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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愛卿你是否靠得太近了在線閱讀 - 第99章 御用牌和事佬上線

第99章 御用牌和事佬上線

    九月上旬,天氣有些轉(zhuǎn)涼,沒有了之前的燥熱。

    安歆溶單手撐著下巴,有些說不出話來。

    “不是……”安歆溶無語地望著應(yīng)悠之,“愛卿,你又來做什么?”

    “就是想見你了?!睉?yīng)悠之熟練地坐到安歆溶對面。

    “方才不是才見過嗎?”安歆溶說,“愛卿,你別總來,你也知道這宮里眼線多?!?/br>
    “就是因為蒼蠅多,微臣才要經(jīng)常來?!睉?yīng)悠之認真地說道,這宮中的空氣他很不喜歡,而且安歆溶待在皇宮,就算他想做什么,也總會慢些。

    安歆溶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還蒼蠅多,依她所見,最大的蒼蠅就是眼前這廝。

    這時春熙匆匆從門外進來:“皇上,南王殿下求見。”

    “南王?”安歆溶疑惑,安俊楠來找她做什么,看那天他對她的態(tài)度,挺不屑的啊。

    “終于來了?!睉?yīng)悠之嘲笑道,“這南王的消息挺不靈通的啊。”

    “哈?”安歆溶先叫春熙去叫安俊楠進來,再問道,“愛卿,你這是何意?什么叫終于來了?”應(yīng)悠之是早有預(yù)感,安俊楠會來找她?

    “微臣收押了那個老嫗,南王殿下自然是要來的?!辈蝗缯f應(yīng)悠之來此也另有一個目的,就是等待安俊楠的到來,他早已恭候多時。

    老嫗?應(yīng)悠之不提起這件事,安歆溶都快忘記了,實在是因為身份的暴露讓安歆溶一下慌了神。

    安俊楠這次少見的沒有醉酒,行色匆匆地朝內(nèi)殿走來,腳底甚至沒有了往日的虛浮。

    “參見皇上。”安俊楠很不走心地問安。

    “不知道皇兄突然造訪,所謂何事?”安歆溶算是明知故問,不過她內(nèi)心有其他的疑問。

    按安良宸的說法,那家小酒館對于安俊楠而言是有特殊感情的,但安俊楠后來再也沒去過,是不是因為感情淡了還是怎么回事,安歆溶并不清楚。但倘若正如安歆溶所想,安俊楠也不應(yīng)該如此之緊張啊。

    “那個老嫗,你們放了她?!卑部¢獩]有絲毫掩飾自己的目的,與他當(dāng)年行兵打仗的風(fēng)骨一般無二,他從來都是直腸子,彎彎繞繞與他無關(guān)。

    “為何要放了她?”應(yīng)悠之冷聲道,“你可知她做了什么?”

    “那件事,絕對不是她做的。”安俊楠確定道。

    應(yīng)悠之說:“就是在她家酒館出的事,還能不是她做的?”

    “本王可以保證,她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安俊楠的聲音不知不覺中提高了不少,他真的有些急切了。

    應(yīng)悠之冷靜對應(yīng):“我們凡事講證據(jù),口說無憑,南王殿下總要拿出什么來證明不是她做的吧?!?/br>
    “本王的擔(dān)保就是最好的證據(jù)!”

    “南王殿下的保證,似乎沒有多少說服力吧。”應(yīng)悠之嘲諷道,他可不怕安俊楠,就沖著安俊楠對安歆溶的態(tài)度,就休想從他這里得到多少好臉色。

    “你……你說什么?”安俊楠氣的臉都漲紅了,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就連這廝也敢騎到自己頭上去。

    “還真是本事沒多少,脾氣倒是很大?!睉?yīng)悠之引用張子騫的“名言”再次譏諷道。

    安歆溶都傻了,應(yīng)悠之在說些什么啊!以前應(yīng)悠之經(jīng)常裝傻就是真的,可這樣直接站到某一個人的對立面是不可能的啊。

    安俊楠不可思議地說道:“你算什么東西!竟然敢這樣跟本王講話?!?/br>
    “南王殿下才是,應(yīng)該好好看清楚現(xiàn)在的形式?!睉?yīng)悠之輕輕抬起下巴,暗示安俊楠今日不同往日,他安俊楠就只是一個空有虛位的王侯罷了,其余什么也不是。

    安歆溶看到“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立即勸阻道:“應(yīng)丞相和皇兄都冷靜些,你們應(yīng)該不是來朕的承德殿吵架的吧?!?/br>
    “對皇族大不敬,姓應(yīng)的,你好大的膽子?!卑部¢浜叩?,看向安歆溶,是期望她給一個答復(fù)。

    “是嘛?”應(yīng)悠之也看向安歆溶,嘴角微微勾起帶著得意的笑意。

    安歆溶扶額,說道:“應(yīng)丞相,你少說幾句吧?!彼軌虬褢?yīng)悠之怎么奈何呢?人家手里捏著她最大的把柄。

    安歆溶又對安俊楠說道:“皇兄既然說那老嫗一定無罪,又有什么根據(jù)呢?”現(xiàn)在平息怒火的辦法,只能是轉(zhuǎn)移話題了。

    安歆溶真的覺得一定要給她頒一個“御用牌和事佬”的獎項,她這皇上做的實在太不容易了,天天就是等著解決糾紛。

    “他們……他們……”安俊楠一下子沉靜下來,隔了很久才下定決心般說道,“他們是本王的再生父母!”

    “什么!”安歆溶驚訝,安俊楠這是瘋了?竟然當(dāng)著她的面直說,就不怕她一生氣給了安俊楠一個“獎賞”嗎?

    安俊楠冷笑一聲:“皇上不是本王,自然不知。父皇從來,哪怕正眼瞧本王一眼也沒有,本王無意中經(jīng)過那處酒館,第一次感受到了人間的真情,本王去那里,從來都不是為了喝酒,只是為了和他們在一起罷了?!?/br>
    這其中有多少落寞,只有安俊楠自己知道。

    “那你又為何再也沒有去?”安歆溶疑惑。

    “本王這副模樣,去了只會讓他們傷心?!卑部¢约阂仓雷约侯j然,可他就是振作不起來,但一切都在那一天改變了……他已經(jīng)兩日沒有飲酒了,已經(jīng)是很大進步了。他不是不想喝,只是看到酒壺,就想起王婳曾經(jīng)說的那句話。

    “但南王的保證,依然不能替那老嫗開脫?!睉?yīng)悠之適時的無情潑了一瓢冷水,“說不定那老嫗就是為了殿下才會加害于皇上?!币驗樗麄儾]有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可能那老嫗就是聽到他們的談話,再聯(lián)系一下安俊楠現(xiàn)在的處境,產(chǎn)生了誤會。

    “她絕不會這樣做!”安俊楠急于證明,“鷗娘是個善良得都不敢踩死一只螞蟻的人?!?/br>
    “可為了自己最重要的人呢?你能保證嗎?人心隔肚皮,你還能萬分確認嗎?”應(yīng)悠之最不相信這種東西了,人啊,都是浮于表面,但其實心中深沉得很。當(dāng)然了,這一切都有了一個例外,那就是安歆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