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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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作霖臉色快速的變化,一時竟然拿不定注意,他覺得事情都到了現(xiàn)在這個份上,完全沒有必要在多此一舉??墒强吹絽墙B霆堅定不移的臉色,他意識到這件事沒有談判的余地。嘆了一口氣之后,他無奈的說道:“既然是元首的交代,在下自然全力遵從。犬子日后就仰仗元首多加照顧了。” 吳紹霆平淡的說道:“你放心,此事自然不會有差錯。另外一件事,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從今天開始算起,下個月的這個時候,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必須給我將東三省的軍隊全部整頓清楚。東三省的地方軍取消舊番號,全部由北方第一集團軍司令部統(tǒng)轄?!?/br> 張作霖問道:“您是說,將東三省的軍隊編入北方第一集團軍?” 吳紹霆搖了搖頭說道:“東三省的軍隊到底該如何編制,不是看東三省的具體情況,也不是看作戰(zhàn)的具體情況,而是看你張雨亭的表現(xiàn)。暫時由北方第一集團軍司令部負責領導,之后東三省統(tǒng)帥部成立了,再由統(tǒng)帥部指揮。至于你們的番號,這幾天等我開完會討論結束后再下達正式通知??傊?,你只要清楚你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即可。” 張作霖連忙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吳紹霆的意思,雖然說東三省的軍隊全部歸屬在北方第一集團軍麾下,可是既然由自己來負責整頓,吳紹霆又說過看自己的表現(xiàn)來決定東三省的軍務,也就是說整個東三省的地方軍務目前全部交給自己一個人來打理。只有他打理的妥當,又對吳紹霆忠心耿耿,日后東三省將再無軍閥,只有自己張作霖一人! 想到這里,他忙不迭的向吳紹霆表態(tài)道:“多謝元首栽培,在下必然全力以赴,以報元首今日再造之大恩。我張作霖必全心全意效忠元首一人,為元首固守東北疆域,至死不渝!” —————————— 深夜十二點過后,蘇家屯軍營徹底恢復平靜,及時趕到的三十八師與司令部警衛(wèi)團接管了整個軍營的安防工作,至于參與叛亂的三十五師師部與麾下兩個團,帶頭的長官全部拘押,士兵則沒收了武器,遣送回營地接受憲兵的監(jiān)管。 被逮捕的軍官,算上二十七師、二十八師和黑省第一師跟隨頭目參加兵變的人,一共超過兩百人,吳佩孚在憲兵司法處開了近一個小時的緊急會議,制訂了對這些軍官的處理措施。按照計劃,整個處理過程可能需要半個月的時間。 開完會之后,吳佩孚回到集團軍司令部,處理了一下司令部因為突發(fā)事件而亂成一團的公務,吩咐各部各處各司其職??斓搅璩恳稽c時,他來到小樓準備向吳紹霆匯報目前軍營內的狀況以及一些后續(xù)的工作。 此時,張作霖已經(jīng)被安排連夜送進奉天城軟禁在家,吳紹霆與幾名國防部軍官、幕僚還在商討這次兵變與日本行刺的事情該如何善后。這必然是必須做的事情,尤其是日本人的行刺,要加以渲染甚至添油加醋似的宣傳,并且以此為借口,正式布置向日本宣戰(zhàn)的措施。 “元首!”吳佩孚敲了敲半掩著的辦公室門。 “子玉來了,進來吧,外面的情況怎么樣了?”吳紹霆抬頭看了一眼門外,然后說道。 “已經(jīng)全部都辦好了,這幾天憲兵會逐一對參與兵變的軍官進行審判,然后一一定罪開始按章程處理。剛才奉天城里要來電話,松坡將軍和趙總督那邊業(yè)已掌控大局,二十七師、二十八師還有黑省的省府衛(wèi)隊都在監(jiān)控之中?!