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jié)
那老研究員用力的呼吸了好幾口氣,這才終于是咬著牙齒點了點頭:“好,我說?!?/br> 楊開看著這幅心態(tài)的老研究員,這才有些愉悅的點了點頭,然后看著七倒八歪跪倒在地的其余研究員道:“老教授有什么地方不對的地方,或者你們要補充的,隨時都可以開口補充,如果你們一句話不說的話,我就會把你們殺了,到時候就算想后悔都來不及。” 楊開這么一說,那群人立刻點點頭,誠惶誠恐的應(yīng)著。 “其實,我們身為外圍研究員,是不能知道里面的秘密的??墒?,我們從某些士兵的口中多多少少還是了解過一些東西,他們說是有一支什么的部隊,在看守著一個類似于怪物的東西,至于那怪物究竟是什么,我們就不知道了?!?/br> 第三五零章 雪域迷蹤(11) 那名研究員說道這里的時候使勁的咽了口吐沫,調(diào)整了一下思緒,繼續(xù)講道。 “據(jù)說,那只怪物具有很強大的物理攻擊性能,都是用精鋼打造的鐵籠子,用純水泥制造的牢籠來束縛它的行動,可是盡管如此,它還是經(jīng)常性的造成整個基地的不安寧,一聲怒吼,都能將基地震得上下躍動,好像地震一般?!?/br> 講到這里的時候,他的目光重新變得迥然惶恐不安起來:“你們來這里的目的,是不是也是為了那只怪物?” 楊開的目光唰的一聲,射向了老研究員,本想說點什么惡毒的話,不過到最后,卻是搖搖頭:“不該問的,你還是不要問?!?/br> 老研究員立刻緘口不語。 “你們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楊開犀利的目光望向人群道。 “據(jù)說,這只怪物是基地的內(nèi)部研究團研究出來的。而不是從野外捕獲的。” “它的飯量驚人,每頓飯都能吃上成百只的家禽,因為我們每天都看到不少的家禽被運輸?shù)疥P(guān)押怪物的牢籠里面?!?/br>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著,他們所講的這一切,都指向了一個方向,那就是神龍。 楊開心中的震撼,簡直超越了用語言來形容的地步,他閉目凝思了片刻,然后望著華伯濤道:“華教授,您覺得,那個怪物是不是我們所說的龍?他們的描述,是不是證明龍已經(jīng)從鐵籠子里面逃出來了?” 華伯濤毫不猶豫的點頭,表情激動無比:“楊開,就是了,肯定是了,不會有錯,不會有錯。龍,竟然真的存在。” 因為過度激動,華伯濤全身上下都開始顫抖起來,連聲音也有些沙啞起來,目光中充滿了憧憬的神色,期待看到被中國人視為千年,卻從未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的圖騰,神龍。 “我覺得華教授的話有道理。”他們的言辭,都表明關(guān)押在基地里面的,就是他們要尋找的神龍,所以他們都興奮的有些難以抑郁,陳天頂也不例外:“楊開,咱們還是趕緊整頓一番,出發(fā)吧。” 他的拳頭彼此握著,發(fā)出咔嚓咔嚓關(guān)節(jié)摩擦的聲音,嫣然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楊開的身子探出這個山窩,朝著外面望了一眼,最后并沒有發(fā)現(xiàn)基地里面有任何人員追蹤出來之后,這才目光迥然的望著研究員道:“如果我發(fā)現(xiàn)你們的話有半句虛言,我就會把你們的腦袋爆掉。好了,廢話少說,快點把你們身上的制服脫下來?!?/br> 他這么一說,那幾名日本研究員立刻慌了神,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小聲的交談著什么,卻并沒有行動脫衣服。 “快點,否則老子崩了你們。”對日本人有強大怨念的陳天頂拿起槍,對著資質(zhì)最老的研究員的腦袋便是用力的頂了一下,他的身子傾斜歪倒在地,好半天沒有站起來。 看著這倒在地上撞死的老研究員,陳天頂?shù)呐瓪獗粡氐椎募ぐl(fā),兩只手掌握住他的衣領(lǐng),硬生生的將他從地上給提了起來,讓他的身體懸空,雙腳不接觸地面,目光又看了一眼人群,罵了一句:“還愣著干什么?