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盛世收藏在線閱讀 - 第8節(jié)

第8節(jié)

    “咱們掙錢過日子,都是刨一口吃一口,錢固然重要,但永遠(yuǎn)不是最重要的那一個(gè),”孔信的手指沿著他脖頸下滑,落在心口,指尖戳著結(jié)實(shí)的肌rou,“做人最重要的一點(diǎn),是原則。”

    羅子庚傻愣愣地看著他。

    “我們玩古的,要厚積薄發(fā)、得失隨緣、問心無愧,貧窮絕對不能成為違反原則的遮羞布?!?/br>
    羅子庚眨眨眼睛,“孔哥,你什么意思?”

    “傻小子,你真以為我要去收新坑貨?”孔信一拳頭將人搗退好幾步,冷哼兩聲,抬腿往前走,“本大少腰纏萬貫,用得著去做這么沒品的事兒?”

    盜墓賊挖出來的那些東西,還帶著土腥味兒呢,不盤上個(gè)百兒八十年,孔大少會嫌弄臭了自己的手。

    羅子庚始反應(yīng)過來被他涮了,苦哈哈地追上去,“哎哎,你裝得太像了,真的,演技一流……”

    孔信笑著瞥他一眼,剛要說話,巷子里一輛奧迪迎面開過來,羅子庚拉著孔信靠墻邊讓開路,巷子太窄,奧迪幾乎是貼著人的鼻尖開過去。

    “cao!明知巷子窄還開車進(jìn)來,怎么不被卡住的?”孔信罵一句,后怕地摸摸鼻子,如此英俊有型的鼻子萬一被擠出個(gè)好歹那就虧大了。

    羅子庚看他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伸出手去,“我?guī)湍忝?,沒擠扁……”

    “滾一邊去,”孔信惱火地?fù)]開他,腦中突然閃過司機(jī)的樣子,一怔,“羅子庚,快看那車牌號,哪兒見過?”

    “……嗯?”羅子庚正笑著呢,聞言扭頭看向緩緩駛出窄巷的車,眨眨眼睛,“哪兒見過?”

    “我要能想起來還用得著問你?”孔信沒好氣。

    兩人并肩往前走去,沒走兩步,孔信突然罵了句娘,臉色變了,“我想起來了,那司機(jī)是潘南華的秘書?!?/br>
    “???”

    “啊什么???就知道??!你這大腦袋里盛的都是豆腐花?”孔信對他后腦勺呼一巴掌,大罵,“上回咱倆去潘南華公司求購羊脂壽星,結(jié)果被老小子涮了的那回!”

    羅子庚臉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他也記起來,剛才車上的司機(jī),依稀就是那次代潘南華出面像丟垃圾一樣送了塊破玉給自己的秘書。

    “你說……那車?yán)镒氖桥四先A?”

    孔信磨下后槽牙,“可能性不大,以潘南華的身份,不可能親自下鄉(xiāng)來收貨,我估計(jì)是他秘書代他出面,呵呵,”他抬頭往青石板路的深巷中望一眼,突然呲牙一笑,聲音里帶上一層蠢蠢欲動(dòng)的邪惡,“酒香不怕巷子深啊,看來真有好東西,小子,擦亮眼睛,說不定今天哥能給你唱一場好戲?!?/br>
    羅子庚好奇地看著他,突然覺得這家伙故作兇狠的樣子無比可愛。

    兩人拐進(jìn)小巷深處的人家,堂屋掛著簾子,遮擋住日光,大白天顯得室內(nèi)鬼影幢幢,孔信和羅子庚打聲招呼進(jìn)門,王八賢已經(jīng)在堂屋里了,大翹著二郎腿坐在太師椅上喝茶,身后站著兩個(gè)西裝革履的馬仔,排場十足。

    孔信:“……”

    “嗨,孔老板,”王八賢將茶碗隨手遞給馬仔,站起來抖抖衣袖,拱手,朗聲道,“多日未見,愚兄甚是想念你?!?/br>
    孔信面無表情:“……”

    “咳,咳,”羅子庚上前笑道,“八千歲您也在呢,我們沒來晚吧?”