眳桥彐诤唵蔚膮R報道。 “很好。中村明浩還有氣嗎?”吳紹霆又問道。 “應該還有一口氣,元首您打算如何處理?”一旁的龍云問道。 “過幾天派人秘密押送到南京,讓甫公召集外交照會,所有在華的公使都邀請出席,然后把中村明浩還有這次日本人刺殺我的事情進行外交通告!”吳紹霆有條不紊的交代道。 “可是,單憑中村明浩這一點只怕日本人還是會抵賴的,到時候他們完全可以不承認中村明浩的身份,甚至還會否認他的日本國籍?!眹啦哭k公廳秘書長謝汝翼馬上說道。 “是啊,日本人既然膽敢謀劃這次行刺,自然也有善后之策?!眳桥彐趪@了一口氣說道。 吳紹霆從沒有打算讓日本人承認這次刺殺,日本人應該很清楚,既然他吳紹霆知道事實真相,那么接下來的報復措施是無可避免的。他不會因為日本人的否認而忽略這件事,相反這件事還讓自己聯(lián)想到廣州石室圣心大教堂婚禮時的爆炸案,爆炸兇手同樣是日本人。這次,他下定決心要新帳舊賬一起算! “這種事我還用得著日本人承認嗎?我只是拿刺殺事件當借口,讓全世界諸國都知道是日本人陰謀在先。之后不管是什么樣子結局,都不會影響我們‘亞洲戰(zhàn)略’的執(zhí)行。今天已經(jīng)很晚了,明天早上,國防部和北一集團軍所有上校以上級別的軍官都到場開會,屆時我會宣布正式向日本人宣戰(zhàn)的具體細節(jié)?!彼麛S地有聲的說道。 在場眾人相互之間對視了一眼,雖然他們各自心里還有幾分疑慮,可吳紹霆的話并非沒有道理,事情都發(fā)展到這個份上了,日本人明目張膽的行刺國家元首,哪怕沒有國際輿論的支持,中華民國本身都不能坐視不理。否則,丟掉的不僅是國家領袖、中央政府的面子,更是一個國家的聲望和骨氣。 “行了,大致的安排,國防部的諸位明天早上先進行早餐小會,到時候把大綱拿給我過目即可。關于東三省的最終安排,容我今天晚上再考慮一下,明天早上一并決定。”吳紹霆最后補充的說道,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都退下。 不過國防部的官員與其他幕僚離開之后,吳佩孚仍然留了下來。 吳紹霆看了一眼吳佩孚,問道:“子玉兄,還有什么事嗎?” 吳佩孚微微嘆了一口氣,走上前一步,臉色鄭重的說道:“元首,剛才警衛(wèi)團的哨卡來過電話,說是您把張作霖送回奉天城了。” 吳紹霆頷首道:“沒錯,是我下令的?!?/br> 吳佩孚用更加凝重的語氣說道:“元首,您要知道,并非我與張作霖有什么私人恩怨,只是今日兵變僅僅拿一個副師長開刀,只怕很難以儆效尤。張作霖身為奉系軍閥有頭有臉的人物,而其名義上也是這次兵變的發(fā)起人,您就這么算了,傳出去只怕頗有不不利?!?/br> “子玉啊,”吳紹霆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可知道我們這次來東三省最主要的目的是什么嗎?你當然心知肚明,我們要對付的是日本人。并非我婦人之仁,如果這次兵變的事件軍情局能早一步破獲,我甚至不會讓他發(fā)生。傳出去對我們真正有影響的不是放了張作霖,而恰恰是這次兵變事件,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您是說……”吳佩孚顯然是沒有弄明白了,只是從吳紹霆的口氣當中,隱隱約約感觸到幾分想法。 “這次兵變一旦傳出去,對我們目前國內正在膨脹的聲勢是一次打擊。我們好不容易凝聚全國上下的民心、軍心,正是眾志成城向日本人開戰(zhàn)的時刻,可偏偏在這個時刻發(fā)生了這樣一件令人震驚的事情,試問,國內的老百姓會怎么想?國外的輿論又會怎么想?知情或者不知情的人,都會認為我們南京中央政府只不過是一廂情愿要跟日本人開戰(zhàn),地方政府根本是不支持的。這可是一個危險的信號!”吳紹霆深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凝重而嚴厲的說道。 “我明白了?!眳桥彐诒砬樯畛恋狞c了點頭,“如元首所說,這件事確實可大可小。