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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1908大軍閥在線閱讀 - 第348節(jié)

第348節(jié)

    中國工業(yè)前期的發(fā)展幾乎要集中在軍工業(yè)上面,這其中包括新一代戰(zhàn)斗機、“航空戰(zhàn)列艦”以及更先進適用的陸軍裝備。軍工業(yè)的訂單大部分來自國防部,也有一小部分對外出口,這樣能確保工業(yè)市場的需求穩(wěn)定,保證工業(yè)發(fā)展過程的充盈和穩(wěn)妥。而民用工業(yè)雖然也需要發(fā)展,但畢竟市場需求有限,只需要達到現(xiàn)有國內(nèi)市場飽和的程度即可。

    等中國解決了所有內(nèi)外危機,奠定了穩(wěn)步發(fā)展的基礎,到時候軍工業(yè)可以直接完成過度和轉(zhuǎn)型,催動中國勞動力的全面改革。

    吳紹霆這份五年工業(yè)發(fā)展計劃雖然只是工業(yè)發(fā)展的起步,卻為后世鋪墊了極其良好的發(fā)展開端。幾十年之后的后人們在做出評價時,豪不夸大的認定這次“五年計劃”可以稱為是“中國的工業(yè)革命”,而在教科書中被定義“軍工業(yè)大改革”。

    而這次中央政府的工作會議,確定了中國應對來自日本威脅的決心,并且也是吳紹霆成為元首以來第一次彰顯權威。這次會議為之后國防部制訂的“亞洲戰(zhàn)略”打下牢固的基礎,凝聚中央政府人心,全力以赴爭取中國走向強國之路。

    ——————————

    三月一日早上,吳紹霆在中華門國防部召開了一次高層會議,宣布正式制訂和執(zhí)行“亞洲戰(zhàn)略”。何福光、韋汝聰以及許崇智等三位高級將領到場參加,“黑幕”小組的核心成員也在一旁旁聽、出謀劃策。整個“亞洲戰(zhàn)略”基于的核心思路,正是一個月前吳紹霆與德國公使辛慈所談的內(nèi)容,是假設性中國宣布加入同盟國之后,在亞洲展開一系列作戰(zhàn)計劃。

    當然,“亞洲戰(zhàn)略”不僅僅是一份作戰(zhàn)計劃,更重要的還是一種經(jīng)營思路,是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nèi)將中國經(jīng)營成為亞洲強國,在國家實力上最起碼與日本齊頭并肩,在軍事實力則一定要超越日本成為亞洲最強的軍事勢力。

    整個會議首先討論的是加強對東北的統(tǒng)治,到強行取消日本在中國的所有租界,直至挑起中日決戰(zhàn)為止。圍繞這個思想,展開一系列軍事上的論證和推敲,建立一套絕對可行的行動方案。事實上自從吳紹霆與德國公使辛慈會面結束之后,國防部已經(jīng)在積極準備這方面的探討和策劃,到今天基本上形成了草案的輪廓。

    “獵雕”作戰(zhàn)室內(nèi),戰(zhàn)情局局長王長齡站在一張東北三省與朝鮮全境的大地圖前面,表情肅穆的說道:“根據(jù)我們在朝鮮、日本的諜報人員送來的情報,以及德國駐日公使館再撤離之前收買的日本政府官員那邊得到的口信,我們可以確定日本陸軍省會在四個月之后擴大中日矛盾,然后借故從朝鮮出兵正式威脅東三省。目前日本在朝鮮的駐兵有第八、第九兩個師團,同時從臺灣、日本本土還在緊急動員第七和第十師團。最新消息表示,二月二十一日至二月二十四日這幾天,第七師團和第十師團已經(jīng)在平壤、漢城設置臨時指揮司令部?!?/br>
    韋汝聰問道:“第七師團和第十師團大概會用多長時間轉(zhuǎn)移駐地?”

    王長齡從副官手里拿過一份文件看了一眼,然后說道:“這兩個師團全部完成轉(zhuǎn)移最快是十天,不過按照目前的速度來看,可能需要一個月甚至更久。一方面是日本政府財政上出現(xiàn)困境,這種大規(guī)模轉(zhuǎn)移駐地的行動需要消耗很大的人力物力;另外一方面也可能是日本不想太快暴露自己的意圖,畢竟他們還需要一段時間來準備?!?/br>
    韋汝聰轉(zhuǎn)向國防部總后勤部長倪映典問道:“北方第一集團軍的后勤籌備怎么樣了?”

