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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1908大軍閥在線閱讀 - 第354節(jié)

第354節(jié)

    袁金鎧繼續(xù)說道:“其實現(xiàn)在師座您之所以困擾,正是因為還沒有一個明確的立場,大丈夫當斷則斷,當斷不斷必受其難。既然師座您已經(jīng)認為中央政府的這次命令十分過分,那就應該堅持這一立場,然后我們才能圍繞這個立場展開行動。”

    張作霖深深吸了一口氣,非常嚴肅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讓我跟中央政府作對?”

    袁金鎧平淡的說道:“師座,請您仔細的想了想,這其實并非在下的意思,而是師座您內心深處一直潛在的意思。眼下我們需要的不是什么人的幫忙,也不是什么人的建議,更不是什么人的命令,而是師座您……您究竟是什么立場!”

    張作霖本來是直性子,聽得袁金鎧把話繞來繞去非常不快,剛要大發(fā)脾氣,可是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仿佛是在突然之間開了竅,漸漸領悟了袁金鎧的意思。是啊,若不是因為自己本質上反對中央政府的這次命令,自己又怎么會糾結到如此地步?如今時間不等人,如果再不決定個人的立場,接下來根本無法應付了!

    可是話又說出來,難道真的要跟中央政府決裂?南京那邊可謂是眾望所歸,中國好不容易迎來了一個強有力的中央政府,穩(wěn)定了南北大大小小的局勢,現(xiàn)在因為個人利益跳出來跟中央政府作對,豈不是自陷眾矢之的么?

    看到張作霖還是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袁金鎧故作深沉的嘆了一口氣,緩慢的說道:“師座,您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啊。我雖然能為師座提一些建議,其他人的意見也可以做為參考,可最終的決策權還是在師座手上,難道不是嗎?如今不管是順從中央的命令,還是反對中央的命令,師座您到底是要給一句話才是?!?/br>
    張作霖看著袁金鎧,對方說來說去終歸是沒說出任何觀點,反倒把什么責任都推到自己身上。但對方的話又不是不對,所有人的意見到底只是參考,該如何決斷那得看自己。他語氣凝重的說道:“我若能果斷的做出這個決斷,也犯不著憂愁到今天。你說,事情都到這種地步了,我又能如何做決斷?”

    袁金鎧沉默了一下,隨后放低了聲音說道:“既然如此,我倒是還有一個建議,不過師座敢不敢決定我絕不干擾?!?/br>
    張作霖奇怪的看著袁金鎧,對方竟然用“敢不敢決定”來形容,這究竟是一個怎樣鋌而走險的建議呢?他暗暗吸了一口氣,鄭重的問道:“你且說來聽聽。”

    袁金鎧于是說道:“三天前有一位名叫中村明浩的日本人單獨找過我,我派人去做過調查,原來這個日本人并不是本地領事館的官員,竟是從東京來的日本政府官員?!?/br>
    張作霖臉色沒有變化,淡然的說道:“這算是什么稀奇的事,這樣的人這幾天難道我見得還少了嗎?”

    袁金鎧不動如山的說道:“當然,他們的身份或許不值得細談,但是這位中村先生卻跟我說了一個絕密的計劃,經(jīng)過我仔細研究過,我倒是認為這個日本人的計劃很有回旋的余地,或許我們可以不明著跟中央政府作對,但卻可以向中央政府示威?!?/br>
    卷七:大中華民國 第890章,張作霖之決定

    張作霖眉頭皺了起來,冷冷的問道:“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明著作對,什么又叫向中央政府示威?”他當然不是不懂字面意思,可是在他看來,只要向中央政府示威那就明擺著是在跟中央政府作對,這個風聲鶴唳的時刻誰敢如此貿然行事?就算有日本政府在背后撐腰也沒人敢輕易如此!

    袁金鎧不慌不忙的說道:“自古以來都有進諫一說,有書諫,有殿諫,也有兵諫?!?/br>
    只聽到這里,張作霖立刻明白了袁金鎧的意思,當即大喝道:“說來說去,還是要老子造反?都說了多少次了,如果真那么好造反,老子還會這么麻煩的去探別人的口風嗎?”

