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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狐說魃道在線閱讀 - 狐說魃道 第259節(jié)

狐說魃道 第259節(jié)

    遂又不禁想起五天前那一幕。

    五天前,因擔(dān)心著同治的病情總也無法入睡,所以雖已到了夜深,慈禧仍是命人將她梳妝整齊,隨后擺駕去了養(yǎng)心殿。

    誰想剛到殿門處,卻被告之皇后阿魯特寶音竟在東暖閣里待著。

    那會子同治倒也清醒,許是之前用藥后身體舒服了些的關(guān)系,說話聲也響亮了許多,正一邊聽著阿魯特寶音的哭訴,一邊輕輕安慰著她。

    也許以為這么晚了,養(yǎng)心殿中不會再有旁人到來,兩人說話聲都有些無所顧忌。尤其是阿魯特寶音,想想本是堂堂當(dāng)朝皇后,卻整日過著如履薄冰般的日子,自同治病后更是受盡委屈,偏又苦苦無處傾訴。因而一當(dāng)了同治的面,便再也無法控制,一邊望著同治病弱的身軀,一邊帶著股又恐懼又憤怒的情緒,將慈禧如何百般刁難于她,甚至毒打和杖斃了她身邊那些最親近宮人的事,樁樁件件都跟同治說了一番。隨后伏在他身上哭道:皇上若心里還有寶音,千萬要快快恢復(fù)身子,否則只怕皇上尚在病中,寶音要先皇上一步去了,實在……實在這非人一般的折磨,寶音快要經(jīng)受不住了……

    同治聞言自是又氣又難受。卻也不知該怎樣安慰這抓著救命稻草般死死抓著自己的妻子,只能在一聲長嘆后,輕輕對她道:一切忍為上。朕這樣一副身子尚且忍得,你好端端的身子,卻反倒忍不得了?待到朕恢復(fù)過來,日后一切,我倆從長計議,現(xiàn)今你且忍耐,總有出頭的日子……

    一聽他說到這里,慈禧就再也忍耐不住了。

    那是怎樣一種無法抑制的怒氣!

    什么叫從長計議?什么叫出頭的日子?

    莫非想等身子好了之后養(yǎng)精蓄銳,靜待時機(jī),隨后聯(lián)手反撲過來要收拾于她??

    意識到這點,慈禧當(dāng)即沖進(jìn)東暖閣一把抓著寶音的頭發(fā),徑直把她從同治的床上拖了下來。

    這舉動讓寶音登時又驚又怒。她萬般沒料到慈禧竟然會當(dāng)著一干宮人的面這樣對待她,失措間,脫口對慈禧說了她此生最是不該說的一句話:媳婦是從大清門抬進(jìn)來的!請皇額娘給媳婦留點體面!

    這句話一出立時就慈禧揚手扇了幾巴掌。

    直扇得那年輕皇后一張滿月般的臉登時鮮血淋漓,見狀同治急撐起身想阻止,但他那副孱弱的身子怎叫得住盛怒的慈禧,又聽她一聲厲喝叫進(jìn)內(nèi)廷侍衛(wèi)欲要對皇后施以杖刑,登時氣急攻心,朝著慈禧一聲尖叫,直直從床上跌滾到了地下。

    見狀慈禧這才沒有繼續(xù)對皇后動刑。

    只匆匆召了太醫(yī)立即入宮診治,卻沒想同治原本已略有起色的身子從此一蹶不振,本為此有些后悔,誰想第二天從軍機(jī)大臣李鴻藻手中得到同治所擬的遺詔,再次令慈禧勃然大怒。

    她沒想到自己這親生兒子竟然背著自己擬定了遺詔,要立他四歲的堂弟載楫為他的皇太子。

    這是變相逼她放棄佐政,退居深宮。

    而更氣的是這一番決定完完全全是受了阿魯特寶音的教唆。

    那一刻她驟然發(fā)覺,什么骨rou,什么血親,與其心心念念期望著這個病入膏肓仍處處與自己為難的萬歲爺恢復(fù)過來,倒不如應(yīng)了當(dāng)日碧落所言,索性不再去理會他的生死,將一切大權(quán)盡數(shù)cao控在自己的手中,方才是上上之策。

    想到這里,不由將手中那杯已沒有一絲溫度的茶狠狠倒進(jìn)口中一飲而盡,隨后起身正要吩咐擺駕回儲秀宮,忽聽外頭小太監(jiān)通稟說,太醫(yī)李德立求見。

    不由怔了怔。

    不曉得他此時還來到底會所謂何事,當(dāng)即宣他進(jìn)東暖閣,一眼瞅見他踏入房內(nèi)的神情,慈禧再度一愣:“李愛卿,面色怎的這樣難看,出什么事了?”

