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恩深似海結(jié)金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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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內(nèi)元?dú)庀?,一片狼藉,除了正襟危坐的金佛,到處都是支離破粹的桌凳、蒲團(tuán),橫七豎八的梁柱,即使是那曾經(jīng)完好的屋頂也已經(jīng)依稀可以看到初陽彌漫。 徐長安失去了元?dú)庵沃甭渎涞膹目罩械涞孛?,即使有蘇井然的輪回胎導(dǎo)致而成的天地奇遇,一夜之間,神魂重塑,體質(zhì)異變,但大地與臉蛋的親密接觸依然使得還未徹底蘇醒的他發(fā)出一陣哀嚎。 只見一位赤條條的少年,在狼藉的大殿中掙扎著站起來,而他的衣物也早與周圍的廢墟化作一片,如不是此刻徐長安還未徹底恢復(fù)神智,只怕這回已經(jīng)羞赧的找地方躲起來了。 適應(yīng)了殿內(nèi)的微光,徐長安腦中混亂異常,他記的自己在冰天雪地中走投無路,承受著無邊痛苦,又記得自己狼吞虎咽的吃著人間美食,貌似還有一道青光對自己穿胸而過。那一刻自己好像死了。但是現(xiàn)在這里是哪里?到處都是破敗不堪的景象,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激烈無比的大戰(zhàn)。然而周圍卻再無他人。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居然沒有任何傷口,而自己還活生生的站在這里。一堆堆各種各樣的思緒在徐長安腦子里不停的亂竄,可卻得不到解答。 清風(fēng)從穹頂吹來,徐長安全身說不出的舒坦,總覺得自己全身有著用不完的力量,好似自己與原來有了很大的不同,但是具體是什么自己也說不上來。徐長安抬頭看了看天空,黑夜的幕布還未撤去,但依舊有光明可見,看來天要亮了。 耳朵微動,徐長安聽到了殿外的移動,轉(zhuǎn)身邁步,居然一步來到了院外,徐長安不可思議的喊道“什么情況?”不待詫異自己的非比尋常,徐長安就看到大院內(nèi)有一位青衫少年郎和一位虬髯大漢正用異樣的眼光注視著自己,只是這樣怪異的眼光,讓徐長安全身上下極不自在,雞皮疙瘩如雨后春筍般迅速蔓延至身體各處。 “見過兩位兄臺?!毙扉L安抱拳見禮道,只是此刻看著光溜溜的雙臂。一種不祥的感覺逐漸蔓延到了全身,低頭一看。自己居然赤身裸體站在冰天雪地之內(nèi),而無所覺。還一直被兩個大男人直勾勾的看著。徐長安怪叫一聲,閃身來到廟柱后方。此刻真是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 一直光著身子總不是辦法,無奈側(cè)頭出來看著大漢與少年說到,“兩位仁兄可有多余的衣衫,今日之恩小弟日后必有厚報?!?/br> “看來我這妙醫(yī)圣手終將是將你救活了,只可惜讓那妖怪逃了?!毙乃荚缫亚Щ匕俎D(zhuǎn)的蘇井然站起身來抖了抖身上的積雪,揮手之間一套青衫如風(fēng)如影一般準(zhǔn)確無誤的飄然而至來到了徐長安身前。 然后輕撫青靈寶劍,眼光瞟向身旁那個剛才還對自己肅然起敬此刻卻詫異之極的莊熊,出口無聲的說到“必有厚報” 莊熊也是在江湖上廝混幾十年的老江湖了,轉(zhuǎn)瞬便明白了蘇井然此話的用意。更是明白了蘇井然此刻的處境,只要自己不點破他誤殺少年的事實,這個少年今后必當(dāng)蘇井然是救命恩人般看。只是如此做來,略顯沒有江湖道義的存在。不過他畢竟是山上仙家,而非江湖,也不無不可。只是少年一直蒙在鼓里,還要對這個“恩人”感恩戴德。這讓莊熊原本產(chǎn)生的一絲敬意也隨之蕩然無存,就算你手段通天,他也不會佩服如此行事之人。只是為了避免旁生枝節(jié),還是默許的點了下頭。 徐長安抓住衣服,聽著蘇井然的話,一時間胸有千恩萬謝想要對蘇井然訴說,想著瀕死前思考的人生,自己未完的抱負(fù),還未孝順的師傅,盡然是淚從中來。衣履完畢,徐長安一步來到蘇井然身前,單膝跪地,雙手托禮,眼含淚光的說到“我叫徐長安,多謝恩公再造之恩,此生無以為報,日后有事,但憑恩公吩咐?!毙扉L安畢竟年少,也無閱歷,做事全憑胸中一腔熱血,所以才許下此等重諾,只是世間真有幾人能兌現(xiàn)此等諾言。 蘇井然雖然顛倒黑白,但那也是無奈之舉,畢竟不是有意為之,同時更是下了血本來救這么個少年,如此做事也是在情理之中。只是內(nèi)心畢竟存有愧疚,立刻雙手扶起徐長安“大家都是江湖兒女,何必如此作態(tài),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都是義不容辭的。” 兩人一時間謙讓有佳,互訴衷腸。