日本人既然能派人潛入到元首辦公室刺殺,他們自然也能利用這件事大做文章,消弱我們中華民國內部的決心。此事一定要多加提防!” 頓了頓之后,吳佩孚又說道:“元首,難道正因為如此,你才需要張作霖站出來做一個表態(tài),然后借機把兵變的事件大事化小?” 吳紹霆臉色略有緩和的說道:“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當然,也是我最擔心的一點。除此之外,我們中央政府主動挑起戰(zhàn)爭,如果沒有地方政府的策應和支持,這場戰(zhàn)爭絕不會得心應手。前清那會兒留下來的地域之見一定要徹底消除,我們中央政府必須代表整個中華民國,因此與地方政府之間要有密切的協(xié)調?!?/br> 吳佩孚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元首的打算,就是讓張作霖來做這個協(xié)調?” 吳紹霆說道:“張作霖并非沒有野心,他也不會完全臣服中央政府,對付他這種人一定不能掉以輕心?!?/br> 猶豫了片刻之后,吳佩孚問道:“我之前也聽卜公說過,當年他督撫東三省時就看出張作霖有權欲面相,一旦放松對其監(jiān)管,必會如同脫韁之野馬,遲早要干出一番不為人臣的事業(yè)。既然元首您同樣也看出這一點,為什么還要選他?比起張作霖,許芝田、孟樹村等人更容易掌握在其中。” 笑著搖了搖頭,吳紹霆悵然的說道:“歸根結底,我要的是一個能干的人。孟樹村此人左右逢源,處事圓滑,卻不是一個真正帶兵的料。許芝田雖然練家子出身,勇氣可嘉,卻缺乏大局觀的素養(yǎng),畢桂芳大老遠的跑來通知他情況有變,他還是頑固不化,可見此人有沖鋒陷陣之力,無統(tǒng)籌大局之能?!?/br> 吳佩孚聽著吳紹霆的這番話,心中早已揣測出幾分意思,看來元首對這次中日之間的決戰(zhàn)仍然不敢放松,哪怕承擔風險啟用一個有隱患的能人,也不用一個可靠的庸人。中日一戰(zhàn),只許勝利不許失敗,這是賭兩國國運的一戰(zhàn),也是賭元首個人榮辱的一戰(zhàn)! 卷七:大中華民國 第906章,大動作之前 次日一早,北方第一集團軍司令部聚集所有上校軍銜以上的軍官,包括凌晨時從奉天城內匆匆趕過來的人員,前前后后差不多有一百二十多人。小樓的會議室容不下這么多人數(shù),只能在一處軍官宿舍里進行會議。 吳紹霆在會議開場,將昨天晚上發(fā)生的兵變以及日本人暗殺時間做了通告,不過他強調眼下一定要弱化兵變的事件,要做到既能起到震懾作用,也要消弱負面的影響。在這方面,他決定讓張作霖來做一場秀,以張作霖出面發(fā)布兵變通電,只說這是一次東北地方軍為了爭取北方第一集團軍的待遇而發(fā)起的一場游行活動,而日本人趁機混入軍營,企圖行刺中華民國國家元首,不過在中央政府與東三省地方政府合力之下,最終化險為夷。 弱化兵變的影響僅僅是宏觀上的輿論調控,細節(jié)上則要求所有軍官嚴守機密,不要節(jié)外生枝。除此之外,還要將整個兵變的重心側重在日本人行刺的環(huán)節(jié)上,盡可能擴大日本人的陰謀野心,順便強調中央與地方團結一致的協(xié)作。 不僅如此,關于章淳鈺、袁金鎧以及一眾罪大惡極的漢jian走狗被槍決的事情,對外的官方聲稱是企圖煽動進諫士兵軍心,制造混亂,勾結日本人并協(xié)助日本人行刺,屬于叛國、賣國的死罪,予以當場處決,以儆效尤。馮德麟、許蘭洲等人因為游行活動安保不全,分別受到撤職、有期徒刑的嚴肅懲處。 如果事情是按照這樣的情況來看,馮德麟、許蘭洲等人受到的懲處則是非常嚴重,而章淳鈺、袁金鎧的處決也足以震懾人心。 在解決了這個問題后,吳紹霆聽取了國防部對東三省軍務整頓的草擬計劃。 由蔡鍔負責主持,謝汝翼等隨行的高級官員參謀建議,在今天早餐小會時制訂了一套東三省軍務整頓草案。蔡鍔是依據(jù)昨天晚上發(fā)生的兵變事件為方向,要求這份草案的中心思想是盡快施行東三省軍務一體化,將東三省地方軍隊的最高指揮權牢牢掌握在中央政府手里。