    李德立左右看了看,見只有李蓮英在慈禧身旁伺候著,這才重新行了個禮,隨后斟酌著低聲道:“回老佛爺……因娘娘自皇上駕崩后就一直病倒在床,所以榮壽大公主今日便著了微臣前去為皇后娘娘把脈。誰知這一把……”說到這兒話音一頓,他遲疑著欲言又止。

    見狀慈禧朝邊上李蓮英看了一眼,隨后慢慢走到李德立跟前,望著他道:“說吧,這一把,把出個什么病癥來了?”

    “回老佛爺……”李德立垂下頭,一張臉面色越發(fā)難看:“微臣似乎替娘娘把出了喜脈……”

    “喜脈?”慈禧目光一凝。

    隨即將冷若冰霜一雙眼直直望著李德立,望得他膝下一陣發(fā)軟?!袄類矍洌隳皇强村e了?;噬仙碜庸且幌虿缓茫执蟛×苏粋€多月,你說咱皇后哪里會來什么喜脈?”

    “老佛爺恕罪……”聞言李德立立刻跪倒在地:“……臣也疑心是臣弄錯了,想近日來為了皇上之病,臣心焦力竭,所以極有可能在替娘娘把脈時一時糊涂,出了錯。萬望老佛爺恕臣疏忽之罪,待臣重新為娘娘把一次脈,確診了病情,再來向老佛爺稟明!”

    “嗯,我原也想說,這些日子你整日整夜伺候在皇上身邊,必是累極了,難免出錯。因而好好休息一陣,待恢復(fù)過來了,再去……”說到這兒,目光輕輕一閃,她突然回頭望向李蓮英:“蓮英啊,早上崇琦來向我問的話你可還記得?”

    “回老佛爺,奴才記得。崇琦大人前來問過老佛爺,皇上駕崩后,老佛爺對皇后娘娘的今后可有何打算?!?/br>
    “嗯,”慈禧點點頭:“我想過了。原琢磨著,皇上向來除了皇后外對其他三位妃子不甚理會,便讓新進(jìn)的貴妃娘娘殉葬陪駕便可,也好討他一個歡喜。但轉(zhuǎn)念想想,既然皇后在皇上生前同他一向情深似海,感情甚篤,此番必然不甘心就讓他這樣先自離去,更同一個幾乎俗不謀面的妃子葬在一起。所以,不如改作由她殉葬,也好成全這一對苦命鴛鴦,你倆覺得如何呢?!?/br>
    這番話出口,誰敢輕易應(yīng)答。

    慈禧自是清楚知道這點,所以淡淡一笑,不再理會跪在地上的李德立,手朝李蓮英衣袖上輕輕一搭,徑自出了東暖閣。

    一路返回儲秀宮,心里卻完全不似面上那般鎮(zhèn)定,因為雖然當(dāng)著李德立的面駁斥了他的話,但心知一個御醫(yī)是不可能連喜脈都會弄錯的,況且同治發(fā)病前一個月的確去過皇后住處,所以皇后能懷上也并非完全不可能。但倘若真的皇后腹中懷有龍種,那么賜她殉葬,無疑便是殺了同治的唯一血脈……想到這里,慈禧不由連捏著帕子的手都有點微微發(fā)抖,李蓮英機(jī)靈發(fā)覺了,不動聲色伺候她在內(nèi)宮里坐下,隨后悄悄揮推了身后眾人,躬下腰輕聲問她:“老佛爺,累著了?”

    “蓮英啊,”慈禧遲疑了下,皺皺眉道:“你說,若是李德立并沒有診斷出錯,那該怎生是好……”

    “……這……奴才不敢說?!?/br>
    “這會兒沒有旁人,你盡管說便是,無論什么,我不會治你的罪?!?/br>
    “嗻,”聞言李蓮英低頭笑了笑:“老佛爺,咱先不論李大人的診斷到底正確與否,即便是真的,日后宮里宮外,朝野上下,只怕老佛爺和皇上都會落人笑柄……”

    “此話怎講?”

    “想老佛爺您也說了,皇上這一年來身子骨一向不好,也鮮少去娘娘宮中,這是其一。其二,奴才閑時在宮外走動,常聽得那些街廟坊間處處都在流傳著一些說法,說咱皇上經(jīng)常借著微服私訪之名,到各處閣子里招妓……”說到這兒,一眼瞥見慈禧面色不善,立即躬了躬身:“所以,若娘娘有喜是真,那么她在皇上駕崩后才發(fā)現(xiàn)有身孕,這一點一經(jīng)傳出,必然會遭人非議,甚至可能被那些好嚼舌頭的說……那究竟會是誰的種,怎的皇后娘娘會在皇上逛窯子逛出了病,病得連上朝都上不了的情形下,還珠胎暗結(jié)……”

    話音未落,慈禧揚手啪的下在他臉上恨扇了一巴掌。

    登時扇得李蓮英半邊面孔腫了起來,他卻好像完全感覺不到痛,一邊呵呵賠著笑,一邊主動伸手摑自己臉道:“奴才該死!奴才嘴賤胡亂說話!奴才罪該萬死!”

