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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燙啊,”姚搖吶吶。 蔣執(zhí)掀起眼皮,語氣里是微微的嘲弄,“看不出來我在諷刺你?” 姚搖:“……” 她鼓了鼓腮幫子,“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腦子被門夾了才來找你嗎?” 蔣執(zhí)一噎。 姚搖不大情愿地撓了撓耳朵,扶著床頭柜站起身,“那你就當我腦子被門夾了吧?!?/br> “……” 說完這句話,姚搖把蔣執(zhí)一個人留在了臥室。 蔣執(zhí)靠在床上又冥思了一會兒,這才下床洗澡收拾。 昨天在酒會他就沒少喝酒,而后又跟著周敬思他們荒唐了一夜,整個人從身到心的疲累,如果不是姚搖來家里叫醒他,他可能會直接睡到晚上。 什么公司會議,跨國合作,統(tǒng)統(tǒng)扔到一邊。 經(jīng)歷過昨晚那些事,他什么都不想做。 只是沒想過,姚搖會來找他。 不得不說,她看起來挺著急,挺擔憂,就好像自己馬上要死了一樣。 確實在他意料之外。 以兩個人之前的相處情況,蔣執(zhí)總覺得她會非常非常生氣,搞不好還會拎著行李箱離開老宅和他老死不相往來。 畢竟沒經(jīng)過人家同意,就把事情做到那個地步。 該碰的都碰了,該摸的也都摸了。 就差借著生氣和酒勁兒把禽獸行為進行到底。 但目前看來,這丫頭非但沒生氣,面對他的時候,好像還帶著一種從前沒有過的……羞澀? 就好像因為昨晚那件事,她已經(jīng)承認了和他的某種關(guān)系一樣。 蔣執(zhí)靠在浴缸中,揉了揉眉心。 晶瑩的水珠順著流暢的肌rou線條往下滑,胸腔里突然溢出一聲低低的,沙啞的笑。 洗好澡出來的時候,姚搖已經(jīng)從超市回來了。 蔣執(zhí)換好一身米白色的居家服,脖頸上搭著一條毛巾,見拎著她大包小包地食材站在門口,稍稍愣了下。 之前他聽到關(guān)門聲,以為她生氣走了。 沒想到她只是出去買東西。 姚搖也愣了下。 因為她幾乎沒見過蔣執(zhí)這么柔軟的樣子。 其實和之前也沒什么變化,還是那頭利落的短發(fā)和精壯高大的身材,就是神情莫名地柔和,再加上生病,削弱了身上的氣場,看起來竟然有種讓人想要保護的欲望。 明明昨天晚上還那么……如狼似虎。 兩人就這么對視著。 姚搖收回花癡的目光,心虛地咽了咽嗓。 她覺得,以兩人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必須有一個人臉皮厚一些,不然關(guān)系就沒辦法緩和。 她不在乎做那個臉厚的,就干脆大大咧咧地對蔣執(zhí)道,“我看你家里什么東西都沒有,就出去買了些,你想吃什么,我給你做?” 話語間,她擅自打開冰箱,像個搬家的小倉鼠似的一點點往里面倒騰。 看著這一幕,蔣執(zhí)心情莫名開朗,半倚在門口,懶散地抱著雙臂,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姚搖回過頭,被他有些專注的眼神盯得雙頰發(fā)燙,又重復(fù)了一遍,“你想吃什么?” 蔣執(zhí)撩起眼皮,“你會做什么。” 這話倒是問住了她,說實話,她的廚藝實在不怎么樣,最多也就是按照下廚房app里的菜譜來,是能照葫蘆畫瓢,但好不好吃就兩說。 萬一做成黑暗料理讓他吃了拉肚子也不是不可能。 思索了幾秒,姚搖硬著頭皮拿出手機,“這樣吧,你不然看看外賣里你有什么想吃的?” 蔣執(zhí):“……” 淺白她一眼,男人轉(zhuǎn)身回了書房。 姚搖傻站在那兒,過了好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嫌棄,氣得原地直跺腳。 雖然沒有告訴她到底想吃什么,但蔣執(zhí)還是在打開筆記本的一瞬間,聽到外面隱約傳來的細碎的切菜聲。 深深淺淺。 完全不是熟練的樣子。 所以,這是不打算用外賣來敷衍他了? 唇角不經(jīng)意勾起一抹笑,肘邊的手機忽然作響。 是周敬思的電話,蔣執(zhí)隨手接通,一邊點開郵箱中的英文郵件。 “怎么樣啊兄弟,還好嗎?”周敬思這會兒從酒精中活了過來,說話洋洋灑灑的,“我聽說那個誰去找你了,你們相處得怎么樣啊?!?/br> 就知道他會這么問,蔣執(zhí)語調(diào)平靜,“正在廚房里研究怎么炸爛我家?!?/br> 話音剛落,外面就像回應(yīng)他似的,發(fā)出“砰”的一聲。 “……” 兩秒后,周敬思爆發(fā)出一陣難以壓抑的低笑,蔣執(zhí)壓著一口氣,被他影響得也跟著無奈地勾起唇角。 明明什么都不會。 卻還要裝作一副什么都做得出來的樣子。 也不知道她是故意賣可憐給自己看。 還是真的傻呼呼的。 周敬思笑了會兒,斗著膽子問,“所以現(xiàn)在你們兩個是什么情況?和好了?不會這么容易吧。” 蔣執(zhí)蹙了蹙眉,“沒和好?!?/br> 頓了頓,男人嗓音淡淡,“沒那么容易和好?!?/br> 雖然姚搖哭得梨花帶雨來找他,且不辭辛苦為他做飯,但這并不代表兩個人過去的事就能輕而易舉地含糊過去。 有太多太多事情沒有解釋清楚,每一件事都像一個疙瘩。 這些不是她對他哭一哭,軟著嗓子撒嬌就能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