    袁金鎧保持著平靜,說道:“師座,兵諫怎么能跟造反相比呢?唉,如果師座您執(zhí)意這么認為,那索性接下來的話我也不多說了,以免讓師座誤會我的意思?!?/br>
    張作霖最討厭別人賣關子,可是偏偏自己按耐不住,他大聲的說道:“那好,你來告訴我,你這個所謂的兵諫跟造反到底有什么不同?”

    袁金鎧強調的說道:“兵諫只是我們對中央政府某一項政令持反對意見的表態(tài)而已,又不是對中央政府的所有命令都持反對意見。再者,師座您是明白人,不光咱們二十七師,就連馮將軍的二十八師,黑省、吉林省的各位將軍們也都如此。這已經(jīng)說明中央政府的這次命令太過分,弄得咱們東三省人心惶惶?!?/br>
    張作霖板著臉,雖然他心里認同袁金鎧這番話,可對方還是沒有說到計劃的點子上。

    頓了頓之后,袁金鎧接著說道:“那位日本來的中村先生并非只找了我們二十七師,只要在東三省有頭有臉的人物他都一一去拜訪過,不僅如此,他還告訴我月前就去過熱河省,見過姜翰卿?!?/br>
    姜桂題(1843—1922),字翰卿,又作漢清。安徽省亳州東南藥都姜屯(現(xiàn)亳州市譙城區(qū)十九里鎮(zhèn)姜屯村)人。1843年4月16日(清道光二十三年三月十七日)生于一個貧寒之家。姜桂題少年時體格魁梧,“鄉(xiāng)里兒童望而生畏”,曾因家貧乞討度日,因幼時頑皮,常做錯事,得綽號“姜老鍋”。

    張作霖怔了怔,驚訝的問道:“什么?日本人還找上北方第一集團軍的人?”

    姜桂題的熱河軍隊經(jīng)過北京大本營強行整編之后,已經(jīng)與直隸省的一部合編為共和國精英第三十五師,不過師長并非是姜桂題本人,而是他的部將孫子道出任師長。孫子道雖然是毅軍老將孫萬齡的長子,但自從孫萬齡病死之后,孫子道僅僅是承父輩蔭庇留人毅軍營中,除了之前孫萬齡帶出來的嵩武軍舊部尚且念舊情之外,早已沒有太多的實權。

    袁金鎧緩緩的點了點頭,非常認真的說道:“確實如此,說起這件事,當時連我也感到驚訝不已,不過這位中村先生還拿出了姜翰卿的書信,我親自驗過的的確確是他的手筆。姜老幼時貧苦,沒讀過多少書,基本上都是讓幕僚代筆,但落款時必然會親自署名,這點絕不會有錯的!!”

    張作霖倒吸了一口冷氣,說到姜桂題這位北洋的老將,他的的確確還是知道幾分的。姜桂題早年曾經(jīng)深受僧格林沁的器重,得以平步青云直至成為北洋六鎮(zhèn)的元老之一,因此內心里十分感受這份恩情,對前清也頗有幾分忠心。

    大革命發(fā)生之后,姜桂題礙于前途以及對袁世凱的效忠,不得不聯(lián)名逼迫清帝退位,之后便對北洋忠心耿耿。如今老牌毅軍被收編成為北一集團軍一部,盡管姜桂題表面上什么都沒說,可誰都知道這“姜老鍋”不會輕易咽下這口氣。如果日本人說服姜桂題在這個時候造反,這個可能還真不小。但不管怎么說,姜桂題是年逾古稀的老人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當初那股倔脾氣,就算有恐怕只會悶在心里得過且過。

    想到這里,他立刻問道:“他給日本人的那封信上寫的都是什么?”