    倪映典馬上說道:“上個月十五日已經(jīng)完成所有準備,最后一批物資在十五日當天從地方省開始運送,月底時剛剛開始配發(fā)到各團團部,預計還要三天的時間能夠到位。不過目前北一集團軍還有一些問題,那就是麾下六個常規(guī)師武器制式參差不齊,畢竟之前有北洋的中央師,也有熱河、直隸省的地方師,還有新編的兩個師。”

    坐在首座上的吳紹霆擰著眉頭說道:“這是一個問題,不過六個師將近十萬人的編制,要一下子更換統(tǒng)一的武器不是一件簡單的事?!?/br>
    這時,何福光說道:“我認為北一集團軍暫時保持現(xiàn)在的裝備已經(jīng)可以了,像熱河、直隸兩省地方軍改變的精英三十五、三十六師,戰(zhàn)斗力非常有限,甚至到時候敢不敢上戰(zhàn)場都成問題,所以這兩個師可以忽略不計。雷震春的精英三十三師、田文烈的精英三十四師以前是北洋的精銳,還是有一些戰(zhàn)斗力的。而且裝備也不差,至于新編的三十七、三十八師可謂是北一集團軍重點培養(yǎng)的作戰(zhàn)部隊,在編制過程中就裝備了新式步槍、部分自動步槍以及目前最先進的炮火,不過終歸都是新兵,不能寄予全部希望。”

    韋汝聰點了點頭,贊同的說道:“何參謀長所言極是,其實縱觀北一集團軍,雖然聲勢浩大,但論戰(zhàn)斗力和部隊素質(zhì)仍有很多不足。如果真要在東北跟小日本大打出手,北一集團軍還是有很大的壓力,我建議必要的時候還得由國防軍上陣?!?/br>
    倪映典轉(zhuǎn)向吳紹霆說道:“元首,在山東的國防軍三個師,以及最近新編成的國防軍第四師已經(jīng)完成了戰(zhàn)后所有補充,包括兵員、裝備、物資和相應的經(jīng)費。目前國防軍第四師正駐扎在河南鄭州營區(qū)。”

    吳紹霆沉吟了片刻,隨后不疾不徐的說道:“如果真有必要,國防軍自然還是要頂上去,這一點在稍后的計劃布置中要加進去?!?/br>
    何福光點了點頭說道:“嗯,我知道了。另外,戰(zhàn)情局那邊也偵查到關于日本在朝鮮新增兩個師團的消息?!彼f著,向站在前面的王長齡點頭示意了一下。

    王長齡于是接過話來說道:“新增設的兩個常備師團在一月三十日那天已經(jīng)確定下來,正是第十九師團和第二十師團,不過目前征兵和訓練工作還沒有開始。根據(jù)我們手頭上的情報資料顯示,這個月內(nèi)日本陸軍省會撥下軍費到第十九師團和第二十師團籌備處,計劃在全國和朝鮮、臺灣緊急招募新兵。在陸軍省的文件上顯示,他們要求一個月內(nèi)完成征兵工作,七十八天之內(nèi)完成新兵訓練。”

    吳紹霆問道:“新增的兩個師團會招募朝鮮人和臺灣人嗎?”

    王長齡回答道:“可能會征召一部分朝鮮人充當隨軍雜役,臺灣人應該不會,據(jù)說臺灣老一輩反日情緒依然很濃烈,日軍不可能輕信臺灣人?!?/br>
    吳紹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兒之后,忽然說道:“看看能不能找?guī)讉€朝鮮人混進去,日后必定有所作用?!?/br>
    何福光、韋汝聰對視了一眼,他們不知道吳紹霆怎么會突然有這種想法?雖然說這個想法很出人意料,讓人防不勝防,而且如果成功的話的確能起到很大的作用,可是然而如果失敗的話,那可就是可大可小的事情,比如被敵人將計就計!從謹慎的角度出發(fā),最好還是不要多此一舉為妙。

    韋汝聰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霆帥,這么做有必要嗎?”

