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等下還有事。別擔(dān)心，哥還沒那么脆，你先把氣氛給渲染了。”

    冰糖聽他這么說，立刻不跟他鬧了，只有點(diǎn)不好意思地笑。

    “對了，我問你，雷肅他……”羅望舒又點(diǎn)猶豫。

    冰糖則是毫不知情的：“雷先生昨天起就不見了，程先生也來找過。今天他也沒來，我朋友只說聯(lián)系不上他，又有人說他辭職了，具體怎么回事，我也說不清楚……”

    羅望舒又聽他一口一個“雷先生”地叫，問他：“還有，當(dāng)初是雷先生帶你接觸的上帝之眼嗎？”

    “不是?！北怯悬c(diǎn)沒反應(yīng)過來他為什么突然問這個，“是周哥介紹的人，他給我的名片?！?/br>
    “他什么時候介紹的人？”羅望舒一直以為冰糖當(dāng)初聯(lián)系的人是雷肅。

    “那可早了去啦！”冰糖露出仔細(xì)思考的表情，“應(yīng)該是在我跟你剛認(rèn)識沒多久的時候吧！”

    羅望舒去了趟西區(qū)找人，這件事他誰也沒說。他去撲了個空，心中又隱隱又不安的情緒。

    晚上羅望舒哪都沒去，直接回了家，路上他打開終端翻簡訊，里面有周焰昨天凌晨發(fā)來的兩條信息。一條告訴羅望舒，他已經(jīng)回到了雪龍港，另一條則是凌晨五點(diǎn)時發(fā)給他的，問他今天休息得怎么樣，羅靳星有沒有新的消息。

    昨天在休息，羅望舒兩條都沒有回復(fù)，早上直接給周焰掛的電話，但周焰沒有接。

    現(xiàn)在一天過去了，周焰的電話還是沒有回過來。

    羅望舒心煩意亂，將終端扔到一旁，又忍不住拿回來看。

    他完全躺在航車?yán)?，望著車頂，片刻后拾起終端，編輯了一條“想見你”的簡訊。

    隨即想到這話昨天在電話里也說過了，盯著編輯的內(nèi)容看了半天，將“見”字刪掉了，改成了“想你”。

    又覺得好rou麻，太嬌氣，最后把字都刪掉了，拍了一張窗外飛逝的模糊景色發(fā)送過去。

    他望著窗外索然無味的景色心想：他能會意嗎。如果是我，我是能讀懂的。

    第五十四章   我來了雪龍港，能來接我嗎

    到底是沒能等到周焰的電話。晚上也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好，像虛空中有塊大石頭壓著人，喘不過氣。心中焦躁，換了好幾個姿勢也睡不著，半夜爬起來摸終端，全都是讓人勞心費(fèi)精力的簡訊，消息。

    入秋的天了，房間里沒開冷風(fēng)，燥熱得要命。羅望舒睡出了一身汗，迷迷糊糊把褲子蹬掉。半夜做了噩夢，好像有葉蕓，有羅靳星，還有周焰，驚醒之后又什么都想不起來。

    羅望舒坐在被窩里，脊背上一層汗。他起身喝了點(diǎn)水，再躺倒床上時，怎么都睡不著了。

    終端還是沒有周焰的消息，他在黑暗的房間中蹉跎了半個鐘頭，做了個有點(diǎn)瘋的決定。

    凌晨六點(diǎn)鐘，天微微亮，羅望舒到了雪龍港。街道上清冷，人工ai全出來清掃城區(qū)，空氣浮動著藍(lán)色的霧，yin天籠罩著，雪龍港還在沉睡。

    羅望舒慢慢走到了以前的中學(xué)，鐵灰色的防護(hù)網(wǎng)把整個建筑隔離了，門口的電子光微弱地顯示著日期和時間。

    他坐在路邊的臺階上，很緩慢地抽完了一根煙，發(fā)現(xiàn)呼吸變得有些濕潤，有毛毛雨落在皮膚上。

    又吸了兩口，他丟掉煙，起身給周焰連打了三通電話，最后一通電話時對面終于有了反應(yīng)——掛掉了他的電話。

    不到五分鐘，周焰就回了過來，嗓音聽起來很沙啞，像抽了很多煙，又像剛睡起來的那種感覺。

    “望舒？”

    “嗯?！绷_望舒小幅度地踱步，“看到簡訊了嗎？”

    那邊靜了一會兒，似乎在翻終端，聲音由遠(yuǎn)及近：“才看到。昨天太累了，睡得早。”

    “我在咱們以前的中學(xué)門口?！绷_望舒停頓了一下，“能來接我嗎？”

    “中學(xué)門口？”那邊明顯傳來動作聲，“你在雪龍港？”

    “我在這等你。好像有點(diǎn)下雨了，我沒有傘。”羅望舒說。

    周焰到的時候，羅望舒正在門口附近的屋檐下躲雨。

    也就十幾二十分鐘左右，已經(jīng)從毛毛雨變成淅淅瀝瀝的雨幕。整條街一眼看不到盡頭，灰撲撲的，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