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章 腐蝕虛空又如何?泣血神謠戮真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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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朗晴空,碧藍(lán)如洗,旭日驕陽,金耀四方。 這本是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日子,然而在伏龍灣最深處的山脊之上確是風(fēng)起云涌,狂風(fēng)呼嘯,一陣極為壓迫的氣機(jī)席卷了整個伏龍灣,似乎有一場無形的風(fēng)暴正在此地醞釀,隨時都會一觸即發(fā)。 就在這時,君守正先動了,只見他玉扇忽然展開,隨后橫空飛舞,靈光閃耀,剎那間伏龍灣島主府內(nèi)的所有人,不管是死是活,皆是被一道靈光裹挾,送出府外極遠(yuǎn)的地方,而徐長安他們也一并被送了出去。 然而世事終有例外,藏在島主府內(nèi)陰暗地下的杜青陽卻并不在此列,他只是身軀輕輕一震,那無形靈光便化作了碎片,消失在身旁。 至于其師妹韓嬌嬌和地上昏迷的女子,也一同被其護(hù)衛(wèi)了下來,畢竟在不知道那靈光有何用處之時,杜青陽絕不會讓這些不清不楚的靈光靠近自己師兄妹二人的。 而與此同時,劉爽也動了,只見其雖然依舊站在原地,但是整個身軀卻有一層無形光域悄然彌漫,倏然之間便散開了十丈之距。 僅僅一瞬間他的這無形光域便將君守正罩在其中,只見劉爽獰笑一聲的道“膽敢在我十丈身畔,不知道該說你是勇氣可嘉,還是無知無畏?!?/br> 武夫素有‘十丈之內(nèi)真無敵’之說,雖說十丈不過是個虛數(shù),但是卻也從側(cè)面說明了十丈之內(nèi)是武夫殺力最驚人的距離,即便‘偽神’也不過如此。 而此時劉爽施展出了他武道奧義獨(dú)有的‘腐蝕虛空’的‘域’,其近身之后將是破壞力無限放大。 那君守正卻像是對這古來傳言全部放在心上一般,當(dāng)其將附近的人多送離之時,他整個人變的越發(fā)朦朧,同時不退反進(jìn),竟是一步跨出主動邁向劉爽的方向。 劉爽眉毛一挑,只見其心念一動,他的‘腐蝕虛空域’之內(nèi),光彩斑駁,隨后兩只一人高大的虛空利爪憑空浮現(xiàn),而后迅若閃電的向君守正握手成全一擊而去。 這是劉爽的‘腐蝕虛空域’,任何人處在此‘域’之中皆不會比豆腐更堅硬,一旦被其虛空利爪觸碰,非死即殘。 然君守正作為儒家當(dāng)代首屈一指的浩然儒仙,豈是這區(qū)區(qū)兩只利爪所能觸及的,只見君守正步履輕盈,猶若凌波獨(dú)舞,就那樣洋洋灑灑的隨意踱步在呼嘯的利爪之間,好不自在,而那虛空利爪確不能觸碰他本體分毫。 不過君守正雖說看似瀟灑,心中卻也不得不感嘆,這‘腐蝕虛空域’卻是可以獨(dú)步天下。 為何?只因他身上的玉簫玉扇雖不是其本體之上的仙器,可也是仿仙器中的絕品,然而此刻處在這僅僅只掌握皮毛的‘腐蝕虛空域’之中,卻是靈光為之暗淡,氤氳仙氣潰散,一副靈性大為受損的樣子。 這還是君守正斷定此人僅僅只掌握皮毛,若是真讓其修成了偽神大圓滿之境,那是估計任何東西都不需要其在親自出手,只要一進(jìn)入此域,怕是就要化作飛灰了。 到那時你手中若不是同樣伴有法則之力的仙器,就不要去輕易面對這人了。 不過,前提是劉爽能修成那等傳說之中記載的境界。 