按照他的思路,他決定遵照共和國精英師的編制,規(guī)定黑省、奉天省、吉林省三省各編成一個大型整編師單位,而這三個大型師暫時合編為一個軍。軍司令部隸屬于集團軍司令部管轄,同時軍司令部的后勤與裝備也都由集團軍司令部監(jiān)管。 “在番號上面,我們可以繼續(xù)采用共和國衛(wèi)隊的番號。三個省的整編師分別定名為共和國黑省衛(wèi)隊、共和國奉省衛(wèi)隊以及共和國吉省衛(wèi)隊。至于軍的番號,可暫定為東三省第一路軍。三個整編師師長由集團軍司令部任命,東三省第一路軍軍長按照元首的意思,可由張雨亭代理。不過為了可靠起見,軍部的軍官以及參謀部都應該有集團軍司令部派駐?!辈体娪袟l不紊的把自己制訂的草案介紹了一遍。 “很好,這個辦法很好。”吳紹霆點著頭贊同的說道,“關于三省整編師編制的具體情況,你們現(xiàn)在可有打算嗎?” “我們國防部目前掌握的東三省軍務資料看來,三省的軍隊數(shù)量、裝備、素質參差不齊,不過按照松坡將軍的意思,一定要把東三省的軍隊整編成大致相同的樣子,也就是三省的衛(wèi)隊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相互制衡。”謝汝翼接過蔡鍔的話繼續(xù)說道。 “有這個必要嗎?”吳紹霆若有所思的問道,他覺得在這個時候把三個省的軍隊整編成實力相當,不僅非常耗時,同時也非常耗力。在他看來,對日宣戰(zhàn)也就是一個月之內的事情,自己給張作霖的時間正好是一個月,可如果再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折騰,反而會誤了大事。 “既然是整編師,理所當然要把舊有的體制拆散然后重組,在這個過程中,自然要遵循我所制訂的原則,東三省的軍務一定要牢牢掌握在中央政府的手里,否則昨日的兵變誰也不會長記性。索性趁著這次軍務大整頓,消滅一個地方軍閥就少一個地方軍閥,無論是對亞洲戰(zhàn)略,還是對我們中華民國未來的發(fā)展,都是一件好事,也是遲早要做的事?!辈体姴患膊恍斓恼f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時間進程上來得及嗎?”一旁的吳佩孚向蔡鍔問道。 “一個月的時間或許太緊促了,不過如果元首一定要在一個月之內完成東三省的軍務整頓,我必將全力以赴,在規(guī)定時間之內盡力而為?!辈体娻嵵仄涫碌恼f道。 “我不要聽盡力而為,可以或者不可以,就是一句話的事。畢竟接下來的所有計劃都要遵照這個先決條件來布置,若是到了時間未能完成,從而牽動了整個戰(zhàn)略計劃,這個后果可就太大了?!眳墙B霆加強語氣強調的說道。 在場的眾人聽到這里,幾乎每個人心里都在犯嘀咕,元首大人從南北戰(zhàn)爭時期一直對蔡鍔禮遇有加、敬如上賓,關于這次東三省軍務整頓,本來就不是一件談之容易的工程。再者,也確實沒有必要一定要規(guī)定死死的一個月時間,日本人在朝鮮的增兵還遙遙無期,多等上幾天功夫并無甚大礙。不管怎么說,蔡鍔是為了東三省長治久安的局勢著想,怎么好像元首是在故意向蔡鍔施壓似的? 想到這里,有人還偷偷的向蔡鍔瞟了一眼,不過蔡鍔一副不動如山的淡然姿態(tài),絲毫不覺得吳紹霆的話是在針對自己似的。 沉思了片刻之后,蔡鍔平靜的開口說道:“我愿立下軍令狀,三十五天之內必定完成東三省軍務整頓工作?!?/br> 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很多從廣東時期就跟隨吳紹霆的軍官,至今都沒聽說過要立什么軍令狀的,可是蔡鍔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大家不禁開始猜測,吳紹霆與蔡鍔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似乎二人之間已經(jīng)不再有任何舊情可言。 