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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狐說魃道在線閱讀 - 狐說魃道 第337節(jié)

狐說魃道 第337節(jié)

    自然,我并沒有因此就高興多少,因為知道他那是安慰我。歷來無論如何相象,贗品就是贗品,即使是只有了百年歲數的老贗品,它還是只贗品,贗品永遠取代不了真品。所以后來,它一直被擺在我家客廳靠近樓梯間的地方,和飲水機一起靠墻站著,被狐貍充當雞毛撣子的插口,一度還成為過杰杰的窩。直到有一天一件比較意外的事情發(fā)生,才讓我再次注意到了它的存在。

    第373章 青花瓷上 二

    那是春節(jié)過后的第二個星期天。

    天很冷,又下著雨,因此生意不太好,于是趁著狐貍出門買東西,我干脆關了店,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遍。

    清掃客廳時,發(fā)覺杰杰蹲在那只青花瓷瓶上看著我,像個趾高氣昂的包工頭,瞇著眼揚著嘴角,大大的尾巴一下一下掃在瓶子上。最后一次尾巴掃開時,我走過去想把這只懶骨頭攆下來,卻發(fā)覺沿著瓶口到仕女圖的地方,那塊光潔的釉面上有一道細細的黑線。

    本來以為是什么臟東西,細看卻是一條裂痕,這讓我不由自主朝它多看了幾眼。

    其實本來也沒什么。大凡這樣歲數的瓷瓶,有裂痕總是難免的,但這條裂縫和那種隨著歲月自然形成在瓷器內的裂痕不一樣。它很細,但很深,烙在青花瓷光潔的表面上就像條非常突兀刮滑在嬰兒皮膚上一道細細的傷疤。

    它看上去就好象是從內部朝外迸裂開來的。

    于是沒理會杰杰的抗議,我把它拉開朝瓶口里摸了摸。瓶子里很光滑,就著光也看不出里頭有什么地方開裂,于是又把它重新擺了回去。

    這事不一會兒就被我忘了,畢竟本身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瓶子不值幾個錢,它上面多條縫就跟老太太臉上多條皺紋一樣沒什么了不起。老化,損壞,報廢,再正常不過的過程,正常到我不會在它身上花更多的關注。

    那之后不多久,店里來了一個有些特別的客人,將我原本平靜得近乎單調的生活再度拖進一個奇怪的漩渦。

    那是一個并不起眼的傍晚,天快黑了,細細密密的雨把還沒打開路燈的街罩得迷迷蒙蒙。

    狐貍還沒回家,我不得不冒雨把從家里整理出來的那堆垃圾扔去垃圾桶,返回家的時候,意外地看到店門口有人站著,低頭慢慢徘徊,又時不時朝店門看看。

    身上的衣服都被雨給打得濕透了,他卻并沒有離開的意思,似乎很想進店,但店門上那塊歇業(yè)的牌子很醒目。

    這讓我不由到他身后提醒了他一聲:“先生,已經關門了?!?/br>
    他聞聲將頭轉向我。

    那一瞬我愣了愣,因為覺得這張臉好像有點眼熟。

    是在哪里見到過么?

    卻又沒法能從腦子里搜索出哪個人能跟他對上號。

    因此一時無語,我朝他笑了笑,轉身準備開門進屋,誰知他跟著走了過來,問:“你是店主?”

    我點點頭。

    他朝店門上看了看:“牌子上寫的是晚十點打烊。”

    “沒錯?!?/br>
    “但現(xiàn)在還不到九點?!?/br>
    本已經把手搭到門上,聽他這么一說,我忍不住停下再次回頭掃了他一眼。

    他以為我沒聽清楚,于是又重復了一遍:“現(xiàn)在還不到九點?!?/br>
    “我知道,不過今天提早關門,牌子都已經掛出來了?!?/br>
    “老板娘是要出門么?!?/br>
    “不是?!?/br>
    “那不妨再多接待一個客人。”

    話是請求的話,但口吻卻不是請求的口吻,這句話從他嘴里說出來,淡淡的就好象一個簡單直接的要求。我忍不住皺皺眉,因為從沒見過這樣任性的人,口氣便不由硬了些:“不好意思,今天我累了?!?/br>
    “開個燈開扇門很難么?!边@一次口氣變成了質問。

    我有點不痛快起來:“往前走左轉有家茶室。”

    “我只要進你這家?!?/br>
    “不好意思,關門了。”

    “可你還在不是么?!?/br>
    我無語。突然不明白自己在這里浪費時間跟他搭話是為了什么。也許他是存心找茬的,也許他純粹吃飽了沒事做,正常人誰會像他這樣?想到這里把門一推我徑直朝屋里跨了進去,隨后正要把門關上,他突然揚聲叫住了我:“老板娘,一杯茶什么價?!?/br>
    “清茶五十塊,奶茶一百。”我不假思索。

    本想草草打發(fā)了他,誰知道他接茬得倒也快:“老板娘開的是黑店?”

