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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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更不能一個人去。”羅子庚按住他的肩膀,“這不是逞英雄的時候,聽我的,我們必須報警,讓警察來解決?!?/br> “不能報警!”老管家撲上來,“報警最后都會被撕票?。∥覀兩贍斃泵茨贻p漂亮?。?!他一定會被撕票的嚶嚶嚶嚶……” “你閉嘴!”孔義揉揉太陽xue,低聲道,“子庚,不要報警,我們還不知道對方什么要求,我先去和他周旋,你們把派出去的人都召集回來,去紫金飯店救我們。” 羅子庚皺了皺眉頭,還想說什么,被孔信打斷,“行,你放心,我們隨后就到?!?/br> 凌晨一點(diǎn),路上基本沒有行人,孔義油門踩到底,一路狂飆到紫金飯店,泊車小哥迎上來,孔義甩都沒甩,直接沖進(jìn)樓中。 站在電梯中,他單手扶墻,腦中不斷閃過這些年自己犯下的風(fēng)流帳,他仗著家世相貌不錯,吃喝嫖賭,男女不忌,吃干抹凈了提起褲子就走,得罪了不少人,如果有人因?yàn)檫@個而傷害康純杰,他真是……殺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叮——電梯門開,他理了理頭發(fā),大踏步走進(jìn)走廊。 521室在拐角處,房門虛掩,孔義站在門口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一抬眼,頓時心臟如遭重?fù)簟?/br> ——只見康純杰美人新浴,披著潔白浴袍躺在紅色的kingsize大床上,微濕發(fā)絲搭在前額,雙眼懵懂地看向他。 孔義猛地閉上眼睛。 康純杰得意地勾起嘴角,“阿義,你來得真快。” 孔義心里有一種無法描繪的痛苦感,他哆嗦著手指掏出煙盒,彈出一根含在嘴里,點(diǎn)燃,深深吸一口,讓干燥的煙氣卷進(jìn)肺中,努力舒緩渾身每一個細(xì)胞都叫囂著的憤怒。 康純杰從床上下來,款款走到他的面前,抬手撫摸他的脖頸,“我就知道你會來,你舍不得我……” “混蛋!”孔義猛地對他噴出一口煙,扔掉煙蒂,一把抱住人的細(xì)腰將他摔在床上,“你耍我耍得很開心是吧,看我這一天急得躥火你很有成就感是吧?你他媽神經(jīng)病晚期已經(jīng)無藥可救了是吧!” 康純杰連嗆帶摔,頭上直冒金星,掙扎著直起上身,浴袍松松垮垮地露出性感的肩頭。他倨傲地抬起下巴,“你還敢說你不愛我?你擔(dān)心我,擔(dān)心死了?!?/br> “放屁!”孔義捂住他的嘴,“我擔(dān)心你?別他媽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只是怕你在南京死了,你們老康家不饒我!傻逼!” 康純杰不為所動,指尖在衣帶上一扯,浴袍整個滑落,露出優(yōu)美的身體,他抬腿在孔義胯間蹭著,“有本事,用這兒說你不愛我?!?/br> 孔義血?dú)夥絼?,對這家伙又有一種近乎條件反射的情動,被他一蹭就渾身燥熱,他粗重地喘息著,努力克制住把他按倒了狠cao的沖動,殘忍地笑道,“又發(fā)/情了么,你這個浪貨,我不愛你,不愛就是不愛,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去cao一條母狗也絕不會cao/你一下!” 康純杰眼中一絲難堪轉(zhuǎn)瞬即逝,他猛地將孔義壓在身底,雙手狂躁地撕扯著他的衣服,咬牙,“我看你能撐到什么時候!” 