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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她們許久沒有聯(lián)系上的青蒲。 “青蒲長老你怎么在這里?我們找了你好久!”孟婷松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短劍。 青蒲面色凝重:“我是去找望暮,沒有找到,才到了你們這里,我時間不多,你們可知道望暮在哪里?” 江如畫猛然想起虞望暮說的他要去看玉京謠,但是她并未貿(mào)然開口。 她望著青蒲手中的一線寒光凜冽。 她右臂的骨劍即將出袖。 青蒲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動作,無奈道:“小丫頭,怎么連我都戒備?” “青蒲長老,為何你手中握著菜刀?”江如畫不動聲色地拉著孟婷退后半步。 孟婷也注意到了他手中的菜刀,心頭咯噔一下,順勢將江如畫拉得更遠。 一拉一扯之間,和青蒲離得足足有幾杖遠。 難得青蒲沒有和她們開玩笑了,他神色嚴(yán)肅:“打架去能不帶著刀嗎?” 玉引漓曾經(jīng)短暫地清醒了一瞬,告知他,要控制他,唯有今夜。 “但是,你不是廚修嗎?”江如畫皺眉。 青蒲總算笑了,是被她逗笑的:“你可知,無赦天除了第一劍修喻奚,還有誰是無赦天的活招牌?” “是老夫?!?/br> “原來您就是修界第一刀修?”連孟婷都驚訝了,看來不是她孤陋寡聞的問題了。 “那你第一刀修,也不至于用這個打架吧?!苯绠嬑竦?。 青蒲看著她,笑而不語。 江如畫頭皮發(fā)麻。 不會吧不會吧?第一刀修的刀,該不會就是這把菜刀吧? “這是我的刀,多年未曾使用。”青蒲愛惜的目光拂過刀身,“名為‘劈生死’?!?/br> “一味見天地,劈落生死,斬卻愛恨?!?/br> 是為“劈生死”。 玉引漓并沒有進入房間,只是在外面站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虞望暮很順暢地敲了敲門:“師姐?” 玉京謠欣喜萬分,撲過來就是一個熊抱。 虞望暮見她無礙,松了口氣。 玉京謠忙給他講述了前因后果:“自那日我被俘虜來,他倒也沒干什么狗事,不過也沒干什么人事也就是了?!?/br> “他一會兒是一個樣子,我捉摸不透,有時候拉著我就叫我‘阿瓷’,有時候看見我又是一副昨日晚上沒給他母親蓋好被子導(dǎo)致涼了的樣子……唉,還咬人呢?!?/br> “他那個龍牙和有毒似的,我被咬了這么久,手臂上的傷口還是沒好。” “我原以為青蒲長老是來救我的,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倆認識,青蒲長老還負責(zé)給他的婚宴做菜,氣死我了。” “這狗男人還說,和他成了親,他就放我走,結(jié)果到了現(xiàn)在也沒表示?!?/br> 虞望暮垂眸斟酌措辭:“嗯,也許,師姐你現(xiàn)在就可以走?” 玉京謠愣了愣:“咦?好像是這樣哦?!?/br> 她歡歡喜喜地拉著虞望暮:“那咱們帶著人趕緊走吧,不然他待會兒又發(fā)病了……” “阿瓷?!贝藭r,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玉京謠的腦袋一寸寸挪了回去。 “你又要走了嗎?” “不要走?!?/br> 身著黑袍的高大男子站在她身后,聲音中竟然帶著一絲溫柔,仿佛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都可以包容。 玉京謠隱約覺得這眼神太過熟悉,恍惚了一瞬,竟然也不知道到底是在何處見過。 此刻,虞望暮拔劍。 還沒等他金光陣成形,玉引漓聲音溫和而帶著警告,單獨傳進了他耳中:“望暮是嗎?你若是不入魔態(tài),單憑這身軀是打不過我的,若是露了魔態(tài)……你也不想的吧?!?/br> “我不會對阿瓷怎么樣的?!?/br> 玉京謠自然看出了虞望暮的猶豫,她拉了拉虞望暮的衣袖:“得了,明天也成,反正他現(xiàn)在看上去還是挺正常的……” 她低聲對虞望暮道:“望暮,你打不過他的,快去搬救兵!” 玉引漓手握一柄骨燈,墨色長發(fā)散開,如同要融入這一片黑夜。 “阿瓷,我想做夢了?!彼吐暤?,“今夜一夢,我放你走?!?/br> 玉京謠不知為何,望著他那雙碧色瞳孔,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只是一陣心悸。 玉引漓又做夢了。 這一次還是那個少女。 她對他笑,瓷白的肌膚,微微碧色的眼眸:“神仙哥哥,你會孤獨嗎?” 他聽見了自己冷漠的聲音:“不會?!?/br> 他的手撫在她發(fā)頂,她懵懂的眼睛抬起,與什么時刻熟悉地重疊。 你是誰? “我是阿瓷?!蹦莻€女孩子總是這樣笑著。 他知道她是誰了,她是阿瓷,他用骨血做成的阿瓷。 “我是你的肋骨,阿瓷?!?/br> 是那少女的聲音,帶著悲哀。 “你忘了我嗎?” “不要忘我?!?/br> “哥哥?!?/br> 玉引漓自夢中驚醒。 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jié)發(fā)受長生。 “你我結(jié)發(fā),共享長生?!?/br> 共享,長生! 玉京謠在簾帳中睜開眼睛。 她碧色的眼眸亮如星子。 隨后只聽一聲怒嘯,九天玄龍飛至天際,滔天巨浪,摧毀大地。 籌謀百年的大陣,以那玄色巨龍為中心,上通天雷,下達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