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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1908大軍閥在線閱讀 - 第229節(jié)

第229節(jié)

    袁世凱內(nèi)心有一種難以抒發(fā)的震動,反反復復在叨念著一句話:松坡啊松坡,你竟做出了這樣的決定!難道我北洋真的無藥可救了嗎?

    在他看來,就算蔡鍔不能為北洋所用,但若仍然留在北方也算是為北洋保留一份底氣。可是現(xiàn)在蔡鍔走了,而且還是用這樣一種不辭而別的方式,他怎么能輕松咽下這口氣?

    眾人沉默了許久,楊士琦正色的說道:“大總統(tǒng),現(xiàn)在蔡松坡已經(jīng)離去,再說這些懊惱的話只是白白浪費時間、徒增怒氣,反而于事無補。南方的動作愈演愈烈,昔日《兩黨聲明》或可草草處之,時至今日再也不是《兩黨聲明》這么虛有其表的威脅,南方督軍一旦達成共識,開戰(zhàn)的可能性那就不小了。眼下我們一定要盡快做好準備!”

    袁世凱轉(zhuǎn)回過身來,臉色凝重的說道:“南方的動作這么大,咱們北洋下面可有什么反應?這大半年來我之所以什么都不做,就是要看看咱們北洋的督軍們還能沉住氣到什么時候!下面的人沒有意識,咱們就沒有底氣跟南方開戰(zhàn),這北洋的前途是什么樣,大家心里也就有數(shù)了?!?/br>
    段祺瑞連忙說道:“大總統(tǒng),剛才我正準備說的。過去一個月里,安徽、湖北、四川、江蘇已經(jīng)陸續(xù)發(fā)來電報,這四省的督軍們都請求備戰(zhàn)。湖南、江西是咱們掌握之中的地方,湯鄉(xiāng)茗和李純也都是明白人,只等著大總統(tǒng)的命令,他們即刻也能做出反應。唯獨浙江有些棘手,朱瑞是一個墻頭草,福建戰(zhàn)爭那會兒都左右不定。好在曹錕、楊善德那他們一直在溫州沒有撤退,算是留了一手后路?!?/br>
    袁世凱稍微松了一口氣,雖然過了這久才有消息,多多少少顯得后知后覺了一些,而且也就是這些受到直接威脅的地方才感到緊張,不過這總好過什么消息都沒有的要強。他知道北洋必須盡快覺醒過來,意識到大敵當頭的壓力,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奉天那邊可有消息?”他突然問道。

    “您是說張作霖的二十七師?”段祺瑞有些詫異的說道。如今東北的情況不算理想,日本人和滿清貴族的勢力一直在東三省糾纏不清,雖說張作霖手里的二十七師因為常年布防剿匪有勁旅的稱號,可畢竟遠水不解近火。

    “除了他還能有誰?”袁世凱慢吞吞的說道。在他眼里,張作霖是一個后起之秀,自從趙爾巽調(diào)走之后,這位后起之秀在東北復雜的勢力關(guān)系中混得有聲有色,不可不謂是一個人物。他之所以提及張作霖,正是因為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要跟南方拼到最后一兵一卒,因此讓東北提早做好準備也不算壞事。

    “大總統(tǒng),奉天跟南方一個北一個南,就算急需用兵還不如就地督訓,把二十七師調(diào)出來的花費可不必新建一支軍隊的少啊?!倍戊魅疒s緊說道。

    “算了,這些事過段時間再說。武漢最是要緊,到這些年過去了,湖北軍政府仍然不得安定,何宗蓮、段芝貴、王占元他們一個個指望不上,到現(xiàn)在蔣翊武、張振武他們還掌握著兵權(quán)。湖北一定要掌握在我們手里才放心?!痹绖P很生氣的說道。

    段祺瑞立刻有了醒悟,難怪大總統(tǒng)要扶持徐樹錚在襄陽練兵,就是指望徐樹錚能在關(guān)鍵上穩(wěn)住湖北的局勢。他順著袁世凱的意思,馬上說道:“大總統(tǒng)不必多慮,前些時候徐樹錚剛從襄陽發(fā)來電報,匯報了他這幾個月的練兵成果,新中央十三師已經(jīng)完成建制,編練工作也到了收官階段。就連徐樹錚自己都很有信心,斷然新新十三師是為湖北最強?!?/br>
    袁世凱對徐樹錚很有期望,他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希望不會讓我失望?!?/br>
    楊士琦說道:“大總統(tǒng),軍事上咱們要早做準備,但國內(nèi)聲勢上也要多下一些功夫,這個時候人心和士氣同樣很重要呀。”

