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分鐘，發(fā)過來一張截屏。

    是他們部門的小群，某個人發(fā)了張照片：“咦，忽然看到羅老板和程老板？”

    背影是羅望舒和程響在酒吧談話，燈光昏暗，照片似乎隨手一拍，看不清楚臉，但平時跟羅望舒關(guān)系好的部下，都能認(rèn)出他們倆來。

    照片上程響和羅望舒湊得很近，也看不清楚什么表情。

    羅望舒翻出終端，打開聊天群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撤回消息了。三分鐘內(nèi)可撤回，周焰這是存的什么圖?。?/br>
    “真的是談?wù)隆绷_望舒又翻出周焰的簡訊頁面看了半天，好像忽然間悟了。他笑著打字，“我有個大膽的想法——周先生，請問你是在吃醋嗎？”

    第三十五章   周焰的疤

    終端沉寂了一分鐘，周焰沒回簡訊。羅望舒想象他那邊看到短信的樣子，自己樂倒到床上，翻了好幾個身，撿起終端直接一通電話打了過去。

    要不說戀愛令人返老還童。他回家前還有一堆煩心事，眼下卻只有心事。

    電話很快被接通，羅望舒聽到周焰的聲音，心里很快平靜下來。

    “怎么不回復(fù)我呢？”羅望舒故意壞心眼。

    周焰說：“也正打算給你打電話?！?/br>
    羅望舒一下就不鬧了，心情奇怪地被撫平。

    “我聯(lián)系過冰糖，下周一整周他都會在福利社，你如果——”

    “周焰?！?/br>
    電話那頭一下安靜了，羅望舒聽到了火鐮打響的聲音，吐息的聲音，還有周焰叼著煙，含混不清地‘嗯’。

    “那時候輕描淡寫地提起你中學(xué)的事的事，對不起。我只知道你被我替了罪，卻不知道后果這么嚴(yán)重。因為這件事害你退學(xué)，又讓你進(jìn)了部隊，不管你是不是覺得這事翻篇了，我都會一直記得。”

    話筒那邊大風(fēng)刮得很刺耳，羅望舒從風(fēng)中分辨出周焰的聲音。

    周焰問：“你知道了？”

    “上次你說我不夠了解你，現(xiàn)在我懂你意思了。”羅望舒翻個身，仰面看著天花板上的壁畫，“你以前的事兒，以后你一件件講給我聽。別拒絕，拒絕我也有法子讓你開口?！?/br>
    周焰在那邊笑一聲：“不拒絕你。想知道什么，說說看？”

    羅望舒想知道的當(dāng)然很多。

    想問他進(jìn)部隊后怎么認(rèn)識厲瞻江？又怎么會進(jìn)了研究院？為什么不曾聽他提起過自己的父母，或者家庭的任何事？

    但羅望舒只是開口小聲問：“你喜歡迷迭香煎三文魚嗎？”

    “喜歡。”周焰說。

    “你再說一遍?！绷_望舒把話筒貼到耳朵上。

    “嗯，喜歡?！敝苎娴吐曊f。

    羅望舒第二天精神煥發(fā)，去公司都比往常要早。周焰研究院的狀況也告一段落，重新回到國會大樓。

    接下來的一天里，他們在洗手間偶遇兩次，茶水間偶遇三次，電梯間偶遇一次。

    同事們竊竊私語，羅部長今天怎么出來考察這么勤快？還有，他自己辦公室里不是有全套的茶水咖啡配置嗎？

    羅部長自己春風(fēng)和煦，連帶人也溫和起來，主動關(guān)心羅老爺?shù)那闆r，很有點和好的意思。

    羅奠山卻絲毫不領(lǐng)會他的好意：“我問你，你是不是找程響查我？”

    羅望舒不不動聲色拋出鉤子：“他自己查的啊，別算我頭上。我只讓他查了厲瞻江！”

    “你查厲瞻江干什么？”羅奠山大為火光，“爸爸現(xiàn)在跟他不對付，你暗地里查他，傳出去就是我在查他！”

    羅望舒先前沒想到這兩人會有急轉(zhuǎn)直下的對立情勢，但又不好說是因為葉蕓才查他們兩個。

    羅望舒還不收線，試探說：“不擔(dān)心這個，他在背后搞小動作也查你，你要小心。我發(fā)現(xiàn)他試圖訪問‘上帝之眼’的終端，而且還發(fā)現(xiàn)他還在查……mama?！?/br>
    這兩個字說得很輕，頓時讓人有種陌生的感覺。別的小孩子都是叫著mama長大，而他從小到大就沒機會叫過幾次。

    他試探羅奠山的反應(yīng)，羅奠山又驚又怒，又提點羅望舒把這件事把門把好，不要把消息傳出去，又讓他把手頭上有力的證據(jù)發(fā)過來。

    羅望舒盡數(shù)聽了，羅奠山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