吳紹霆微微的笑了笑,說道:“松坡兄有這樣的氣魄,那我就放心了。這件事就全權交給松坡兄來督導,張雨亭則負責全權協(xié)助松坡兄?!?/br> 在討論完東三省軍務整頓的事情之后,會議的話題很快轉入了最嚴肅的一節(jié),也就是如何對日本人行刺國家元首的陰謀事件做出回應,以及具體向日本國采取報復措施的安排。按照北上奉天之前制訂的計劃,北一集團軍在完成春季軍cao之后,會轉入東三省邊境地區(qū)和遼東半島地區(qū)安營駐扎,隨后在六月初的時候任意尋找一個借口發(fā)動戰(zhàn)爭。 可是現(xiàn)在看來,開戰(zhàn)的時間肯定要有所提前,畢竟不可能對日本人行刺國家元首的行為坐視不理。當然,國防部并非沒有做過提前發(fā)動戰(zhàn)爭的準備,為了應付與日本人的大決戰(zhàn),所有戰(zhàn)前的規(guī)劃都細致入微,務必要一戰(zhàn)決定亞洲霸主身份。 北京大本營總秘書官張孝準拿出自己的建議說道:“既然元首已經(jīng)決定明天中午召開總統(tǒng)府外交照會,到時候會嚴肅的向日本駐華公使提出質問,并且就此事昭告天下,正式向日本國問罪,那么我認為這件事可以先以外交手段的策略來入手,首要任務就是擴大刺殺事件的影響力,要讓國內和國際的輿論都站在我們中國的立場上,同時加大各方面的壓力,壓倒日本人的反駁和抵賴?!?/br> 吳佩孚說道:“這是情理之中的事?!?/br> 張孝準不疾不徐的接著說道:“以日本人目前在朝鮮的準備,以及國內政治上的爭論,他們絕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挑起戰(zhàn)爭,所以他們一定會盡可能運用外交手段,化解或者消弱這次刺殺事件的影響力。而我們,則可以捏準日本政府的這個心理狀態(tài),進行一系列外交欺騙,為我們的軍事行動提供更多的掩護和偽裝?!?/br> 本來張孝準在說前面那番話時,大家都覺得是一席廢話,即便張孝準不說南京方面也要照照這樣的方向來辦,可是聽到后面這番話之后,大家不禁眼前一亮。這確實是一次有機可乘的時候,不僅要死死扣住日本國的脈門,逼迫對方做出更多的讓步,反過頭繼續(xù)按照計劃進行,該打的時候絲毫不必猶豫。 吳紹霆一邊深以為然的點著頭,一邊贊同的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只要有任何消弱日本國力的機會,任何對這場大決戰(zhàn)有利的手段,在這個時候都可以毫無顧慮的運用出來。你盡快擬一份報告出來,直接發(fā)到南京即可?!?/br> 張孝準點頭應道:“是。” 這時,蔡鍔說道:“關于具體對日本人的報復措施,不僅外交上要施壓,軍事上也要采取足夠強度的行動,不僅是為了打壓日本人,同時也決不能忽略‘復仇’這一點。我聽說元首昨天已經(jīng)做出一個決定,借這次行刺事件立刻收回漢陽、旅順兩處租界,并且取消以前與日本簽訂的所有在華特權。我很贊同這一點,認為應當盡快實施這個計劃,趁著日本政府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最好以強硬的軍事手段來收復租界,制造一些槍火傷亡,以此來突出‘復仇’的性質。” 謝汝翼深以為然的說道:“沒錯,強調‘復仇’不僅是向日本人報復、削弱日本的威脅,更重要的是彰顯我們中華民國的決心和不容侵犯的強硬態(tài)度,是在國內和國際奠定我們大中華威嚴的好機會?!?/br> 卷七:大中華民國 第907章,緊鑼密鼓 吳紹霆饒有興趣的思考著蔡鍔的話,如今日本在漢陽、旅順的租界雖然加強了設防,可面對周圍駐防的中國軍隊而言,要想突破這兩處可謂是探囊取物一般容易??紤]到日本行刺這番惡劣的行為,是該發(fā)生一些“槍火報復”來做回應,而一旦順利收回日本租界,還能更加有力的凝聚全國軍民的信心。 