砰——的一聲,房門被踹開,孔信扛個單反蹦進(jìn)來,大叫,“surprise!” “滾出去?。。 笨琢x怒吼,一把卷過床單抱住兩人的身/體。 “拍完立刻就滾,”孔信淡定地舉著相機(jī)一通狂拍。 “別鬧了祖宗,”隨后跟來的羅子庚將人拖出去,還不忘幫里面的人關(guān)了房門,“那兩人明顯在吵架呢?!?/br> 孔信抱著相機(jī)看照片,冷哼,“這兩人床頭吵架床尾和,阿義撐不了二十分鐘鐵定被拿下,我太了解那小蠢狗了,哼哼,□……□……洗出來全家人手發(fā)一張,我看這倆表臉的還敢隨時隨地發(fā)/情……cao,遮得夠嚴(yán)實(shí)……失敗了……” 羅子庚:“……” 康純杰被這一插曲驚嚇到,亢奮的身體稍稍冷卻下來,怔怔看著孔義的臉,只見他眼中滿是憤怒,心頭被針刺一般地疼了起來。 兩人被床單緊緊裹在一起,彼此硬起的rou根抵著對方大腿,康純杰執(zhí)拗地咬了下嘴唇,“都這樣了,你還敢說你不愛我!” 孔義松開床單,率先爬出來,拉上被他扯開的褲子拉鏈,光著膀子坐在床上,扶住額頭,半晌,低聲道,“阿純,你真是個大傻逼?!?/br> 康純杰裹在床單中沒有說話,認(rèn)識這么長時間,他不懼怕任何狀態(tài)的孔義,不怕他一次次的推開,不怕他憤怒的破口大罵,更不怕他在床上一臉壞相地耍狠,但這一次,看著冷靜下來的孔義,他突然感到害怕了。 這一次,是不是真的玩過了……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其實(shí)愛情沒你想的那么簡單,”孔義彈一根煙在嘴里,輕輕地咬著煙蒂,在一片輕煙中瞇起眼睛,“記得我才十歲左右的時候,我姐和我哥過生日,知君哥親手繪了一個葫蘆,剛一拿出來,我姐就激動地一把搶過去,上面繪著她的小像,可好看了,我姐當(dāng)場感動得眼淚都出來了,大家都在笑她激動,只有我看到知君哥的表情都快要哭了,當(dāng)時我不懂,后來才漸漸想明白,他們明爭暗斗了這么多年,圖什么呀?不就圖那個愛情么,可是愛情到底是什么呀?到底有多紅火?到底哪兒值得一個一個都去搶?搶到手就是你的了么?” 康純杰抿緊嘴唇,這樣的孔義讓他感到陌生,第一次在孔義面前有了無法掌控這個人的脆弱感。 孔義叼著煙,抬手捏起他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啊,我問你話呢,搶到手,就是你的了么?” 康純杰躲閃了下,卻被捏得更緊,別扭地抬眼瞪他,咬牙,“是我的,既然被我搶到,就是我的!” “不,愛情是搶不到的,網(wǎng)上不是常說嗎,能被搶走的,不是真正的愛情,我看啊,能隨隨便便搶到手的,更不是什么狗屁愛情,”孔義一口煙噴在他的臉上,輕聲道,“人家都不愛你,還爭個什么勁兒呢,傻逼!” 說完,他松開手,將煙蒂按熄在煙灰缸里,站起來抖抖身上的折痕,“就這樣吧,從今往后,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走我的獨(dú)木橋,誰也別揪著誰不放?!?/br> “不!”康純杰猛地爬起來,“我愛你!” “你愛的是你臆想出來的一個我,”孔義流里流氣地嘬著牙花子,“不對,你愛的是我這根黃瓜?!?/br> 康純杰臉色漲紅,“你……” “別再糾纏啦,”孔義摸出手機(jī),“既然你這么缺黃瓜,我?guī)湍憬榻B幾個器/大活/好的,怎么樣?保證爽得你四腳朝天?!?/br> “孔義!你……你混賬!” “寶貝兒,你今天才知道?”孔義頭都沒抬,撥通手機(jī),哈哈寒暄兩聲,切入正題,“哥們兒,手里有個sao零欠插,你有興趣沒?群p?