    一口氣連抽了自己十來下,見狀慈禧輕輕嘆了口氣,朝他擺了擺手:“好了,我說過不會怪罪你,你慌個什么勁。想你那番話說得雖然混帳,細(xì)想?yún)s也有些道理,不過咱倆這會兒在這里胡亂猜想也是沒什么用的,便等李德立過些天重新把過了皇后的脈,給出個準(zhǔn)信,再做商議吧。”

    “老佛爺圣明……”說到這兒,見慈禧面色終于因此而松弛下來,李蓮英悄悄擦了把手心的汗,隨后欲要喊人進(jìn)來給慈禧送些點心,就聽外頭小太監(jiān)一聲通稟:“啟奏太后,御醫(yī)碧落大人奉旨前來覲見?!?/br>
    慈禧目光微閃:“宣?!?/br>
    碧落進(jìn)門后李蓮英立即不聲不響退了出去。

    在慈禧身旁伺候多年,他深知此人自一年前乍然出現(xiàn)后,便在慈禧心目中有一種特殊的地位。他也說不清那地位究竟是什么,若說是喜歡,自然這樣年輕貌美又醫(yī)術(shù)高明的男人,任誰都會格外青睞一下,但總覺著慈禧在喜歡的同時,對他隱隱有一種畏懼。

    為什么會畏懼?

    大約從昨夜所發(fā)生的事情,李蓮英覺得自己似乎隱隱觀出一些端倪。

    一個能引得正藍(lán)和正白旗兩家殉道使格外留意的人,必然是不同尋常的,而昨夜精吉哈代反常的莽撞言行更說明這一點。

    碧落一定有古怪,否則如此年輕,醫(yī)術(shù)怎能如此高明,又能令慈禧幾乎對他言聽計從。

    但若要說他家中養(yǎng)妖,確實又著實讓人啼笑皆非。想那精吉哈代也真是奇怪,在慈禧面前彈劾一個人說些啥不好,非要說他家里養(yǎng)妖,結(jié)果還把一向得慈禧寵愛的樓小憐給活活燒死了,嚇得東太后一病不起,又沒想當(dāng)夜萬歲爺竟還駕崩了……這樣一連串糟心事堆在一起,偏那精吉哈代一大清早還在為碧落的事煩著慈禧,也難怪會將她激怒,一氣之下將精吉哈代一頓鞭刑后送進(jìn)了宗人府。

    是以,李蓮英對這碧落一半疑惑,一半敬畏,雖然在宮里他著實只是個芝麻綠豆大的官,也得小心翼翼對待,絕不敢學(xué)著別人的樣兒在慈禧面前提起半個不字。也因此,此刻一見到慈禧單獨召他入內(nèi),便不用慈禧開口,立即識相退開,臨走將門輕輕帶上,留那兩人單獨在里頭待著。

    “臣碧落叩見太后老佛爺金安。”

    慈禧一動不動望著碧落問安后跪到自己面前。

    頭一回好似沒瞧見一樣沒讓他起來,只低頭一聲不吭靜靜朝他瞧了陣,隨后道:“碧先生,昨夜先生待著樓小憐去了北屋說要給他驗傷,怎的后來我差人尋去,你倆都不見了蹤影。你倒是帶著他去了哪里,便連家中都不在?”

    “回太后,樓小憐原是臣的摯交,昨日蒙太后恩賜臣急急帶他前去北邊空置那處殿內(nèi),想及時替他療傷,卻誰想到后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去了。臣悲傷過度,因而也未來得及向太后稟明,便擅自帶著他的尸身出宮,安葬了?!?/br>
    “已經(jīng)安葬了么……”慈禧目光閃爍:“葬去了哪兒?”

    “回老佛爺,慕田峪邊上?!?/br>
    “……這么遠(yuǎn),難怪此時才見你到此?!?/br>
    “臣知罪?!北搪湟贿抵恋亍?/br>
    “呵,你知個什么罪?”