莊熊在旁邊看著突然說道“既然相見即是緣分,現(xiàn)在更是生死之交,不如我們祭拜天地,義結(jié)金蘭如何?”此刻莊熊實在是不忍少年越陷越深,最后一生背上此等枷鎖,心生此計,因為山上仙家注重紅塵歷練,不可違背本心,所以一旦結(jié)成異性兄弟,大家互幫互助,總比背著恩情的枷鎖活一輩的好。再者蘇井然始終是仙家正宗,多個這樣的兄弟,對自己,對少年,以后總是有好處的。有朝一日自己看破武道,也有個山上的兄弟帶帶路也是好的。 蘇井然被莊熊的提議,鬧的一愣?;仡^只見莊熊,口型變成“厚報”二字,霎時間有些殺人的沖動,自己可是山上仙門修士,以后可是要縱橫天地之間的逍遙人物,要是讓人知道了自己的這段黑歷史,以后還有什么臉面見人。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旁邊這個少年已經(jīng)今非昔比,以后成就猶未可知,多個兄弟也無妨,只是莊熊這個老貨,也要橫插一腳,總覺得膈應(yīng)人的很。而且他們這個道統(tǒng)更是以修心為主,一旦立誓那就做不得悔,不然心魔纏身,永無寧日,更別提長生逍遙了,這是真要與他們一起同生共死共享浮華。 “徐長安啊,你受創(chuàng)之前,可曾看到一縷青光?”還不等蘇井然愣神完,莊熊有意無意的隨口問了一句徐長安。 電光火石之間蘇井然雙手抓住徐長安的肩膀慷慨激昂的說到?!皳袢詹蝗缱踩眨驮诮裉煳姨K井然與徐長安,莊熊,再此義結(jié)金蘭。徐長安你可愿意?” “我愿意?!彪m然只有三字,但它卻重若千鈞的壓在了徐長安的心頭,這就是他想要的人生,還未出山,就能與人間豪杰一起義結(jié)金蘭,從此兄弟同心。徐長安此刻覺得自己真的幸運(yùn)無比,師傅總說江湖險惡,自己要多加小心,但是江湖上的英雄豪杰也真不少,自己已經(jīng)親身經(jīng)歷過了。 “好。”蘇井然隨手抓出一把神香,一人三支,反手立香,輕輕一吹,九支神香迎風(fēng)而燃。做了個請的手勢,三人一同跪下,手持神香。 “我,蘇井然”“我,莊熊”“我徐長安”“三人一見如故,愿在此方天地義結(jié)金蘭,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卻同年同月同日死。” 三人說完,對天地三叩九拜,將神香插入雪地,以示祭天。 莊熊率先站起來對另外兄弟二人說到,“如今我們已是生死兄弟了,但也有個長幼有序,如今我貴庚已經(jīng)三十有七。你們呢?” 蘇井然雙眼如銅鈴般怒目而視的盯著莊熊咬牙切齒的說到“我二十一”真是諸事不順,被迫認(rèn)了兄弟,居然還要被迫當(dāng)老二,人生之悲哀莫過于永遠(yuǎn)的老二。 徐長安則是靦腆的回應(yīng)道“大哥,二哥我今年十四。” 看著身材觸及自己眉心的少年,蘇井然是真沒想自己居然會拴在一個十四歲少年的身上。只是到了此刻蘇井然一直不明白,在他御劍刺破大門的時候少年身上怎么會有強(qiáng)烈的鬼氣波動?才導(dǎo)致自己誤傷與他,這個便宜三弟當(dāng)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三弟,你怎么在這座廟里?”蘇井然看著徐長安問道 莊熊也好奇的望了過來,畢竟莊熊與蘇井然是受前方枯龍鎮(zhèn)上的鎮(zhèn)長邀請來到此廟斬妖除魔的,只是魔沒找到還差點誤殺了他的這位賢弟?這里面的內(nèi)情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徐長安則將自己如何下山出走,如何翻山越嶺,如何迷路最后不知道怎么就到了這里一股腦的說了出來,然后帶著兄弟二人來到自己躺著休息的偏殿,只看此殿卻整潔異常,居然沒有受到天地元?dú)獗训挠绊懀馉t旁的案臺上還寫這一章“自便,勿留?!钡狞S紙,真是詭異異常。 蘇井然和莊熊開始沿著屋子敲敲打打,尋找暗閣或者機(jī)關(guān),徐長安不明所以,追問“大哥二哥,你們在干嗎?” “看看是否別有洞天,這里的元?dú)獬练€(wěn)的不像話,搜尋一番試著能不能找出什么原因造成的。”已經(jīng)是二哥的蘇井然回答道。 徐長安隨機(jī)也有樣學(xué)樣的敲敲打打,看看是否如兄長所說的別有洞天。 只是一滴水滴突兀的落在徐長安臉上,徐長安尋著蹤跡看去,突然問道“你們記得偏殿頂上有大樹么?” 二人尋聲望去,蘇井然立刻抬手御劍訣,莊熊起刀,只是還不帶反應(yīng),屋頂上蔓延的樹根在電光火石之間纏繞而出,將蘇井然卷住拖入穹頂空間。 倒吊著的蘇井然看著另外兄弟二人扭動著如蠶寶寶的軀體也如自己一般被拖入異空間,無奈的咒罵道“你大爺?shù)?。這就同年同月同日死了么?” 偏殿頂端的樹根慢慢的縮回異空間,屋頂再次恢復(fù)正常,屋內(nèi)依舊溫暖如故,爐火旺盛,香爐裊裊。 殿外旭日東升,紫氣東來,祥和之氣再次纏繞在佛殿只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