呵呵我覺……” 話未說完,手機(jī)被一把搶下,康純杰氣得渾身發(fā)抖,抓著手機(jī)放在嘴邊,顫聲,“我不許你再和阿義做朋友,變態(tài)!” 喊完將手機(jī)狠狠摔在了墻上。 孔義懶洋洋地靠在大衣柜上,冷眼看著手機(jī)殘骸裂了一地,蔑視地掃他一眼,“裝什么純?康純杰,在我眼里就是個欠插的浪貨,只要能上得你爽,怎么樣都行?!?/br> 康純杰臉色慘白,哆嗦著嘴唇瞪向他,滿眼都是佯裝出來的兇狠,一戳就破。 孔義施施然穿起衣服,“之前一直不跟你撕破臉,是看你長得還不錯,屁股cao起來爽,不過,美人兒哪兒沒有呢?cao著爽的又不是全世界只有你一個,我不想再跟你逢場作戲了,一刀兩斷吧,別死纏著了。” “你……你說什么?” “我說我一直都是玩兒你呢,現(xiàn)在我玩兒膩了,想換個人玩兒了,”孔義穿戴整齊,站在床邊俯身看著他布滿水汽的眼睛,過了會兒,抬手遮住他的眼睛,閉眼,輕聲嗤笑,“滾吧,傻逼?!?/br> 掌心的溫度灼傷了眼睛,隨著最后一句辱罵,康純杰再也控制不住,眼淚斷了線般滴落下來,沾濕了孔義的手掌,他死死咬住下唇,想將洶涌的淚意擋回去。 孔義心頭一陣抽搐,他不是不喜歡康純杰,但是兩人是真心不合適,針尖對麥芒,雙方都沒有好下場。他風(fēng)流慣了,最怕有人來剝奪自由,偏偏康純杰就要像圈養(yǎng)寵物一般將他牢牢攥在手心。 我孔二少不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形按摩/棒。 兩人對峙,半晌,康純杰深吸一口氣,帶著濃重的鼻音淡淡道,“好,我明天就回景德鎮(zhèn),孔義你給我記住,這么長時間,不是你玩我,而是我玩了你!不是你趕我走,而是我不要你了,你……你再也不值得我付出了?!?/br> “很好,”孔義最后看了他一眼,“再見?!?/br> “再也不見?!?/br> 孔義大步走出房間,一出門就倚在了墻上,一番對峙看似他占盡上風(fēng),將康純杰踩得一無是處,可天知道他究竟是費(fèi)了什么樣的精力克制住自己的妥協(xié),康純杰身上有一種近乎矛盾對立的倔強(qiáng)與脆弱,一顰一笑都能讓孔義的心理防線瞬間化為齏粉。 不過,一切都結(jié)束了呵,他們再也不見了。 “喂,什么情況?”孔信走過來,皺眉看著他這幅衰樣,“給媳婦踢下床了?” 孔義深深呼出一口氣,閉著眼睛靠在墻上,“別問了哥,我和阿純……我們徹底玩完了。” “臥槽……”孔信倒吸一口冷氣,“你玩真的?” 孔義點(diǎn)點(diǎn)頭。 孔信暴躁地一腳踹他小腿上,“你作死吧二百五?奶奶才剛對他建立好感,我爸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成正牌侄媳婦了,你是要挑戰(zhàn)全家的腦神經(jīng)嗎?我是不會救你的!” “別嚷嚷,”羅子庚拍拍孔信肩膀,對孔義道,“康純杰呢?還在房內(nèi)?別鉆牛角尖,快進(jìn)去認(rèn)錯,老婆是需要哄的,說幾句軟話又掉不了rou。” “沒那必要了,這回是真的完蛋了,你們別理我,我想自己靜一會兒?!笨琢x粗聲丟下一句,推開他們,悶頭走出酒店。 孔信摸著下巴,“這二百五嚴(yán)肅的樣子,我還真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br> 羅子庚看著虛掩的房門,猶豫了下,敲門進(jìn)去,“阿純,你們真的……”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康純杰躺在床上看電視,見狀面無表情地掃他一眼,冷冷道,“我們已經(jīng)不再是妯娌?!?