劉爽看著君守正那瀟灑不羈的身姿,嘴角一扯,一聲冷笑道“死期將至,還不忘瀟灑的身姿,佩服!佩服!” 只是話音剛落,劉爽眼中兇光一閃,‘腐蝕虛空域’內(nèi)竟是瞬間再度竄出更多的虛空利爪,五只、十只、更多只。 僅一瞬間整個‘腐蝕虛空域’竟是擠滿了虛空利爪,虛空利爪縱橫交錯,回環(huán)往復(fù),重重疊疊,密密麻麻,隨后蜂擁而上,從四面八方迅疾的撲向君守正。 這里是劉爽的‘腐蝕虛空域’,他就是這片‘域’中的神,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在這里創(chuàng)造更多的虛空利爪,他可以在自己的神域中撕碎所有敵人,即便對方是仙也不可能活著,何況對方僅僅只是一位造化真人。 然而他劉爽雖是‘域’中的‘神’,可他本身終究是人,人力有時窮,他的深厚罡氣雖說可以支撐他施展很長時間的‘域’,可若是想同時駕馭如此多的虛空利爪,即使是劉爽也很吃力。 ‘神’也要神力才能驅(qū)動神通,何況劉爽這個凡夫俗子呢。 不過劉爽并不擔(dān)心這些,在自己的‘域’中,君守正的所有作為都瞞不過自己的靈覺,他再不會像先前偷襲君守正一般,讓其在不知不覺間用道法逃生。 要知此刻劉爽虛空利爪攻擊范圍之廣,覆蓋君守正身畔數(shù)丈之地,即便他再如剛才一般幻化假身逃避,或是逃竄虛空隱伏,也于事無補(bǔ)。 在如此多的虛空利爪群起而攻之的情況之下,劉爽有信心令對面的書生一擊而亡。 然而此時,君守正則一身圣賢文字飄舞,文字相連組成溪河,亦成文章,不停的圍著君守正旋轉(zhuǎn),一時間竟是將那數(shù)之不清的虛空利爪齊刷刷的阻在圣賢經(jīng)文之外。 于此同時似有郎朗頌書之音隨風(fēng)而起,那頌書聲初時并不明朗,然漸漸的音色可聞逐至清晰,即便是劉爽此時身處自己的神之域,依然不能阻擋那鏗鏘有力的讀書聲,然讀書聲話音又為之一轉(zhuǎn)化作朦朧。 隨之一道低靡之音又起,漸漸雄壯,逐至清晰,恍惚間竟演變成似有一位帝王提劍在金戈鐵舞的沙場之上聲嘶力竭的與百萬雄兵一道震天吶喊,嘶吼,漸漸匯聚成一首“魔土恒天裂九州,刀兵火燎血河流。人間長安不復(fù)返,山河破碎滅國仇。男兒離家持劍戟,身披鎧甲老兵熟。黃沙血河十萬里,魔頭不滅不肯休。殺盡魔朝百萬兵,我劍屠魔血猶腥。身死異鄉(xiāng)陰間客,亦叫冥土亡魔驚。身死異鄉(xiāng)陰間客,亦叫冥土亡魔驚”的歌謠。 剎時劉爽眼前一片虛幻,竟然真的出現(xiàn)了一位頂天立地的斷臂的金甲帝王,渾身染血的立于高于云海的尸山骨海之巔,孤寂的仰望蒼穹。只聽他孤獨(dú)的吟唱著這首泣血的歌謠,隨之漫天尸骸顫栗,竟是飄蕩出一位位戰(zhàn)死的英靈,英靈覺醒的越來越多,越來越高,竟是擠滿了天空。他們一同聲嘶力竭的隨著他們心中的領(lǐng)袖一同嘶吼著,咆哮著,隨之一同吟唱著這首泣血的歌謠。其聲勢之壯闊,威勢之盛烈,一時連天地都為之顫抖,大地都為之震顫,諸神也為之回避,群魔亦是心神恐慌。 突然劉爽一陣驚醒,自己竟是不知不覺陷入了君守正的幻境,心念至此頓時殺意無雙,如此危險可怖的人,劉爽絕不會讓他在多活一刻。 然而令其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在他的‘腐蝕虛空域’之內(nèi)本該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抵擋自己的攻擊,可是那書生一篇炫目的經(jīng)文居然將自己所有的攻勢阻擋在了身外,這種詭異的情勢讓他一陣懷疑,是否自己的奧義退步了。 