    袁金鎧不疾不徐的說道:“其實姜老將軍也沒有打算在這個時候興什么風、作什么浪,更何況既然他當初默許了北京大本營對麾下的整編,自己也不會在乎咱們東三省今天遇到的難題。只是唯獨有一點,姜老將軍麾下的第三十五師都是以前毅軍舊部出身,師座您應該知道,在剿滅拳匪、捻匪那兒會,整個民防團練當中就屬毅字營軍紀最亂。讓這些舊軍去剿匪還行,讓他們去跟日本人打仗……嘖嘖,一句話,肯定沒戲?!?/br>
    張作霖恍然的點了點頭,對于這一點他還是很清楚的,盡管姜桂題本人是一員悍將,李鶴年那會兒毅軍也在甲午戰(zhàn)場上露了幾面,可終歸沒成什么大氣候。再加上年歲漸老的姜桂題有心無力,晚年麾下的毅軍幾乎未曾經(jīng)過很好的經(jīng)營、治理,士兵們早已喪失軍人做派,無非是混吃混合湊合日子罷了。

    “這么說,三十五師那邊有情況了?”他立刻問道。

    “正是如此,姜老將軍現(xiàn)在也正為這件事發(fā)愁,三十五師在熱河待的好好的,這些士兵根本不想調動,更不像來咱們東北三省跟日本人鬧矛盾。中村先生還跟我說,他已經(jīng)說服姜老將軍不要違背軍心,同時也提出了關于兵諫的建議。雖然姜老將軍沒有直接答應,可是現(xiàn)在整個三十五師軍心不穩(wěn),他也不敢亂來?!痹疰z說道。

    張作霖沉思了起來,他之所以不敢貿然跟中央政府翻臉,一方面是不想背上賣國賊的名號,另一方面也是考慮自己的實力不足以對抗中央政府??墒侨绻麄€東三省能團結起來,再加上北一集團軍內部的反抗,這足以讓吳紹霆感到壓力所在。

    “那你說說,該如何兵諫?”猶豫再三之后,他最終還是問了道。

    “其實所謂兵諫,正是幫師座解決目前進退兩難的唯一辦法。中村先生對我說,不需要由師座您親自出面,而他本人以及日本領事館會在最短的時間里聯(lián)絡東三省所有將軍,并且聯(lián)通第三十五師幾位主要將領,趁著這次春季軍cao時發(fā)動兵變。當然,兵變的目的絕非造反,考慮到我們東三省目前的實力,以及中國國內的輿論聲勢,這個時候絕不應該跟中央政府發(fā)生矛盾?!痹疰z有條不紊的說道。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那個中村的意思?”張作霖打斷了袁金鎧的話,厲聲問道。

    “師座是說不應該跟中央政府發(fā)生矛盾這句話嗎?這當然是我的意思,不過我也相信日本人也應該這么想,否則他們的陰謀詭計太過明顯了。”袁金鎧立刻回答道。

    “你繼續(xù)說?!睆堊髁孛鏌o表情的說道。

    “計劃并不復雜,也并無太大的波折,既然元首大人會親自參加這次春季軍cao,那么到時候來到奉天城必然會入駐在北一集團軍的司令部。等元首安頓完畢,屆時再由三十五師師部為主力部隊,以最快的速度發(fā)動兵變,控制整個集團軍司令部,拿下元首,我等地方軍只要在外圍控制交通要道,阻止元首大人的親信部隊趕到,預計整個行動只需要一個小時足矣。事成之后,元首在我們手里,外圍部隊必然不敢輕舉妄動,隨后我等便聯(lián)名發(fā)布通電,宣告此次兵諫的目的,請元首收回成命,還東北一個太平安定?!痹疰z故意壓低了聲音,把整個計劃都說了出來。

    “就這樣?”張作霖擰著眉頭問道。

    “就是如此,如果一切都順利的話,甚至不會發(fā)生任何槍擊沖突,這就是一場不流血的兵諫。”袁金鎧點著頭說道。

    “那如果元首不肯答應呢?”張作霖又問道,這個問題才是最重要的。

    “元首一定會答應,因為他已經(jīng)看到我們整個東北全軍的態(tài)度,甚至連北一集團軍內部都有如此強烈的反戰(zhàn)情緒。如果這樣元首大人還不反省,那他在整個中國人眼中的形象就徹底顛覆了。元首大人現(xiàn)在最想要的是聲望,他絕不會反其道而行之的?!痹疰z擲地有聲的說道,他的臉色顯得信心十足。