    吳紹霆知道這個年代的軍人想法都很保守,他強調(diào)的說道:“這是決定我們大中華民國國運的對決,自然要把所有能夠掌握在手里的優(yōu)勢都準備齊全。另外,朝鮮現(xiàn)在雖然與日本合并了,但是并不意味著朝鮮人心甘情愿臣服于日本,而這也是我們要好好利用的契點?!?/br>
    韋汝聰認真的思考了一陣,隨后說道:“既然如此,這件事一定要辦的嚴謹小心,千萬不能有任何紕漏發(fā)生!”

    王長齡鄭重其事的說道:“請放心,戰(zhàn)情局一定不辱使命?!?/br>
    卷七:大中華民國 第871章,分寸

    何福光把話題拉回到正題上,他接著剛才新增師團的內(nèi)容說道:“日本官方文件要求在一個月內(nèi)完成征召,兩個半月之內(nèi)完成訓練,這可是非常趕時間的增兵計劃。要是這么來算的話,正好能與第七師團、第十師團移防到朝鮮的時間差不多。也就是說,日本最有可能發(fā)動進攻的時間,就是在今年六月份到七月份左右?!?/br>
    吳紹霆沉吟了一聲,鄭重的說道:“那我們就定在五月份左右主動挑起進攻,先對付旅順的第五師團和東三省南滿鐵路的六支守備隊。這僅僅是前奏,不過等到真正大決戰(zhàn)時,我要求一定要把戰(zhàn)場推到中朝邊境,盡量避免在本土上作戰(zhàn)!”

    韋汝聰說道:“這事應該不難,第五師團和南滿鐵路守備隊總兵力不超過三萬,而且武器裝備非常落后,只要突襲計劃布置的周全,行動的恰當,我想只要三天之內(nèi)就能全殲了這股日軍勢力?!?/br>
    這時何福光語氣嚴肅的說道:“不過,雖然我們是如此計劃,但是有一件事必須要在開戰(zhàn)之前徹底解決?!?/br>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何福光身上。

    何福光接著說道:“東三省盤踞著大大小小的軍閥不少,這些人之前跟日本人來往密切。另外滿清王室不少遺貴也都跟日本交往不淺,一旦戰(zhàn)爭爆發(fā),很難保證這些人當中沒有敗類出現(xiàn)。所以,這件事不可小視?!?/br>
    吳紹霆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嚴肅的說道:“崇石所言極是。所以我有一個想法?!?/br>
    何福光有些疑惑的看著吳紹霆,問道:“元首有主意?”

    吳紹霆好整以暇的說道:“也算不上什么主意,只不過是故技重施罷了。我決定一個月之后在奉天城舉行一次春季考核閱兵,名義上是讓北一集團軍進行成立之后的第一次考核,當然同時也是趁這個機會讓北一集團軍順利進駐東北。閱兵當天我會邀請東三省所有將領到場觀摩,屆時跟這些人好好談談,談得攏最好,談不攏的話……”

    說到這里,他雙眼閃過一絲兇光,臉色漸漸陰沉下來,卻沒有接著把話說完。

    何福光與韋汝聰對視了一眼,周圍其他官員也都在心中暗暗提緊了一把。

    他們并非不贊成對地方軍閥采取強硬的手段,只是就算要行動也得分清楚時機。吳紹霆剛剛確立元首制不久,雖然在輿論上把持住了全國的聲音,可北方那些手里有兵的軍閥可沒有小老百姓那么好糊弄。一旦在這個時候向東三省的軍閥動手,必然會使得北方其他省的軍閥提心吊膽,尤其是西北軍閥,想著北二集團軍就在眼皮子底下,只怕睡覺都不敢安心。再者有可靠消息稱,之前由于唐紹儀泄密事件和熊希齡叛國事件,英國、俄國還刻意與西北軍閥進行了暗中會面,可見這是非常明顯的隱患所在。

    “元首,如果談不攏的話,您打算怎么處理?”何福光表情嚴肅的問道。

    “在我看來,這件事一定能談得攏,畢竟關乎國家利益,就算這些小軍閥私底下跟日本有什么利益往來,他們也應該分清楚形勢。現(xiàn)在的形勢很簡單,如果不支持中央政府對付日本人,那就是與全國上下為敵,這個責任他們承擔不起的?!眳墙B霆平靜的說道,他的語氣里透露著一股堅信不移的意味。雖然這僅僅是一種預想,但是他深知目前東三省的軍閥勢力還沒有完全凝聚成形,未來的東北王張作霖此時僅僅是一個小師長,東三省全部兵力合計也不過十萬之數(shù)。

    東三省的軍閥應該有自知自明,目前東三省的民眾情緒早已形成了一股潮流,即便這些軍閥想要維持自己原有的統(tǒng)治地位,但也不可能不考慮民眾的影響。失去民心的統(tǒng)治者,注定將會失去一切。中央政府目前是中國最強的政府,又有全中國民心的支持,再加上這幾年一直在制造中日之間的矛盾,眼下以名正言順之師進攻全國公敵,軍閥們難道還敢公開站在日本一邊與全國作對嗎?

