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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念你入骨在線閱讀 - 第34節(jié)

第34節(jié)

    后面的話沒說完,不知道誰走過來了。

    季云淮呼吸微屏,指尖瞬間堵上她的紅唇。

    只是微微貼著,卻能感受到唇上不一般的柔軟。

    她貝齒微張,不留神時,磕上他修長的骨節(jié)間。

    不一會兒就留了個齒痕。

    “別咬。”他嗓音晦澀喑啞,燎原的火就此開始播種。

    夜色昏沉,隱匿了他眼神里翻涌的情緒。

    薄幸月并不會因此收斂半分,反倒是故意激他,愈發(fā)肆無忌憚:“隊長,我已經(jīng)咬了,怎么辦?”

    這話無疑會令他失控。

    而且再不堵住,季云淮也不敢保證,自己在她面前能永遠保持疏離淡漠。

    男人的眸色蒙上一層月色的涼霜,讓人看不透也捉摸不清。

    有什么正在悄然破碎,又有什么正在重組復(fù)蘇。

    只有那一輪月亮始終高高在上,中空高懸。

    倏然,她后頸一緊,力度稍大,很快被壓制過去。

    呼吸交織,兩人之間是一個吻就可以觸碰到的距離。

    季云淮看著指尖的齒痕,仿佛置身于一場博弈,慢條斯理地問:“非要我這么弄你,嗯?”

    第24章 24整個人被摁在門板上?!尽?/br>
    24念你入骨

    ——

    有時候季云淮也會想, 是不是自己太讓著薄幸月了,才會讓她一次又一次越過底線,得寸進尺。

    也只有在她面前, 他所有的準則才會輕而易舉被擊潰。

    夜涼如水, 樹葉嘩嘩作響,拓下陰影, 沉在他肩頭。

    纖細的指尖仍攥在他軍襯上, 衣服布料被揉得有些發(fā)皺。

    手電筒的光晃動,季云淮定睛打量,發(fā)現(xiàn)原來是巡邏的小戰(zhàn)士。

    薄幸月被他高大的身影擋了個嚴嚴實實,只能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小戰(zhàn)士試探地喊了聲:“季隊?”

    季云淮咔噠燃起打火機,裝作在這兒抽煙的模樣, 身形落拓又蕭索。

    他掀起眼皮, 目光很淡:“抽支煙,沒什么事?!?/br>
    小戰(zhàn)士朝他敬了個軍禮, 也沒來得及仔細打量便去別處巡邏了。

    兩人方才的旖旎無聲無息被中斷。

    薄幸月唇角上勾, 盈著幾分弧度,垂睫去看兩人一起的影子。

    距離太近,很像是相擁著接吻。

    但就像夢境往往與現(xiàn)實相反, 她眼神挑釁, 順著男人威脅的言語,一字一頓地問:“季隊不敢嗎?”

    季云淮抬手壓下帽檐, 下頜輪廓凌厲分明。

    他低沉的嗓音里壓著幾分清冷,似迎合,也似威脅,“早晚。”

    這男人確實……挺絕的。

    她腦海里又冒出少年十幾歲的模樣。

    清瘦筆挺,黑眸沉沉, 現(xiàn)如今褪去青澀,男人線條硬朗,荷爾蒙爆棚。

    只有這份骨子里的執(zhí)拗與偏執(zhí)未曾改變。

    薄幸月不置可否,口吻足夠張揚狡黠:“好啊,那我等著?!?/br>
    隨后,她捏著燃盡的煙花棒,認真地思索了下,“還有,謝謝了,我說的是……今晚的生日禮物?!?/br>
    這話薄幸月沒跟他耍心眼,而是真心實意這么想。