    張作霖仔細思考了一陣,他覺得單憑這一點還是很難說明問題,畢竟自己對吳紹霆的了解并不多,好歹對方年紀輕輕能執(zhí)掌大半個中國的軍隊和政權肯定不是一個吃素的人物。

    看到張作霖猶豫,袁金鎧接著又說道:“師座,如果你還是猶豫不決的話,那索性就算了,直接遵照中央政府的命令,省的還要如此勞累的傷腦筋。但是關鍵是,師座您一定要理清楚自己心里的想法,要么徹底斷了念想,要么果斷出手,否則不僅會害了自己,還會害了手下這么多兄弟呀?!彼窃诎凳緩堊髁?,要做決定就要遵循自己心里的原始想法。

    張作霖緩緩的嘆了一口氣,經(jīng)袁金鎧這么一說,他一時又覺得自己太優(yōu)柔寡斷了,完全不像以往爭奪地盤時的殺伐果斷。他覺得袁金鎧的話很有道理,畢竟現(xiàn)在自己內心不服氣的念頭根深蒂固了,如果不能為自己的利益拼一把,那之前十幾年的奮斗算是白瞎了。即便最后失敗,以吳紹霆對待陸榮廷、熊希齡的手段來看,也不會傷及性命,大不了就跟遵從了中央政府命令一樣,甘愿俯首稱臣罷了。

    “那個叫中村的日本人真有這樣的能耐?”他冷冷的問道,他現(xiàn)在越來越覺得日本人可恨,簡直是無孔不入,而且專挑虛的時候來一下子。就算這次承了日本人的幫助保住了東北的利益,他也絕不會感激這些東瀛倭人,畢竟倭人也是在為自己的利益著想。

    “師座,您自己想想,這才多少天的日子,又有多少日本人來找過您?以他們的辦事效率當然會雷烈風行了?!痹疰z快速的說道。

    “說的也是,現(xiàn)在可是關系他們在東三省利益的關鍵時刻,這些東瀛矮冬瓜可不敢不賣力?!睆堊髁鼐従彽狞c了點頭說道,他再次沉默了一會兒,最后鄭重的說道,“你明天去找一趟這個中村小日本,如果他真能撮合東三省所有將軍,還有第三十五師的那些人聯(lián)手發(fā)動兵諫,那我也算一份?!?/br>
    “師座既然下定決心,我自然竭盡全力去辦,這畢竟是為我們奉系生存的大計!”袁金鎧同樣嚴肅的許下了承諾。

    卷七:大中華民國 第891章,一場陰謀

    從第二十七師司令部大院出來,袁金鎧叫了一輛黃包車沿著大街向西邊去,不過沒走多遠,在街道盡頭拐了一個彎兒之后他便下了車。在兩條街道交叉的路口邊上,正停泊著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小轎車沒有安裝車牌,從車窗可以隱隱約約看到里面有三個人影。

    袁金鎧付了車錢,小心翼翼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眼線之后快步向小轎車走了過去。

    剛剛接近小轎車時,車內的人主動的打開了車門,方便袁金鎧鉆進來。

    轎車內除了司機和副駕駛席的一人,后座上有一個中年人,穿著一身筆挺的西服,頭發(fā)是用發(fā)油精心梳理過的三七分,顯得非常抖擻。等到袁金鎧坐進轎車內部時,中年人非常禮貌的欠身行禮,接著用癟嘴的漢語問道:“袁大人,不知道張將軍的意思是什么?”