    “但是軍閥最擔心的未必是國家利益,而他們自己的利益,一旦北一集團軍和國防軍入駐東三省,他們的地位可是岌岌可危啊。這段時間東三省的軍閥之所以對中央政府的命令言聽計從,一方面是因為我們中央軍沒有侵犯他們的利益,另外一方面也是他們在故意討好中央,不希望中央的勢力涉足地方?!表f汝驄分析的說道。

    “韋將軍所言極是。我們并非對付不了一個兩個地方軍閥,然而眼下的難題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一旦拿一個軍閥開刀,北方所有軍閥都會膽戰(zhàn)心驚?!焙胃9鈴娬{(diào)的說道。

    周圍其他人也都有各自不同的意見,相互之間交頭接耳的議論著。

    吳紹霆陷入了沉默狀態(tài),他的臉色隨著思索而變得越來越沉重,所有人都在猜測著他的決定,也在等著他開口說出這個決定。足足過了三分鐘的時間,這或許是吳紹霆猶豫最久的一刻,事實上他此時正在猶豫的并非單單是出兵東北的決心,更多的還是要不要參加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的決心,或者說該如何參加這次世界大戰(zhàn)。

    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后,他終于開口做出了決定,說道:“在奉天春季軍cao之前,派人到東三省去跟所有人接觸,盡可能的說服他們,有什么條件可以坐下來慢慢談。如果這些人執(zhí)迷不悟,甚至做出跟日本人勾結來對抗中央政府的事來,我是絕不會善罷甘休,哪怕對北方所有軍閥宣戰(zhàn)我也在所不惜?!?/br>
    全場的氣氛頓時深受感染,從之前的擔憂漸漸變成一種嚴肅。他們當然知道這是吳紹霆經(jīng)過深思熟慮之后的決定,而這個決定也將意味著中國必須選擇一條高風險的發(fā)展道路。不過在場的人心里也都非常明白,如果不能徹底解決軍閥問題和繼續(xù)保持對日本的強硬政策,中國遲早會陷入更加被動的國際環(huán)境之中,要想發(fā)展和壯大則會更加困難。

    吳紹霆略略停頓了一會兒,隨后強調(diào)的說道:“與日本的決戰(zhàn)大家都明白這是什么意義,如果我們不能專心致志應付這場決戰(zhàn),我們大中華民國的前景終歸還是把持在洋人手里。在這條道路上我們決不能心慈手軟,誰敢阻擋我們,誰就是我們的敵人。是敵人,就必須徹底、絕對的消滅!”

    何福光鄭重其事的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大家都已經(jīng)明白了元首的意思,接下來就按照這個意思來辦。東北一戰(zhàn)是真正關乎國家的命運,我們必然要全力以赴?!?/br>
    韋汝驄點了點頭,雖然他心里仍然認為這么做有些太草率,可凡事都會有風險,而且這次的行動只要cao作的得當,未必真的會引起大反應。他沉著的說道:“即便事情鬧大了,只要北洋公黨能站在我們這邊,對付北方那些軍閥還是不在話下的。就是擔心洋人們也會趁著這個節(jié)骨眼暗中使壞,我們中央若不能一舉拿下軍閥,跟軍閥持續(xù)的消耗下去,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br>
    吳紹霆嚴肅的臉上露出了幾絲欣慰,說道:“很好。第一個環(huán)節(jié)就這么決定下來?!?/br>
    何福光頓了頓,遲疑的問道:“元首,西藏和外蒙的事您打算如何安排?”