    “不晚,不晚,”王八賢做傲然出世狀,“不過就是被潘南華橫插一杠子的時(shí)間而已?!?/br>
    孔信低笑了一聲,屋里另外幾個(gè)人臉上掛不住了,他們一邊托付王八賢找下家,另一邊又搭上潘南華,想著價(jià)高者得,沒想到時(shí)間沒卡好,潘氏的人剛出門,就和跨進(jìn)門的王八賢迎面撞上,漏了餡。

    “潘總把貨收走了?”孔信淡淡地問。

    “沒有沒有,”主人家立刻捧上一個(gè)寶箱,“王爺,孔老板,你們看,這是家父當(dāng)年的收藏品,如果不是為了買房子,我實(shí)在不舍得賣?!?/br>
    說完,他緊張地雙手搓了搓衣角,鄭重其事地打開寶箱。

    孔信自他打開的那一剎那就微瞇起眼睛,和王八賢對視一眼,兩人都靠過去,面無表情地看著出現(xiàn)在桌面上的琮式瓶。

    羅子庚適時(shí)地遞上工具。

    孔信拿便攜式顯微鏡仔細(xì)觀察琮式瓶的釉色氣泡,神情淡然,氣息綿長,羅子庚怔怔地看著他,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人在欣賞古玩時(shí)整個(gè)人都會和平時(shí)不一樣,仿佛突然之間就收斂了所有的利爪和尖牙,一層老僧入定般的淡定閑適悄然籠罩下來、

    “這位老哥,你知道令尊的這件寶貝是什么嗎?”孔信收起顯微鏡,看向主人家。

    “聽家父活著的時(shí)候念叨過,這是一件雍正仿官窯琮式瓶,只可惜口部碎了一點(diǎn),成了殘品?!?/br>
    孔信搖搖頭,“這不是雍正年間的東西,”他小心翼翼地捧起琮式瓶,讓主人家看器底的落款,“這‘大清雍正年制’六字,是后加款。”

    “不可能?。?!”主人家臉色大變,在沒有底款的器物上加寫稀有年號,是常見的作偽手法,比如在普通仿品青花瓷底部加上“大明永樂年制”,立刻就變成價(jià)值連城的永樂青花。

    這家的女主人也黑著臉一大步跨過來,嚷嚷,“孔老板,說話要有證據(jù),這個(gè)瓶子剛才潘氏公司的工作人員也看過,確定是雍正官窯,你要是想借此壓價(jià),那我們可不奉陪!”

    羅子庚一把將孔信拽到身后,皺眉看著女主人,“請你說話注意一點(diǎn)!”

    孔信拍拍羅子庚的手背,讓他稍安勿躁,抬頭看向王八賢,“八千歲怎么看?”

    王八賢沒抬頭,眼睛上翻,提溜轉(zhuǎn)著看他一眼,手里把玩著小顯微鏡,啪地打開又關(guān)上,來回玩了十幾次,才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孔信,甕聲甕氣,“我當(dāng)然是和你看法一致?!?/br>
    知道這家伙滑頭,什么話都不會說死了,隨時(shí)都給自己留著全身而退的后路,問他基本是等于白問,孔信扭頭,“羅子庚,你來說說?!?/br>
    羅子庚知道他是有意考驗(yàn)自己,想了想,認(rèn)真道,“我也覺得這是后加款,不過……”他轉(zhuǎn)頭看著孔信,猶豫片刻,道,“不過這件琮式瓶本來的年代,應(yīng)該是南宋?!?/br>
    “什么???”主人家再次震驚。

    “對,是南宋,而且是……”孔信賞識地對羅子庚一笑,兩人異口同聲,“修內(nèi)司。”

    南宋朝廷偏安江南一隅,將北方的奢靡生活照搬至了臨安,當(dāng)然少不了精美絕倫的稀世珍瓷,于是毀于戰(zhàn)火的官窯開始復(fù)燒。

    孔信對主人家解釋道,“我們常說宋有五大名窯,汝官哥鈞定,后來人們常說的官窯其實(shí)是三個(gè)窯口,即北宋的汴京官窯、南宋修內(nèi)司官窯和郊壇下官窯。雍正個(gè)人喜歡官窯,所以在位期間令御窯廠仿燒了大量官窯瓷器,工精物美,以假亂真,”他的目光轉(zhuǎn)向羅子庚,“那么雍正仿品和真品該怎么鑒別?”