    袁金鎧故作困難的嘆了一口氣,隨后說道:“中村先生,你們在東北這么久了,理應該是了解張師座的性格,他雖然是綠林出身,不過卻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并不會因為一時的利害而亂了陣腳、魯莽行事。”

    對方正是袁金鎧與張作霖談論中提到的中村明浩,在聽玩了袁金鎧的話之后,他裝出一副沉思的姿態(tài),無奈的說道:“這么說,張師座還是不肯答應了?唉,盡管這件事與我們日本有很多的關系,但也不能說與貴部沒有半點關系。相信南京元首的做派你們都是心知肚明的,既然能趁著這個機會派兵入駐東三省,理所當然會順手牽羊直接把東三省握在自己手里。如今正是我們聯(lián)手合作、共同保衛(wèi)利益的時刻,偏偏張師座……唉!”說到這里,他連連的嘆了好幾聲。

    這時,原本沉著臉色的袁金鎧忽然笑了起來,故作高深的說道:“我又沒有說沒辦成。只是為了說服我們張師座,我可是費了不少功夫。這幾天張師座一直讓我探口風,我卻為了幫你們的忙,把這個探口風變成了勸說,二十八師馮師長那邊還不是我一人說服的了?!?/br>
    中村明浩聽到這里,馬上笑逐顏開,同時也明白了袁金鎧的意思,他連忙贊嘆的說道:“原來袁大人您已經(jīng)辦成了這件事,我就說,只有袁大人才是東三省的第一謀士,您的才能堪比戰(zhàn)國時期的蘇秦張儀,也只有您才能挽救整個東三省的利益。”

    袁金鎧對這番話很受用,但是卻沒有表露在臉上,他高深莫測的說道:“您的話言重了,這次雖然說幫了你們的大忙,不過歸根結底的來說,我還是在保全地方政府的利益。南京那邊勢力擴張的太快了,即便中央政府里有北洋公黨坐鎮(zhèn),可事實上還是元首一個人說得算,照這么發(fā)展下去,咱們北方遲早還是要出事?!?/br>
    中村明浩點著頭說道:“您說的非常有道理,任何國家的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都應該保持一種平衡關系才是。就好比我們日本國,天皇是最高的權力象征這沒有錯,但我們地方政閥依然有獨立性,只有這樣才能滿足大部分人的利益,而不是一人獨大?!彼f完,又立刻用日語對坐在副駕駛席的一人吩咐了一句。

    副駕駛上的那人趕緊應了一聲,隨后恭恭敬敬的把一個公文包遞了過來。

    中村明浩接過公文包,雙手把公文包轉交到袁金鎧手里,說道:“袁大人,這次您幫了我們日本國一個大忙,挽回了我們日本僑商在東北的許多利益,這是我們日本僑商聯(lián)合起來報答袁大人的一些禮物,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望笑納?!?/br>
    即便袁金鎧城府極深,可是在看到這個公文包之后雙眼里還是忍不住閃過一絲精光,他好整以暇的接過了公文包,打開一條縫開了一眼,只見里面整整齊齊發(fā)著八塊大金條,掂了掂重量少說也有四十斤以上。

    他將公文包重新扣好,隨后仿若一個老者給一個少年建議似的說道:“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一下中村先生你們,我能幫上忙的地方已經(jīng)盡力而為了,是否真能拉攏東三省所有將軍以及熱河的第三十五師聯(lián)合起來兵諫,剩下的事情就靠你們了。如果你們辦不成,我勸你們還是盡早放棄,東三省的各方勢力現(xiàn)在就是一盤散沙,他們并不欠缺一個能撮合他們的領袖,他們只會考慮自己的利益?!?/br>
    中村明浩笑著連連點頭說道:“這一帶請您放心,我敢向您打包票,三天之內我們一定能促成東三省所有勢力聯(lián)合起來?!?/br>
    袁金鎧緩緩的頷首,卻沒有追問他們到底用什么辦法,反正自己對這些都不關心?,F(xiàn)在他能做的都做了,如果東三省和熱河真能成功掀起這場兵諫,自己在張作霖麾下的地位更加牢靠,甚至還能成為日本的代言人,真正掌握整個東三省的聯(lián)絡;即便失敗了,大不了帶著這些黃金細軟另走他出謀生,自己都快不如半百的年紀,應該考慮安享晚年。

    “既然這樣,那剩下的事就交給你們了,我先告辭?!彼f完,打開車門自顧自的走了出去,擰著沉甸甸的公文包來到一條巷子路口,這才叫上一輛黃包車打道回府。

    等到袁金鎧離去之后,坐在轎車內的中村明浩臉色瞬間變化,之前唯唯諾諾、恭恭敬敬的樣子一掃全無,換上一副又嚴肅又陰沉的表情。他用日語向坐在副駕駛席上的人問道:“小島君,伊藤大佐那邊的事情應該都辦妥當了吧?”

