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進駐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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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率領(lǐng)的秦軍,士氣正旺,腳下生風(fēng),沿著穎水沿岸,一路南下。 路上,零散的楚軍,很快成為秦軍的俘虜。 蒙恬命令小部分疲累的秦軍士卒,沿途收攏俘虜,大部隊沒有任何停歇。 兵貴神速的道理,蒙恬比誰都清楚。 先行南下的李必,隨同投降秦國的楚軍,先一步趕到潁上。 駐守潁上的黃寄,見到熟悉的秦軍戰(zhàn)旗,才完全放下心來。 楚國的舟船,沿著穎水東岸,退回壽郢,黃寄指揮士卒,擺開投石車,不斷向穎水的方向拋落石彈,嚇唬剛剛落敗的楚軍。 潁上的城墻,并不堅固,楚軍蒲校尉攻打的時候,黃寄就感到有些吃不消。軍中攜帶的投石車,有效的威懾了楚軍。 楚軍懾于秦軍投石車的威力,竟然沒有拼死攻打潁上,黃寄才堪堪守住潁上。 將近午時,蒙恬率軍趕到潁上,迎面狠狠的拍著黃寄的肩膀。 “黃校尉果然不負眾望,成功奪取潁上,還能成功守住,這一仗,你當(dāng)記首功?!?/br> 古往今來,斷絕敵軍退路的任務(wù),相當(dāng)于有難度。遼沈戰(zhàn)役時,阻擊敵人后路增援的塔山兵團,不知道付出了多大的傷亡。 “多謝將軍?!?/br> 黃寄疲憊的臉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不出意外,這一仗過后,他可以步入卿的行列,有權(quán)招募門客。 寒暄過后,黃寄帶著蒙恬,進入潁上,首先慰問此次南下奪取潁上的士卒,許諾戰(zhàn)后的功勞。 秦軍士卒,東出函谷,征戰(zhàn)經(jīng)年,沒有統(tǒng)一天下的宏偉夢想,只想著立功,奪爵。蒙恬只要落實每個士兵的功勞,公正無私,用兵沒有大的差錯,秦軍的士氣能得到很大的保障。 秦國發(fā)起的宏大統(tǒng)一戰(zhàn)爭,參與其中的秦軍士卒,只要不是運氣特別背,幾乎都能穩(wěn)步的升級爵位。 現(xiàn)在的軍功爵位,因為享爵者的增多,爵位的珍惜程度,貶值了不少。 巡視完潁上城,蒙恬領(lǐng)著黃寄、西爽、胡多等人,來到潁上的東面城墻。 潁上挨著穎水而建,城墻不高,連一個像樣的碼頭都沒有。 平靜的穎水,靜靜的流淌著,只有起風(fēng)的時候,穎水的波浪,才輕輕的拍打著河岸。 潁上對著的這段穎水,寬約百丈,也就是三百米的樣子,比后世的穎水要寬闊許多。 “穎水河面夠?qū)?,行得大船,以后的?zhàn)斗,就看樓船士的戰(zhàn)斗力如何了?!?/br> 蒙恬計劃以潁上作為秦軍的新基地,建造水寨,以便向壽郢發(fā)動進攻。 潁上南邊二十里開外,正對著淮水,楚國的國都壽郢,就在淮水南岸。 秦軍想要順利渡過淮水,必須能夠擊敗楚軍的水師。 “楚軍的水師,要保衛(wèi)壽郢,此次沒能大舉北上汝陰。我親眼見識過楚軍水師,駕船熟練,只是士氣低落,遠遠不及我軍?!?/br> 楚國水師北上汝陰的時候,黃寄偷襲楚軍,算是打過照面。 “現(xiàn)在掌控楚國水師的將領(lǐng),為屈氏家族的屈林,膽小如鼠,不敢拼死一搏,只想著依托壽郢防衛(wèi),不足為慮。” 蒙恬翻看過屈林的情報,這人跟后世的李鴻章一樣,生怕水師遭受重大損失,不愿意投入力量與秦軍決戰(zhàn)。 “反倒是屈林麾下的校尉龍犇,敢于率軍與我軍交戰(zhàn),算是楚軍中難得的悍將?!?/br> 沿著穎水河邊,走了一段,蒙恬讓親兵拿來木板,就著木炭,在上面勾勾畫畫。 不一會兒,一副大致的潁上方位圖,漸漸勾勒出來。 “李必率軍逼近淮水,我軍水師未到,暫時不急著渡過淮水。接下來,除了黃寄所部,其余的人馬,就忙一件事,重新修筑潁上城?!?/br> 胡多、西爽、張駝、蒙虎等人接過蒙恬手里的地圖,細細查看,不時提出心中的疑惑。 “將軍,我軍暫時駐扎潁上,有必要修筑城池嗎?”胡多問道。 “潁上靠著穎水,南邊是淮水,交通便利,往后肯定是一座繁華城市。沒準兒,你們中間,會有人出任潁上令呢!”蒙恬笑著說道。 “東邊的城墻為何修得格外厚實?”西爽方向,蒙恬勾畫的地圖上,靠著穎水的線條特別粗重。 “這是需要擺放大型投石車,封鎖穎水?!?/br> 潁上暫時作為秦軍水師的港口,城墻上的投石車,可以當(dāng)岸防炮使用。 眾位將領(lǐng)的問題,蒙恬一一解答。戰(zhàn)斗得勝之后,多花點時間與麾下的將領(lǐng)溝通,極大的緩解了緊繃的神經(jīng)。 “蒙虎,筑城由你主持?!?/br> “胡多,你負責(zé)建造碼頭?!?/br> “西爽,水寨就交給你了?!?/br> “至于張駝,你就負責(zé)警戒?!?/br> 秦軍成軍以來,善于土木工程作業(yè),隨軍的文吏、御史,不少人主持修建過水利工程。 蒙虎跟著蒙恬,經(jīng)常修筑軍營,安排建造的水平,可以跟后世的包工頭相媲美。 大塊頭的張駝,敢打敢拼,只是土木作業(yè)卻難倒了他。蒙恬曾安排張駝修建城墻,張駝拿著設(shè)計圖,左看右看,就是不知道該如何著手。 午時過后,陽光漸漸西斜,地面沒有那么毒熱。 秦軍放下刀劍,扛著鐵鍤,開始了轟轟烈烈的建設(shè)運動。 一時間,小小的潁上城,變成了一片偌大的工地。 城內(nèi),親兵們早已清理出一處干凈的宅子,作為蒙恬的指揮部。 這處宅子,原本屬于楚國的某個小貴族。秦軍攻克潁上的時候,這人倉皇出逃,想來是逃到壽郢,向楚王哭訴去了。 宅子正堂,兩張案桌并排而立,親兵從牛皮套子里,取出羊皮地圖,緩緩鋪開在桌面上。地圖的四腳,壓著牛型銅鎮(zhèn)。 “壽郢城池堅固,沒有足夠的軍隊,同樣守不住,好像當(dāng)今的楚王負芻,還沒有紂王那樣縱火焚身的勇氣?!?/br> 負芻發(fā)動政變,當(dāng)上楚王后,沒有展現(xiàn)出雄才大略的才能,只能算是中人之姿。這樣的人,享受了太多的榮華富貴,反而沒有直面死亡的勇氣。 “攻打壽郢,到底是俘虜負芻,還是驅(qū)逐負芻,繼續(xù)用兵呢?” 蒙恬的目光,盯著地圖上的壽郢,內(nèi)心不斷的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