    眾人的精神再次繃緊起來,這兩件事同樣意義不小,一旦中國真的要收復西藏和外蒙,肯定會引起沙俄和英國的不滿。如果協(xié)約國拿這件事加大對中國的施壓和制裁,以吳紹霆的性格和跟德國人之間的盟約關系,只怕真的會正式宣布加入同盟國對協(xié)約國宣戰(zhàn),可中國一旦卷入了歐洲列強之間的作戰(zhàn),到時候可不會像對付單單一個日本那么簡單了。

    吳紹霆表情堅定不移,語氣十分認真的說道:“收復西藏和外蒙乃至全中國被列強侵占的土地,這是我們中華民國中央政府不容置疑的要求。當然,西藏和外蒙的行動可以等到中日決戰(zhàn)差不多掌握大局之后再開始。當我們的大軍順利收復西藏和外蒙之后,如果德國人提供經(jīng)濟和物資上的支持,或許我們對協(xié)約國的態(tài)度可以繼續(xù)強硬下去,如果德國人自身難保,那么我們則改用外交手段調(diào)節(jié)與協(xié)約國的矛盾,專心對付日本即可?!?/br>
    這是他最開始的想法,畢竟參加世界大戰(zhàn)不是一句話的事情,也不是手里有士兵就能開戰(zhàn),最關鍵的還是國家有沒有這個實力。更何況對中國來說,協(xié)約國在遠東地區(qū)的影響力明顯大于同盟國,這是要承擔非常巨大的風險,如果得不到德國的援助,憑白無故冒這樣的風險簡直是自討苦吃。

    何福光微微的點了點頭,沉著的說道:“收復國土和對外開戰(zhàn)確實是兩碼事,我們一定要從長計議、審時度勢才是。不過,如果歐洲戰(zhàn)場的形式有所預判,我認為參加世界大戰(zhàn)是改變我們大中華民國國際地位最好的機會?!?/br>
    韋汝驄擰著眉頭說道:“要說機會……世界大戰(zhàn)確實是一次機會,但是戰(zhàn)爭終歸是消耗國力的事情,依我看,我們中華民國目前單單應付日本國已經(jīng)有風險,沒必要再增加更多的風險。何不趁著歐洲列強打得不可開交之時,我們中華民國暗中穩(wěn)步發(fā)展,豈不更好?”

    吳紹霆打斷了他們二人的談話,他說道:“這件事我自有分寸,當務之急還是處理好亞洲戰(zhàn)略的第一個環(huán)節(jié)?!?/br>
    “是?!焙胃9?、韋汝驄應道。

    卷七:大中華民國 第872章,布置

    四天之后,國防部“獵雕”作戰(zhàn)室定下了“亞洲戰(zhàn)略”的框架方案,中央政府所有部門開始遵照新的“亞洲戰(zhàn)略”開始進行前期準備。前期準備主要集中在三個方面,其一是財政部利用中央的宏觀調(diào)控,在最短的時間里儲備一筆用以戰(zhàn)爭的經(jīng)費。

    這方面采取了很多辦法,比如統(tǒng)一規(guī)劃國內(nèi)股票市場,控制股票市場上的流動資金,暗中掌握一筆現(xiàn)金;又比如發(fā)行“建國國債”,對外稱用以國家未來建設,只向國內(nèi)銷售;同時財政部與外交部也在積極聯(lián)系美國,進行第二次國家借貸。

    其二是北方第一集團軍的建成之后完善所有系統(tǒng),并且由國防部參謀長作戰(zhàn)會議與陸軍部一起,對北方第一集團進行戰(zhàn)前的實質(zhì)評估。同時關于北方第一集團軍的人事任命也會在月內(nèi)落實。經(jīng)過兩天的磋商,吳紹霆決定調(diào)蔡鍔為北方第一軍團總司令,直轄新三十七師,吳佩孚為總參謀長,直轄新三十八師。

    不僅如此,吳紹霆決定撤銷戰(zhàn)區(qū)戰(zhàn)略編制,直接設置永久性的區(qū)域統(tǒng)帥部。戰(zhàn)區(qū)戰(zhàn)略編制從之前南北戰(zhàn)爭到最近的青島站在,都是屬于臨時性的最高戰(zhàn)略指揮中心,其作用是為了統(tǒng)籌一個地區(qū)眾多部隊的行政指揮情況。而新設置的區(qū)域統(tǒng)帥部,則是以集團軍為主要戰(zhàn)略單位,并以集團軍所轄區(qū)域為主要行政指揮區(qū)域,不僅加強了指揮系統(tǒng)的效率,減少了戰(zhàn)區(qū)司令部與集團軍司令部的層次。