    羅子庚一笑,“真正的官窯瓷器底足不平,釉質(zhì)肥厚,并且上薄下厚,遍身大小開片,有牛毛紋,而雍正時(shí)期的作品修胎規(guī)整,雖然胎質(zhì)瑩潤,但是不似真品肥厚不均,迄今為止也沒有發(fā)現(xiàn)牛毛紋……老哥,你這件琮式瓶是典型南宋修內(nèi)司燒制的禮器,至于上面的款識,我也不明白是什么原因?!?/br>
    聽他們說完,主人家激動(dòng)得手都抖了起來,他既然想賣古董,自然也做過一番了解,如今全民收藏,人人言必稱五大名窯,香港蘇富比曾拍賣過一只北宋汝窯天青釉葵花洗,最后成交價(jià)格為2.08億港元。

    “孔老板,這個(gè)……這個(gè)琮式瓶,值多少錢?”

    孔信斟酌了很長時(shí)間,“老哥,這是一件南宋官窯不錯(cuò),但是……被后加款,又是殘品,所以價(jià)格上……”

    “孔老板,你盡管出價(jià),我們賣給你,”女主人大聲嚷嚷,一張胖臉紅撲撲的,“剛才潘氏的那個(gè)工作人員,還一口咬定這是雍正官窯的殘品,才給三十萬……”

    “你嚷嚷什么?閉嘴!”男主人突然打斷她,訕笑著看向孔信,“孔老板,您別聽她瞎嚼舌頭,沒有什么三十萬,她聽岔了?!?/br>
    孔信沉默半天,慢慢開口,“老哥,這件琮式瓶我可以出四百萬?!?/br>
    “這可是南宋官窯!少了一千萬我是不會賣的!”男主人態(tài)度十分堅(jiān)定。

    “四百萬,只多不少,”孔信淡淡地說,“既然我會告訴你它的真實(shí)窯口,就不會在金錢上誆你,老哥,潘氏那人說得不錯(cuò),這是件殘品,并且被后世作偽,否則別說四百萬,就是四千萬都是少的。”

    夫婦倆在相互打眼色,看得出來,那女的想出手,畢竟四百萬不是小數(shù),但那男主人明顯覺得少了,希望再加點(diǎn)兒。

    王八賢坐在太師椅上吞云吐霧,慢悠悠道,“一個(gè)屋里不好直接撕破臉,我們先出門去,讓出地兒來讓你們老公母倆打一架,商量商量,到底成不成交,可都掌握在你們自己手中,不過本王把話先撂下,今天如果不成交,日后再反悔……你們奉陪,可本王沒那美國時(shí)間!”

    說完站起來,彈彈衣袖,一把攬過孔信,親親熱熱地出門去。

    屋里立刻有低低的吵罵聲隔著簾子傳來。

    “信乖乖,”王八賢摟著孔信嬉皮笑臉,“這么長時(shí)間不見,想哥哥了沒?”

    “想得我肝腸寸斷,”孔信一拳頭掏在他肥厚的肚腩上,“cao,你又胖了!”

    “胡扯!”王八賢摸著肚子義正言辭,“你不覺得本王看上去越來越雍容華貴了么?”

    孔信默默推開他的大臉。

    夫婦倆商量了十五分鐘,其中十分鐘在互罵,剩下五分鐘里一分鐘時(shí)間是醞釀,四分鐘互毆,最后驍勇善戰(zhàn)的女主人大獲全勝,孔信用四百萬抱走了琮式瓶。

    從主人家出來,王八賢掛在孔信身上,“乖乖,這玩意兒要出手不?還是你先玩兩天?”

    “不用你cao心,這個(gè)瓶子我還有用?!笨仔趴聪蛄_子庚,發(fā)現(xiàn)他也在看自己,遂一笑,“小子,不是說有好戲給你看嗎?等著吧。”

    ☆、10·柴窯的傳說

    當(dāng)天晚上他們果然沒來得及回市區(qū),王八賢一早就在當(dāng)?shù)販厝频甓ㄏ铝朔块g,他是古玩行里第一會享受的,自然不肯大晚上的坐車趕路,談成一筆大生意后去泡個(gè)溫泉,再找?guī)讉€(gè)漂亮乖巧的小美人,搖色子玩飛行棋,生活快活似神仙。

    孔信被他一忽悠,果斷下榻同一家酒店。

    窮鄉(xiāng)僻壤沒什么娛樂活動(dòng),三人吃完私房菜后就回酒店去泡溫泉,王八賢四仰八叉地靠在池子中,周圍水霧繚繞,聲音仙氣飄渺,“聽說,你去汝州了?有啥收獲來跟哥哥共享一下?!?/br>
    “你指哪方面?”孔信閉著眼睛不動(dòng)聲色。

    “還能哪方面?cao,你去找心臟病專家那事兒跟我有一毛錢關(guān)系嗎?我缺心眼兒啊,沒事兒去關(guān)心溫知君?他可是我情敵!”王八賢罵一句娘,撈起杯子喝口米酒,“我只關(guān)心你去古將臺,看到柴窯了沒有?!?/br>
    “廢話,你自己不會動(dòng)腦子想想?”孔信不耐煩。

    “嘿,你可別跟我藏私,”王八賢連腦袋都仰到水底去了,只露出一張嘴和倆鼻孔,撅著嘴說,“我跟你講,柴窯這玩意兒是絕對存在的。”

    孔信睜開眼睛,“為什么這么肯定?”

