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節(jié)
因為腦袋周圍的土層都是正常顏色的,而且嘴巴的四周也沒有丁點凝固住的血液,看上去并沒有血液流出來的跡象。 那總不會是被青銅面具給吸收掉了吧。 這個想法,讓楊開渾身顫抖了一下。 “我說,指戰(zhàn)員,咱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九筒看著這鬼氣森森的青銅面具問道:“要不,咱們趕緊退回去吧,這四周我都查探了一遍,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能逃出去的地兒?!?/br> 楊開卻搖了搖頭:“不行,回去的話是死路一條,或許我們能從青銅腦袋上得到啟示,他可能會指引我們出去的路呢?!?/br> 白波蹲下身子,看著這個露出了腦袋的青銅腦袋,又往下挖了兩下,竟然發(fā)現(xiàn),下面還有。 “楊開,這雕塑腦袋下面還有一部分,我建議繼續(xù)往下面挖,說不定青銅腦袋下面是通到什么逃生地方的呢?說不定是當初的礦工見蜀國完蛋了,所以偷偷的在這個地兒挖出了個通道逃出去呢?!?/br> 楊開想了想,白波說的有了,如果這里真的是礦坑的話,那么應該有很多的挖礦工人啊,那些挖礦工人,應該會挖出一條通道,自己逃出去呢。 想到這里,楊開也沒有繼續(xù)往下想,而是對楊開慧和陳天頂?shù)溃骸澳蔷吐闊﹥晌焕^續(xù)往下面拓展一下吧?!?/br> 陳天頂?shù)箾]什么,可那楊開慧卻有意見了:“我們干的這也是體力活,不要動不動就要讓我們兩個干好不好,你們多少也得搭把手?!?/br> 陳天頂卻一邊用洛陽鏟挖掘,一邊有些不耐煩的罵了一句:“你哪來那么多廢話,趕緊干活?!?/br> 楊開慧吃了癟,只好一臉無辜的嘆口氣,開始干活。 這個地方的空間本來就不是很大,加上青銅雕塑占了一部分,陳天頂往下面挖也占了一部分位置,還有被丟出來的泥土也占據(jù)了上面很大的一個位置,這樣一來,眾人能站腳的地兒就很少了。 他們只好縮在角落里,看著兩人挖洞。不過站在四個角落里,他們正好就可以將下面的場景給看個一清二楚了。 隨著青銅面具露出來的范圍越來越大,他們竟然驚奇的發(fā)現(xiàn),那青銅面具竟然全身光溜溜的,而且從身上的一些器官上看來,還是一位比較強壯的男性,全身上下一絲不掛,四肢健壯,肌rou凸出,反射著手電筒的光芒,仰頭長嘯,一頭長發(fā)無風自動,而且看上去手中似乎還有抓著武器,想應該是矛盾一類的武器吧。 這樣一個古代的戰(zhàn)士雕塑,栩栩如生,站在眾人面前,竟然好像是一尊天神那般的偉大,眾人都不自覺的被這東西的雄偉壯觀給震撼住了。 叮鈴。 陳天頂?shù)穆尻栫P,不小心碰在了雕塑的身上,結果發(fā)出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并且那聲音在房間內來回的縈繞了好幾圈,才徹底消失。 他愣了一下,然后用洛陽鏟再次敲了一下,果不其然,那種清脆悅耳的聲音,竟然再次在耳畔徘徊了好長時間才終于消逝而去。 “這……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标愄祉攨s忽然猛然站了起來,眼珠子瞪得奇大,臉上的不可思議表情可見一斑。 怎么了? 看陳天頂這表情,幾人都好奇的看著他問道,不知他為何會忽然有這么反常的舉動。 “你們聽。”陳天頂再一次,輕輕的用手中的洛陽鏟敲擊了一下青銅雕塑。 清脆的聲音,再次在眾人耳畔徘徊縈繞。 “啊,我明白了?!睆埡絽s忽然也驚叫了一聲。 “怎么了?”張寒山這么一驚訝,眾人隨即意識到這件事沒那么簡單,都好奇的看著張寒山,不知他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能引得張寒山如此驚訝。 “現(xiàn)在看來,陳家《搜天籍》里面關于這個墓葬的描寫,應該是沒錯了?!睆埡郊拥卣f道,激動的連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怎么?!本磐惨瞾砹藵夂竦呐d趣:“張教授,您的意思是……這下面真的是金礦?” “是不是金礦我不知道?!