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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太子妃每天想和離在線閱讀 - 第34節(jié)

第34節(jié)

    但旋即,她毫不留情地掐滅了心頭的不忍。

    偌大一個東宮,他又不是沒有容身之處,就非要來與她爭搶?

    等她走了,他愛怎么睡這張床都可以,還能把明德郡主娶來,每天和她換著花樣睡,再生十個八個孩子,其樂融融,全家擠一起睡。

    但她還在的時候,他休想侵犯她的地盤。

    思及此,她整個攤開,不顧形象四仰八叉地伸展手腳,盡己所能地將位置占滿。

    她沒有一絲愧疚,想到這三年里,她在姜云琛心中就是個恬不知恥、對他念念不忘、做夢都想嫁給他當(dāng)太子妃的人,便氣不打一處來,只覺自己當(dāng)初瞎得離譜。

    好在她也僅是喜歡他的臉,否則像話本里那些癡心錯付、被情郎拋棄的女子,遭此打擊,還不得心如死灰、肝腸寸斷。

    她對他一時動心,不過是因為他長得好看,又與她朝夕相處罷了,換做另一個人,她興許也會產(chǎn)生同樣的感情,倘若阿瑤是個皇子而非公主,肯定早就沒姜云琛什么事了。

    如實想著,她心中安定下來,剩余的一縷意識煙消云散。

    -

    少女的呼吸變得綿長,這次是真的睡了過去。

    姜云琛看她半個肩膀露在外面,想幫她蓋好衾被,但手伸到一半,卻在即將碰到她時停住。

    算了,她好不容易睡下,若再把她弄醒,又是一番雞飛狗跳。

    橫豎她穿著寢衣,室內(nèi)地龍燒得正旺,不至于吹風(fēng)受凍。

    幸而喜帕沒有被她壓到,他小心翼翼地抽出,想著明早兌點顏料糊弄過去。

    隨即,他輕手輕腳地起身,躺在旁邊一張矮小的床榻上。

    這原本是婢女守夜時休息所用,但今晚洞房花燭,錦書等人頗有眼色地退了出去,床鋪空空蕩蕩,連條多余的衾被都沒有。

    他拾起外衫湊合蓋上,倒沒覺得多冷,只是趙晏所言在腦海中翻來覆去,讓他遲遲無法入睡。

    她說,她根本不想嫁給他。

    她還說,她要與他和離。

    原來從始至終都是他會錯了意。

    他滿心期待著她提出婚事,跟隨她去南市望云樓,想方設(shè)法促成這場聯(lián)姻,悉數(shù)成了笑話。

    可是,當(dāng)年她明明……

    他閉上眼睛,逐字逐句回憶她那番話,每想起一個字,心頭那種冰冷沉重的感覺就加深幾許。

    內(nèi)殿溫暖如春,他卻仿佛置身寒風(fēng)暴雪肆虐的山谷。

    ——自從殿下把我的心意棄如敝履的那一刻起,我就對您不存在任何奢想了。

    神思一凝,他心中驟然涌上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他扔紙條的時候,難道被趙晏撞了個正著?

    霎時間,所有血液直沖天靈蓋,轉(zhuǎn)瞬又如一把大錘當(dāng)頭而下,將他整個人砸懵了。

    他睜開眼,怔怔地看著天頂,第一反應(yīng)是,怎么可能?

    如果趙晏當(dāng)時就在門外或者窗外,她不該氣得火冒三丈,直接沖進(jìn)來把他揍一頓嗎?