只是劉爽并不知道,君守正身邊的圣賢文字都是當(dāng)年至圣先賢親手銘印在大道之上的后天真文,這些由人類創(chuàng)造獨(dú)屬于人類的圣賢文字,擁有著與大道本源符文一般的威能,豈是他一個精通腐蝕虛空皮毛的武夫所能破解的。 若是有朝一日,他劉爽能夠達(dá)成武神奧義大圓滿之境,那才有機(jī)會破解這些圣賢文字。 然而即便劉爽驚醒,那經(jīng)文之中唱響的歌謠,卻依然存在經(jīng)久不絕。 初時劉爽還未曾在意,隨著劉爽心中殺意一動,劉爽整個人突然汗毛倒豎,瞳孔收縮,嘴角抽搐,竟似遭受莫大生死危機(jī)一般,驚恐不安。 這本是他的神之域,他無所不能所向無敵的超然世界,他曾以此以弱擊強(qiáng),斬殺數(shù)位高階修士。 這本是他的保命符,亦是他人生中最堅定的信仰,活著的信念。 然而此時他即便呆在這所謂的神之域,聽著那似乎永恒不滅的歌謠,他劉爽亦是感到心驚膽顫,似乎天上地下盡是危機(jī)四伏,魔鬼窺伺,鍘刀觸頸,頭懸利劍,只要自己再敢有所念頭,他便身首異處。 他不明白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從何而起,亦不知道為何明明在自己的‘域’中,自己仍然會有這種感覺。 難道這一切都是對面那位仙門修士造成的? 雖說這人的出場方式有些驚艷,但天底下的仙門修士哪一個不是如此氣焰囂張的出場?東海三宗五教哪一個造化真人不是氣派更勝的降臨? 這并不足以令劉爽對其產(chǎn)生足夠的高看,而且自己靈覺探的清清楚楚,此人修為明明只有造化真人初期,按理說自己神域一出,無人可與自己爭鋒才對。 然而自己這一身不由自主的膽寒卻是從何而來? 心念至此,劉爽不由自主的再次瞧了瞧那個氣質(zhì)隨和的儒門書生,心中殺念又起。 就是這一眼,就是這一念,一瞬間劉爽的整個‘腐蝕虛空域’竟是活了過來,那些圍堵在那圣賢經(jīng)文之外的虛空利爪轉(zhuǎn)瞬間全部扭曲重組幻化成一群錚錚鐵甲的戰(zhàn)場英靈,反撲向劉爽而去,而那整個‘腐蝕虛空域’竟是在此收縮凝聚化作一方鬼雄,手提大戟自上而下,勢大力沉卻精準(zhǔn)無比的直劈劉爽而去。 劉爽一瞬間駭?shù)耐龌杲悦?,但終究是江湖上縱橫數(shù)十載的老辣之輩,此刻竟是第一時間催動體內(nèi)為數(shù)不多的罡氣,欲要逃出生天。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剛剛提起的內(nèi)息竟是在體內(nèi)化作刀劍一剎那刺破內(nèi)臟破體而出。 緊接著那群英靈攻勢緊隨其后,直射劉爽而去。 劉爽此時口鼻鮮血直流癱軟在地,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是會被自己的內(nèi)息罡氣所襲殺,一時間竟是怒目圓睜做出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 他并不知道為何,自己會敗的如此憋屈,為何會如此突然,不是一切行事大好么?然而?怎么一轉(zhuǎn)眼,自己就成了躺下的那個人? 他不能接受,更不愿相信,他是東海首屈一指的偽神強(qiáng)者,可是為何結(jié)局會變成這樣。 劉爽側(cè)著頭盯著君守正,口中鮮血流淌的問道“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你到底是誰?” 