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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1908大軍閥在線閱讀 - 第142節(jié)

第142節(jié)

    幾個團部幸存的軍官垂頭喪氣的站在門口,似是而非的迎接唐天喜的到來。

    唐天喜看了這些人一眼,剛要開口說話,隔壁休息室的座鐘忽然敲響了。

    “梆梆綁”毫無利落的鐘鳴一共響了十一下,提示著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整。

    城里的幾處大火都已經(jīng)撲滅,要不然唐天喜也不會有心思來團部視察情況,他的手下現(xiàn)在正在統(tǒng)計損失,這一次簡直讓粵軍占了一個大便宜。

    “陳團長呢?”唐天喜冷聲問了道,同時邁步走到指揮廳最里面。他的副官帶著幾個警衛(wèi),扶起了一把還算完好的椅子,讓他坐了下來。

    “陳大人……讓粵軍帶走了?!币粋€少尉軍官回答了道。

    “那你們副團長呢?”唐天喜又問道。

    “犧牲了。”

    唐天喜聽到這里,索性沒有再問下去,臉色顯得非常難堪。他想發(fā)脾氣,可是又找不到合適的利用,畢竟粵軍突然殺出來,就算換了自己面對,十之八九也會如此下場。他現(xiàn)在唯一想要痛罵的就是這伙粵軍,這些人究竟是怎么出現(xiàn)的?

    這時,參謀長唐文景氣沖沖的走了進來,在門口時他看了一眼團部的那幾個狼狽不堪的軍官,想要開口說些什么,最后欲言又止。他直接來到大伯父面前,咬牙切齒的說道:

    “粵軍簡直太混蛋了,奶奶個腿,就是一群活老x逼。他們放火燒了所有倉庫,還威脅附近的老百姓不準救火,說誰要救火就打死誰,結(jié)果除了南邊驛站的大倉庫之外,其余的倉庫都讓大火燒了一個多鐘頭。那些刁民更可氣,看著粵軍都走了之后,他們死腦筋就是轉(zhuǎn)不過來,一個個都不敢去救火。該殺,該殺!”

    “你殺了他們?”唐天喜瞪著唐文景問道。

    “沒有,我只是說說而已。真是讓我氣壞了,沒見過這么蠢的人。也不知道粵軍是怎么殺過來的,要是從湖南那邊繞道,曹錕、蕭耀南他們也該有所發(fā)現(xiàn)才是。這種事可不能再來第二次,后方的警戒工作一定要加強。”唐文景氣惱的說道。

    “算你還說了一些有用的話。損失統(tǒng)計出來了嗎?”唐天喜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就是這個問題。

    “具體的還沒有,不過粗略的估計,最少有一半物資沒了。這還是保守的估計。現(xiàn)在南康那邊的道路被堵了,后續(xù)的物資和部隊短時間內(nèi)都沒辦法過來。南雄那邊又在打消耗戰(zhàn),這次真是糟透了。”唐文景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

    唐天喜臉色陰晴不定,他在心理面不得不稱贊粵軍這一仗打得漂亮!

    事已至此,他也拿不出什么好的辦法,就算南康的道路沒有被泥石流阻塞,如今損失了這么多物資,要想再次彌補回來只怕要花很長一段時間。

    ——————————

    大余縣遭到襲擊的消息傳到廣州時,已經(jīng)是三天之后。

    在這三天時間里,粵北的戰(zhàn)事發(fā)生了一次跳躍性的變化,江西軍原本洶涌的進攻力度,發(fā)生了明顯的衰弱。可想而知,一方面是士氣的低落,另外一方面是實際物資供應(yīng)的縮水。口糧少了可以忍一忍,這些老兵都是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的,可是彈藥不足那就沒辦法了,總不能赤膊上陣吧?

