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 摘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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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大伙兒似約好一般,起的特別早,且整齊劃一,用過早飯,各人按照分工忙碌起來。 田地的村民也早早到了,瞧著一望無際的銀色雪海,怔了半日,先前他們報名那會兒子,大致知曉了棉花的用途,想著暖融融的棉被,柔軟的棉布,不禁心下有些異動。 “來了,來了,他們來了?!逼渲幸蝗说馈?/br> “這些日子就辛苦大伙兒了,先前咱們已經(jīng)說過,按照各人所摘棉花的多少給工錢,不過當(dāng)心劃手,倘若誰覺著辛苦,不愿干了,說一聲就是…….”夏志安道。 眾人聽聞,陸續(xù)去曹氏、青葉、小慧那邊領(lǐng)帽子、手套、布袋。夏花見差不多了,向大伙兒仔細講了一遍采摘的要領(lǐng)和注意事項,然后親自示范一番。隨即劉牧興一行人分別帶著村民開始采摘。 剛開始一陣子,眾人速度較慢,還有些手忙腳亂,時不時左顧右盼,還不忘問問,到了下晌,好些人已進入狀態(tài),動作麻利,呈現(xiàn)出一片熱火朝天的繁忙場景。 一個個布袋堆滿了竹筐,一個個竹筐裝上了牛車,打麥場上,曹懷廉一行人早已架上竹簾,只能棉花上場。 采摘棉花頗為辛苦,一天下來,腰酸背痛,雖說帶著手套,有些手快的不免劃傷,盡管如此,三十來人,竟沒有一個人退出,甚至有些人還提出以防下雨,晚上繼續(xù)采摘。不過,夏志安父女并未同意,覺著保持體力要緊,況看星象,近幾日都不會有雨。 第二日,夏志安一行人到田地時,察覺今日的村民比昨天多上許多,至少有十來人,見他們來了,忙往這邊大步走來,向其說明來意。 “夏東家,咱們也想一塊兒采摘棉花,工錢少些都不要緊,要不不給也行,不過棉花的種子能不能賣些?”其中一人道。 話語剛落,隨行的人紛紛附和,很快昨兒采摘的人也涌了上來,都說著一個意思。 夏志安看向夏花,見其點點頭,道:“工錢該怎么給還是怎么給,大伙兒只要盡心,棉花種子不用擔(dān)心。” 眾人聽聞,你看我,我看你,一個個喜笑顏開,不知誰吆喝了一句夏東家真是大善人,當(dāng)即在人群中傳開,嘴里叨念著,夏家真是好人,自有菩薩保佑之類的…… 夏志安覺著并沒做什么,怎么就被大伙兒說成了大善人,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走吧,爹,咱們一塊兒摘棉花去?!毕幕ǖ馈?/br> “好嘞?!毕闹景驳?。 眾人立刻散開,有條不紊進入棉田,采摘起來。 那廂,何三忽的記起如今已是九月下旬,一早去了繡莊,問了曹懷信莊子的去向,一路問著,約莫辰時四刻到了。 “這位公子,你找誰?”阮婆子道。 “哦,請問夏花是否住在此處?”何三道。 阮婆子見他提起自家姑娘名字,言語間頗顯熟稔,道:“是呢,姑娘如今在田里摘棉花?!?/br> “請問這田地如何走?”何三道。 阮婆子便將田地的去處說了一遍。 何三道了謝,往田地去了。 田地的位置不遠,況駕車,遠遠地他便見到了大片大片肥肥的棉花白遍了阡陌,雖說去年在添珠那會兒子,他偶爾會陪著夏花去田地或是作坊,但他并未見過棉花采摘。 “少爺,到了?!昂胃5?。 何福還未來得及搭腳蹬,何三就跳下了馬車。 