君守正嘆了口氣,緩緩來到劉爽面前道“這是‘殺意絕’,可殺天下修士,只要你一旦心動殺意,便會被自己的修為殺死。所以殺死你的并不是我而是你自己而已。至于我,叫君守正,僅此而已?!?/br> 君守正搖了搖頭,嘆息一聲轉(zhuǎn)身便尋徐長安去了,他實(shí)在沒想到,好端端一個偽武神,竟會被自己的殺意殺死,委實(shí)死的太憋屈了。 雖說‘殺意絕’是他君守正施展的秘技,可是這招最大的破綻便是只要可以控制自己的心智,保證殺意不外泄,便可不被此招所影響,雖說他還有很多后手,可以引爆對方的殺意,可未曾想,此招僅僅只是一經(jīng)使出,便立刻奏效,委實(shí)是超出了君守正的想象。 他可是做好了一番大戰(zhàn)的準(zhǔn)備,更是在戰(zhàn)前親手送走了所有人,就是為了避免傷及無辜。畢竟對方是一位‘偽神’,自己的道身不過只有造化真人初期修為,而這位偽武神的奧義,還是令君守正比較頭疼的‘腐蝕虛空’無視防御,雖說他的奧義剛才沒有突破自己的圣賢文字,可這并不代表剛才的一切就是劉爽所有的全力。 人就是因?yàn)闈摿o窮所以才能立與萬靈的頂端,一旦真的到了生死危機(jī)之時,天知道劉爽會做出什么樣的突破,可惜劉爽的心境修為太差,他再也沒有機(jī)會施展他那刻意隱藏了多年的‘武神奧義’了。 君守正雖沒有殺劉爽之意,但此時卻也不會救劉爽,當(dāng)每個人做出相應(yīng)的選擇之時,他就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他雖是儒家門生,心懷內(nèi)圣外王治世之道,可卻絕不會去循序善誘一個因一己之私便會枉顧他人性命的極端暴徒。 然而就在君守正轉(zhuǎn)身離去之前,那本就命不久矣的劉爽此刻竟是在生命的最后時刻發(fā)出兇厲的咆哮。 君守正一陣詫異,按理來說劉爽此刻早已氣海破碎,經(jīng)脈盡斷,且被那由上古時代無名仙王所流傳下來的‘殺意絕’所侵,絕不會再有此等氣力才對。 只是一轉(zhuǎn)身,君守正竟發(fā)現(xiàn),那枯瘦矮小面黃肌瘦的男子此時竟是被一團(tuán)真血所包裹,而劉爽正在那團(tuán)血漿之中掙扎嘶吼。 突然間血漿逆流而回,旋轉(zhuǎn)侵入劉爽的身軀,與此同時一股狂暴的天地元?dú)庾运姆蕉鴣?,被血漿束縛,一同加入侵入劉爽體內(nèi)的氣機(jī)之中。 片刻后,只見劉爽隨著血漿和狂暴元?dú)夂挽`氣的注入,開始渾身扭曲長出烏黑的長毛,而后整個身軀及筋rou竟開始緩緩膨脹。 隨著劉爽的痛苦的嘶吼聲越來越大,劉爽的身軀竟也是越來越高,越來越長,倏然間劉爽整個衣衫炸碎,其尾椎骨處突然抽出一條一丈來長的巨尾,與此同時劉爽的肋下亦是暴漲出四條精rou扎實(shí)的手臂。 慕然間,一聲震動山野的魔猿咆哮穆然炸響山野,與此同時一股狂暴的氣流四散山脊席卷四方,一時間群禽振翅高飛遠(yuǎn)去海外,群獸隱伏山坳瑟瑟顫抖。 劉爽此時竟是在瀕死之中直接變成了一尊三丈來高的太古魔猿。 只看他此時氣血昌盛,筋骨強(qiáng)健,氣息轟鳴,竟是重生了一般。 不過此時他雙目戾氣隱現(xiàn),行為異常,竟似完全失去了理智,此刻他到底是人是獸,即便是君守正也說不上來。 慕然間這由劉爽所化的微小版太古魔猿,竟是瘋了一般,開始四處摧毀自己的島主府,只見其六臂齊動,拳風(fēng)呼嘯,一時間島主府分崩離析,山搖地動,頃刻之間化作大半瓦礫。 金光依舊燦燦,島主府卻已經(jīng)直存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