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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鈺好笑,發(fā)覺胖子是真的逗。 他回了一個‘好’字。 —— 外面在下著綿綿細雨。 開車來到胖子所說酒樓,這好像還是一個網(wǎng)紅酒樓,哪怕是午夜零點以后,酒樓的附近還是有不少青年男女來來往往。 一開始聽胖子說,盛鈺還以為這是一個吃飯的酒樓。誰知道來了以后才發(fā)現(xiàn)是胖子詞藻太平實,與其說這里是酒樓,倒不如說這里是一個慢搖酒吧,里面的酒全是用精致的酒壺所裝,看上去很有古風江湖俠客的氣息。 裝潢也很妙,讓人賞心悅目。 盛鈺壓低漁夫帽,一路避讓所有視線。 他現(xiàn)在有點后悔了,要是胖子講明這是個慢搖吧,那打死他他都不會來。 但來都來了……迅速找到包廂,他跟避難一樣做到左子橙右手邊,遠遠離著打開的窗戶。 幾個人拿了牌,三個人湊不齊牌局,只能玩小貓釣魚,釣到的人來喝酒。 一見盛鈺加入,左子橙高興說:“你怎么來了?” 胖子驕傲的挺起胸膛:“我叫的!” “行啊胖爺,悶聲干大事?!弊笞映认袷且呀?jīng)有些微醺,大笑了好幾聲,勾著盛鈺的肩膀說:“來,咱們四個人打牌。我今天運氣太差了,玩?zhèn)€小貓釣魚老是我輸,你看那些酒瓶,全是我一個人喝的,牛逼吧?!” 盛鈺也跟著笑了幾聲。 看著左子橙的樣子,不像是來試探廖以玫,倒像是真的和面前兩個人玩到了一起。 這種氛圍還蠻輕松的。 但是他還是搖頭:“我倒是想,但開車不能喝酒,過來這邊就是坐坐,透個氣。剛剛來的時候就感覺有人招了計程車跟在我后面,估計也坐不了多長時間,要是被路人拍照發(fā)微博,我經(jīng)紀人得哭著在我家門口吊個白綾?!?/br> 左子橙驚悚道:“你包的跟個木乃伊一樣,就這樣出門還有人認出你?” 胖子擔憂插嘴:“是不是私生粉絲啊?!?/br> 說起這個,包廂里的四人忽然都有些沉默。 大家都記得盛鈺好幾年前經(jīng)歷的網(wǎng)暴事件,就是和私生粉絲有關(guān)。 特別是左子橙,當時微博幾度崩,都是他熬夜去維護服務器,剛修好,誰知道又崩。來來回回好幾次,他對這件事印象深的不能再深。 廖以玫掃了胖子一眼,眼神有些警示意味,似乎提醒他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胖子說完后就那叫一個后悔,恨不得把自己嘴巴縫上。 最后還是廖以玫轉(zhuǎn)移話題說:“沒事,我今晚也不能通宵。明天還有課?!?/br> 左子橙懵逼問:“你不是都已經(jīng)工作了嗎?還上什么課?” 廖以玫說:“我報了游泳班和潛水班,從出副本之后一直在學。上次副本好幾次都差點被淹死,要是以后再遇到與水有關(guān)的副本,水性好活命幾率能大一點。過兩周我就去考潛水證了?!?/br> 左子橙更懵逼了:“你才剛學,就要跑去考證?” 胖子興奮的臉龐通紅,大笑說:“你是不知道小美的學習能力有多強!她要是真想干好一件事,分分鐘就能干好,沒準以后遇見了和水有關(guān)的副本,咱們都得仰仗她哈哈哈……” 他的興奮看上去有些不太尋常。 但簡單想想,盛鈺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之前廖以玫的態(tài)度是‘死了就死了,活著也沒什么意思’,但她現(xiàn)在報了游泳班,還說水性好活命的幾率能大一些。這種小細節(jié)就很振奮人心,廖以玫好像在逐漸改變,就像盛鈺之前對常暮兒說過的,這個女人很堅強,自己就能走出困局。 只是常暮兒還沒有來得及走出困局,就…… 想到這一點,盛鈺有點傷感。 不過緊接著就被廖以玫眼中的神采打動,大家心照不宣的沒有提起她之前喪氣的那段時日,都急著給她講活著有多美好。說著說著,胖子激動的快要哭出來,就要舉杯慶祝。 盛鈺想了想,拿過酒杯也跟著慶祝。 他是真的很高興,為廖以玫感到高興。至于開車,他已經(jīng)給經(jīng)紀人發(fā)了短信,告知了酒樓地點,讓經(jīng)紀人大概兩三點的時候來接一下他。 發(fā)完消息就沒敢看。 經(jīng)紀人屬夜貓子的,肯定可以收到他的消息,但估計會狂轟濫炸讓他少喝酒。 也正是沒有看消息,他也就沒有看見經(jīng)紀人提心吊膽的奪命連環(huán)call: ——天殺的!外面雨下的越來越大你沒有看見嗎!可能要打雷,你不是聽不了雷聲么,我現(xiàn)在就去接你,你坐好,千萬不要亂跑! ——要是在我來之前打雷了,你別害怕。找個地方躲著,戴耳機聽音樂,就聽不見雷聲。你把自己抱緊,頭也埋在膝蓋里,這次別縮到床底下桌子底下,上次我光找你就花了半小時。 ——我的姑爺佛爺大祖宗,我都不知道怎么罵你好。前幾天跟死了一樣天天睡覺,今天半夜三更還忽然跑出去喝酒,還是在可能會打雷的日子里。你看見下雨難道想不到會打雷嗎?! ——算了,我先去接你。 又喝了幾盅酒,盛鈺酒量還不錯,只是感覺有點點興奮,還沒到暈的地步。左子橙已經(jīng)倒在座位上呼呼大睡,胖子出包廂給他家人打電話,叫他家里的人來接左子橙。 清醒的人只剩下廖以玫,以及盛鈺。 廖以玫喝了口酒,看向窗外。他們現(xiàn)在身處二樓,可以很清楚的看見一樓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