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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抵住門,說:“你們快走,我斷后!” 紅毛翻白眼懟他:“什么快走,你沒有發(fā)現這里是一個密閉空間嗎?別抵著門了,有你沒你都一樣,真要被撞開,你也抵不住?!?/br> 胖子愣了一瞬,回頭說:“傅佬你這有點不厚道啊。外面的客人只會越來越多,萬一門被撞開,到時候咱們跑都沒有辦法跑?!?/br> 傅里鄴看他一眼,瞥開視線。 他摸黑向前走了幾步,盛鈺也看不清這人在做什么,等待了幾秒鐘后,靠著墻壁的油燈亮起。傅里鄴一半的臉龐被燈火映照成暖色調,看上去有一種莫名的沉穩(wěn)大氣感。 他側眸說:“這里是上南邊索橋的地方。” 此話一出,眾人齊齊愣住。 鬼王們的反應自然很快,都是先想到了鬼王任務‘摧毀魂火’,緊接著就默契閉口不言。 紅毛和盛冬離明顯不理解。 盛冬離性子謹慎,見盛鈺不說話,他雖然心中有千萬的困惑,但還是選擇沉默。倒是紅毛直接把疑惑說出口了:“我們來這里干什么,昨天南北兩邊橋都被捅個對穿,神明說不定現在記恨在心,就等著我們上去送菜啊?!?/br> 紅毛確實沒必要來,但鬼王必須來。 但這個事沒有辦法開口解釋,胖子嘴快,直接說:“來摧毀魂火啊?!?/br> 紅毛更愣神了:“為什么要摧毀魂火?” 胖子正要再開口解釋。廖以玫猛的皺眉,看向他:“別說了,閉嘴?!?/br> 胖子頓時閉嘴,悶不吭聲。 紅毛說:“你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人?” 沒有人回答,他看向盛冬離:“你也知道嗎?合著就我一個人懵逼?” 盛冬離:“嗯……” 其實他也懵逼,但他不表現出來。這就導致全場只有一個紅毛格格不入。 幾秒鐘后,紅毛遲疑問:“你們當中該不會有鬼王吧,要做鬼王任務?有誰是鬼王?” “…………” 這就說到點子上了。 也許紅毛應該換一種問法:你們當中有誰不是鬼王。 這種問法肯定不會讓人像現在一樣沉默。 紅毛聳肩:“好吧,我不瞎問了。所以我們接下來要干什么,要上島嗎?” 胖子憋了憋,還是忍不住說:“我們上島是有必須要做的事情,無意間牽連了你。你要是不想上去,大不了我開門,想辦法把你安安全全的送到平民區(qū)。還有盛哥的弟弟?!?/br> 他看向盛冬離:“你要是不想上島……” “我去?!?/br> 盛冬離立即搖頭:“神明上了島嶼,魂能就會被限制。但這種限制不是在負面限制,等天一亮,他們就會從魂火中吸取足夠的能量。到時候輪船上只會更危機四伏,想要將神明絞殺殆盡,最好的辦法是在島嶼上提前下手,先發(fā)制人的斷了神明所有的上升空間。” 胖子驚道:“哇靠,你也是個狠人?!?/br> 紅毛想了想,說:“我也去。危機和機遇是并存的,我的目的不是茍活,而是爬樓?!?/br> 胖子擠眉弄眼:“一個人待著害怕,就直說,不用搞這些冠冕堂皇的話。” 紅毛:“……” 盛鈺選了油燈底下坐著,盛冬離還是不敢靠近,挑了對面的地方乖乖蹲著。廖以玫走到他的身旁,和他小聲交談著什么。 不知道說起什么話題,兩人都笑了。 看胖子一點危機感都沒有,盛鈺沖身邊的傅里鄴吐槽:“打牌贏女神的錢,揚言牌局面前沒有女神就算了。現在女神和別的男人坐一起聊天說笑,他還有功夫和外國人聊起家鄉(xiāng)小吃?!?/br> 傅里鄴說:“你弟年紀太小?!?/br> 盛鈺說:“不小了,前兩天剛過十七歲生日。我像他這么大的時候,都……” 說到這,盛鈺忽然不講話了。 傅里鄴側眸看他:“都怎么,談戀愛?” 盛鈺說:“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br> 傅里鄴毫不猶豫:“假話?!?/br> 盛鈺揚眉說:“那我十七歲的時候天天談戀愛,一次性談七八個,周周輪著換人?!?/br> 傅里鄴忽然笑了:“真話呢?” 盛鈺頓了下,說:“你都聽了假話了,真話沒你的份。光說我不行,那你的十七歲呢?” 傅里鄴學他:“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盛鈺同樣毫不猶豫:“真話?!?/br> 傅里鄴說:“十七八歲忙著扳倒表兄弟,送他們進局子,還忙著繼承家業(yè)?;畹浆F在也沒有看得上眼的人,沒了你我可能孤獨終老?!?/br> 盛鈺笑出聲:“你可拉倒吧。就算有我,你也得孤獨終老。” 傅里鄴說:“那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 “你要是不回應我,我也不過就單身一輩子。終老是終老,但絕對不孤獨?!?/br> 盛鈺笑道:“這話我聽不懂。我要是不回應你,喜歡上了別人,你看著我和別人卿卿我我的,這還不孤獨?換了我估計得自閉。” 傅里鄴作勢驚訝:“你連我都看不上,怎么可能看上別人。要是我真的單身一輩子,那你估計也得單身一輩子,咱們一起單身?!?/br> 盛鈺笑說:“有毛病啊,為什么要一起單身,真到那種情況我們不如湊合過得了?!?/br> 傅里鄴立即點頭說:“好。” 盛鈺啞然:“我是不是被你繞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