他“嗯”了一聲,果斷的說道:“這件事刻不容緩,國防部明天就出一道密令發(fā)到武漢中央第三集團軍司令部,讓他們后天就開始行動。另外,我不僅是要收回日本人在華的所有特權,還要將他們在華的所有產(chǎn)業(yè)、投資統(tǒng)統(tǒng)收歸己有,你們明白嗎?” 在場的眾人僅僅遲疑了一會兒,隨后外圍的低級軍官中發(fā)出了贊同聲,緊接著如同傳染病似的一下子席卷了整個會場。 “應該的,小日本實在太可惡,就應該跟他們決裂到底!” “既然是戰(zhàn)爭,就應該有戰(zhàn)爭的做派。當初日本人入侵我們中國的時候,可沒對我們手下留情過。” “就是,庚子賠款其他七國列強多多少少有所歸還,可偏偏小日本一毛不拔,咱們現(xiàn)在根本不算搶奪,只是把早些年送出去的東西要回來罷了?!?/br> “哼,日本人掠奪我們中國人民的血汗才是,索性收的干干凈凈,一毛不留?!?/br> 看著全場振奮的樣子,一個個爆發(fā)出軍人原始的野蠻性,吳紹霆非但沒有責怪,反而感到很是欣慰。軍人的野蠻就是代表著攻擊力,只有具備發(fā)動入侵戰(zhàn)爭的軍隊,才是真正合格的軍隊??吹竭@里,他心中的信心又增加了幾分,中日決戰(zhàn)必然會打出令人震撼的效果。 會議的最后,國防部與集團軍司令部公布了春季軍cao的最新計劃,決定仍然按照之前的時間開展軍cao,不過把前后三天軍cao會演縮減到兩天,并且在結束之后當天晚上開赴各部制訂駐扎點。集團軍各師的工程兵部隊,以及在東三省本地征召的民夫,從今天開始正式向各師預計駐扎點轉移,開始全天候搶修軍營和營防工事,方便各師直接入駐。 在會議結束之前,吳紹霆照例進行了更細化的分工,讓國防部與集團軍司令部以及麾下各團部、營部、工程部以及后勤部等等都知道自己的工作重心是什么。到了十點鐘時,歷時兩個半小時的統(tǒng)籌會議總算結束,所有人散場之后即可投入到工作之中。 中午的時候,蘇家屯軍營在新聞電報線上發(fā)布了一則通知,簡要的公布了昨天晚上發(fā)生的情況,一切都按照早晨會議制訂的內容來描述。僅僅幾個鐘頭后,這條新聞電報被全國各省郵電局接收并傳播,全國人民都為之震驚,日本人竟然派人刺殺吳紹霆元首?這簡直就是無法容忍的彌天大罪! 到了傍晚時,各國使館以及西方各大報紙的記者站都收到了這個新聞消息,業(yè)內人士在震驚之余也為接下來中日沖突大放猜測之詞。之前面對吳紹霆大張旗鼓的舉行奉天城春季軍cao時,各國媒體人和時政版面就已經(jīng)開始推測中國是在應對日本增兵朝鮮的風險,而站在日本國的視角來看,在一個強力并且擁有鐵血手腕的新興元首領導下,中華民國日益劇增的威脅同樣嚴重的威脅著日本的利益。因此,說到這次行刺吳紹霆元首的行動,日本確實有極其之大的嫌疑,而采取行刺這種陰謀手段,也給很多國際時評人另外一種猜測,那就是日本國內對應付北一集團軍進駐東北三省缺乏信心,故而鋌而走險的選擇行刺。 當天晚上的各大晚報能夠及時換版的全部換版,有些報館甚至不惜重新印刷、延遲派送,也要把吳紹霆元首遇刺的報道登上頭版。 日本駐奉天領事館雖然一大早就接到任務失敗的消息,這對于日本外交官來說無疑成為最頭疼的外交危機。領事館第一時間用加密電報將消息發(fā)往朝鮮,再由朝鮮發(fā)回國內,面對這樣沉重的壓力,領事館的職權范圍已經(jīng)無法應付,只能由國內外務省來接手處理。 天色入夜時,東三省總督衛(wèi)隊來到奉天城內日本領事館區(qū),名義上是保障領事館免受“即將發(fā)生”的不明危機,實際上是徹底采取軍事戒嚴,不準日本領事館內的任何人出入。到了晚上六點鐘時,衛(wèi)隊又接到一項密令,要求截斷領事館的電報和電話線。目前對于中國來說,已經(jīng)沒有必要監(jiān)聽日本人的電報往來,把資源浪費在破譯日本電報密碼上面,反而從局面開始實施對日本的打擊才是最重要。 日本駐奉天領事館立刻陷入一片混亂,領事館成員強烈要求外面的衛(wèi)隊撤離,不過衛(wèi)隊士兵一個個面色冷漠,端著步槍紋絲不動。