P仁甫悻悻的說了道,帶著手下匆匆的離去了。 —————————— 第二天一大早,吳紹霆起來的時候都已經(jīng)是八點了,太陽早就掛在了半空上,而太平門卻還沒有打開。城門內(nèi)外已經(jīng)聚集等候了成百上千的人,都在納悶今天城門怎么到現(xiàn)在還不開呢?尤其是幾個趕早集的農(nóng)民,都忍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 昨天晚上吳紹霆等人在總督府足足交代了兩個小時的追擊經(jīng)過,他倒并不是啰嗦,而是陳群和王云幾個人笨嘴笨舌,原本簡單的事情交代的就好像是外國名著似的。后來好在孚琦過來,只要了吳紹霆的口述文本,其他人就不需要再交代了,這才能夠提前走出來。 吳紹霆等人離開總督府時,孚琦讓自己的秘書官王長齡追出來,又傳達了一番表揚。 至于張小雅,自從回到廣州城之后就沒露面了。 快到深夜的時候,吳紹霆、王云和陳群等人才回到太平門營房,李文啟、王利發(fā)等人早就等候多時了。傍晚李文啟買回來的加餐,盡管后哨所有士兵都很餓,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提前開動。 吳紹霆心情大好,而且奔波了一晚上確實是餓了,于是立刻與后哨官兵們開吃了起來。 一邊吃,王云、陳群還繪聲繪色的講述今晚驚心動魄的行動,這個時候他們兩個人的嘴巴倒利索不少,繪聲繪色的就好像將評書似的。 直到凌晨三、四點的時候,大伙才陸續(xù)睡覺去了。 吳紹霆從城樓上向下面看了一眼,然后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跑下了城樓。他能夠在八點起來已經(jīng)很不錯了,當他來到營房這邊時,整個營房都是呼嚕聲。當即他就踹門大喊,將手下全部叫了起來,五分鐘之后總算打開了城門。 吳紹霆知道手下昨晚沒睡好,所以特意安排四個隊輪流守門一個小時,讓手下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畢竟昨天晚上鬧了一夜,自己也是有責任的。 剛剛分配完畢值勤,從城內(nèi)方向奔來了兩匹馬,馬背上各坐著一個穿九品武官官袍的人。 兩人來到城門前放慢了速度停下來,然后一前一后從馬背上翻身落地。 一個年齡較長者走到棚子這邊,向正在用茶水漱口的吳紹霆行了一禮,道:“卑職將軍府護軍陳達見過吳大人。” 吳紹霆擦了一把嘴,拱手還了一禮,說道:“陳護軍有什么事嗎?” 陳達說道:“奉廣州將軍之令,請吳大人立刻前往將軍府一見?!?/br> 吳紹霆心中立刻有了欣喜的念頭,孚琦這么急著召見自己十之八九是要論功行賞了。他緩緩點了點頭,微笑的道:“明白了,兩位先回吧,我這邊可沒有配備戰(zhàn)馬,等下我換身衣服坐人力車過去?!?/br> 陳達再次行禮,說道:“還請吳大人迅速一些,將軍大人可是急著呢。卑職就先回去復命了?!闭f完,就與另外一人再次上馬走了。 吳紹霆將城門值勤的事情向李文啟交代了一番,然后才穿上了官袍,就近雇了一輛人力車前往將軍府了。 卷一:廣州風云 第43章,見龍濟光 將軍府距離太平門比較遠,半個小時之后,吳紹霆才抵達這里。在將軍府的轅門前下了車,先前去城門通傳的護軍陳達早在這里等候多時了,他趕緊上前來幫吳紹霆付了車費,臉上掛著一副討好的笑容。 吳紹霆有些詫異,先前這家伙到太平門通報的時候還是一副板板眼眼的面孔,回過頭來竟然變成了這副嘴臉,還真是有些讓人不適應。 “陳大人,你也太客氣了?!彼χf了道。 “哪里哪里,小錢小錢,將軍大人可急等著吳大人呢。來來來,快隨卑職進去吧?!标愡_呵呵的陪笑著,然后引著吳紹霆走進了將軍府。 廣州將軍府雖然掛著“將軍府”的牌匾,可是這里并沒有正式的辦公衙門。孚琦平日辦公的地點都在陸軍衙門,將軍府只是他私人的宅邸罷了,即便他時常不去郊區(qū)的陸軍衙門,那也是在自己書房里辦公。 因此,進了將軍府過了一個很大的前院,就直接來到了接待客人的前堂客廳了。 陳達讓吳紹霆在前院稍等了一下,然后進去通報了一聲。 稍等了片刻之后,陳達又匆匆的跑了回來,連忙請吳紹霆前往堂庭上。 