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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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修伊到底犯了什么罪,鬼川冥河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肯告訴他了。 希邇使勁了渾身解數(shù),不管是撒嬌打滾還是眼淚汪汪的拽著他的衣袖懇求,鬼川冥河就是一言不發(fā),到最后連問都不許他問了。 希邇從來沒有見過冥河這樣拒絕他,那不耐煩的樣子,讓希邇有種隨時都會被丟棄的不安。 而且那種不安的心情還伴隨著些許被禁錮的焦躁,他就像是一個被囚禁喂養(yǎng)的小動物一樣,雖然表面上溫順乖巧,偶爾給了好吃的還會舔舔主人的手指頭,但是有時候還是會發(fā)些小脾氣。 于是他決定自己不要吃他拿來的東西。 當(dāng)然,除了有一絲賭氣之外,希邇是真的覺得自己沒有什么胃口。 好像肩膀上受了點(diǎn)傷,就讓他元?dú)獯髠?,身體感覺越來越不對勁,有的時候吃完東西就覺得胃翻騰的厲害,他現(xiàn)在真的是沒有胃口再吃什么,就連他最愛的甜甜圈,和最近愛上的釀豆腐和小丸子都吃不下去。 鬼川冥河顯然是第一時間知道他不吃飯的,卻先只以為他賭氣,后來賭氣賭的太厲害了,一整天都沒有吃飯,這就太不正常了。 鬼川冥河坐在床邊,蹙眉看著他,道:“你到底想吃什么?” 希邇把自己悶在被子里,不答話。 鬼川冥河看著桌子上一堆精致的食物,很想把它們?nèi)枷屏恕?/br> 但他終究是忍住了這股沖動。 因?yàn)樗睦锖芮宄菢硬还鈺褮夥张酶?,把這孩子嚇到以外,也許還會讓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一落千丈。 至少他到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自己在希邇的心里,到底算什么。 希邇心里裝的人太多了,甚至就連門外面那個軍人,在他的心里都有不小的位置。 鬼川冥河當(dāng)然不會強(qiáng)硬到想要占據(jù)他心里所有位置的想法,然而即使不是如此,他也不想再看到希邇和任何人太過親近。 鬼川冥河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心情,明明焦躁的想毀掉眼前一切出現(xiàn)的東西,可是偏偏又下意識的忍耐著,這對于從很久以前就被稱為殺戮王爵的他來說,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他不得不忍。 他并不清楚如果真的在希邇面前做些什么,這個孩子會不會像曾經(jīng)那些人一樣,畏懼他,躲避他,甚至連聽到他的名字都會瑟瑟發(fā)抖,他想像不出希邇躲避他或是不想再見到他會是什么樣子,那感覺光是想想,就讓他的身體有種不受控制的感覺。 可是這個孩子……他偏偏不吃飯,他偏偏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他! “你到底想要什么?”鬼川冥河低垂著頭,聲音變得有些低啞。 希邇還是不說話,如果沉默可以殺死一樣個人的話,鬼川冥河已經(jīng)有了種性命被他捏在手里的感覺。 “好。”鬼川冥河點(diǎn)點(diǎn)頭,“你既然不喜歡,那他們也沒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br> 希邇本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什么意思,他以為他說的是那些食物,他以為他會生氣的把它們?nèi)既拥簦踔涟阉步o卷成一團(tuán)扔出去,直到文魘悄悄進(jìn)來給他說,今天鬼川冥河毀掉了那家新開的甜品店,他才猛然醒悟過來。 希邇捧著一碗熱粥,邊吃邊掉眼淚。 甜甜的粥混合著一絲眼淚苦澀的味道,他喝了沒多久,就全部吐了出來。 文魘也顧不得鬼川冥河已經(jīng)回來了,迅速的把他吐掉的東西全部清理了,坐在床邊檢查他的身體。 “這里疼嗎?”文魘按著希邇的肚子上的一處,后者輕輕搖了搖頭。 “這里呢?!?/br> “不疼?!?/br> 文魘手一頓,沒有再按下去,鬼川冥河進(jìn)屋時就看到文魘的手放在希邇白白的小肚皮上,沒等他有所動作,文魘就像是僵硬著動作,兩手迅速的把他的衣服整理好,畢恭畢敬的站在床邊。 ……天知道他在心虛什么。 鬼川冥河冷冷道:“怎么回事?” 希邇小手緊緊握著床單,全身的力氣都好像在剛才嘔吐的時候用光了,所以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就這樣縮在被子里看著他。 文魘也有些茫然,“也許是因?yàn)槟翘臁窳p耗過度的后遺癥……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br> 鬼川冥河臉色一沉,瞳孔深的可怕。 文魘道:“我很抱歉,那天我……” 鬼川冥河沒心思聽他解釋什么,但他一手剛伸出去,就聽見希邇厲聲道:“住手!” 轟的一聲,鬼川冥河的腳下突然炸出一根劍鋒一樣的冰錐來。 文魘在那瞬間移到希邇身邊,把他牢牢的護(hù)在身后。 “請不要動怒,王爵!希邇他只是……” “只是什么?”鬼川冥河看著在床上不住喘息的希邇,說話時沒有絲毫的憤怒,但他的語氣和目光里卻夾雜著更為暴戾的東西,“你以為我要?dú)⒘怂麊幔?!?/br> 希邇也意識到自己沖動誤會他了,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拽著文魘的衣袖,眼神隱隱透出一絲哀傷的愧疚。 “我如果想殺了他,你以為憑這個,就能阻止我么?”鬼川冥河嘲道,他的手指頭都沒動一下,那個一直延伸到他腰部的冰錐就碎成碎片,散在空氣里連渣也不剩下。 他的眼神無疑是帶著譏諷的,然而希邇卻能從里面讀出別的什么東西,那種神情仿佛在剎那間刺進(jìn)了他心中某處柔軟的地方,讓他心中除了nongnong的愧疚與自責(zé)之外,還涌現(xiàn)一種難以言喻的心疼。 可是他說不出話來,房間里彌漫著的是一種近乎可怕的靜謐。 “王爵,請您原諒,希邇少爺并沒有對您動手的意思?!?/br> 這種寂靜被文魘打破了,也只有他,還能在這種情況下用平靜的語氣說話。 鬼川王爵道:“他到底什么意思,輪不到你來開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