    王八賢謹(jǐn)慎地掃一眼在旁邊閉目養(yǎng)神的羅子庚,孔信壓低聲音,“自己人,嘴嚴(yán)心細(xì),不礙事?!?/br>
    “嗯,”王八賢靠過來,熱乎乎的胳膊攬住孔信的膀子,孔信一米八的大個(gè)子,愣是讓他攬出了小鳥依人的感覺,不禁怒了,“王八蛋你他媽有事說事,別動(dòng)手動(dòng)腳……”

    羅子庚倏地睜開眼睛,扭頭看向他們。

    王八賢也怒了,“孔大蘿卜你他媽叫個(gè)毛啊,尿尿和泥的交情了,給哥摟一下會死?”

    “你到底還說不說?”

    “說說說,我當(dāng)然說,”王八賢挫敗地放開他,端酒杯和他碰一下,頗有些回憶往昔的微瞇著眼睛,“為什么說柴窯存在呢,是因?yàn)橛腥苏嬉娺^,還不是別人,就是我家那已經(jīng)駕鶴西游了的老爺子。”

    孔信抿著米酒,不置可否地聽著,他們倆的成長史是一部騙與被騙的血淚史,二十六年的血淚讓孔信早就把眼前這人貼上了黑名單:滿嘴大話、假話、廢話,就他娘的沒有實(shí)話!

    “你這什么表情?”王八賢瞪眼,“不相信?”

    孔信面無表情,“不相信。”

    王老爺子五十年前就是赫赫有名的掮客,雖然一生未娶,花甲之年才過繼了王八賢,但這不影響他在古玩行里叱咤風(fēng)云。

    不過,如果說王八賢說話孔信當(dāng)他是放屁,那么王老爺子說話就連屁都不是,那是個(gè)比王八賢還要水大的坑貨。

    “乖乖你太多疑了,”王八賢哼哼一句,繼續(xù)道,“老頭子當(dāng)年快斷氣了才告訴我這事兒,他年輕的時(shí)候,在景德鎮(zhèn)見過真柴窯,果真是青如天、明如鏡、薄如紙、聲如磬……”

    孔信動(dòng)容,“景德鎮(zhèn)?”

    “對,”王八賢語氣里帶上三分向往,“早年傳聞,說景德鎮(zhèn)有個(gè)大收藏家,康無邪,仿得一手好官窯,那柴窯就在他手里?!?/br>
    “康無邪?”孔信突然提高聲音,“康仿?”

    王八賢挑起眼睛,“你看不起做仿品的?”

    孔信沒有應(yīng)聲,他們古玩行就是個(gè)杯洗交加的茶幾,每天都有人打眼有人撿漏,最怕的,就是遇到仿品。

    但你偏偏怪不得那些燒制仿品的罪魁禍?zhǔn)祝思覠檬欠鹿潘囆g(shù)品,甚至還有國家頒布的“民間手工藝人”的證書。

    說實(shí)話這也不無道理,陶瓷燒造是世代流傳下來的珍貴手藝,你自己眼力不行還真不能怪人家燒得逼真。

    “沒有看不起,”孔信淡淡道,“古今閣也有一些仿古工藝品在賣,只是你說康無邪手中有柴窯,這里的可信度就要打個(gè)折扣了,誰不知道他是官窯王,仿得幾能亂真?!?/br>
    “就算他能亂真,那也只能騙騙那些燒包,還能騙過我家老頭子?能騙過你爺爺?”

    孔信一愣,“我爺爺?”

    王八賢得意道,“告訴你吧,鑒賞柴窯那天,我家老頭子,你爺爺,孟七爺,潘小九,包括現(xiàn)在還活著的阿十公,‘博古十少’可有半數(shù)都在場,他康無邪手藝再牛逼,能騙得過那一雙雙火眼金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