/br> “……”羅子庚在心底狠抽自己一巴掌,這種時候來康純杰的槍口上撞,真是找死,啊不對,我什么時候跟你是妯娌了?你知道什么叫妯娌嗎??? 孔信從背后搭上他的肩膀,對康純杰挑挑眉,“別把你對阿義的怨恨往我男人身上撒,就算你們分手,我們依然可以做朋友,阿義什么性格,我們都很清楚,說不定哪天你們就和好了呢?!?/br> “不可能了,”康純杰淡淡道,“是我不要他了?!?/br> 孔信噎了一下,他有點(diǎn)不能理解,明明前一天還是一副沒你就活不下去的樣子,今天居然能不要他了?開玩笑吧。 “所以,”康純杰倨傲地抬起下巴,“請你們從我的房間出去,我要休息了?!?/br> “……好吧,你好好休息,”羅子庚拉著孔信退出房間,體貼地幫他把門關(guān)上。 孔信一副凌亂的樣子,“臥槽啊,他們玩兒真的呀!我再也不會相信愛情了?。?!” 羅子庚忍不住苦笑著搖頭,都是些什么事兒啊! 康純杰第二天一早就帶著保鏢管家離開了孔家,目送他們大群人浩浩蕩蕩地離開,孔仰山拄著手杖站在樓下,滿眼都是不加掩飾的傷感。 “作死啊,”奶奶罵一句,顫巍巍回房去了,她好不容易才放下心防接受康純杰,那小兩口就來這么一出,簡直是對她心臟承受能力的挑戰(zhàn)。 孔義不知去哪里鬼混了一天,傍晚才滾回來,一進(jìn)門就被老太太用拐杖抽了一頓,哀嚎著連滾帶爬鉆進(jìn)孔信房間,“哥,救我,救我呀……” 孔信一腳將他踹出去,“奶奶,賜他個全尸吧?!?/br> “胡說八道什么!?。 崩咸鲭x憤怒了,喘著粗氣,“你們一個一個都不往好草里趕,大的不結(jié)婚,小的盡惹事,阿純多么好的孩子啊,你們……你們存心氣死我,要我什么時候才能抱上曾孫?我都八十多的人了……” 孔信冷靜道,“恕我直言,奶奶,阿純是個男的,除非阿義出軌,否則你還是抱不上曾孫?!?/br> “……”老太太卡殼,半天,眼皮一翻就要抽過去,“作死的小畜生哎……” “啊啊啊奶奶您挺??!挺??!別暈?。?!” 誠惶誠恐地送老太太回房去休息,孔義耷拉著腦袋回到孔信房間,“哥,我是來跟大家辭行的,我要回美國了?!?/br> “再!見!” “……臥槽!”孔義猛地抬頭,悲憤大叫,“你就不能挽留我一下嘛?你還是我哥嘛?你是大伯在垃圾堆撿的吧?” “滾你大爺?shù)?!”孔信暴怒,“你才是撿的,你是二叔一炮擼出來的!” “我大爺是你爸呀,你這個不孝子……” 于是明明斗嘴占據(jù)上風(fēng)的孔義被惱羞成怒的孔信轟出了房間,大門砰地擦著鼻尖關(guān)上,孔義抓狂撓門,“哎,你開門,我是你親弟弟啊!” “我要跟你斷絕兄弟關(guān)系!你這個渣男!” “好好好,我是渣男,”孔義爽快地承認(rèn),撓著門道,“你開門,我就拜托你一件事兒,開下門啊,乖?!?/br> “什么事兒?隔著門說?!?/br> 臥槽怎么跟個女人似的?孔義腹誹,提高聲音問,“那個……你打個電話問問阿純順利到景德鎮(zhèn)了沒?” 孔信翻白眼,“你們都分手了還矯情什么?” “盡一下前男友的責(zé)任嘛?!?/br> 孔信猛地拉開門,將一個信封摔到他臉上,“自己拿回去看!” 孔義被他摔得眼冒金星,茫然抓著信封,“什么東西啊?” “你不是要查十年前對康純杰做了什么不要臉的事情嗎,”孔信冷著臉,“私家偵探查出來的東西,你這個從小就不著調(diào)的風(fēng)流骨頭?!?/br> “你怎么能說我不著調(diào)呢?你知道什么叫不著調(diào)嗎?”孔義一邊拆信封,一邊信口開河,“當(dāng)別人都唱do~~的時候,你唱re~~,那才叫不著調(diào),我充其量就是從小不要臉……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