進了堂庭,堂庭上有四個人,坐在最上方正座上的正是一身便服的孚琦。左邊首座上坐著的則是一個穿著綢緞夏衫的中年老者,正在悠閑的品著香茗。 右邊坐著兩個人,居首者是一位四十來歲的軍人,相貌頗為粗俗,就連身上的一套高級軍服都顯得泛舊,頗有幾分不修邊幅的風范。第二個座位上同樣是一位軍官,雖然軍服比第一位要顯得嶄新,可是肩膀上的龍章就相差四個級別了。后者昨天晚上在拯救張小雅時好像是見過的,就是跟在孚琦身后的兩個參領之一。 吳紹霆上前拍打了一下袖子,行了一個跪禮,道:“末將吳紹霆,見過將軍大人,見過諸位大人?!?/br> 首座上的孚琦呵呵的笑了笑,沒有急著理會吳紹霆,轉而向左首的老者說道:“季公,這位就是吳紹霆吳震之,昨天就是他率領麾下十一名士兵,第一時間趕到現(xiàn)場,迅速偵查獲悉令媛被劫走的線索,果斷追蹤綁匪,最終救下了令媛?!?/br> 那老者臉上立刻露出了和悅之色,坐著向吳紹霆拱了拱手,道:“吳大人真是辛苦了,這次真是多虧了吳大人的神勇,要不然老夫的女兒就葬送賊手了。這份恩情,老夫一定銘記在心。” 吳紹霆暗道,原來這人就是張小雅的父親張直。他微微的笑了笑,正色說道:“這是末將分內(nèi)之事,也是將軍大人平日教導有方,末將自然是萬萬不敢托大貪功。” 孚琦指了指吳紹霆笑道:“你可不要謙虛,今天讓你來,就是給你論功行賞。起來吧。” 吳紹霆謝過孚琦,然后站起身來。雖然孚琦沒有讓他坐下,可是眼見是要升官發(fā)財了,心中還是一片舒坦。 這時,張直向堂庭門外喚了一聲,道:“何貴,將東西拿進來?!?/br> 堂庭門外早就等候著一個張府小廝,在聽到老爺吩咐之后,匆匆抱著一個檀木盒子走了進來。他將檀木盒子放在了張直門前的小茶幾上,然后又退了出去。 張直打開了檀木盒子,臉上掛著一副難辨真假的笑容,說道:“吳大人,這是老夫為答謝吳大人搭救小女之恩,備上的一份薄禮,僅僅是聊表心意。不成敬意,還請吳大人笑納呀?!?/br> 吳紹霆看了一眼那檀木盒子,只見里面放著厚厚一疊綠油油、面值一元的美元,美元下面還有七、八錠足重五兩的官銀。他心中暗暗嘆道,張直還真是一個活生生土豪呀,連美元都舍得拿出來答謝,這檀木盒子里面的錢銀幾乎夠自己坐吃三、五年的時間了。 他當然沒有直接上前去接過檀木盒子,故意露出有些遲疑和為難的樣子,客套的說道:“張大人,您這……這也太貴重了,末將何德何能呀……”他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看坐在正上方的孚琦。 孚琦對吳紹霆這樣的表現(xiàn)很滿意,因為這說明了吳紹霆在做事的時候,會先看自己的臉色再來行事。他現(xiàn)在正需要的,就是這樣忠心耿耿又有能力的人才。當即,他哈哈笑了起來,說道:“震之,你還猶豫什么呢?張大人賞賜給你的東西,你難道還看不中嗎?” 吳紹霆連忙說道:“末將不敢。多謝張大人賞賜,多謝將軍大人提點?!彼f完,上前將那檀木盒子抱了起來。這盒子還真沉,難道自己就一直這樣抱著嗎? 張直看向孚琦,說道:“將軍,聽聞這位吳大人能在黑夜之中追蹤痕跡,正是因為這份精悍的本領,所以才使得小女有幸得救。另外在與匪徒交戰(zhàn)之際,吳大人能不損一人而順利拿下匪徒,可見吳大人果然是一位軍事大才。既然如此,豈能讓一位大才屈居去守城門呢?” 孚琦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說道:“季公所言極是呀。這次震之順利救下張小姐,已經(jīng)展現(xiàn)了他高超的能力。實不相瞞,這位吳震之是今年剛剛從德國慕尼黑士官學校畢業(yè)歸國的高材生,只不過新軍那邊暫時沒有合適的職位,因次才委屈在消防營任職?!?/br> 這時,坐在右邊首位的那位不修邊幅的高級軍官呵呵笑了笑,用帶著濃厚的廣西口音說道:“將軍大人,正好我二十三鎮(zhèn)第二標缺一位二等參謀官,吳大人雖然資歷尚淺,但好歹是留洋歸來的高材生,不妨借我用用。我二十三鎮(zhèn)最近來了幾個洋教官,正愁缺少懂得洋文的翻譯人員呢?!?