    趁著這個空隙,在始興縣休整大半個月的第八團和教導(dǎo)二團,接到師長莫擎宇的命令,與第一師第六團、炮兵團同時出動,集中兵力從南雄外圍反包圍江西第一旅的主力。

    粵軍四個團的調(diào)動,很快讓江西軍獲知,這個消息對傅良佐和唐天喜來說不算好。如今粵軍兩個師是傾巢出動,而江西第二混成旅的主力還沒到來,雙方戰(zhàn)斗力有明顯的懸殊。

    傅良佐分析粵軍四個團調(diào)動的時間至少需要七天到十天,完成對南雄的包圍則另外需要三五天的時間。要想穩(wěn)住戰(zhàn)局,就必須充分利用這十多天的時間。

    吳紹霆來到參謀總部時,何福光正打算派人去都督官邸請他前來。

    何福光將大余縣的偷襲戰(zhàn)詳詳細細的向吳紹霆做了匯報,他對李文范的這次偷襲行動感到很滿意,不可否認大余縣的這一戰(zhàn)與偷襲宜章縣具有一樣的戰(zhàn)略意義。昨天發(fā)來的電報已經(jīng)證實了江西軍在前線的影響。

    吳紹霆聽完了何福光的講述,心神大振,盛贊道:“真是大快人心呀!大余縣的一戰(zhàn),重創(chuàng)了江西軍的后勤,也極大的削弱了正面戰(zhàn)場上的戰(zhàn)斗力?,F(xiàn)在看來,粵北的局勢漸漸對我們有利了?!?/br>
    何福光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這一戰(zhàn)最大的意義就是力挫江西軍的銳氣,讓他們再也不敢小看我們粵軍的實力。說來,李文范這員老將還真是有能力。一月一日那天剛打完大余縣,半夜又在南康遭遇泥石流封堵的路段打了一個伏擊,雖然沒什么收獲,但起碼拖延了江西軍疏通交通線的進度。”

    “當年龍濟光能撐起二十三鎮(zhèn),想必李文范出力不少呀。”

    “情報處今天剛送到一份破譯的電報,是傅良佐發(fā)到贛州的。傅良佐讓李純趕緊繞道增援前線,可見江西軍在前線已經(jīng)感到壓力了。”

    “你說的對。我們手里還有四個團的兵力,一定要在江西增援之前打垮傅良佐和唐天喜,最起碼也要把戰(zhàn)線推到梅關(guān)去。這次騎兵團為我們制造了一個轉(zhuǎn)機,一定要好好利用才是。”吳紹霆堅決的說道。

    這時,參謀總部通訊室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通訊員接了電話,很快喊了一聲:“參謀長,梅州郵電局的電話?!?/br>
    何福光快步走了過去,接過話筒問了道:“我是何福光,說?!?/br>
    幾十秒之后,何福光的眉宇越皺越緊,臉色十分難堪。他放下話筒,步履沉重的走了回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對吳紹霆說道:“李厚基發(fā)兵了。”

    吳紹霆臉色很平靜,只是在心中漸漸有了幾分焦慮,在他有機會反撲江西軍的緊要關(guān)頭,李厚基竟然發(fā)兵了,這真是要人命的事。他沉思了片刻,向何福光問了道:“福建那邊具體是什么情況?”

    何福光說道:“上個月月底,福建水師出動的當天,李厚基就奪了孫道人和徐鏡清的兵權(quán)。李厚基來到福建這幾個月,并沒有擴編軍隊,僅僅是把現(xiàn)有的部隊進行了全面整頓。除了泉州、南平尚有一些地方勢力,福州、廈門等主要地區(qū)基本上已經(jīng)牢牢掌握在李厚基手中了。到現(xiàn)在,李厚基手里可調(diào)用的兵力有一個滿編步兵旅、三個邊防團和一個滿編加強團?!?/br>
    吳紹霆喃喃自語的說道:“這兵力不比江西軍差啊?!?/br>
    何福光點了點頭,嘆聲說道:“是呀,李純背后是段祺瑞的第三鎮(zhèn),李厚基背后是馮國璋的第二鎮(zhèn),都是有靠山的。這次打廣東除了湖南的曹錕撈不到便宜,對段祺瑞和馮國璋來說都是一次積累功勛、奠定各自在中央政府地位的一戰(zhàn),他們當然要不遺余力了。”

    吳紹霆又問道:“這次李厚基發(fā)了多少兵?”

    何福光說道:“具體的消息還不知道,剛才的電話是漳州發(fā)的急電到梅州,梅州那邊照著急電的內(nèi)容通知我們,目前只說李厚基的第一旅已經(jīng)從福州開拔了,福建水師正在從福州向廈門輸送物資?!?/br>
    吳紹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們還有一點時間,李厚基要真動手的話,一定會向許崇智發(fā)出最后通牒?,F(xiàn)在既然許崇智沒有收到通牒,可見李厚基還沒有完全準備好?!?/br>
    何福光認為吳紹霆的話有道理,隨后又問道:“都督,我們該怎么回復(fù)許崇智?!?/br>
    吳紹霆沉著的說道:“去一份電報到漳州,告訴許崇智只要能堅守漳州,我粵軍第二師十五日之內(nèi)必會增援?!?/br>
    “第二師?十五日?都督,許崇智可是知道第二師的情況,你別忘了第二師是在福建被扣留了幾個月。全師只剩下幾百人,團部、師部都不完整,怎么可能去支援漳州?”

