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識崇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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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氏兄妹說要回大都籌集捐款,所以在武林議會結(jié)束后沒多久便離開了。黃果果覺得無聊,就和羅云到八方雅蓄去找秦冰冰,結(jié)果沒有找到,又去張記果行,也沒見著柳橙。兩個人實在無趣,就到常去的那家飯店吃飯,沒多久,便見那位風(fēng)度翩翩的梔子花公子走進來,同樣坐在原來的位置,同樣要了四菜一湯。 黃果果悄聲對羅云說:“我發(fā)現(xiàn),這位飄逸公子好像也很喜歡到這家飯店吃飯?。∧憧丛蹅儊磉@幾次,基本上每次都能遇到那他?!?/br> 羅云點頭,說:“這也不奇怪,大家都喜歡來,說明這家就是好吃!” 黃果果用手擋著嘴說:“我覺得吧,這也是一種緣分!你說,咱們也見過他好幾次了,都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呢!你說,咱們是不是應(yīng)該過去說個話,交個朋友?俗話說,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羅云聽了,覺得有道理,便拿起桌上的酒壺和酒杯,朝那位白衣公子走去,黃果果怕對方不給面子,弄得難堪,于是就用手擋著臉,悄悄暗中觀察著。 羅云很客氣,一走過去便輕輕施禮說道:“這位公子,在下有禮了?!?/br> 梔子花公子趕緊起身,還禮說道:“這位仁兄,小生還禮了?!?/br> 羅云說:“我見足下時常在這里吃飯,咱們又經(jīng)常碰面。您說這人海茫茫,能在此相遇,也算一種緣分。在下覺得自然見過多次,卻從來沒有說過話,內(nèi)心實在難安,所以不揣冒昧向您打個招呼。” 梔子公子笑著說:“不敢當(dāng),仁兄客氣了?!闭f著請羅云坐下。 羅云坐下來,拿著自己的酒壺,笑著說:“在下敬您一杯,愿與您交個朋友,能否賞臉?” 公子笑著說:“榮幸之至!”說著舉起酒杯和羅云對飲。 而后,兩人都笑,公子便問:“敢問朋友尊姓大名?” 羅云說:“在下姓羅,單字一個云?!?/br> 公子聽了,點點頭,說道:“見過羅兄。在下姓崇,名‘圓’,字‘德言’?!?/br> “原來是德言兄啊,久仰久仰。” “客氣,客氣?!?/br> 黃果果早忍不住了,于是從坐著的地方起來,來到羅云和梔子公子桌前,笑呵呵地沖那位白衣公子招招手,打了聲招呼說:“嗨,你好!我可以坐嗎?” 公子輕輕點頭,黃果果便拉過凳子坐到羅云旁邊,公子的對面。 公子看看黃果果,微笑著問羅云說:“小生常見您二位同行,真是一對賢伉儷,羨煞旁人啊?!?/br> 羅云聽了,臉上發(fā)紅,黃果果看看他,又看看梔子公子,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忙解釋著說:“沒沒沒,我們絕不是你想的那種關(guān)系!其實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 羅云瞪了一眼黃果果,黃果果不服氣地回瞪了他,說:“怎么了?我說的不對啊?不趕緊解釋清楚,人家會誤會的啦!”而后轉(zhuǎn)向梔子公子說:“我跟他,可不是情侶?。∧憧蓜e誤會!我們頂多也就是朋友,有時候連朋友都算不上!” “你也太沒良心了吧?怎么說也是我的小師妹吧!怎么能說沒任何關(guān)系呢?”羅云憤憤地說。 黃果果沖羅云吐吐舌頭,說:“哎呀,我不這樣說,人家要誤會了嗎!”而后轉(zhuǎn)向崇圓說:“沒事沒事,別理他,咱們說咱們的!梔子哥哥,我叫柳元夕,叫我果果就好了。