    袁世凱嘆道:“你說的沒錯,這方面你跟仲仁好好談一談?!?/br>
    楊士琦應答了下來。

    深深吸了一口氣,袁世凱接著又用命令的口吻道:“讓中央第一師、中央第五師和中央第六師都做好準備,隨時準備開赴湖北、四川和江西。咱們時候做出點動作了?!?/br>
    段祺瑞心里有一些震動,中央陸軍前八個師都是從之前的北洋第二鎮(zhèn)、第四鎮(zhèn)和第六鎮(zhèn)改編過來的,這幾年除了調(diào)撥在山東、直隸兩省負責防務,以及去年準備北伐蒙古時留駐陜甘、察哈爾、熱河一帶軍隊,其余部隊都駐扎的近畿,可謂是北洋政府心頭之rou?,F(xiàn)在大總統(tǒng)一口氣抽調(diào)了三個師下去,看來是下足了決心。

    卷五:新中華之戰(zhàn) 第559章,碼頭上

    就在北方風雨綢繆之際,吳紹霆的代表團終于在十二月二十一日下午,于北京東交民巷與德國公使正式簽訂了盟約定案,宣告了東南兩省與德意志帝國的軍事同盟成立。由于在此之前德意志帝國同奧匈帝國、奧斯曼土耳其帝國、保加利亞、意大利都有軍事同盟,在正式盟約生效的當日,德國公使也額外做出了叮囑,若有必要吳紹霆一方還需與這四國簽訂同等規(guī)格的盟約。當然,在此之前的溝通協(xié)調(diào)還是德國人自己的事。

    安德烈爵士在接到北方發(fā)來的確認電報之后,馬上親自轉(zhuǎn)告了吳紹霆,并預測明年四月之前第一批援助物資和貸款會送到中方手上,由衷的希望吳紹霆盡快完成盟約附加條款的要求,體現(xiàn)其在同盟國范疇內(nèi)的價值和地位。

    當天吳紹霆又與安德烈爵士達成了另外一項協(xié)議,聘請德國軍事專家擔任麾下軍隊的顧問,這個想法安德烈本身也有計劃,當場一拍即合。在擬定的顧問名單當中,首當其沖的就是菲利普少校,這個決議很快得到了青島司令部和德國公使的批準。

    吳紹霆邀請菲利普少校擔任參謀總部戰(zhàn)略顧問,以及黃埔軍校教官顧問。

    菲利普親自為吳紹霆介紹了幾位在德國陸軍當值的老朋友,還清楚的列出了他們的專長。從炮兵顧問、騎兵顧問、陸軍戰(zhàn)術(shù)顧問到工程兵顧問,甚至連后勤管理顧問都在其內(nèi)。

    吳紹霆知道菲利普的為人,這位昔日的教官是一個一絲不茍的軍人,不會像安德烈那么市儈,對方推薦的人選必然是符合中國軍隊的現(xiàn)狀。他在看過名單后立刻批示下來,請菲利普少校代為聘請這些人到廣州。等到這些顧問到位之后,他會在參謀總部編成一支陸軍顧問團,同時還會安排這些德國軍官前往黃埔軍校執(zhí)教。

    這樣一來,空軍顧問團和陸軍顧問團盡皆到位,清一色的德國體系。

    除了聘請顧問,猶豫盟約關(guān)系和德國對吳紹霆的扶持計劃,中德張盛霆軍械公司也從德國引進了一批先進的大炮生產(chǎn)技術(shù),包括德國最新式的m1912式一百二十八毫米野戰(zhàn)炮,m1913式七十七毫米榴彈炮。后者以盛業(yè)重工生產(chǎn)的鋼材足以自力生產(chǎn),前者的構(gòu)造要求略微嚴格,不過隨著第一批援助物資的到來,其中就有生產(chǎn)這種大炮的原材料和設備。