再不行動就是這幅下場?!?/br> 陳天頂用力的推搡了一下老研究員,他的身體便是橫飛出去,砸落在了堅硬冰冷的雪地上,瞬間便被地面上的雪層給完全的覆蓋。 那群研究員都是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有句古話說得好,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他們沒有心思和楊開他們講理,畢竟勝者為王,身為俘虜?shù)乃麄?,根本沒有資格多說話。 很快,十幾件研究員的標(biāo)志外套便散亂的擺放在他們面前。楊開看了一眼眾人道:“大家快換上這些人的衣服,咱們闖進去?!敝v完之后,便是匆匆忙忙的撿起了一件外套,傳到了身上,戴上了面罩和護目鏡,竟然看不出有絲毫的異樣。 “你們也別閑著了?!睏铋_瞪了一眼正望著楊開入神的眾人道。 “指戰(zhàn)員,你穿上這身行頭,簡直和一個老教授沒啥區(qū)別,嘖嘖。”九筒語氣戲謔的講到,目光不老實的將他全身上下都打量了個遍。 “行了,別廢話了,快穿上,咱們可沒多少時間。”楊開再次望了望那個方向,發(fā)現(xiàn)基地的外圍似乎有人影晃動,慌張的模樣,好像是遭遇了什么不安全,當(dāng)下便催促著眾人。 半分鐘的時間,眾人便是完全的包裝完畢,只是他們又遇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槍支存放的問題。 這個,該怎么辦呢?楊開有些不解的看著手中的武器,有些郁悶的望了望身上的這身緊身行頭。 “對了,就這么辦?!睏铋_忽然急中生智,快速的將自己的卡賓槍用之前脫下來的日軍服裝給包裹起來,揣在懷中,這樣基地的防守問的話,就可以說是從采購來的一些必備物品。 楊開將自己的想法向眾人說了之后,他們也是很樂意奉陪楊開玩這套演技派的東西,幾秒鐘的時間,武器便是完全被他們隱藏了起來,放眼望去,看不出這支隊伍有任何的異樣。 “華教授,他們的一些盤問,你能應(yīng)付過去嗎?”楊開有些迫切的望著華伯濤問道。 “放心”華伯濤點頭,咳嗽一聲,目光望向基地:“糊弄這些小鬼子還是不在話下的?!?/br> 一切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之后,楊開便是和華伯濤走在前方,走向了基地。 而那幫研究員,為了防止他們走入基地里面向小鬼子通風(fēng)報信,楊開用爬山的纜繩將他們一個個的反手綁住,排成了一條直線豎立在了山壁上,這樣他們就不能彼此之間解開繩索了。 為了防止從大壩趕來的救援兵發(fā)現(xiàn)他們,楊開還在用雪將他們給埋了起來,雪可以保溫,這樣就不會凍死,而且還能防止被日軍發(fā)現(xiàn),一舉兩得。 倒不是他不想殺死他們給同胞報仇,也不是他有“冤冤相報何時了”這種高層次的覺悟,而是因為這些研究員的價值遠遠超出自己的估算,若是能將他們?yōu)槲宜?,那么他們?chuàng)造出的價值是楊開所不能想象的。 呼嘯的狂風(fēng)有如一把尖銳的刀子,在他們臉上劃過,讓他們感覺臉一陣陣的生疼,連呼吸都有些急促不安。 很快,他們再次接近了填滿尸體的護城河,看著那些渾濁的血水,以及密密麻麻的克氏螯蝦在分解著同伴的尸體,他的心再次痛了一下,兩只眼睛里面,不自覺的流露出辛酸的淚水。 九筒獨眼龍石頭他們也和自己同樣心痛吧,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了。 “都不要看了,快點走?!睏铋_深呼吸一口氣,調(diào)整好情緒之后,語氣堅毅的對九筒石頭等人講到:“這樣看也是毫無意義,倒不如拿出點行動,給我們的軍友同胞報仇。” “報仇,哼,這個仇,一定要報?!本磐驳娜^我的咔嚓咔嚓響,敬了個軍禮道:“兄弟姐妹們,你們等著,我一定會給你們報仇,狗日的小日本,實在是欺人太甚。” 雖然九筒平日里嘻嘻哈哈,有些沒心沒肺,不過他卻是一個感情豐富的家伙,更是將正義和邪惡分的一清二楚,自己的同胞受苦受難,其實他的心理是最痛苦的。 