    十五歲那年,母親患病去世。

    薄耀舟續(xù)弦后,她每一年的生日總覺得過得不完整。

    就像在心里空出一個角落,沒有任何陽光能照耀得進去。

    即使今天薄耀舟給她發(fā)了生日祝福的短信,她也會不自覺地去想——

    那些個在國外的日日夜夜,是薄初陪伴在他的身邊。

    而在薄初生日時,薄耀舟同樣會大張旗鼓地替她cao辦,乃至于某些媒體挖出的薄家千金的邊角料全是跟薄初有關(guān)。

    大肆鋪張的新聞中,薄初站在聚光燈下,殊不知自己是在鳩占鵲巢。

    這世界上最怕的就是虧欠,因為沒人知道需要跨越多久的時間才能去彌補。

    而她的選擇是不原諒,說起來坦蕩又理性。

    躺在床上時,薄幸月看了眼手機的時鐘,零點一過,她不免去想,二十四歲的第一天就這么稀里糊涂過去了。

    沒有大辦特辦的party,沒有要好的朋友在陪,可是卻跟前男友千絲萬縷地牽扯到了一起。

    于她而言,反倒不算一件壞事兒。

    像是越過了時間,將年少的夢做到結(jié)尾。

    ……

    后面幾天薄幸月依舊在醫(yī)務(wù)室干著輕松活,時不時跟季云淮擦肩而過,看著他們在cao場訓(xùn)練,揮汗如雨。

    這幾天,厲向澤又主動把人叫到辦公室去。

    盛啟洲一聽,都有心理陰影了,晃著季云淮的胳膊問,“老爺子不會又要來棒打鴛鴦吧?”

    說著,他眉眼耷拉下來,還真是cao碎了心。

    “想什么呢?!?/br>
    季云淮踹過去一腳,倒不是實打?qū)嵉牧Φ溃瑔渭兇蛳念檻]。

    按照厲向澤的想法,老爺子是巴不得他今天就結(jié)婚,明天就生孩子。

    說是規(guī)勸,后面直接改讓他請喝喜酒了。

    說起來,“軍中閻王”的原則性也不過如此。

    季云淮邁著步子上樓,到辦公室后敬了個軍禮,手指貼進褲側(cè),“厲處,您找我?”

    厲向澤靠在椅背上,遞過去一摞資料,神情嚴肅:“這回找你是正事兒?!?/br>
    季云淮仔仔細細翻看完,對其中的風(fēng)險性大概在心里有了個數(shù)。

    “前幾年落網(wǎng)的走私販毒團伙案,根據(jù)軍方掌握的最新消息,懷疑他們還有勾結(jié)勢力?!眳栂驖珊攘丝诓杷疂櫳ぷ樱讣獯钤谧烂?,不怒自威,“等時機成熟后,我再通知你執(zhí)行?!?/br>
    “是,保證完成任務(wù)。”他的眼眸黑如巖石,始終堅定不移。

    ……

    結(jié)束了一天的值班,薄幸月返回住處,想著先舒舒服服沖個澡。

    倏地,房間外的走廊燈有什么聲音正在鳴響。

    淋浴間的水流嘩啦啦地沖下,可縈繞在耳邊的卻是比水流聲更大的警報聲。

    薄幸月愣怔一瞬,很快關(guān)掉花灑。

    她擰著發(fā)尾的水,內(nèi)里裹著浴巾,外罩了件大衣,趿著毛絨拖鞋匆匆出門。

    警報聲不絕于耳,似是平地一聲驚雷,將人殘存的一點困意震得化為烏有。

    所有人奔下樓梯,如同黑夜里翻滾的浪潮。

    出門在外,她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心臟重重一跳的同時,又按捺住下意識的緊張。

    想著萬一有個什么事兒,第一時間得要看看有沒有人受傷,是否需要接受治療等。

    北疆晝夜溫差大。

    而她剛洗完澡,水漬都沒來得及擦干,只能說太冷了。

    涼意打著轉(zhuǎn)兒地鉆入肺腑、心腔。

    薄幸月凍得牙關(guān)打顫,瑟縮著,不自覺籠緊了身上的大衣。

    盡管如此,罩不住露出在外的那一截白皙的小腿。

    不多時,戚嘉禾和幾個男醫(yī)生也下來了,眾人面面相覷,搞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狀況。

    戚嘉禾可能是睡下了又被警報鬧起來,好歹裹了個棉襖,此刻正把手揣進袖子里取暖。

    在呂司如回江城后,兩人打得照面就少了。

    薄幸月顯然是一個不喜歡給別人施壓的人。

    尤其是在他人為難的時刻。

    戚嘉禾跟呂司如關(guān)系不差,有時候甚至表現(xiàn)得比對她還親密。

    再說,自己跟呂司如之間的矛盾,戚嘉禾怎么選,她也不會去怪罪的。

    這時候戚嘉禾的目光流轉(zhuǎn)在她臉龐,輕聲詢問:“月亮,我兜里一直放著幾片暖寶寶,你要嗎?”

    薄幸月大概明了她的意圖,敞開心扉,也不扭捏,“行,謝謝?!?/br>
    她把暖寶寶貼在關(guān)節(jié)處,身體的冷意比剛剛緩解不少。

    聚集在招待所樓下的什么人都有,更深露重的,許多人在外面站了會兒便紛紛不耐煩了。

    由于招待所旁邊就是軍區(qū)和醫(yī)院,前來救援的人來得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