睆埡綋u搖頭,蹲下身子,用手敲打了一下銅片,發(fā)出同樣的清脆悅耳的聲音:“這玩意兒,是純金打造的。” “純金……”這下,不僅僅是九筒,連楊開也是嘴巴大大的張開,滿臉的不可思議:“陳老板,您的意思是……這玩意兒是用純金鑄成的,而不是青銅?” 陳天頂肯定的點點頭。 “發(fā)財啦。哈哈!”楊開慧瘋了一樣尖叫了一聲,一下子抱住了金像:“發(fā)大財了,要是拿到外面去賣,麻痹的,價值連城啊,哎,我可給你們說,這腦袋是我的,你們誰也不能動。這下面的部分,你們愛怎么分怎么分?!?/br> 看九筒這表情,眾人一陣無語,這人看到金錢,簡直比看到親爹親娘還要親啊。 陳天頂則有些不高興了,盯著楊開慧罵了一句:“你這個勢利眼的家伙,這都什么時候了,竟然也被金子糊住了眼睛?!?/br> 第四五零章 地下金礦(17) 楊開慧被“老師”教訓了一通,果然變得有些收斂,不好意思的沖陳天頂嘿嘿笑笑:“嘿嘿,這不是窮怕了嗎,世道所逼,沒辦法呀!” 白波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蹲下身子,腦袋湊近金像,這樣能看的更清楚一點。 他臉上的驚訝神色絲毫不亞于楊開慧。白波也是從小在農村長大,在那缺衣少食的年代,屁大點金子那也是神話一般的存在,小時候和伙伴玩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是,地主家有手掌大的一塊金子。 擁有一塊金子,那就相當于擁有了江山美人。 雖然長大了知道金子并沒有心中想象的那般重要,不過看到這么大一塊金子,足足有一個人大小,他還是很吃驚的。 “這么大……會不會只是表層被糊上了一層金子,里面是銅鑄的呢?”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切都是事實。 因為他實在猜不透,為何在這種地兒會出現(xiàn)金子,雖然這里是墳墓,可是看上去也挺寒酸的,一路走來都沒看到啥陪葬品…… 難不成陳天頂家傳的《搜天籍》里面記載的是真實的?這里果然是一個金礦? 白波越想越糊涂了。 “我靠,咱還愣著干啥啊老大,趕緊挖吧?!睏铋_慧神色激動的講道,手中的動作也沒有絲毫的停頓,剛才還抱怨干活多的他,這會兒是動力十足。 陳天頂看楊開慧這幅模樣,苦澀的笑了笑,然后動起手挖起來。 很快,這尊金鑄雕塑便完全的露出來了,雕刻的簡直惟妙惟肖,甚至于連頭發(fā)絲兒都是那般的真實,沒有絲毫的紊亂。 眉頭上的皺紋也很是真實,每個細致的點,都讓這個男人表現(xiàn)出一種異樣的感覺,那種感覺……是驚悚,詭異。 楊開慧蹲下身子,輕輕的撫摸著雕塑的那一雙大腳,心臟都快碰碰狂跳而出了。 這可真是一種巨大的誘惑啊。 “我建議,咱們將這金像給鋸成幾半,然后每個人帶一塊出去,這樣就不用太招人耳目了?!?/br> 楊開慧話音剛落,陳天頂就生氣的罵了一句:“我說你這臭小子就不能改改這見錢眼開的臭毛?。楷F(xiàn)在咱們命都快沒了,你怎么還想著這金像?” 楊開慧嘿嘿的傻笑了一聲,不好意思說道:“這不是從小養(yǎng)成的毛病嗎?一看到值錢的家伙事兒就立刻忘了周圍。這也算是盜墓到了出神入化,忘乎所以的程度吧!” “我呸。”陳天頂憤憤的罵了一句:“就你還出神入化?還忘乎所以?你這小子擺明了是被錢給糊住了眼睛?!?/br> 楊開慧再次笑笑。 楊開也蹲下身子,觀察著這足有一人多高的金像,良久之后才對陳天頂?shù)溃骸瓣惱习?,這金像屹立不倒,下面肯定還有什么東西支撐著來著,您幫忙繼續(xù)往下面挖挖,試試看能不能再挖到什么?!?/br> 陳天頂爽快的應了一聲,繼續(xù)揮舞著洛陽鏟開始干了起來。 只見地面上的坑越來越深,隨著那個坑越來越深,金像下面竟然出現(xiàn)了一大塊的銅器,那銅器和金子是熔鑄在一塊的,金像之所以屹立不倒,就是因為和下面那一大塊正方形的銅塊是連在一塊的原因。 而且這個銅塊看上去還非常的深,陳天頂已經繼續(xù)往下挖了半米,竟然還是沒能看到挖掘到銅器的低端。 越是挖不到盡頭,陳天頂就越是來勁,無論如何,也得把這塊銅器給挖出來,看看這究竟是啥玩意兒。 終于,繼續(xù)往下進行了半米之后,洛陽鏟碰在了地面上一個比較堅硬的東西上。 陳天頂疑惑了一下,意識到下面可能挖到東西了,心中更加的興奮,也來勁兒了,手中的洛陽鏟舞動出一連串的影子。 叮叮當當,叮叮當當。 洛陽鏟響起了一連串叮叮當當?shù)慕饘倥鲎猜曇簟?