/br> 吳紹霆聽得這人在孚琦面前不稱“下官”、“末將”,而是直稱“我”,并且將新軍標級單位都說的那么輕松,不由的尋思了起來:難道這人就是二十三鎮(zhèn)統(tǒng)制龍濟光嗎? 孚琦哈哈笑了笑,說道:“紫宸,你也太不厚道了吧。震之雖然資歷尚淺,好歹是一個潛力十足的人才,你就把他當一個翻譯人員來使喚?這我可不答應?!?/br> 龍濟光,字紫宸,中國云南蒙自人,彝族,辛亥革命之后即成為活躍在廣西、廣東等地的實力軍閥之一?,F(xiàn)任職廣西提督、廣東安撫使、廣東陸軍衙門都督,廣東新軍二十三鎮(zhèn)統(tǒng)制。他這幾天正好在佛山執(zhí)行巡防公務,昨天晚上接到廣州將軍孚琦發(fā)來的電報,于是連夜從佛山趕到了廣州來。 卷一:廣州風云 第44章,立功升官 聽了孚琦的話,龍濟光也哈哈大笑了一陣,不過很快又收斂了笑容。他似乎是很認真的說了道:“既然將軍這么說了,我身邊也缺個副官,那就直接提拔吳哨官來當我的副官吧。吳哨官既然有十足潛力,跟著我好好干,一定讓這潛力全面發(fā)揮。” 吳紹霆暗暗有些驚訝,龍濟光在歷史上向來是一個反面人物,可是卻沒想到這個反面人物竟然有這么大的氣魄,一口氣就要把自己提拔成為副官。統(tǒng)制的副官最高級別是正三品的職銜,這就等于讓自己連跳七級了,放眼中國五千年歷史,好像還沒有這種跳級的先例吧。 更重要的是,副官往往是主官的心腹,雖然這個職位有時候不止一個人,而且也會分一等、二等、三等的差別,但如果沒有一些值得信任的關系,豈能隨隨便便就到了主官身邊呢? 他嘆了一口氣,龍濟光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孚琦看了龍濟光一眼,對方在這個場合自然不像是開玩笑。雖然他跟龍濟光關系還不錯,可是吳紹霆是自己好不容易發(fā)掘出來的人才,正要安置到將軍府直轄的二十四鎮(zhèn)當中任職,豈能讓龍濟光給挖走了? 不過龍濟光這一番話說出來之后,讓他頓時感到了一股壓力。他原本打算將吳紹霆分配到新軍二十四鎮(zhèn)第一標擔任二等參謀官,可是龍濟光顯然是老謀深算,先試探性的開出了一個二等參謀官的職位,然后又直接提高到統(tǒng)制副官,這擺明了就是在用高官來競爭人才了。 “紫宸,你還真要提拔震之做你的副官呀?既然如此,那就讓震之自己選擇吧?!辨阽怕苏Z氣,好整以暇的說了道?!罢鹬?,這可是一次好機會呀,統(tǒng)制的副官可不是一般人等做的,你若愿意前往二十三鎮(zhèn)任職,我一定保舉你。” 孚琦這么說當然是在打太極,他倒要看看吳紹霆到底是不是一個識時務的人。 吳紹霆沉默了片刻,他知道孚琦這番話是欲擒故縱,孚琦怎么可能會放自己去二十三鎮(zhèn)呢?同時,他自己也覺得去二十三鎮(zhèn)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首先是龍濟光真的會提拔自己做副官嗎?其次,龍濟光這個人很難對付,而且權欲極大,自己去二十三鎮(zhèn)只能他壓著。第三,二十三鎮(zhèn)早已經(jīng)是龍濟光的私人部隊了,自己幾乎沒有任何發(fā)展的空間。 當即,他呵呵的笑了笑,向龍濟光行了一禮,道:“龍大人對末將的提拔,末將感激在心。只不過末將毫無建樹,又無實際經(jīng)驗,只怕難以擔此重任。再者,將軍大人有恩于末將,末將豈能背將軍而去呢?還請龍大人見諒?!?/br> 孚琦聽了吳紹霆這番話,心里舒坦至極,他知道吳紹霆所說的“有恩”是指前不久幫忙擺平以下犯上的事件,看來這年輕人果然是有情有義,不枉自己一番栽培了。 龍濟光臉色卻一下子陰沉了起來,盯著吳紹霆的目光顯得很是寒冷。 吳紹霆看到這里,心中一凜,難道龍濟光就這么小心眼? 不過很快,龍濟光臉色又舒展了起來,爽快的笑了起來,向吳紹霆伸出了大拇指,說道:“好,很好。我就欣賞你這種的人,有能力,有才華,更有一副忠肝義膽。你放心吧,我可不是小雞肚腸的人,日后你若在將軍大人這邊混不下去,盡管來梧州找我。” 吳紹霆松了一口氣,這龍濟光還真是一個怪人。他立刻向龍濟光道謝了道:“多謝龍大人器重,末將沒齒不忘?!?