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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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晨晚回到自己的房間,整個人都非常消沉。呂榕怕丫鬟們照顧不周,便親自守在仙居正房門外,隨時等候差遣。他深知仙尊的脾性,知道越是這種情況,就越要提高警惕,否則仙尊將會陷入惆悵無法自拔。 “呂榕?!?/br> “是!”呂榕聽到召喚趕緊推門進去,先是輕輕施禮,而后問:“仙尊,有何吩咐?” 柳晨晚悵然若失地低著頭,說:“到時候,你親自去送小元夕吧,務(wù)必要謹慎,不許出任何差池?!?/br> 呂榕忙施禮道:“您放心,屬下一定看著她走進碧湖山莊的大門才回來?!?/br> 柳晨晚點點頭,說:“好,呂仙督,你做事本尊放心。好了,你去幫她準備車子吧,多帶些吃的,她容易餓。路上早出發(fā)早住店,不用急著趕路,要是覺得累了,就多住兩天。她脾胃不好,容易著涼,多帶一床被褥。路上也別讓她吃太多油膩的和涼的,要不然她又要鬧肚子了。還有啊,她一個人住,可能會害怕,你多辛苦一下,在外面守著她。” “是,仙尊放心,屬下一定會盡心盡力的。” 黃果果在房間里,慢慢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其實也沒什么可收拾的,畢竟所有東西都是哥哥給的。她不想拿,因為不想再欠哥哥的情。但紅玉和碧蓮還是將她喜歡的幾身衣服疊好,又拿了些銀子和銅錢,以及之前沒有用完的姨媽巾,都包好放在她的包裹里。 黃果果坐在床邊,默默地看著自己的東西,然后就在包裹里發(fā)現(xiàn)了那個小香盒。她拿在手里嗅嗅聞聞,心想,這是哥哥送的香,是還給哥哥呢?還是自己留下?她其實很喜歡這個味道,想來想去,終究是割舍不下。 腦海中不禁回放著和哥哥在一起的畫面,那些歡聲笑語重又浮現(xiàn)在眼前。是啊,那些都是那樣的真實,那些感情的確都是真的。想到這,她便將香盒放回包裹里。她不禁在想,這里畢竟是自打我有意識以來的家。而現(xiàn)在,要離開家,終究是不好受的。 其實她心里也非常矛盾,她甚至開始擔心日后會后悔,但心中的那個沉重的包袱,卻壓的她喘不過氣來。她現(xiàn)在也有些弄不清,自己堅持要離開,到底是因為生哥哥的氣?還是因為怕連累更多的人? 她就那么坐著發(fā)呆,直到紅玉在屋外輕輕叫她。 “果果姑娘,該走了?!?/br> 她這才站起身,依依不舍地走出了房間。女孩們把她送到仙居門外,那里已套好了一輛馬車。 黃果果和大家一一擁抱告別,有的女孩居然哭了。黃果果強顏歡笑,朝大家擺擺手說:“都回去吧,不用送了,外面涼。等我安頓下來,就給你們寫信。” 碧蓮哭著跑開了,紅玉則抽泣著說:“果果姑娘,你可要保重啊?!?/br> 黃果果再次擺擺手,踩著小凳上了馬車。 等黃果果鉆進馬車,呂榕便隔著簾子說:“果果姑娘,我們出發(fā)了?!?/br> 黃果果坐在車里輕輕答應(yīng)一聲,說:“好?!庇谑牵瑓伍啪徒熊嚪蜈s著車,一路慢慢下山。 黃果果坐在車里,低著頭想著事情,過了一會兒,感覺已經(jīng)來到山腳,地勢平坦了,而車子卻停下了。 呂榕隔著車簾叫了聲:“果果姑娘。” 黃果果答應(yīng)一聲探出身來,就見柳晨晚站在不遠處等著她。 呂榕說:“果果姑娘,還是跟仙尊說幾句話再走吧!” 黃果果點點頭,放下包裹,獨自跳下車,然后慢慢走到柳晨晚面前。 柳晨晚低著頭看著她,說:“哥哥讓人把你送到云城的碧湖山莊去,那是容華城的地盤,有武林盟主的庇護,小元夕便能安全?!?/br> 黃果果說:“哥哥,謝謝你還替我考慮?!?/br> 柳晨晚問:“小元夕,你真的下定決心要走了?” 黃果果點點頭說:“對,必須得走了。” “那好,”柳晨晚囑咐著說:“你見到容華城就跟他說明真相,告訴他你不是我的meimei。他是正人君子,他會收留你的?!?/br> 黃果果點點頭說:“好?!?/br> 而后兩個人就陷入沉默。 過了一會兒,黃果果率先開口說:“我走了,哥哥不用送了。” 柳晨晚沒有說話,而后就從背后摟住黃果果不肯放手?!斑@一走,不知何時才能再見……”說著又將黃果果抱得更緊了些。 黃哥哥用手肘頂開柳晨晚的手臂,說:“來日方長,只要有緣分,就肯定還會再見的!”說著推開他,輕聲說:“哥哥,保重,我走了……” 柳晨晚就那么一直目送著黃果果的馬車離開,久久不肯離去。 深夜,柳晨晚升坐尚仙殿,而后就命人將秦小蝶押來。他一見到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心中更是怒火中燒。他根本無法克制自己,徑直從主座上走下來,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然后使勁一甩,重重地將她拋出,摔向殿內(nèi)的石柱。 秦小蝶滾落在地,口吐鮮血。柳晨晚又過去掐住她的脖子,這次是要廢她的武功。他的內(nèi)力深厚,平時使用三分,一般人就受不了,而今日他干脆直接用了十分。就見汩汩熱流從他的手臂上涌出,順著手掌輸入到秦小蝶的體內(nèi),秦小蝶根本無法承受這樣強大的狂流,于是發(fā)出一聲慘叫,口噴鮮血,四肢崩裂。 柳晨晚使勁將她推倒在地,低著頭看著她在那里痛苦地掙扎,冷冷說道:“秦小蝶,本尊不殺你,因為本尊答應(yīng)了小元夕以后不再亂殺人,所以本尊今天饒你不死?!?/br> 秦小蝶趴在地上,不停地吐著血。 “如今,你經(jīng)脈俱斷,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柳晨晚滿臉鄙夷地朝她瞧瞧。 “仙尊……”秦小蝶勉強支撐著讓自己抬高一點,以便能看到柳晨晚的臉。她說:“對不起,小蝶不知道會變成這樣……小蝶只是一時蒙蔽了心……對不起……”她趴下來,想要靠近柳晨晚的鞋子,但卻被柳晨晚一掌撥開。 “秦小蝶,做都已經(jīng)做了,還假惺惺說那些有什么用?本尊要好好折磨你,方能解本尊的心頭之恨!你不是喜歡本尊嗎?那本尊就把你關(guān)在永遠也見不到本尊的地方,讓你的余生都備受煎熬!”柳晨晚背著手,命令左右說:“帶她下去,給她止血,喂她最好的補藥!本尊不許她死了!要是她死了,你們就別想活了!” 侍衛(wèi)領(lǐng)命,架著秦小蝶走出去。而柳晨晚則直起身,擺了一下袖子,宣布道:“秦小蝶,以下犯上,陷本尊于不義,即刻起,剝?nèi)ハ芍魃矸?,貶為冰奴,打入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