    當然,戰(zhàn)區(qū)與統(tǒng)帥部各有各自的優(yōu)勢劣勢,相對統(tǒng)帥部來說,臨時編制的戰(zhàn)區(qū)cao作更靈活,更適合在多部隊區(qū)域執(zhí)行。而統(tǒng)帥部僅僅只掌握集團軍和轄區(qū)地方軍政的指揮,一旦遇到多部隊同時作戰(zhàn),則需要申請更高規(guī)格的指揮權。

    其三是從外交和地方政務上,繼續(xù)擴大中日之間的矛盾,尤其是在東北三省地區(qū),派出更多的諜報人員一邊搜集日本的最新進展,一邊散播對日本不利的輿論消息。在這個方面張盛霆北方事務公司與北京大本營著重出力,前者在商業(yè)上利用官商背景大肆排擠日本企業(yè),后者則提供政治保護,同時也與東三省的地方士紳拉攏關系,注資張盛霆北方事務公司,擴大中國企業(yè)的資本全力對抗日本。

    中央政府在未來四個月時間里的側(cè)重點雖然是放在“亞洲戰(zhàn)略”上,但是國內(nèi)民政的建設也不是毫無建樹。在南京中央政府工作會議結束之后,中央政府內(nèi)與“亞洲戰(zhàn)略”并無直接聯(lián)系的部門馬上按照吳紹霆做出的指示,開始投入各自的工作當中。

    財政部成立了國家稅務局總局,分派官員趕赴地方省府整頓國稅,同時也監(jiān)督省府的地稅系統(tǒng)建設。吳紹霆在中央政府工作會議上關于國稅、地稅的一番激烈言論,很快就通過各黨派官員傳遞了出去,僅僅三、四天的功夫就在全國引起了轟動。地方政府知道吳紹霆既然能說這番話,也就能按照話中的內(nèi)容來付諸行動,各省不由自主感到壓力倍增。

    不過吳紹霆在南方執(zhí)政期間,已經(jīng)于南方諸省打下了一定稅政基礎,尤其是在執(zhí)政府時期更是加強了這種稅政體系。廣東、廣西、福建三省尤為其甚,浙江、云南、貴州、四川四省也有一定政治基礎,至于湖南、江西、湖北三省雖然政治勢力不屬于吳紹霆的范疇,但因為有嫡系大軍駐扎在此,推行起來也不會太困難。

    真正感到擔憂的還是北方諸省的地方政府,這些地方政府就指望著扣押稅款來維持政府運營,而且十多年來一直如此,突然要把地方的稅務分一大半給中央,換做誰都不會心甘情愿。不僅如此,地方政府依靠這些稅收才能與中央政府對抗,如果失去了這比資金,地方政府的權力會大打折扣,中央政府反而會越來越強,此消彼長之下遲早會損害地方官紳的利益??墒菂墙B霆把話都放出來,畢竟中央政府現(xiàn)在手握雄兵,而且還贏的了全國民心,真是惹毛了吳紹霆只怕遭殃的會更快。

    北方諸省的態(tài)度各有不同,有人驚慌失措,有人無比憤怒,有人郁悶不已。但是經(jīng)過中央政府內(nèi)部的北洋公黨去北方各省做了工作,勸說北方各省不要輕舉妄動,更何況這次僅僅是整頓稅政,又沒有說要撼動地方政府的權威,只要好好配合一定不會有虧待。北方諸省的眾人聽到如此,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除了遵從之外別無他法,總不能現(xiàn)在揭竿而起跟中央政府對著干吧?再者只要有北洋公黨在中央把持幾分席位,必然會為北方爭取利益。

    稅政的問題得以解決,但真正要發(fā)揮稅政系統(tǒng)的作用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因此民間老百姓對這項政務仍保持著許多猜疑,唯一讓百姓們欣慰的那就是新的稅政不會增加稅負。

    教育部部長朱執(zhí)信在中央政府工作會議鄭重許諾之后,第二天便開始大刀闊斧的執(zhí)行任務。他先在廣東、福建、江蘇三省幾個大城市里推行三年義務教育試點,要求這些城市的所有小學堂對適齡兒童進行免費入學,直至完成三個學期課程之后再開始收費。

