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面上表情一僵，沒說什么，竟然真的過來，從白衍手里接過了小白義。

    小白義好久沒有和爸抱過了,上去就是一口帶著口水的大親親。

    江湛下意識動了動胳膊，讓小白義躺得更舒服些。

    在他現(xiàn)在的記憶里從來沒有抱過這么大的小孩，但身體似乎還記得何讓小白義更舒服。

    抱著小白義,江湛忽然感覺有點(diǎn)違和——好像抱著小白義的時候身邊應(yīng)該……

    一個溫?zé)岬纳碥|貼了過來。

    白衍笑瞇瞇地道：“怎么樣，有想起什么嗎？”

    江湛空落落的心忽然放了下來。他沉默了一下，了揉了了了揉了眉心：“抱歉?！?/br>
    “沒關(guān)系。”白衍不以為意，“慢慢來，不要著急?！?/br>
    江湛沉默地看著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

    吃過晚飯，江湛推門進(jìn)臥室，就看到白衍從浴室出來，一邊還在擦頭。

    他身體僵硬了一些。

    這時他才想起來，他和白衍是結(jié)婚了的關(guān)系。

    這就意味著兩個人要睡在同一張床上……

    剛沐浴出來的白衍只在腰間裹著一跳浴巾，白晰的皮膚上隱約還有浴室?guī)С鰜淼臒釟猓形床粮蓛舻乃閺念^發(fā)上滴落，順著白衍清晰的肩窩鎖骨，淌過胸口一點(diǎn)嫣紅……

    江湛呼吸輕輕一窒。

    白衍笑瞇瞇地看著江湛，故意道：“阿湛，快到床上來?！?/br>
    江湛站在門口，過了好久才進(jìn)門，默不作聲地去了浴室。

    白衍著江湛逃跑一樣的動作，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江湛本來是為了躲開白衍才進(jìn)的浴室，但擰開熱水后感覺更糟糕了。

    不知道白衍用的是什么香水，浴室里充斥著那種特殊的香草味，讓江湛感覺莫名口干舌燥。

    江湛低頭著自己的身體。

    單嗅著這股香草味，他竟然起了反應(yīng)。

    這可太糟糕了，十年后的他難道真的是個變態(tài)？

    江湛默默把水溫調(diào)低了許多。

    從浴室出來，江湛躺在床上。

    白衍正用手機(jī)看著白宙和voe的工作匯報(bào)，江湛躺下，有些好笑地道：“阿湛，這樣不難受嗎？”

    江湛躺在床上的另外三之一，中間和他隔著大一塊。

    江湛硬邦邦地道：“這樣挺好?！?/br>
    白衍挑了挑眉：“那我就關(guān)燈了?！?/br>
    燈光暗淡，房間里一片旖旎的黑暗。

    江湛反覺得更糟糕了。

    眼睛不到，聽覺和嗅覺就變得格外敏銳。

    床單和被子和白衍肌膚摩擦的聲音格外清晰，鼻翼之間還充盈著比浴室里更加濃郁的香草氣息。

    剛才在浴室被冷水強(qiáng)行澆下去的欲望又開始抬頭。

    江湛下意識繃緊身體，兩條腿緊緊并在一起，稍微往外又挪了挪。

    為了控制自己，江湛努力開始思索比較理了性了的內(nèi)容。

    比一百以內(nèi)質(zhì)數(shù)的乘積。

    比小球斜面下滑的受力析圖。

    還比……孩的來處。

    管家說得沒錯，他的孩子的眼眸和白衍眼眸確實(shí)一模一樣。

    這么來，最大的可能就是……

    ——孩子的母親和白衍長得很像？

    江湛怔了一下，迅速想到了什么，臉了色了微微一沉。

    他之后特意留意過，沒在江家找到任何女了性了的痕跡。

    他還記得他的母親生第一個孩時差點(diǎn)難產(chǎn)。

    難道那個女子已經(jīng)去世了？否則管家他們沒必要這樣抹消她的存在。

    因?yàn)楹⒌哪赣H去世，所以他就娶了白衍，把白衍當(dāng)作對方的替身？

    江湛反復(fù)思索，現(xiàn)這是當(dāng)前狀況推導(dǎo)出來唯一的可能了性了。

    ——遺腹子、強(qiáng)取豪奪、包養(yǎng)出真愛、替身虐戀……

    不知怎的，江湛腦內(nèi)閃過了一段段毫無由來、卻印象深刻的情節(jié)。

    起來像是小說，但江湛確定自己沒有過這些。

    ——所以，這些就是他和白衍之間發(fā)生的故事嗎？

    江湛內(nèi)心忽然有些難受。

    他沒想到十年后的自己竟然變成了這樣的渣男。

    江湛側(cè)頭去看白衍。

    黑暗中只能看到白衍的輪廓。

    江湛正看著白衍，冷不防白衍轉(zhuǎn)過身，笑盈盈的聲音響起：“怎么，睡不著？”

    江湛點(diǎn)了點(diǎn)頭，想起現(xiàn)在是很暗，剛想“嗯”一聲，就聽到白衍繼續(xù)道，“在想丟失的記憶嗎？”

    “……嗯?！?/br>
    “不用太著急?！卑籽艿纳眢w向這邊蹭了蹭，聲音在夜晚顯得十柔和，“慢慢來。就算找不回來也沒關(guān)系，人在就好?！?/br>
    江湛沉默了好久，才低聲問：“我們之間……發(fā)生過什么嗎？”

    “生過很多事?！卑籽芟肓讼耄鞠胩艏麄冎g比較溫馨的事情講一講，話到嘴邊又覺得不夠刺激，便提了兩件比較丟臉的事，“曾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你都以為我喜歡你，自己腦補(bǔ)了一整套戀愛關(guān)系，我這邊卻毫不知情……”

    江湛聽得眼眸微沉。

    白衍說的只是白衍視角想到的罷了。

    哪怕見到了孩子，都沒有懷疑過他外表下是一顆渣男的心嗎？

    還是說白衍已經(jīng)穿了全部，只是為了討好他強(qiáng)顏歡笑？

    江湛在心中升起對白衍的愧疚之情。

    “怎么樣，有想起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