秋日高掛,陽光柔和,輕風(fēng)細吹,一朵朵棉花顯得潔白潔白,眾人左右開弓,雙手飛快地在棉花上來回穿梭。 何三忽的一愣,少女的身影似乎格外醒目,她分明和村民一樣采摘的是棉花,可他卻覺得她采摘的是光,是冀,金色燦爛的光,五彩絢麗的冀,一把又一把,柔軟又耀眼,清潤又斑斕。他當(dāng)即,從車上取出筆墨,鋪開,席地而坐,行云流水…… 夏花有些花眼,不會吧,那是何三?他還真來了,當(dāng)時以為他只是說說,畢竟去年在添珠時,他對棉花似乎興趣缺缺。這會兒子,他好像在作畫,夏花想想便沒有立馬過去,又摘了會兒子,向那邊走去。 “何大哥?!毕幕ㄍ虻厣系漠?。 “等會兒,我將這點兒畫了?!焙稳?。 “不急,我也正好歇會兒?!毕幕ǖ?。 “好了,下晌再作?!焙稳馈?/br> 原來何三不是對棉花感興趣,是來寫生的,夏花心道。 “何大哥,你要不要試試摘一朵?”夏花道。 “行呀?!焙稳?。 兩人走了幾步,到了棉田。 “你看我,這樣一捏,一拽......。”夏花道。 何三瞧著倒是簡單,不過竟費了一番周折,方摘下一朵,不禁覺著有趣,又伸手去摘。 “何大哥,你當(dāng)心,小心劃手,你又沒有帶手套?!毕幕ǖ?。 “無妨”二字還未說完,何三的手就劃開了一道口子。 “呵呵,不要緊,不要緊?!焙稳?。 夏花瞧了一眼,還好,只是破皮。 “走吧,再不能了,你試試就好?!毕幕ǖ馈?/br> 兩人上了馬車,往莊子去了。 用過晌午飯,夏花安排了客房讓何三歇息,自個兒去打麥場看了看棉花晾曬,又去了田地,見何三已在作畫,便沒去打擾。 約申時四刻,何三向夏花辭行,回了府城。 棉花的采摘是一個長期的活兒,一般吐絮后每隔七八日摘一回,差不多要兩個多月才能完成。這邊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那邊作坊也已完工,夏花開始著手招工,為彈花、織布作準備。 這回需要的人手頗多,織布和染布這塊工序頗多,特別是織布,倘若從趕棉到織布的全由一個人完成,效率不免低下,故而夏花思索著是否采用流水線作業(yè),踈花條也好,號紗也罷,還是織布都專人完成。彈花這塊,倒是一人完成整個工序較為適合,不過需要身體康健的,當(dāng)然最好是男性,畢竟這是一個體力活。故而她除了附近幾個村落張貼告示,縣城和鎮(zhèn)上都貼上了。或許是這回采摘棉花,附件村落都有聽聞,當(dāng)日下晌就有好些前來詢問。 莊子前設(shè)了一個咨詢臺,夏花專門負責(zé)回答各人問題。 “姑娘,你說的這個彈花咱們都不會,師傅需要收學(xué)費嗎?”一人道。 “不需要,一文錢也不收,只要你愿意學(xué),彈成一套棉絮,還有工錢,說實在的,這可是一門手藝,倘若學(xué)好了,世世代代可以傳下去的。”夏花道。 眾人一聽,有些道理,不免議論開來。 “這棉絮就是冬天蓋的?”一人道。 “自然,棉絮可比現(xiàn)在咱們的被子暖和多了,且又比鴨絨、羽絨便宜呢?!毕幕ǖ?。 “這個好,夏姑娘,我家報三個?!眲偛拍侨擞值?。 “行,我就給你寫上?!毕幕ǖ馈?/br> “夏姑娘,我家也報三個…….”報名的人越發(fā)多了,不出五日,無論是織布、染布還是彈花人都緊夠,還各自備了十人。 這天,趕棉和彈花的工具已經(jīng)做好,夏花和幾個小子試用了一番,覺著新奇好玩。 “姑娘,你能不能先教教咱們彈花?”劉二郎道。 此話一落,六雙眼睛直直盯著夏花。 “你們都想學(xué)?”夏花道。 劉二郎等用力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