    菲利普少校以顧問身份向吳紹霆提出建議,以中國目前的環(huán)境和條件,發(fā)展炮兵是最好的選擇。別的省或許不行,但廣東省這幾年一直在積極培養(yǎng)炮兵人才,在工業(yè)生產(chǎn)方面也有遙遙領(lǐng)先的地位,足以打造一支強力的、有系統(tǒng)的炮兵部隊。

    吳紹霆自然知道炮兵在中國戰(zhàn)場上的重要性,當年日本小鬼子僅僅以“彈幕覆蓋,步兵徐進”的戰(zhàn)術(shù),就幾乎打下了半個中國的版圖。

    廣東五個師的炮兵編制已經(jīng)初具規(guī)模,但是尚且缺乏體系?;鶎拥呐诒€算過得去,但炮兵指揮卻大有欠缺之處,沒有成套的戰(zhàn)術(shù),也沒有熟練的布陣,甚至連大炮的型號都參差不齊,搭配不科學。

    吳紹霆決定在裝備德國新炮之后,請德國顧問對炮兵進行一番調(diào)整,哪怕重新訓練都行,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建立最精干的炮兵部隊。

    不僅如此,早幾個月與德國合作的飛艇技術(shù),最近進入正式的生產(chǎn)階段。

    吳紹霆安排了兩個生產(chǎn)基地,一處是廣州黃埔機械公司,另外一處則是整頓過后的新馬尾造船廠。齊柏林公司派遣一批專員在廣州成立了辦事點,等到中國飛艇市場成熟之后,這個辦事點會直接與張盛霆公司合資成立分公司,這些都是可遇見的事情。

    隨同飛艇技術(shù)一起傳入廣州的,還有德國軍方專用的飛艇投彈裝置,有了這個裝置,飛艇便成為了一座空中大炮,在沒有防空設備的現(xiàn)今中國,必然將成為一大殺器。

    在飛艇投入生產(chǎn)期間,露州航校配合的開設飛艇駕駛班和投彈手班,提前開始培養(yǎng)飛艇方面的人才。梧州、廣州、漳州、福州、韶關(guān)五地,同時開始修筑飛艇港口,只等飛艇出廠之后,立刻就能編入服役序列。

    吳紹霆特意找過齊柏林公司的特派專員,向他們提出了用氦氣代替氫氣注入飛艇氣囊的辦法。1895年時氦氣已經(jīng)被人類發(fā)現(xiàn),不過因為提煉較為困難,并沒有被人們廣泛重視。歐洲飛艇直到二十世紀六十年代仍然在使用氫氣,直到因為氫氣易燃發(fā)生的事故越來越多,于七十年代開始更換更加穩(wěn)定的氦氣。

    他知道像歐洲那么小心精細的cao作都避免不了慘劇的發(fā)生,更不用說才剛剛豈不的中國了。造一艘飛艇的價格不菲,培訓人才也不容易,與其圖這個便宜用不穩(wěn)定的氫氣,還不如多下點成本使用氦氣。反正石油能源在這個年代還沒有得到重視,利用硫酸處理瀝青來生產(chǎn)氦氣也不會太艱難。

    德方技術(shù)人員只是為吳紹霆服務,既然客戶這么要求,他們當然只能照辦。不過若是要更換氦氣,現(xiàn)階段生產(chǎn)的時間將會延遲一兩個月時間,因為目前氦氣最大的提煉國并非德國,而是太平洋另外一邊的美國。

    ——————————

    南方的冬季總算露出了刺骨的寒冷,在公歷進入1914年1月2日這天,廣州碼頭一片區(qū)域經(jīng)過特別安排,被巡閱使署衙的警衛(wèi)隊團團包圍。吳紹霆與一眾部下一大早就趕到這里等候從北方駛來的德國商船。參加督軍共商大會的各省先前代表團也都派出專員跟隨來此,一起等候迎接一位重要人物的到來。

    清晨的薄霧漸漸從海面上散去,悠遠的汽笛聲劃破了寧靜的海域,一艘巍峨的大型商船漸漸從海平線上浮了出來。

    鄧鏗從碼頭旁邊的氣象塔上走了下來,匆匆的來到岸邊吳紹霆這邊。他壓低聲音說了道:“是德國的商船,已經(jīng)到了。差不多二十分鐘之內(nèi)就能靠岸?!?/br>
    吳紹霆拉了一下自己的軍披風,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你先去準備好車,這天氣冷,咱們不會在碼頭上逗留多久的?!?/br>
    鄧鏗應道:“是!”他說完,轉(zhuǎn)身快步離去了。