    “我要在半個月之內(nèi)重組第二師。”

    “西郊新兵營只有八百在訓(xùn)士兵,各地預(yù)備役司令部雖然有一些兵力,可這些新兵沒有任何作戰(zhàn)經(jīng)驗,他們必須有老兵的帶領(lǐng)才能漸漸學(xué)會戰(zhàn)斗。第二師的老兵連五百人都不到,讓他們怎么去帶新兵?如果第二師全是新兵,送他們上戰(zhàn)場那就等于送他們?nèi)ニ?,幫不上忙不說,搞不好還幫倒忙?!?/br>
    “新兵只是一部分,從第一師和第二師抽調(diào)現(xiàn)役戰(zhàn)斗團,填補到第二師去。等第二師各部逐漸成熟之后,可以再調(diào)回這些戰(zhàn)斗團?!眳墙B霆用認真的口吻說了道,這一刻他的表情很堅決,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動搖他的決定。

    卷三:南北對決 第324章,岑春渲南下

    “粵北戰(zhàn)場上的兵力已經(jīng)捉襟見肘,哪里還有多余的兵力可以調(diào)動?這可是拆東墻補西墻的舉動,早晚會兩頭都不好過?!焙胃9鈴娬{(diào)的說道。

    “如果不拆東墻補西墻,漳州一失,我們后院就直接沒了,這一戰(zhàn)算是徹底完蛋?!眳墙B霆嚴肅的反駁道,“現(xiàn)在不要多說其他,抓緊時間完成第二師的重組,十五天之后第二師必須出發(fā)前往漳州?!?/br>
    何福光還要繼續(xù)說些什么,這時參謀部大門口突然跑進來一名侍從。

    侍從將一張巴掌大的卡片交給了參謀部秘書官,又向秘書官交代了幾句。秘書官拿著卡片快步走了進來,來到吳紹霆和何福光的面前,敬禮后說道:“都督,北大門警衛(wèi)處收到一張名片,有兩位從上海來的客人正在北大門休息室等候?!?/br>
    吳紹霆疑惑的接過了名片,仔細一看,上面竟然印著“岑春渲”,左下角還有四個小字“廣西西林”。晚清到民國的名片都是十分簡潔明了的風格,通常名片上只有一個名字,其他什么都沒有,而一些有身份的大人物,為了區(qū)別同名同姓的情況,故而在左下角加上自己的籍貫地名。

    看到這個名字,又看到這個籍貫地名,吳紹霆簡直有些不敢相信,岑春渲竟然來廣州了?

    “人在哪里?”他立刻追問了道。

    “都督……他們在北大門休息室?!眳⒅\秘書官硬著頭皮又重復(fù)了一遍。

    “崇石,岑云公來了,岑云公來了,走,我們馬上去?!眳墙B霆激動的說道。

    何福光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他的臉色很快變得與吳紹霆一樣充滿驚喜。

    兩廣沒有不認識岑春渲的人,這位大人物在兩廣辦了不少利國利民的實事,名聲之大已經(jīng)到了無可替代的地步。相信北大門警衛(wèi)處正是因為見到這個名字,所以才急急忙忙的派人直接來參謀部通報。

    吳紹霆不知道岑春渲這次來廣州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年初他親自去了一趟上海,希望岑春渲能出山來到廣東,可惜岑春渲那個時候還在猶豫觀望。如今粵北的戰(zhàn)事不算好也不算壞,福建業(yè)已發(fā)兵東進,整個廣東的局勢并不明朗。岑春渲選擇在這個時候南下,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不過他相信,這次岑春渲來到廣州,勢必會為廣東帶來解決困難的辦法。就算解決不了全部的困難,哪怕是處理針對性的小問題,對此時此刻的局勢來說都有莫大的幫助。