/br> 當他將表層的一層土給清理掉之后,竟然再次發(fā)現(xiàn),地面上竟然再次出現(xiàn)了一塊更加寬廣的銅板,敲打了一下,發(fā)現(xiàn)銅板里面是空洞的。這似乎也是一個長方形的銅塊,承載著上面的重量。 這是……拾級而上的銅階梯啊! 陳天頂興奮的對楊開等人說道。 “可是,這有什么好興奮的?”九筒問道:“又不是找到出口了?!?/br> 陳天頂擺擺手:“你不知道,若是在墓葬里面碰到拾級而上的臺階設計的東西,那大部分都是為了請神入甕的意思,那么這臺階的后段,肯定是連通著外界的,如果我們順著臺階挖下去的話,最后肯定能挖通到外界的?!?/br> 聽陳天頂這么一說,幾人也立刻來了興趣,之前的失望也消失的無影無蹤,眾人都好奇的看著陳天頂?shù)溃骸瓣惱习澹闊┠禳c挖,咱們要是出去了,回去讓戴先生記你一大功。” 陳天頂擺擺手:“別別,我這也是為了自己能逃出去,所以才這么拼命的。什么大功大功的,不過是一塊獎章而已,我不稀罕那玩意兒?!?/br> 楊開慧卻有些急了:“別啊,別啊,那大功多少錢一個來著?反正挺值錢的,不要白不要?!?/br> “滾!” 陳天頂和楊開慧有了目標之后,挖掘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這次他們并不是將雕塑周圍全部挖空,而是只挖開一個盜洞,力量集中到一個點上,這樣速度和力量才會均衡,才會更有效率。 當橫著挖開了一個盜洞之后,果然發(fā)現(xiàn)下面還有一個銅塊,方方正正,零次櫛比。 這就更加證實了陳天頂關于臺階的說法,一想想待會兒就可能逃出去,他們的心中自然就是一陣興奮。 楊開等人都站在上邊,看著陳天頂和楊開慧兩人的身影逐漸的沒入了泥土里面,也不知現(xiàn)在里面是怎樣的場景。 終于,他有些等不及了,便小聲的喊道:“陳老板,您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陳天頂?shù)穆曇粜⌒囊硪淼膫鱽恚骸班?,我們……啊!?/br> 陳天頂?shù)脑掃€沒說完,便啊的一聲,發(fā)出一聲慘叫。 眾人的心臟都砰砰狂跳了起來,俱個替陳天頂捏了一把冷汗,這叫聲來的急促,悲涼,就算是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陳天頂肯定遇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 楊開趕忙俯下了身子,這樣能更好的聽里面的動靜,雙手護在口邊,這樣才不會導致聲音散開,積攢全身的力量喊了一聲:“陳老板,陳老板,您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安靜,死一般的安靜,沒有人講話。 楊開的心漸漸地緊張起來,到底是什么東西,竟然讓陳天頂慘叫一聲,然后沒有了動靜? 白波也是一臉擔心,蹲下身子,沖著地洞大喊了一聲:“老楊,你小子吱一聲?” 沒有人回答,只有他們渾厚的聲音沖撞到金像上,然后引得金像一陣嗡嗡嗡高頻率的顫抖,發(fā)出輕微的回響。 楊開和白波兩人對視一眼,然后楊開道:“咱們……怎么辦?” 白波望了望下面,又看了看楊開,意思是,咱們下去,你覺得如何? 楊開也正好有這個打算,便點頭答應了,全副武裝之后,又讓九筒將散彈槍借給了白波,便一塊下去了。 白波的隊伍,在上次和小日本交火的時候,將武器全都搞丟了,沒辦法,在小日本密集的火力攻擊下,想要逃命,扛著武器只會增加他們的負擔,減緩他們的行進速度。 楊開和白波兩人縱身跳入了將近兩米深的坑洞中,雙腳剛剛接觸地面,兩人便快速的扛起了槍支,將槍筒對準了陳天頂挖出來的盜洞。 安靜,沒有什么東西從里面猛然竄出傷害他們。 楊開放下心來,小心翼翼的接近洞口,白波在身后,做著防護的動作。 只要里面一有動靜,確認不是陳天頂和楊開慧,他就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他可不會相信里面會忽然冒出來一個友軍來。 為了避免成為里面那可能存在的怪物襲擊目標,他并沒有帶手電筒下來。 所以在進入黑洞的瞬間,他便置身于nongnong的黑暗之中,兩邊都是觸手可及的黑色,讓他不自覺的產生了一種惶恐的情緒。 那是一種不可壓制的,肆意滋生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