    可是她沒有。

    她悄無聲息地離去,次日便北上涼州,三年里未曾給過他一封信。

    彼時,他驚訝于她的不告而別,問起阿瑤,阿瑤說,趙晏的母親和弟弟決定隨她父親赴任,她舍不得與他們分別太久,于是一同跟了去。

    趙晏給好友留了信,又親自提筆向帝后陳情,自稱不該身為公主伴讀卻擅離職守,但希望他們看在她想要盡孝的份上原諒她一回。

    唯有他,未曾收到她的哪怕是只言片語。

    說不失望是假的,但他安慰自己,她走得匆忙,必定是沒來得及。

    現(xiàn)在回想,都是自欺欺人罷了,她若有心,即使一句話也足夠。

    他后知后覺地明白,當(dāng)時她已經(jīng)心灰意冷,可他仗著那張字條,有恃無恐,還以為她是因他沒有回復(fù)而賭氣,只要他親自去涼州,兩人就會和好如初。

    殊不知天意弄人,他未能在涼州見到她,從此錯過她整整三年。

    現(xiàn)在,她不喜歡他了。

    姜云琛望向床榻,層層疊疊的幔帳垂落,將那個纖細(xì)窈窕的身影籠罩其中。

    他忽然發(fā)現(xiàn),所謂對她知根知底、了如指掌,也只是他自詡的而已。

    若他當(dāng)真熟悉她的脾性,該猜到她把字條夾在他書里之后,會偷偷折回來查看情況。

    也該猜到她遠(yuǎn)走他鄉(xiāng)、對他不聞不問,是因為看見他糟踐她的心意。

    而非一再誤解,導(dǎo)致她徹底與他圖窮匕見,連僅存的假象都不想再偽裝。

    他緩緩嘆出口氣,思緒回到三年前的某個傍晚。

    如果沒有發(fā)生那件事,他也不會在心慌意亂中扔掉她的字條,或許他和阿瑤可以勸說她留下來,再抽時間陪她去涼州探望父母和弟弟,而且……

    她若與他互通心意,可能早已心甘情愿地與他成婚。

    但現(xiàn)在,一切都遲了。

    他關(guān)閉視覺,任由黑暗將自己帶走。

    -

    永安九年,三月。

    傍晚夕陽西沉,余暉灑落,為琉璃瓦和庭院中的草地鍍上一層金紅。

    掌風(fēng)呼嘯,衣擺獵獵,兩人一來二去,已拆了數(shù)十招,仍打得難解難分。忽然,姜云琛故意賣出破綻,趙晏當(dāng)即欺身而上,卻在他以為她中計、試圖反戈一擊時,瞬息變招,將他撲倒在地。

    兩人滾作一團(tuán),姜云琛擒住趙晏的手腕,打算反剪在她背后,這個動作讓他和她的身體嚴(yán)絲合縫地貼在一起,冷不防地,他感覺到胸前一片柔軟,先是愣了愣,腦子里瞬間炸開。

    剎那的失神讓他錯失良機(jī),她轉(zhuǎn)守為攻,一鼓作氣將他壓在身下,抬手卡住了他的脖頸。

    她跨坐在他腰間,居高臨下地望著他,額前沁著薄汗,面頰白里透紅,眼中卻流露出一抹摻雜著疑惑的失望:“這局不算,你沒有盡全力?!?/br>
    劇烈的體力消耗讓她呼吸略顯急促,她的衣領(lǐng)在扭打中松開些許,精致的鎖骨若隱若現(xiàn),胸口隨著吐納而起伏,隱約已有少女妙曼的輪廓。

    他不敢多看,連忙將目光轉(zhuǎn)向她的眼睛,竟恍然發(fā)現(xiàn),她臉上最后一絲孩童的圓潤不知何時已悄然褪去,五官明媚動人,白皙的肌膚吹彈可破,暮色漸染,她的發(fā)絲和睫毛泛著柔軟的淺金。

    她修長有力的雙腿牢牢禁錮著他的腰身,只要再往下再挪動些許……

    他心跳如擂,震得耳邊都有些發(fā)麻。

    只得保持紋絲不動,輕聲道:“你技高一籌,我甘拜下風(fēng)?!?/br>
    這種時候,早就顧不得什么面子,只要能讓她趕緊離開,不戰(zhàn)而降又算什么?

    偏生她無知無覺,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見底,嬌嫩如花瓣的嘴唇一撇,盡是不加掩飾的鄙夷。

    旋即,她起身,朝著坐在回廊下的姜云瑤喊道:“阿瑤,我又贏了!”