    當然,為了保證這些學堂能夠正常運作,他派遣專員到廣東、福建兩省聯(lián)系地方教育部,協(xié)調(diào)地方與中央一同撥款贊助小學堂。至于江蘇省的教育工作則由他親自督辦,要求江蘇省所有教育部門、機構在三個月之內(nèi)完成所有統(tǒng)計和前期準備工作,必須在六月中旬正式推出三年義務教育試點。

    為了給教育提供足夠的資金,尤其是在“亞洲戰(zhàn)略”是姓期間,朱執(zhí)信從財政部要到的經(jīng)費少之又少,他不得不推出教育基金以及教育部募捐項目。前者分為地方教育基金與中央教育基金,不過性質(zhì)是一樣的,只不過一份由省教育部管理,另外一份則由中央教育部直轄。教育基金屬于商業(yè)基金,采取自愿購買的形式,以為學生儲備高中、大學的學費為目的。

    而教育部募捐分兩個部分,一個部分是每年定時向全社會公開募捐,而定時的這一天則被稱為“教育節(jié)”;另外一部分是接受海內(nèi)外熱忱支持中國教育事業(yè)的人募捐,甚至對捐款到達一定數(shù)額的人給予受益學校某棟大樓命名的特權,這樣一來則能吸引一些希望名流千古或者沽名釣譽的富戶豪商。

    無論是教育基金還是教育募捐,所得資金統(tǒng)一交給教育部專門機構保管,用來進行盈利性質(zhì)投資,當然前提還要保證資金運作的風險。如果這兩項教育資金來源控制的很好,那么教育部手中就能掌握一筆充裕的資金,對教育事業(yè)的發(fā)展大有幫助。

    朱執(zhí)信在這十幾天的時間里,除了計劃三年義務教育試點和教育資金之外,還花了大功夫規(guī)范全國的教育部門。經(jīng)過常年內(nèi)戰(zhàn),不少地方政府還是軍政府的性質(zhì),而軍政府當中幾乎很少有教育部門,就算有也只不過是擺設罷了。

    中央教育部的命令能否得到貫徹和落實,能否執(zhí)行的更有效率,必然要有地方教育部的配合,畢竟中央政府不可能把全中國上校的教育事業(yè)一攬子都囊括了。在經(jīng)過三次會議之后,朱執(zhí)信決定成立教育部督辦小組,派遣專員到每個省審查教育部工作,對還沒有教育機構的省府協(xié)助組建中央直屬的教育工作站,一步一步完善全國的教育系統(tǒng)。

    為了配合三年義務教育試點,民政部也加快了戶籍制度的落實,所有享受三年義務教育的家庭都必須有當?shù)氐膽艏?,否則暫時不予辦理免費入學。而在正式推行的戶籍制度當中,民政部決定將戶籍分為三級,其一是城市戶籍,其二是縣鎮(zhèn)戶籍,其三是農(nóng)村戶籍。這項戶籍制度的出臺,正式為中國奠定了“城市”化的概念,雖然分為三個不同戶籍,實際上正是為了將中國舊有的“縣”向“城市”過渡,而在這個過渡的過程當中,利用不同戶籍更好的進行民政上的調(diào)控和監(jiān)督。

    卷七:大中華民國 第873章,法租界

    上海的天氣逐漸轉(zhuǎn)暖,在國民大會閉幕之后的一段時間里,上海城的街頭巷尾總是顯得非常擁擠,隨處碰到的都是三五成群的各國時政記者和外國游客,前者是抱著采集最新一手政治新聞的心態(tài)而忙碌,后者則是趁著中國傳統(tǒng)佳節(jié)之際來探索這個東方古老國家。

    在盧灣法租界南邊的邁爾西愛路路口,一輛黃包車搖搖晃晃拉著客人靠邊停下,從黃包車從容不迫的走下來一名中年人。中年人西裝革履,頭上戴著一定嶄新的圓檐帽,手里提著一個泛舊的但保養(yǎng)很好的真皮公文包。下車之后,他大方的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枚一元的銀元交到黃包車夫手里。

    “不用找了?!彼H有紳士風度的說道。

    “謝謝老爺,多謝老爺,老爺真是大富大貴之人呀?。 泵鎸@天外飛來的一筆不小的收入,黃包車夫簡直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忙不迭的說了一番好話,還躬著身子送這位大老爺走上人行道。