    “擅離職守之罪。”

    “你知道便好,起來吧。”說罷,眼圈微微一紅,望著碧落站起的身影道:“你可知,一得知皇上……去了的噩耗,我便四處遣人尋你。精吉哈代說你家里養(yǎng)著妖,那時我倒真希望他那番話都是真的,你家真的養(yǎng)著妖,而妖,不都掌握著起死回生之術(shù)么……”

    “老佛爺,妖怪一說,故事總是故事,當(dāng)不得真的?,F(xiàn)今萬歲爺離世,老佛爺千萬勿要因過于傷痛而累了自個兒身子,須知如今重中之重,便是老佛爺?shù)镍P體安康,方能在眼下如此混亂脆弱的時局之前,為臣等扛下一切?!?/br>
    “扛,”聞言慈禧冷冷一笑,瞥了他一眼:“扛是你們這些男人的事,想我一個女人,肩膀能有多寬,力氣能有多大,可替你們這些爺們兒扛下這一切?”

    這句話出口,碧落再次跪下:“老佛爺雖是女人,卻是女中之丈夫,立得地頂?shù)锰?。萬事若有老佛爺在,自能迎刃而解,為此碧落必然萬死不辭,為老佛爺效盡一片忠心?!?/br>
    “說得倒是好聽。”

    “碧落句句發(fā)自肺腑,天地可證?!?/br>
    “那你過來瞧瞧這是什么?!闭f著,將兩天前李鴻藻呈交于她的那道同治的遺詔,輕輕擺到了身旁的桌上。

    碧落領(lǐng)命起身到桌邊看了一眼。

    隨即垂首站到到邊上,笑了笑:“老佛爺,恕臣愚鈍,著實看不出這是什么。”

    “這是皇上兩日前瞞著我交予李鴻藻的遺詔。虧得李愛卿忠心耿耿,否則,怕是哪位軍機(jī)大臣當(dāng)著我的面念出來,我方才知曉還有此一招?!?/br>
    “……那不知今日老佛爺交予臣看,是為了什么?”

    慈禧抬頭再度朝他瞥了一眼:“我想問你,上回在養(yǎng)心殿你私下對我說的那番話,你可還記得?!?/br>
    “碧落自然記得?!?/br>
    “可當(dāng)真?”

    “自是當(dāng)真。”

    “那么這遺詔上所言,你看我該怎樣處置?!?/br>
    碧落聞言再度朝桌上那張紙看了一眼,隨后欠了欠身:“皇上遺詔上明示,要立小貝勒載楫為皇太子?!?/br>
    “對?!?/br>
    “這樣的話皇后娘娘便成了太后,而您和慈安太后,則從此退居深宮,成為太皇太后?!?/br>
    “沒錯?!?/br>
    “看來皇上是急切想要逼老佛爺您退出朝政,同時,亦令皇后輔佐新君,效仿老佛爺垂簾聽政?!?/br>
    “正是如此?!?/br>
    “呵……”見慈禧那張臉由此陰沉下來,碧落淡淡一笑:“但碧落說過,眼下朝廷之中,唯有老佛爺才是咱大清朝的頂梁柱,亦是那一指江山之人?!?/br>
    “所以,”再度一笑,伸手將桌上遺詔拿到手中輕輕一擺,就聽轟的聲輕響,那張遺詔轉(zhuǎn)瞬在他手心里燃燒了起來。

    “碧先生!”見狀慈禧不由大吃一驚。

    直直站起身呆望著碧落,本想制止,卻直至那道遺詔在碧落手中化作飛灰,方才一眨眼醒轉(zhuǎn)神道:“碧先生,你毀去遺詔,該當(dāng)何罪?!?/br>
    “碧落為了老佛爺,即便是死罪,亦心甘情愿?!?/br>
    這句話令慈禧又呆呆坐回了椅上。

    隨后輕吸一口氣,望著他道:“那立嗣之事,你說我該怎樣處置……”

    “回老佛爺,皇上立載楫為他的皇太子,老佛爺勢必在載楫登基后成為太皇太后。但若由皇太后親立嗣皇帝,將他承繼為文宗顯皇帝為子,那老佛爺您,不是仍為太后么?”

    此番說法真真是說進(jìn)了慈禧的心里。

    同治寫遺詔立嗣太子,擺明是為了要讓慈禧退位。但只要慈禧瞞了這道遺詔隨后自己欽定一位宗族中合適者作為她亡夫文宗顯皇帝的繼子,由他來繼承帝位,那么這太后之位,仍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掌握在她的手中。

    只是現(xiàn)今愛新覺羅家那些跟同治同輩份的男子中,誰最適合被選出?

    慈禧腦中一閃而過載靜那張臉。

    她深知無論聲望還是能力,那位年輕的怡親王必然是朝中各大臣心目中當(dāng)皇帝的最佳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