    站在吳紹霆身旁的岑春渲聽到了鄧鏗先前的話,他呵呵的笑了笑,對吳紹霆說道:“松坡將軍看到咱們這樣的派場,就算再有多大的隔閡也會被打動。有了松坡將軍的助陣,這次共商大會已經(jīng)贏了一半面了?!?/br>
    吳紹霆頷首道:“沒錯。相信憑松坡將軍在南方的影響力,一定能讓唐將軍、劉將軍他們心悅誠服。也算沒有白費這次安排了?!?/br>
    岑春渲沉默了一下,忽然又說道:“霆帥,聽說孫逸仙從日本發(fā)來不少電報,似乎是想聲援這次督軍共商大會。這個消息霆帥應該是知道的吧?”

    吳紹霆自然知道這個消息,早在進步黨與國民共進會發(fā)表《兩黨聲明》那會兒,在日本的中華革命黨就蠢蠢欲動,連續(xù)發(fā)來好幾次電文希望聯(lián)手一起抵制新法。到后來十一月份共商大會的消息傳了出去,孫逸仙直接發(fā)了一則通電宣布支持共商大會,不過這則通電僅僅在江浙一帶有幾分回響,之后再次石沉大海毫無下文。

    他很清楚中華革命黨已經(jīng)坐不住了,這次由自己和梁啟超一起掀起的抵制新法運動,對孫逸仙等人來說是重返祖國的大好機會。只可惜他是不會買這個賬,早先只是禮儀性的回了幾份電文說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話,到后來直接不予理會。

    “云公,你覺得現(xiàn)在讓中華革命黨插一腳有這個必要嗎?”吳紹霆慢條斯理的問道。

    “孫逸仙畢竟是我中國革命主義的先驅(qū),就算如今國內(nèi)的影響力大不如前,可好歹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若他們能加入進來一起對付袁世凱,在聲勢上肯定是有幫助的。”岑春渲就事論事的說道。

    吳紹霆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知道岑春渲現(xiàn)在說這些話只是馬后炮,說的好聽罷了。如果岑春渲真心實意的想借助中華革命黨來營造聲勢,早幾個月前就會找他說這些話,何必在共商大會召開在即才說呢?

    “多一方勢力參加,我們就要對一個心思來安排。尤其是中華革命黨這群人,他們的心思可不是簡單的對方袁世凱,奮斗了這么多年什么都沒撈到手,你說他們會甘心嗎?如果是單純的助漲聲勢,我很歡迎,但如果還有其他目的,那這件事就不好估測了?!彼靡还缮钸h的語氣說道。

    “霆帥,你似乎對孫逸仙很有介懷。難道還是因為去年教堂發(fā)生的事嗎?”岑春渲忍不住追問了道。

    “你覺得我不應該介懷嗎?那么大的事情,孫逸仙也承認是陳其美所為,倒頭來連一個交代都沒有,就這么不了了之!這是一個領(lǐng)袖處理事情的方式嗎?我說過,這個仇我一定會報,陳其美若一輩子躲在日本就罷了,他若敢重踏中國半步,那就是他自尋死路?!眳墙B霆冷酷的說道。

    岑春渲暗暗嘆了一口氣,現(xiàn)在算是徹底明白吳紹霆對中華革命黨的看法了。

    “說的也是,如今我們的聲勢和實力已經(jīng)足夠了,不差中華革命黨這一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先這么決定了吧?!彼馕渡钸h的說道。

    “云公能明白這個道理再好不過了。”吳紹霆平靜的說道。

    這時,海面上的汽笛聲更加清晰,德國商船的身影已經(jīng)映入眼簾。

    碼頭上的所有人都開始整理了一下著裝,等待著商船開進港灣里來。

    卷五:新中華之戰(zhàn) 第560章,迎接蔡鍔

    幾分鐘后,商船駛?cè)敫蹆?nèi),船錨拋了下來,碼頭工人和船上水手一起把繩索拴系完好,然后熟練的拉起幾條不同出口處的塔橋。吳紹霆等人等候的區(qū)域是商船上等艙塔橋的位置,在幾名水手先下船之后,特勤處的特工緊隨其后下了船,先一步向在場的王長齡做了交代。沒過多久,一個挺拔的身影出現(xiàn)在船舷,正是今天的主角蔡鍔,他手里拿著剛剛褪下的厚外套,身形略微遲疑了一下,隨后闊步踩著塔橋走了下來。

    王云和幾名德國軍官跟在后面,不疾不徐的走著。

    吳紹霆把自己的披風向后撩了撩,大步迎上前去,還沒有來到塔橋下面就迫不及待的伸出手來,他熱情洋溢的打了招呼:“松坡將軍,一路上辛苦了,希望一切都算安好!”