    副駕駛席上的小島馬上回答道:“差不多已經(jīng)都確定下來,等我們回去之后,那邊的消息應該就傳到了。”

    中村明浩冷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很好。哼,中國有太多像袁金鎧這樣的人,他們要想跟我們大日本帝國作對簡直是癡心妄想。稍后通知特戰(zhàn)小組,務必要讓他們提前混入第三十五師司令部,東北軍閥以為這次僅僅是兵諫,不過我們一定要趁這個機會除掉吳紹霆?!?/br>
    小島同樣帶著幾分得意的笑容,說道:“是的,只要吳紹霆死在春季軍cao的途中,南京那邊一定會把矛頭對準東三省的軍閥,到時候中國又將陷入一場內戰(zhàn)。如此一來,不僅能消耗他們的國力,還能為我們爭取充足的時間,等中國人相互之間打得不可開交之時,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大軍業(yè)已完成在朝鮮的集結,只消大軍挺進,中國必將一敗涂地,這一戰(zhàn)我們一定會拿下整個東三省的版圖!”

    中村明浩說道:“沒錯。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打著張作霖、姜桂題和馮德麟三個人的名號來拉攏其他兩省的軍閥。走,今天就先這樣,我們馬上返回?!?/br>
    “是。”

    卷七:大中華民國 第892章,事先

    吳紹霆從南方返回南京是四月十三日,這次南訪的結果他很滿意,對“航空戰(zhàn)列艦”以及“第二代戰(zhàn)斗機”開發(fā)研制的計劃感到十分欣慰。一旦這兩個重要的軍工科技順利破土而出,中國的國力必然會大大提升,甚至可謂是改變中國命運的里程碑。

    在南京處理了一些積累下來的公務,兩天之后的下午他動身前往中華門國防部。歷時七個月時間日夜趕工的國防部城堡就在他南訪期間正式竣工,整個建筑完整包含了古中華門城樓的輪廓,同時又具備目前世界最先進的建筑科技,不僅是一座地標建筑,更是整個南京最堅固、最安全的大樓。

    這次來到國防部召開了一次主管會議,會議內容不是別的,正是上個月就已經(jīng)擬定下來的春季軍cao事務。在吳紹霆南訪的期間,“黑幕”小組與國防部各部門并沒有閑著,南京與北京兩邊協(xié)作,早已把整個春季軍cao的計劃、程序安排的有條不紊,關于軍cao期間的所有命令業(yè)已派發(fā)到東三省各個主事單位。

    會議上吳紹霆聽取了春季軍cao的最終方案,以及他個人的行程安排,之后他決定四月十七日上午即出發(fā)前往北京,然后直接跟隨北方第一集團軍司令部一起前往奉天。

    “另外,蔡松坡已經(jīng)接到命令了嗎?他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到北京了吧。”吳紹霆問道。

    “是的,吳總參謀長昨天下午剛剛從北京發(fā)來電報,蔡將軍乘坐的飛艇安然抵達北京大本營,正式上任北方第一集團軍總司令?!编囩H回答道。

    “如此最好。明天把該安排的都安排妥當,我要盡快趕往北京跟松坡將軍好好談一談?!眳墙B霆微微嘆了一口氣,表情嚴峻的說道。

    “元首,”這時,何福光插嘴說道,“國防軍第四師已經(jīng)完成所有建制,目前已經(jīng)按照吩咐從鄭州調往天津駐扎。不過國防軍第四師團部級以上的軍官名單尚無定論,我這幾天擬了一份名單,不如盡快決定了這件事?!?/br>
    “是嗎?名單讓我看看?!眳墙B霆說道,想到國防軍第四師他還差點把這件事給忘在九霄云外,既然已經(jīng)編練成功,自然要把人事都安排的清楚才是。

