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你已經(jīng)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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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蚨?”白止愣了一會,然后有些迷惑的說:“好像在什么地方聽說過,但是我忘了?!?/br> 我說:“青蚨這種蟲子。母子之間有心靈感應(yīng)。捉到青蚨之后,把母蟲的血涂在一個紙人身上,把子蟲的血,涂在另一個紙人身上?!?/br> “這樣一來,兩個紙人之間就有了感應(yīng)。而修行人可以通過紙人,看到千里之外的景象?!?/br> 白止說:“這有點像你們?nèi)碎g的攝像頭啊?!?/br> 我笑了笑:“差不多的東西?!?/br> 這時候,紙人已經(jīng)擺弄好了。 我把血涂在紙人身上,然后閉上眼睛。 用青蚨紙人,其實也是通靈感應(yīng)的一種,只是比活人的通靈更加方便罷了。 我把所有的雜念都排除,沉浸在青蚨紙人的情緒中。 很快,我感受到了一種思念,一種親人之前的思念,血脈相連,卻不能相見。 我知道,這是青蚨的氣息。 這種感覺顯示一條細(xì)細(xì)的線,一直延伸到遠(yuǎn)方的黑暗中。 我沒有排斥這種感覺,而是想起我爺爺來了。 我和我爺爺,不也是這樣嗎?血脈相連,卻見不到對方。 我想到這里的時候,心中不由得有些悲傷。 而我的這些情緒,似乎影響到了青蚨的情緒。 那條細(xì)細(xì)的線越來越寬,最后變成了一條康莊大道。 我的意識站在這條道路上,迅速的向遠(yuǎn)方飄過去。 很快,我看到了剛才的人。 他趕著那一群行尸,到了一個村子里面。 這村子和普通的村子有點類似,紅磚綠瓦,炊煙裊裊。 但是唯一不同的是,這里的村民大部分都目光呆滯,好像沒有任何感情似的。 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他們都是傀儡。 原來,他們還有一個存放傀儡的大本營。 我仔細(xì)的記下來這個村子的位置,這時候,附身在那人身上的紙人也已經(jīng)消耗的差不多了,它變成了一團(tuán)紙灰,隨風(fēng)散去,沒有留下一點證據(jù)。 而我也收回了目光。 白止在旁邊一臉感興趣的問我:“怎么樣?查到什么沒有?” 我點了點頭:“查到了?!?/br> 白止又問:“知道他們在哪?” 我嗯了一聲,然后拿出一張紙來,把剛才看到的路線,迅速的記下來了。 我對白止說:“行了,咱們走吧。” 白止有點猶豫:“咱們要不要做做準(zhǔn)備?比如你把rou身藏起來,比如……” 我搖了搖頭:“不用了,隨機(jī)應(yīng)變吧。rou身或許還有用?!?/br> 白止哦了一聲。 我們兩個按照我畫的圖,一路向前方走過去。 時間不長,前面出現(xiàn)了一個村莊。 白止大喜:“果然找到了。” 他抬腳就要走過去,我連忙把他拽住了:“別亂動,有困陣?!?/br> 白止說:“困陣怕什么?咱們不是有路線圖嗎?跟著路線走就好了?!?/br> 我搖了搖頭:“真要那么簡單就好了。能跟著路線走的,那不是困陣,那是迷宮。初學(xué)者的玩意,偏偏小孩子就夠了?!?/br> “真正的困陣,會根據(jù)時辰發(fā)生變化,每時每刻都不一樣?!?/br> 我蹲下來,拿出紙筆開始計算。 陣法,其實就像是一道數(shù)學(xué)題,要根據(jù)不同的條件,推算出生門在什么地方來。 一個陌生人布置下來的困陣,想要完全破解,往往需要幾天的時間。 但是我們現(xiàn)在有一個有力條件,因為我們知道剛才那人的路線是什么。只要推算出他的時辰來,就掌握了困陣的規(guī)律,可以順利的進(jìn)去。 半小時后,我已經(jīng)知道這困陣的基本信息了。 我沖白止點了點頭:“可以了,跟我走吧。” 白止哦了一聲,跟著我七扭八拐的走了進(jìn)去。 那村莊一直若隱若現(xiàn)的,有時候距離我們很近,有時候距離我們又很遠(yuǎn)。 