    中年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把有些緊的領帶合適的松動了一下,然后左顧右盼的打量一下這條街道的地形。雖然說上海法租界是法國人在中國四個租界里最繁華、最大的一個,不過即便是在這樣繁華的租界里,仍然有像邁爾西愛這樣欠缺打理的地方。這條路不算臟亂,卻顯得很擁擠,街道兩旁幾乎全是三層以上高的舊樓房,看著樓房外墻面上斑駁的墻皮,不用仔細詢問也知道差不多有二十多個年頭了。

    在分清楚方向之后,他邁步從狹小的人行道向前走去,同時仔細看著每一個經(jīng)過的門樓,心里默數(shù)著門樓上的門牌號碼。雖然人行道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甚至剛才那個黃包車車夫也算是老上海的熟人,他完全可以打聽清楚自己要找的地方具體的位置,不過干他這一行有一個習慣,那就是盡可能的避免跟毫不相關的人接觸。

    大約在人行道上行走了五分鐘,最后穿過馬路來到對面的街道,總算找到了此行的目的地。這是一幢大約五層高的酒店式樓房,大門很寬闊,不過與樓房一樣顯得很陳舊,門口的臺階上面還站著一個年輕的門童,臺階側(cè)下方有一個立柱式的招牌,上面是掉漆生銹的幾個銅字“圖盧茲商務會館”。

    中年人邁步走向會館大門,站在門口的門童仔細打量了其一眼,似乎想要辨認是不是前來推銷某種商品的推銷員,不過在看到對方衣衫整齊,尤其是那個價值不菲的真皮公文包之后,馬上笑容可掬的問了一聲好,然后轉(zhuǎn)身拉開大門請對方進去。

    會館大堂冷冷清清,而且光線很昏暗。中年人走到樓梯口的樓層介紹牌前看了一會兒,目光停在了第五層的“5011室”,上面用中文、法文和朝鮮文三種語言標注著一句話“大韓國留學生與僑民委員會辦事處”。

    “居然如此明目張膽?。俊敝心耆丝扌Σ坏玫膰@了一口氣說道。

    他對朝鮮人在上海設下的所謂大韓國臨時政府并沒有太多了解,只知道這個“臨時政府”幾乎沒有受到外界的重視,僅僅被當作某種流亡者的社會團體罷了。他唯一掌握的消息就是知道大韓國臨時政府隱藏在這個留學生和僑民委員會辦事處內(nèi)部。既然自己能輕而易舉的獲得這個消息,對于朝鮮實際統(tǒng)治者日本人來說,也應該很清楚這個組織的背景,沒想到這個組織還能如此光明正大的掛牌經(jīng)營。

    其實這與錯綜復雜的國際政治關系有很直接的影響,法國人與日本人幾乎沒有任何直接利益交接,因此法國不必在乎日本人的看法。法國租界之所以允許這些朝鮮人經(jīng)營所謂的“臨時政府”,某種意義上是為了獲得更廣泛的國際聲望,以及在本國國內(nèi)建立一種友善的姿態(tài)。日本人雖然參與了上海公共租界的管理,但事實上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獲得上海公共租界的管理權,因此在這個國際城市當中,日本的勢力顯得捉襟見肘,并且在如今這個時代里日本還沒有百分之百的勇氣去挑戰(zhàn)白種人的威嚴。

    中年人沒有多想什么,邁步向樓梯走去,可是就在這時,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他警覺的向樓梯邊緣移動了一下,側(cè)目回頭看了一眼,只見不知道從哪里突然竄出了兩個身穿立領學生服的青年,正向自己這邊跑來。他快速的把公文包從右手換到左手,隨后把右手放進了自己的西服口袋,口袋里有一支袖珍小手槍,雖然只有三發(fā)子彈的彈容量,不過對付兩個人還是足矣。

    兩個青年學生踩著樓梯臺階追到了中年人面前,卻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冷冷的盯著其打量了一番,其中一個戴眼鏡的青年直接開口問道:“請問,您找誰?”

    中年人依然保持著戒備之心,不過表面上卻顯得若無其事,仿若自己只是一個來推銷商品的推銷員似的,他笑呵呵的說道:“你們是這座大樓的管理員嗎?哦,我只是來這里出差罷了,怎么,這也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