    何福光示意自己的副官把一份名單文件拿了過來,然后轉遞到吳紹霆手里。

    吳紹霆接過名單仔細看了一遍,何福光把整個國防軍第四師的人事都安排的井井有條,包括所有團部級以上的軍官,甚至好有幾個營長以及后勤軍官的人選。團部級的軍官大部分是以黃埔軍校第三期為主,也有少數(shù)第四期正則班,而旅部和師部則基本上是國防大學第一期速成班畢業(yè)的軍官。

    師長的提名是一個名叫徐宗昌陸軍上校,名單后面還附有一份介紹,此人是科班出身的高材生,先是黃埔軍校第二期畢業(yè),參加過兩廣戰(zhàn)爭和廣東戰(zhàn)爭,隨后調入國防大學深造,從國防大學畢業(yè)之后又進入精英團學習。

    雖然他不清楚徐宗昌與何福光之間的關系,但任何一次人事調動都不可能保證不拖泥帶水。當然,他并非不信任何福光,又或者是這位新面孔的徐宗昌,只是國防軍是老兵新練的部隊,更是中華民國的主戰(zhàn)部隊,自然應該交給具有豐富實戰(zhàn)經(jīng)驗的將領來負責。

    “崇石,這份名單基本上沒問題,不過師部的軍官我要再變動一下?!眳墙B霆把名單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桌面上,不疾不徐的開口說道。

    “哦?元首,目前跟我們從廣東出來的嫡系軍官已經(jīng)再難找到合適的人選了,看看目前國防軍四個師之中,北洋的舊將在其中三個師里都是擔任指揮階層的要職,如果我們粵系的勢力不能加以鞏固,遲早會影響到元首地位。”何福光表情嚴肅的說道。

    會場上的其他人聽到這里,是局外人則趕緊低下頭裝作沒聽到,其他人的臉色也都有變化。如今國防部可不只有廣東一派的將領,北洋的舊將還有南方諸省的舊將都有身居要職者,何福光毫不避諱的說出這番話顯然有所不適。

    “崇石?!眳墙B霆提高了聲音,并且向其遞了一個眼色,“你這話說得太見外了,什么北洋舊將,什么粵系勢力,如今中央政府已經(jīng)成立,大家不都是中國的軍人嗎!”

    “我知道我剛才的話有些過分,我先道歉,”何福光看了一下周圍在場的其他人,隨后隨機應變的改換了態(tài)度,沉穩(wěn)的說道,“我的意思并不是說要維護地方派系的勢力,只是認為應該多給年輕人一些機會,適時的培養(yǎng)一批新興的軍事將領。”

    “你的意思我很明白,”吳紹霆緩緩的說道,“這樣吧,先讓徐宗昌擔任第四師的副師長,至于師長和參謀長我另有安排。調共和國江西衛(wèi)隊旅長林虎為第四師代理師長,擢升原第二師旅長孫傳芳為參謀長?!?/br>
    “林虎?”何福光疑惑的說道。

    在場其他人也都感到納悶,誰都沒想到吳紹霆會做出這樣的人事決定。雖然大家并不是所有人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但即便聽說過林虎事跡的人也僅僅是知道二次革命時,對方在江西與李烈鈞一起組織過討袁戰(zhàn)爭,后來李烈鈞戰(zhàn)敗出走,林虎兵敗下落不明,沒想到南北戰(zhàn)爭結束之后被編入了共和國江西衛(wèi)隊。

    對于中央政府的幾個主要政黨勢力來說,林虎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外人。眾所周知林虎跟李烈鈞關系密切,而李烈鈞又跟孫中山關系密切。在中華革命黨于日本成立的時候,許多人都因為入黨要重新宣誓畫押效忠孫中山個人而感到遲疑、不滿,可是李烈鈞是毫不猶豫的選擇加入,盡管林虎當時沒有加入中華革命黨,可孫中山在上海將中華革命黨重組為中華國民黨后,林虎還是應邀加入了。

    “這合適嗎?”有人疑惑的說道。

    “是啊,我記得林虎是中華國民黨的成員,并且還是江西黨部的副部長?!庇钟腥苏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