/br> 孚琦呵呵笑了笑,對龍濟光說道:“紫宸,你也聽到了,這可是震之不愿意去你的二十三鎮(zhèn)呢。既然如此,震之,季公可是我的大恩人,你這次救下了他的女兒,不可不謂是立了大功。鑒于你能力出眾,又是留洋高材生,我就破格提拔你為二十四鎮(zhèn)第一標二等參謀官,兼任二十四鎮(zhèn)第一標第三營教練官和稽查官?!?/br> 吳紹霆聽了這一連串的官職,想必之下要比統(tǒng)制副官更穩(wěn)妥多了。他知道二十四鎮(zhèn)是廣東暫編陸軍序列,全鎮(zhèn)尚且處于組建當中,總兵力目前只有四千不到,甚至連鎮(zhèn)統(tǒng)制還暫無人選,可想而知發(fā)展的空間還是很大的。 孚琦又說道:“雖然比起紫宸給你一個統(tǒng)制副官要遜色多了,可是你要好好想想,全廣東還沒有哪一個剛從軍校畢業(yè)的人,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能升任二等參謀。年輕人要明白知足。你明白了嗎?” 吳紹霆躬身鄭重的說道:“末將明白,末將絕不敢有任何多余的非分之想,只求一心一意報效將軍大人知遇之恩?!?/br> 孚琦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很好?!彼噶酥缸谟疫叺诙灰恢睕]有說話的副參領軍官,又道,“這位便是二十四鎮(zhèn)第一標代理標統(tǒng)趙聲,字文舉,他是你的上司,日后你便在他的司令處任職?!?/br> 吳紹霆立刻又向趙聲行禮,道:“卑職見過趙標統(tǒng)大人,還望日后趙大人多多指教?!?/br> 趙聲輕描淡寫的“嗯”了一聲,說道:“下個月初一你就來第一標報道吧,月底我會派人到陸軍衙門為你辦理交涉手續(xù),一應軟硬配備都會送到你那邊。如今我二十四鎮(zhèn)尚且在編練之中,公務甚是繁忙,因此容不得多余的時間休息,吳兄弟可不要見怪?!?/br> 吳紹霆自然不敢有什么見怪,他現(xiàn)在還巴不得早點前往新軍任職呢,于是欠身說道:“卑職謹遵標督吩咐,絕不敢有任何怨言?!?/br> 孚琦罷了罷手,說道:“行了,震之你先回去準備上任吧,這幾天山字營的事務你大可放下,等著文舉幫你安排妥當之后,直接就去第一標報道?!?/br> 吳紹霆再次行禮,道:“末將明白?!?/br> 卷一:廣州風云 第45章,施恩人心 山字營后哨的士兵們在聽說吳紹霆調(diào)任二十四鎮(zhèn)第一標擔任參謀官之后,所有人都感到十分舍不得。這位吳大人自從上任后哨以來,肅清了克扣空額的陋習,讓基層士兵每個月能多拿到兩錢銀子的餉。至于四個隊官,雖然是肅清陋習的直接“受害者”,每個月拿的餉銀大不如前,可他們都是明白人,能夠看出吳紹霆確確實實是一位百年難遇的好長官。 這相處的四個月來,吳紹霆種種表現(xiàn)都應證了大公無私、愛兵如子、清正廉明這些成語。尤其是那天為了周小虎,甚至還拔槍來指著頂頭上司李銘山,這一事跡一直都深入后哨人心。 除此之外,吳大人時常都會自己拿銀子請手下加餐,這些小恩小惠看上去不足為道,但對于基層士兵們來說,卻是一種與以前其他上司鮮明的對比。 現(xiàn)在吳紹霆要走了,后哨所有士兵一下子就好像失去了一道重要的屏障。不過他們都很明白,吳大人是有能力的人,他是一定要干出一番大事的,像山字營后哨這座小廟宇當然是容不下這尊大神了。 當天晚上,吳紹霆在太平門營房留了最后一個晚上,他將張直賞給自己的四十兩銀子全部拿出來分賞給了手下們,只留下了那一疊美元。其實那一疊美元看上去很多,但都是一元的票值,一共才一百三十多元。銀子對于他來說并不重要,自己現(xiàn)在升官了,軍隊衣食住行全部包攬下,這個年代又不用為買房子cao心,多余的銀子索性打賞人情好了。 這四十兩銀子他按照一定比例,將那天晚上跟著自己參加行動的十一士兵按照出力的程度,分了其中二十兩銀子。另外二十兩則平分給后哨其他人。 后哨士兵在拿到銀子之后,感動的差點沒哭出來,吳大人臨走都不忘賞罰分明,這種好大人以后上哪里去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