對企圖沖出使館的人,先是強行阻擋,接著又用警棍驅打,到最后索性什么都不做,一見有人意圖離館,馬上開槍威嚇。 到了晚上八點鐘時,吳紹霆于蘇家屯軍營再度召開了一次閉門會議,這次出席會議的全部是參與“亞洲戰(zhàn)略”的核心成員,會議的內容則是制訂正式對日宣戰(zhàn)的時間,以及發(fā)起進攻的切入點。 蔡鍔和吳佩孚做為北一集團軍司令部的領導人,他們早先已經(jīng)開始籌劃開戰(zhàn)事宜,關于最佳開戰(zhàn)日期以及開戰(zhàn)之后的步驟,基本上完成了大致框架。 “以我們目前的后勤調度和各師的轉移效率,最佳開戰(zhàn)日期應該在五月二十二日或者六月三日,這段時間正好是東北三省雨季節(jié)之前的晴暖天氣,利于我們發(fā)動大規(guī)模作戰(zhàn)。之所以設定一前一后兩個宣戰(zhàn)日期,正是為了應付外交突變?!眳桥彐谡f道。 “五月二十二日,正好是一個月之后,可是東三省的軍務整頓不是需要三十五天時間嗎?”吳紹霆看了一眼蔡鍔說道。 “是的,不過如果元首您決定在五月二十二日開戰(zhàn)的話,我們大可按照最先前的原計劃,以北方第一集團軍為主力部隊發(fā)起進攻,在進攻的同時集團軍司令部同樣可以應付東三省軍務整頓的后期工作,基本上到那時不會有太多工作量。按照原計劃,我們會在三天之內拿下旅順要塞,并且在之后的兩天確立進攻朝鮮的路線。當正式進入朝鮮境內作戰(zhàn)時,東三省軍務正好也就全部完成。”蔡鍔不慌不忙的說道。 “我有一個新的打算,讓東三省的地方軍收復旅順,北一集團軍則以最快速度攻入朝鮮,把主戰(zhàn)場確立在朝鮮境內。”吳紹霆表情帶著幾分嚴厲,語氣卻是輕描淡寫的說道。 蔡鍔與吳佩孚對視了一眼,在場其他幾位國防部高官也都露出幾分疑慮,元首似乎對東三省的地方軍有過分重視了。東三省的地方軍有一定數(shù)量就是從土匪招安而來,而且武器裝備也都是日本軍方的舊裝備。旅順要塞雖然在青島戰(zhàn)爭遭到飛艇部隊的空襲,至今都未能恢復元氣,而一直駐扎在旅順和南滿鐵路的日本軍隊,除了之前的第五師團之外,還有六支鐵道衛(wèi)隊,不管怎么說總兵力也有二萬多人,再加上日本在滿洲的僑民可以應召成為動員兵,預計兵力可以達到三萬以上。 “元首,這恐怕有點困難吧。東三省的地方軍隊戰(zhàn)斗力可大不如精英師,武器裝備是一個原因,人員素質也是一個原因。再者,三個省的整編師是拆散之后重組的部隊,新任命的將領未必懂得手下的兵力,甚至連兵與兵之間多了新面孔后也欠缺默契?!奔瘓F軍司令部的一員參謀官馬上說道。 “一個整編師兵力不足兩萬,三個整編師合計最多五萬兵力,用他們去對付滿洲的日軍,誠實的說真有些一些懸乎。”張孝準嘆了一口氣說道。 “既然要打決戰(zhàn),自然要打出大規(guī)模來了?!边@時,吳紹霆在等到所有人都表示疑惑后,不疾不徐的說出了自己的觀點,“我沒想過東三省的地方軍能很順利的拿下旅順,但是最起碼他們能跟旅順的日軍耗下去。日本是一個島國,他們的資源有限,對發(fā)動一場曠日持久的戰(zhàn)爭必須肩負極其沉重的經(jīng)濟壓力,而我們中國雖然貧窮,但倚靠的是整個大陸資源,完全可以在艱苦的環(huán)境條件下進行拉鋸戰(zhàn)。我的目的只有一個,我要讓旅順戰(zhàn)場變成一個燒金窟,日本人不僅要承擔陸面作戰(zhàn)的壓力,同時也要承擔海上運輸?shù)呢摀源藖硗侠鬯麄冊谡鎽?zhàn)場上的作戰(zhàn)效率。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 聽到這里,眾人才漸漸反應過來,原來吳紹霆是從戰(zhàn)略角度來做打算。 “不過,元首,萬一東三省的地方軍作戰(zhàn)有失,豈不是還會連累我們在正面戰(zhàn)場上的效率嗎?”先前那名集團軍司令部的參謀官再次開口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