楊開帶著他們走上了那座鐵板橋,走到了對面,簡單的試探了一下電網(wǎng)沒有帶電,便順著鐵絲網(wǎng)爬了過去,安安穩(wěn)穩(wěn)的著地了。 這里是一座空曠的地區(qū)。和日本建立在這個國家的所有無人區(qū)一樣,荒涼凄慘,步入其中,甚至給人一種驚悚的感覺,用活死人之地形容此地,實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寸草不生,沒有任何植被,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腥臭的味道,讓人是一陣惡心干嘔。 楊開看了一眼其余人,別的還好,就是劉雨薇似乎有些忍受不了尸臭味,臉色蠟黃,冷汗直流。 楊開不自覺的放慢了腳步,輕輕的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沖她誠懇的點頭。 她鼓足勇氣,沖楊開點點頭,示意自己會照顧自己的,讓楊開放心。 一個眼神,足以表達出他們深藏在心中的復(fù)雜感情。 他們離開電網(wǎng)一公里的范圍之后,這才看到前方的一座座低矮的建筑。當(dāng)然,說建筑低矮,是相對來說的,他們距離那些建筑實在是太遠,所以看到的建筑才低矮。若是他們靠近了,才會發(fā)現(xiàn),這些建筑的占地面積以及魁梧高聳是他們所不能想象的。 “喂,大家都自然點,左邊有一隊巡邏隊,都不要說話,我?guī)湍銈兘鈬憧?。?/br> 華伯濤講完之后,便是帶著眾人繼續(xù)前行。楊開望了一眼左邊方向,果然發(fā)現(xiàn)一支全副武裝的部隊,正小步快跑的朝著他們的方向走過來,看起來是要盤問他們。 不過,為了不露餡,他還是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思緒,極其自然的朝著前面走,反正有面罩和護目鏡,他們根本就看不到自己的面孔。 幾分鐘之后,他們已經(jīng)追到了面前,將隊伍橫亙在原地,其中一個隊長模樣的家伙走上來,用日語嘰里呱啦的問了一大通。 華伯濤也是走了上去,和那個小隊長嘰里呱啦的對話了一番,楊開等人也不知華伯濤到底在說些什么,心里不自覺的緊張起來,手心都握出汗了。 仔細的盤問了一通之后,那只巡邏隊的隊長看了一眼他們,最后終于是收起了兇惡的表情,沖他們鞠了一躬之后,便是帶著隊伍往前行,繼續(xù)巡邏。 等到他們離開之后,華伯濤竟然四肢酸軟,身子要往地上倒,幸虧楊開及時上前攙扶住了他,他才沒有摔倒在地。 華伯濤咽了一口吐沫,然后努力的沖楊開笑了笑:“你知道他剛才問了什么嗎?” “恩,問了什么?”楊開看華伯濤這表情,就知道那幫小日本肯定問了敏感的問題。 “他問我們的隊伍怎么少了兩個人?你們是不是基地的叛匪?” “我靠,早知道他懷疑咱們,老子就直接崩了他了?!本磐矊⒃缇妥ピ谑种械氖謽屖樟似饋恚R罵咧咧的補充了一句。 “那您是怎么說的?”楊開饒有興趣的問道。 “我說那兩個同伴在拉屎?!比A伯濤無奈的聳聳肩:“我實在是找不到別的理由了。” 聽到華伯濤竟然用這么荒誕的理由來糊弄那只隊伍,楊開不禁捏了一把汗,這華伯濤可真看得開,這種玩笑也能開。 看著離去的日軍巡邏隊,他的心里充滿了鄙夷,這幫小日本連這么荒誕的理由也相信?真的是沒腦子。 這應(yīng)該是外圍的巡邏隊吧,里面的巡邏隊?wèi)?yīng)該更嚴實了,為了能讓華伯濤順利的回答他們,楊開便和眾人商議,將他們所有可能要問的問題,答案都提前想好了。 比如說,你們怎么少了兩個人?回答就說那兩個人在基地外圍處理尸體。 處理尸體的事物應(yīng)該是研究員的功課,那幫大兵管不了吧。 果然,他們再往前行走了一段時間,又遇到了更多的大兵,這些大兵對他們是百般刁難,不過都被華伯濤輕易的化解。 這個時間,他們已經(jīng)接近了基地了,從這個方向看那些建筑,他才感覺到那些建筑的宏偉壯闊,和在遠處看到的,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建筑外觀雖然不美妙,不過堅固程度卻是不容小覷的,非但外表用了純水泥,甚至于連地基也是打了足有十幾米深,更有甚者為了增強墻壁的穩(wěn)固性,更是在里面和外面豎立了數(shù)不清的石柱,即便是遭遇到地震,也絕對不會有倒塌的危險。 