    蔡鍔連續(xù)乘坐了好幾日的船,雖然在青島時有過短暫的休息,可接下來的路途不算輕松,他一個久居內(nèi)陸不曾坐船的人,經(jīng)過此番消受還真有些不容易。不過他看到前來迎接的場面如此龐大,著實出乎自己意料之外,心中立刻又有了一分暖洋洋的感覺。

    看到吳紹霆迎了過來,他表情很嚴肅,但仍然伸出手來與對方握了握。他嘆了一口氣,有些苦澀的說道:“蔡某著實沒想到,離京時是吳將軍給的驚喜,登岸上又是吳將軍給的驚喜,區(qū)區(qū)蔡鍔如何擔當?shù)钠穑坎还茉趺礃?,蔡某是恩怨分明的人,這次還是要先向吳將軍道謝一番?!?/br>
    吳紹霆哈哈笑了笑,抓著蔡鍔的手久久方才松開,他說道:“松坡將軍實在是太客氣,說到道謝,反而是在下要向松坡將軍道謝。這次南方督軍共商大會能邀來松坡將軍參加,已然是重中之重的頭等大事?!?/br>
    蔡鍔不知可得笑了兩聲,沒有接過話來繼續(xù)說。

    這時,岑春渲等人以及一眾其他督軍的代表專員紛紛湊了上來,一個個噓寒問暖、客套寒暄了起來。蔡鍔承著這些人前來迎接的人情,只好一一應付,說了一些客氣的話。

    等到差不多時,吳紹霆又問道:“為何未見松坡將軍的那位紅顏知己呢?王云,怎么回事,難道你們沒接來小鳳仙?”

    王云剛想開口解釋,蔡鍔已經(jīng)說道:“有勞吳將軍掛記。小鳳仙不曾長途海上出行,連續(xù)幾日都在暈船,身體十分不適?,F(xiàn)在靠了岸她仍然臥床不起,只怕要晚些時候才能下船,還請吳將軍另外安排人接待一番,蔡某感激不盡?!?/br>
    吳紹霆微微皺了皺眉頭,他只知道暈船的人巴不得早點下船,怎么還有暈船暈的不能下船呢?不過他沒有多想什么,反正自己要的是蔡鍔這個人,其他都可以忽略不計。當即,他呵呵笑了笑,爽快的說道:“既如此,松坡將軍大可放心,我這就差人把車輛和醫(yī)生都安排妥當,等小鳳仙稍有好轉(zhuǎn)馬上接去松坡將軍下榻之處?!?/br>
    蔡鍔感激的說道:“真是有勞吳將軍了?!?/br>
    吳紹霆罷了罷手,笑道:“這話可就太見外了一些。如今南方的天氣雖沒有北方凌厲,但這海風也讓人吃得緊,咱們就不在這里多耽擱,到了署衙再好好細談。車輛早已準備好,松坡將軍,請?!彼f完,一伸手請蔡鍔先行。

    蔡鍔客氣的應付了一下,隨后大步向外走去,前來迎接的諸人都緊隨其后。

    吳紹霆倒是先留了一步,王長齡和王云馬上走了過來,把一路上的情況稍微做了匯報?;厩闆r知道的差不多之后,吳紹霆又吩咐王長齡派人留下來照顧小鳳仙,把車輛、護衛(wèi)和醫(yī)生都安排周全。

    王長齡領(lǐng)命而去。王云則留了一步,臉色頗有猶豫,幾度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話直接說吧!”吳紹霆察覺出異樣,當即向王云追問了道。