    姜云瑤認(rèn)認(rèn)真真地記在紙上,頗為捧場地鼓了鼓掌:“我就知道,還是晏晏更厲害!”

    姜云琛看著趙晏歡天喜地向meimei跑去,打斗中散落的頭發(fā)在身后一擺一擺,劃出活潑的弧線。

    她手臂纖細(xì),雙腿又長又直,腰間卻盈盈一束,奔跑的動作輕盈矯健,賞心悅目。

    也不知是什么時候,那個粉團(tuán)子般的小女孩脫胎換骨,成為亭亭玉立的少女。

    若在平時,他輸了比武,便要立刻與她斗嘴討回來,可這次,他一反常態(tài),什么都沒說,集中精神平復(fù)氣息,壓下了胸腔內(nèi)莫可名狀的異樣。

    當(dāng)天夜里,他夢到了趙晏。

    這原本不是什么稀奇事,他夢里時常會有她,或是在夫子面前爭相出頭,或是打架爭吵,有時候他夢見輸了,醒來覺得生氣,還要親自去找她比試一場。

    然而這次,她安靜地站在那里,穿著如紗似煙的襦裙,衣袂紛飛,婷婷裊裊地向他走來。

    迷蒙白霧蒸騰而起,清涼水流潺潺而落,他情不自禁地將她納入懷中,體溫瞬時變得guntang。

    他與她永遠(yuǎn)都是針鋒相對、寸土不讓,從未有一次像現(xiàn)在這般,幾乎要將彼此融入骨血。

    醒來時天光微明,心跳聲震耳欲聾,他神魂歸位,敏銳地覺察到身上的變化,一時亂了方寸。

    怎么可能?

    他怎會夢見那種情形?

    在夢里,他居然和趙晏,和她……

    十四五歲的年紀(jì),有些事情他并非一無所知,但他卻從未想過,在潛意識里,趙晏會成為他不可告人的綺念。

    她分明是他的對手,或許也算朋友,他這么想她,與那些禽獸不如的浪蕩子又有何區(qū)別?

    如果讓趙晏知道,定會把他和靜淵王世子之流視作同類。

    此事必須爛在心里,他就是死,也絕不能讓第二個人知曉。

    那一整日,他都心不在焉,在崇文館遠(yuǎn)遠(yuǎn)看到趙晏和阿瑤結(jié)伴走來,忙不迭轉(zhuǎn)身,與廣平王世子及顏濬哲去往別處。

    或許趙晏就是趁著他離開之際,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字條藏進(jìn)了他的書中。

    姜云瑤、明樂郡主和明德郡主都不會武功,她的出手速度,瞞過她們綽綽有余。

    他發(fā)現(xiàn)那張字條時,幾乎是頃刻間便認(rèn)出了趙晏的筆跡。

    她自以為更改過后就無人可知,但他是宮里除阿瑤之外與她最親近的人,她還曾幫他抄過書,某些勾連轉(zhuǎn)折的落筆習(xí)慣,他一清二楚。

    但那個荒誕無度的夢境不合時宜地浮上腦海,夾雜著難以言喻的羞恥與慚愧,廣平王世子和顏濬哲的對話落在耳中,猶如字字句句的嘲笑,諷刺他是個下流的登徒子。

    趙晏的一腔少女情思純粹而無瑕,殊不知,自己在他夢境里竟是那樣一副形象。

    他心里百味陳雜,字條仿佛成了燙手山芋。

    那兩人還在喋喋不休,他像是急于否認(rèn)什么一般,說出了此生最后悔的一句話。

    “怎可能是她?孤敢保證,在這個世上,趙晏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孤,當(dāng)然,孤也一樣。”

    廣平王世子和顏濬哲一愣。

    周遭頓時安靜下來。

    他如夢初醒,看向自己空蕩蕩的手。

    那張他本想悉心珍藏的字條不翼而飛。

    順著廣平王世子的目光,他看向窗外,只見水塘里飄著一團(tuán)墨跡,紙張被浸透,正緩緩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