楊開看著每個建筑的門口都有重兵把守,心里就有些發(fā)毛了,這里面肯定隱藏著重大秘密,這點從外面看守的士兵手中的火力便可以看得出來。 可是,如果讓他們闖進去的話,難度可想而知了。他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華教授,你看看我們的部門在什么地方?我覺得不如先到我們所屬的部門里面稍事休息,調(diào)整一下戰(zhàn)略,就這樣胡闖亂闖可不行啊?!睏铋_小聲的對華伯濤講到。 華伯濤點了點頭,回答楊開到:“我知道,可是這里的實驗室門口都掛著中心研究室,而那幫研究員說他們屬于外圍研究室,所以我們的研究室應(yīng)該沒有在這里。而是在這些實驗室的外圍?!?/br> 楊開的目光順著這一條幽深的由實驗室組成的街道往遠處望了一眼,心跳加速,血液上涌,這里到外圍實驗室還有差不多千米的距離,他有些害怕了,這么長的路途,他們會不會露餡? 不過,就算再困難在危險,他們也得闖一闖,畢竟現(xiàn)在若是后退的話,肯定只有死路一條。 終于,他們的怪異終于是引來的質(zhì)疑,一小隊巡邏隊很快的從后面追了上來,重新將他們攔截了下來,一臉兇狠態(tài)度的望著他們,幾乎用逼問的態(tài)度,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他這么一問,華伯濤臉色驟變,冷汗直流,竟然不知該怎么回答了。 看到這幅場景,那一隊巡邏隊竟然有些懷疑,快速的舉起了各自的武器,瞄準(zhǔn)了眾人,而帶頭的那個人則是用冷酷的咆哮再次問了一句。 華伯濤想解釋什么,可是最后卻一臉無奈的沖楊開搖了搖頭。 雖然楊開不明白他們到底問了什么,不過他明白,肯定是什么棘手的問題,棘手到連華伯濤教授都沒辦法回答。 現(xiàn)在怎么辦?現(xiàn)在怎么辦?馬上就要露餡了。楊開這樣想到。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立刻伸出手,一巴掌打在了那研究員的腦袋上,大聲咆哮了一句:“八嘎!” 這一巴掌來的太突然,那個被打的士兵竟然一個沒忍住,重重的摔落到了地上,臉上留下了一個紅色的掌印。 “八嘎,八嘎,八嘎!”楊開并未停手,而是繼續(xù)用腳使勁的踹著那個家伙,將那家伙從自己腳下給踹到了遠處。 那些巡邏隊的人都嚇傻了,莫名其妙的看著楊開,而被面罩籠罩下的楊開的隊伍,更是每個人都留下了大把大把的汗水,那是驚訝和害怕的汗水,楊開,到底搞什么鬼?連華伯濤也是滿臉不解的盯著他看。 “華教授,麻煩你告訴他們,我是大日本帝國派來的生化專員,直接服務(wù)于天皇陛下?!睏铋_看著從地上掙扎著站起來的那個家伙,小聲的對華伯濤講到。 華伯濤立刻明白過來,昂首挺胸一臉傲然的沖那個小分隊罵了一通,最后才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沖楊開小聲的嘀咕了兩句日語。 被他們這么一糊弄,那只日本隊伍竟然乖巧了不少,尤其是那個隊長,更是在丑陋不堪的臉上綻放出了一朵微笑的菊花,沖楊開鞠躬之后,便是命令隊伍快速離去,給楊開讓開了一條路。 楊開苦澀的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暗暗感慨:“看來,武力能解決一切問題?!?/br> 楊開伸出自己的拳頭,然后很牛逼的吹了一下。 “指戰(zhàn)員,沒想到你還有這么聰明,急中生智呢?!本磐惨荒樄ЬS的笑容,輕輕的拍打著楊開的肩膀。 “一般一般?!彼男α诵?,然后帶著隊伍繼續(xù)前行。 在接下來的一段路途中,雖然眾人內(nèi)心忐忑不安,不過并沒有什么異常發(fā)生,他們順利的走出了著一排排堅固的實驗室,來到了一處算是比較低矮但是占地面積十分廣闊的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