初次見面……不對不對,是多次見面,請多多關(guān)照。” “梔子哥哥?”公子聽得詫異,但卻沒有表露什么。 羅云瞪了黃果果一眼說:“別亂給人家起外號行嗎?” 黃果果說:“那直接叫他的名字不是覺得見外嘛!” 羅云不好意思地向崇圓賠不是說:“德言兄,我家小師妹不懂規(guī)矩,讓您見笑了?!?/br> 崇圓則輕輕笑了笑,沒說什么。黃果果使勁剜了一眼羅云,試探著問崇圓說:“那,我能不能繼續(xù)叫‘梔子哥哥’?。窟€是叫‘德言哥哥’?” “請便。” 黃果果心想,他還真是寡言少語啊,一句“請便”就把我打發(fā)了,可是到底該叫什么呢?咱也不敢說,也不敢問??! 黃果果問:“那,德言哥哥,你今年多大了?” 崇圓說:“小生二十有四了。” 羅云說:“那在下要稱您一聲哥哥了,在下只有十九?!?/br> 黃果果托著腮,說:“最近遇到好幾個屬龍的?。∈前闪_云?” 羅云沒搭理她,只顧跟崇圓說話。但其實也只是他在說,而對方聽著罷了。 黃果果笑著說:“德言哥哥好像不太愛說話哦?” 崇圓笑了笑,說:“言多必失嘛?!?/br> 羅云看看黃果果,說:“聽到?jīng)]有,言多必失!” 黃果果翻了他一個白眼,說:“說得好像是你呀!也不知道誰一直在那嗶嗶嗶嗶!” 羅云哼了一聲,不說話了。黃果果便開口問崇圓說:“德言哥哥,你家住得遠(yuǎn)嗎?” 崇圓說:“不遠(yuǎn)?!?/br> “那不遠(yuǎn)是多遠(yuǎn)?”黃果果眨著眼問。 羅云說:“你能不能不要亂問了?這么唐突地打聽人家的住處是很失禮的,你知不知道???” “我問問嘛,朋友嘛,有什么失禮的?又不是什么秘密基地,有什么不能問的?。俊秉S果果撅著嘴,小聲嘀咕起來。 崇圓笑了笑,說:“不礙的。其實小生不是本地人,只因貪戀此處風(fēng)景,所以便在城北近郊的棋肆內(nèi)賃了間屋子,偶爾也教人下棋?!?/br> “哦?”羅云不禁向?qū)Ψ酵度ゾ磁宓哪抗?,說道:“德言兄好厲害??!在下以為,這文房四雅中唯有棋藝最為高深玄妙?!?/br> 黃果果撇撇嘴,嘲諷著說:“是啊是啊,二師兄,你當(dāng)然要佩服了,你可是除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呢!” 羅云不高興地瞪了她一眼,說:“你懂?” 黃果果說:“我好歹會畫畫??!而且也會一點點棋!不像你,什么都不會!” “就你還會下棋?。俊绷_云不相信地哼了一聲。 黃果果說:“誰不會啊,我上中學(xué)的時候,可是玩過五子棋的!” 羅云冷笑,沒有接話。 三個人坐在一起吃飯聊天,氣氛很是輕松,只是崇圓的確不大愛說話,但卻是個好聽眾,所以相處非常愉快,后來,黃果果和羅云邀請他到碧湖山莊作客,而他也希望兩人能到棋肆小聚。 吃過飯,三個人出了飯店,隨意地沿著街道走著。兩個男生走在前面,而黃果果則跟在后面。這時,迎面遇到一個小丫鬟和一位孕婦。只見那小丫鬟攙扶著她的女主人,正準(zhǔn)備上一輛馬車。那孕婦一手扶著腰,一手輕輕撫摸著肚皮。 黃果果從她身邊而過,就覺得對方在看自己,于是回過頭,也看了看對方。黃果果出于禮貌地向那孕婦微笑點頭,而對方則一臉驚訝地說:“姑娘身上的香味好特別?。 ?/br> 黃果果聽到別人贊美自己的香味,很是高興,抬起手腕聞了聞,笑著說:“謝謝,我自己都感覺不出來了呢!” 孕婦說:“妾以前有位故人,也用這種香?!?/br> 黃果果也沒有多想,說:“是嗎?好巧啊!不過好聞的味道,大家都喜歡!用同一款香,也沒什么奇怪的??!”說完便擺擺手轉(zhuǎn)身跟上羅云他們。 然而那孕婦卻看她良久,慢慢轉(zhuǎn)回身,喃喃自語說道:“那款香……恐怕只有他一個人用吧?這位姑娘到底與他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呢?”說著默默地和丫鬟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