    “霆帥,那小鳳仙……可不是尋常的人啊?!蓖踉茋@了一口氣,只好說了出來。

    “什么意思?”吳紹霆疑惑不解。

    “小鳳仙就是四年前廣州將軍的獨生女童詩格格!”王云認真的說道。

    “西林覺羅?孚琦的女兒?怎么會是她?她不是在香港嗎?”吳紹霆皺緊了眉頭,語氣顯出了十足的驚訝,這可真是一件讓自己始料未及的事,也不知道是歷史走上岔路所致,還是命運造化弄人,竟然會出現(xiàn)這樣的一節(jié)。

    “霆帥,您看是不是多留心一些。卑職聽說這女子一直認定是霆帥您害死了西林覺羅?孚琦,曾經(jīng)還打算刺殺霆帥,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呀!”王云戒備的說道。

    “多留心也沒用,該來的總是要來。不過我相信松坡將軍不會這么不明事理,這小童詩格格若真要暗中使壞,到時候只怕連松坡將軍也說不過去。就先這樣吧。稍后你跟老王說一聲,在小鳳仙可以下船時替我?guī)Ь湓?,今晚我要單獨跟她談一談?!眳墙B霆表情十分篤定的說道,雖然臉上仍然幾分憂慮,不過卻沒有讓人感到緊張的程度。

    “那,今晚卑職小心的安排一下?”王云問道。

    “不必,她一個弱女子難道我還對付不了嗎?就這樣?!眳墙B霆斬金截鐵的說道。說完,他快步跟上了其他人一起走出了碼頭。

    眾人回到巡閱使署衙,西廳的大客廳早已打點妥當,直接迎入這里落座。

    各省督軍的代表團都湊到蔡鍔身邊說話,或明或暗從蔡鍔口中探聽關(guān)于他本人對這次南方督軍共商大會的看法。雖然蔡鍔這次南下廣州已經(jīng)不言而喻,可凡事都有變化,總得先弄清楚確定的態(tài)度才好。不僅如此,所有人也都期盼著蔡鍔能為這次共商大會拿定主意,究竟是對北洋來硬的還是來軟的,又或者軟硬兼施。

    此時此刻的蔡鍔就是整個共商大會的靈魂人物,萬事都需要等待他來布置。

    雖然說對這個情況吳紹霆早有預料,但現(xiàn)在看到效果比自己預料之中的還要濃烈,他心中多多少少是有不痛快的地方。要說南方督軍共商大會是由他發(fā)起,邀請、籌劃、布置直至執(zhí)行也都是廣東方面一手承辦,退一萬步來說正是因為大家意見不統(tǒng)一所以才來共同商議,憑什么所有問題都推給蔡鍔來解決?

    就個人感情而言,他可以敬佩蔡鍔,也愿意與蔡鍔為伍??刹体姮F(xiàn)在是一個光棍司令,縱然有云南、貴州兩省的支持,可這兩省又不是未來跟北洋開戰(zhàn)的主力,倒頭來沖鋒陷陣的不還是廣東和福建兩省嗎?

    好在他的沉得住氣,一直保持沉默,等著這些代表團與蔡鍔把話說完。

    蔡鍔心里反而很有寬慰,沒想到自己離開南方這么久,影響力仍然不減當年。

    不過他是一個心思慎密的人,自然看得出來身為東道主的吳紹霆冷漠著臉一言不發(fā)的背后原因。不僅如此,他這一路倉皇南下也沒有多做準備,本來的打算就是在共商大會上跟大家一起探討對策,沒必要搞一言堂。

    當即,他翰旋的應付了眾人的試探,只說共商大會才是解決問題的關(guān)鍵所在。

    各省代表團對蔡鍔的話理解大有出入,有人失望,有人懷疑,也有人揣測的更深。

    就在這個時候,吳紹霆站起身來,走到蔡鍔面前說道:“松坡將軍一路辛苦,在下已經(jīng)在西院安排了酒宴,這個時候也差不多還到晌午的點了,想必松坡將軍之前在船上未曾吃得好,不如就提前開了宴席,也好讓大家為松坡將軍接風塵。”

    在場眾人聽了這句話,一個個都不再多說什么,他們知道這是吳紹霆故意在提醒,不要把對方這個大地主給忘在腦后。

    蔡鍔正好覺得應付這些人的試探頗為費神,索性順著吳紹霆的話說道:“也好,真是有勞吳將軍盛情款待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