這給人一種“我是不是走錯路了”的感覺。心智不堅定的人就會亂走,然后會迷路,被困在陣法當(dāng)中,想要出來就難了。 但是我知道,這些都是困陣的幻覺罷了。 村莊就在那里,并沒有變遠(yuǎn)。 果然,時間不長,我們面前豁然開朗,我們已經(jīng)走到村口了。 白止小聲說:“咱們現(xiàn)在是不是該做點措施了?萬一被人認(rèn)出來就不好了?!?/br> 我藏在一棵樹后面,觀察了一下來來往往的傀儡,對白止說:“模擬他們身上的氣息,好像不難,因為這些傀儡很接近活人。” 我在身上扎了幾針,把自己的氣息模擬成了一只傀儡。 至于白止,我也給他做了一番改變。 這村子里面,同樣有魂魄飄蕩。 只要我們兩個不鬧出大亂子來,應(yīng)該沒人注意到。 做好了準(zhǔn)備之后,我們兩個就進(jìn)了村子。 我們的打算,是先看看這個村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和無塵山有關(guān)。 如果真的和無塵山有關(guān)的話,再抓個人問問。 然而,沒想我們剛剛進(jìn)去。我身上的那顆珠子就有反應(yīng)了。 這珠子,是白幽給我的,是白幽的父親離開的時候留下來的。 珠子的感應(yīng)很強(qiáng)烈,她的父親應(yīng)該就在附近。 我對白止說:“珠子有反應(yīng)了,我們先找到白幽的父親吧?!?/br> 白止心不在焉的哦了一聲,他正在東張西望。 我對他有點不放心:“你可別給我出什么幺蛾子啊?!?/br> 白止干笑了一聲:“放心吧,我能出什么幺蛾子?” 我真的沒辦法放心。 我試探了幾個方向,發(fā)現(xiàn)正西方向的感應(yīng)最為強(qiáng)烈。他應(yīng)該在正西。 我正打算過去的時候,白止指著正東說:“我覺得那里不錯,挺吉利的,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我有點懵逼:“你說什么?挺吉利的?這是什么屁話?” 白止干咳了一聲:“你不覺得挺吉利的嗎?我看還可以啊。真的,你跟著我去看看吧。我自己一個人不敢去?!?/br> 我警惕的看著他:“你特么的是不是又想犯病了?” 我拿出針來,想要把他控制住再說。 誰知道白止忽然瘋狂的向正東跑過去。 臥槽! 我只能緊跟在后面追趕他。 這個二貨,他被人抓了我一點都不心疼,但是萬一他暴露了我,那我辛辛苦苦弄的這么多布置就全都完蛋了。 我三步并作兩步,好容易追上了白止。 白止躲進(jìn)了一間屋子里面。 我推門進(jìn)去,然后又門關(guān)上。 一秒鐘都沒耽擱,我打算把針扎在白止身上。 可就在這時候,我愣住了。 我看見屋子里面放著一口黑漆漆的大棺材,棺材跟前有香燭和紙錢。 除此之外,還有一張畫像。 這畫像中的人,和白止長得一模一樣。 這什么情況? 白止一臉悲傷的看著我,然后伸出手,把棺材蓋推開了。 他看了看棺材里面,又看了看我,臉上的悲哀更多了。 我湊過去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具尸體。 這尸體,和白止長得一模一樣。 我有點不敢相信的問:“這……不會是你吧?” 白止苦笑了一聲:“你覺得呢?” 我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可是……你的尸體,怎么會在這里?” 白止伸手,把尸體翻了個面。 我看見尸體的脖頸上,有一道符咒。 是傀儡的符咒。 我問白止:“你之前一直魂不守舍的,是感應(yīng)到了尸體的召喚?” 白止緩緩地點了點頭,然后他又幽幽的說:“你別總尸體尸體的行不行?這是rou身?” 我呵呵笑了一聲:“你何必自欺欺人呢?rou身,能被做成傀儡嗎?” 白止沉默了。 我低聲說:“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不愿意接受這個事實呢?你已經(jīng)死了,而且看樣子……很早就死了。” 白止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