    吳紹霆和何福光從參謀部出來,直接向都督府北大門走去,鄧鏗則先一步去休息室接待。

    來到北大門休息室,岑春渲一個隨從都沒帶,陪同他前來的只有一個人,這個人還是吳紹霆的老熟人。

    吳紹霆走進休息室門口,先是看到正在用茶的岑春渲,隨后目光側(cè)移就看到坐在一旁翹著二郎腿喘著粗氣的龍濟光。進門之前聽警衛(wèi)說,龍濟光成了岑春渲唯一的隨從,下船之后他一個人提了四箱滿滿的行李,連雜役都不雇,就這么來到都督府。

    他在心里有些好笑:龍濟光還是這么怪性格。

    何福光在見到龍濟光時顯得很吃驚,臉上原本欣喜的神色一下子轉(zhuǎn)變?yōu)榻鋫洌恢例垵馀c岑春渲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更不知道龍濟光這次回到廣州有何圖謀,可是本能的聯(lián)想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岑春渲先一步站起身來,雖然有幾分旅途的疲倦,但依然露出了一副欣然的笑容,向吳紹霆拱了拱手說道:“吳都督別來無恙,勞你百忙之中前來一見,真是不該呀?!?/br>
    吳紹霆連忙笑道:“云公這話說的太見外,若是別人來,我吳紹霆或許不疾不徐,然則云公蒞臨,我甚感惶恐。云公也真是太不給面子了,來之前都不通知一聲,哪怕下船之后在碼頭要一通電話也好,我必然親自前去碼頭恭迎?!?/br>
    岑春渲笑起來時有些發(fā)福的身軀在顫抖,看上去就像是一尊彌勒佛。他說道:“可不敢有這樣的派場,我不過一介白丁,犯不著吳都督如此厚禮。早先聽說廣東的局勢不太樂觀,吳都督正是繁忙之時,這次前來本來就很倉促,所以更不敢勞師動眾的打攪吳都督了?!?/br>
    “云公這等心思,讓紹霆慚愧呀。先不說了,請云公和紫宸兄移步,到貴賓會客室小坐。士元,去招待所安排兩間一等套房,把行李先送過去。另外通知廚房,晚上我要在寒舍設(shè)宴,為云公和紫宸兄接塵?!眳墙B霆有條不紊的吩咐道。

    “吳都督太客氣了?!贬轰止α诵Α?/br>
    龍濟光跟著站起身來,他沒多說什么話,只是跟著岑春渲一起笑了笑。

    吳紹霆、何福光引著岑春渲和龍濟光來到都督府貴賓室,行政大廳的商務(wù)部部長張直、交通部部長許汀芳、副部長鄭澤生和政務(wù)部李文本、趙慶新等人,聞訊也都趕了過來。他們這些舊官僚和上了年紀的人,以前都與岑春渲大有來往,今日聞訊岑春渲忽然光臨,于情于理都是要過來打聲招呼的。

    貴賓室上了茶點,眾人相互問好了一陣隨即落座。

    吳紹霆并不急著詢問岑春渲來意,故意與這些舊官僚一起,跟岑春渲寒暄敘舊一番。

    從始至終何福光和龍濟光兩個人沒怎么說話,何福光一臉嚴肅,時不時的盯向龍濟光。后者一副若無其事,在船上憋得久了,肚子早已空蕩蕩,茶點上來之后就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儼然是旁若無人的樣子。

    大約過了半個鐘點的光景,一位參謀副官匆匆來到了貴賓室門口,他看著室內(nèi)的情形,一時不太敢進去,站在門口張望了半天。

    室內(nèi)一個侍從官看到了,走到何福光身旁低聲提醒了一句。

    何福光這才向吳紹霆、岑春渲告了一個不是,起身走到了門口。

    “什么事?”他問道。

    “福建水師的五艘軍艦停在了潮汕附近海域,漳州司令部的許司令發(fā)來急電,說福建水師極有可能不是進攻廣州,而是對付漳州。許司令請都督速速發(fā)兵支援。”參謀副官壓低聲音快速的匯報了道。

    “我知道了?;匾环蓦妶筮^去,就說十五日之內(nèi)廣東必派援軍?!焙胃9鈳缀鯖]有多想,他知道這個時候只能先遵照吳紹霆的意思來辦了。

    “是?!眳⒅\副官匆匆的離去。

    回到貴賓室,何福光找了一個機會將剛才的消息悄悄告訴了吳紹霆。

    吳紹霆聽完之后,故意在臉上露出了幾分憂慮,隨后又恢復(fù)常態(tài)。

    在場的眾人都是久經(jīng)官場的人,自然懂得察言觀色,即便吳紹霆僅僅是片刻的變臉,依然讓他們捕捉到了異樣。貴賓室氣氛漸漸冷淡了下來,那些政務(wù)大廳的部長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話題。

    這時,岑春渲收拾了臉上的笑容,用一種既不嚴肅又不調(diào)侃的口吻,對吳紹霆說了道:“我與紫宸從上海來時,乘坐的是華星公司的郵輪,中途在廈門停了一天。昨天凌晨過福建和廣東海界時,看到了福建水師的幾艘軍艦,正午時又見到了廣東水師的幾艘軍艦。福建方面給吳都督的壓力不輕吧?!?/br>
    聽到岑春渲把話題轉(zhuǎn)移到廣東戰(zhàn)事上,幾個部長很識趣的找借口離開,這些是一項是吳紹霆親自坐鎮(zhèn)指揮,他們這些文政部長幫不上什么大忙,弄不好涉及到了軍事機密,反倒沾惹了一身是非。

    吳紹霆不急著接話,等到那些老官僚們都離去之后,才用平靜的語氣說道:“云公所言不錯。實話實說,原本粵北的戰(zhàn)事已經(jīng)有所轉(zhuǎn)機,我有把握在半個月內(nèi)打垮傅良佐和唐天喜。無奈這次北洋軍顯然是動真格了,福建在這個關(guān)頭發(fā)兵,著實讓我感到壓力。”

    岑春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過看得出來,吳都督是一個布局高手。在廣西支持楊希莫、劉谷香和劉震寰成立桂林軍政府,在四川策動了熊克武的川軍,在福建又拉攏了許崇智的部隊。外人或許看不出什么,可是內(nèi)行卻不得不感到驚嘆,吳都督鞭長所及,把整個南中國都埋下了暗流?!?/br>
    吳紹霆聽到這里,心中暗暗感嘆:云公這次南下果然做足了功夫,把南方的形式都看透徹了,看來云公這次果然能幫上我的大忙!

    岑春渲繼續(xù)說道:“暗流雖在暗處,若能匯聚于江河之下,凝聚一股力量,勢必能將這江河掀起彌天巨浪?!?/br>
    吳紹霆嘆了一口氣,自嘲的笑道:“云公太抬舉我吳紹霆了。紹霆不過是一介武夫,縱然有掀起巨浪的雄心,實在是能力有限、力不從心。如今紹霆只憑一時之勇,以一省之力對抗北洋大軍,回想起來讓廣東人民陷入水深火熱,實在是愚昧至極。然而革命大業(yè)未成,紹霆哪怕背上千夫所指的罵名也要一往直前走到底。”

    他頓了頓,更顯無奈的說道:“云公說什么彌天巨浪,放眼全中國,還有幾個省督愿意為革命血拼到底?不過都是圖個名義,實則還不是只求偏安一隅?要掀起這一層巨浪,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啊?!?/br>
    “吳都督切莫妄自菲薄,如今革命大旗之下還能昂首向前的人,只剩下吳都督一人。吳都督若沒有完成革命大業(yè)的信心,這中華民國可真要淪喪在國賊之手了?!?/br>
    “云公這番話,紹霆深感欣慰。紹霆自然不會改變與北洋軍周旋到底的決心,我已決定傾全省之力,一定要打贏這場仗,保衛(wèi)廣東省,捍衛(wèi)民主共和的大旗。只可惜在這艱難之時,國內(nèi)志同道合者越來越少。紹霆不才,若能求得云公的坐鎮(zhèn)輔佐,相信對紹霆對廣東都是一次重大的激勵。”

    “吳都督你太自謙,哈哈……”岑春渲不置可否的大笑了幾聲。

    “敢問云公,此番南下到廣州可有何打算?”吳紹霆直接問了道。

    岑春渲與一旁的龍濟光對視了一眼,隨后也不避嫌,同樣直接的回答了道:“不瞞吳都督,我與紫宸在上海寓居的時間已經(jīng)不短,這把老骨頭再不動彈只怕就要生銹了。此次南下,一則想要在廣東和家鄉(xiāng)投資一些實業(yè),說來吳都督在廣東對工商農(nóng)的扶持力度不小,正合我意;二則也想為革命盡綿薄之力,依我看,如今整個南中國,只吳都督一人耳。所以就來投奔吳都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