    “你可以去別家?!笨焖賮G下這幾個字,本以為任誰聽了也會立刻拂袖而去,誰知他卻朝我笑了笑:“呵呵……”

    “你笑什么?!?/br>
    “老板娘,那麻煩您給我來杯五十塊的清茶。”

    第374章 青花瓷上 三

    吃軟不吃硬是我的一個弱點。

    因此,如果這男人始終跟我嘴皮子上做文章,我倒也省事一早關門大吉了。

    偏偏沒料到他最后會服軟,不僅態(tài)度變得極禮貌,還一分錢都不砍地接受了我亂開的茶價,這倒反而讓我沒法鐵了心攆他走,只能自己受累點,把他讓進店里重新開了張。

    “紅茶還是綠茶?”打開柜子翻茶包時,我問他。

    心下希望他要紅茶,畢竟這里多是些學生客,奶茶紅茶要得多,因此綠茶不剩幾包,剩下的也都快要發(fā)霉了。

    “綠茶,謝謝?!?/br>
    果然越是不希望什么,就偏偏來什么,我只好將剩余幾包綠茶取了出來,聞聞味道挑了袋比較靠譜的,泡上開水給他端了過去。

    “這是什么?”他一見愣了愣。

    “綠茶。呃……綠茶袋泡茶?!?/br>
    “原來老板娘果然是開黑店的?!?/br>
    “那你說的是什么綠茶?”

    “老板娘可有鐵觀音?”

    “有,這就是鐵觀音袋泡茶。”

    “呵……”嫣然一笑,想來是在笑我跟他玩著幼稚的文字游戲,但眉梢眼角卻竟皆是風情。

    不由叫我看得呆了呆,以至幾乎沒留意到店門處銅鈴當啷啷一陣響,然后傳來我家店小二笑吟吟的話音:“哦呀,這種天氣居然還有客?!?/br>
    “是老板回來了么。”男人聞聲側眸朝門口處瞥了眼。

    正對上狐貍望向他的視線,但不知是我錯覺還是怎的,我發(fā)覺狐貍目光微微一閃,仿佛一瞬有些錯愕。

    “他是我伙計?!庇谑抢@到桌旁,我擋在了這男人同狐貍之間,一邊將菜單擦了擦干凈,遞到他面前:“要不要選下點心?”

    他笑笑,將菜單推到一邊:“麻煩來杯雨露秋霜?!?/br>
    話是同我說,目光卻分明是越過我身體看著門口的方向,這種感覺讓我隱隱有些不安,但見狐貍沒說什么,我也就只能笑了笑問他:“什么是雨露秋霜?”

    剛問完,肩膀上被狐貍輕輕一搭,隨后被他朝廚房方向推了推:“去,小白,替我燒壺開水,記得用左邊柜子里那只沒啟封過的砂壺?!?/br>
    “但是我……”我想找個借口留在原地,因為這兩個男人在一起的感覺讓我有種難以言明的不安。

    但見他目光徑自望著那靜靜坐在桌前的男人臉上,便沒再說什么,只能慢吞吞朝廚房里走去。到了廚房門口時,忍不住又回頭朝那兩人看了一眼,見狐貍拖了張椅子在那男人面前坐下,同他面對面坐著,隨后托著腮,望著他彎眼一笑道:“雨露秋霜,甄官兒好品位?!?/br>
    那男人不動聲色望著狐貍的妖嬈,眼神似笑非笑:“也只有在你這里才可以挑剔挑剔,狐貍。”

    “好茶需配好瓷,不知甄官兒想要件什么瓷?”

    “隨你?!?/br>
    “甄官兒為難狐貍么?!?/br>
    “倒是也得能為難得住才有樂趣。”

    “哦呀……永樂云煙釉里紅。甄官兒果然在為難狐貍?!?/br>
    男人淡淡一笑,又似輕輕嘆了口氣:“你從來都是會讀心的是么,妖精?!?/br>
    第375章 青花瓷上 四

    白的瓷,從內滲出銹紅色澤的花斑,仿佛白玉上一抹血。

    這種瓷叫釉里紅。托在男人修長的手指間,輕巧細膩得一張薄紙般。透過那層瓷隱隱能看到茶在里面晃,茶是用被狐貍叫做雨露秋霜的鐵觀音泡出來的,三次沸水淋過,再用網過濾撇清后進的碗,茶色很純,我從沒見過的那種純,遠看過去,就像是蕩在玉里頭一汪碧綠透澈的水晶。

    我不知道狐貍是從哪里弄來的這些東西。

    在這被他稱作甄官兒的男人出現(xiàn)之前,我從沒在家里見到過,可狐貍進廚房轉了一圈,這些東西就在他手里被端出來了,似乎一直就在廚房的某個地方存放著似的。

    雨露秋霜。

    永樂云煙釉里紅。

    男人端著茶卻并不喝。

    只聞著它的味道,像是僅僅那樣就能得到滿足,目光則若有所思望著狐貍和他手中那只茶杯,那只杯也是瓷的,不過此瓷非彼瓷,它是三塊錢一只被我從地攤上淘來的,上面有只小小的狐貍頭,尖尖的鼻梁上嵌著陳年的茶垢。

    “還不錯,”半晌,男人開口,將茶碗輕輕放到一邊:“據我所知如今已很難覓到這茶的蹤跡,你卻是從哪里弄來的?!?/br>
    “昆侖。”

    “昆侖?”似乎有點驚訝,男人眉梢挑了挑:“你去過昆侖了?”

    “剛好路過。”

    “是么。”窗外雨大了些,打在窗上沙沙的一陣,男人聽見聲音轉頭朝外看了眼:“聽冥說起,你最近麻煩不小,可是跟昆侖有關?”

    “嘖,誰敢跟昆侖扯上關系?!?/br>
    “那他怎會提到昆侖,又怎會親自帶著勾魂使在這附近游蕩?”

    “他,”狐貍笑笑,朝我瞥了一眼:“被某個麻煩招惹回來的麻煩,從此就不走了。”

    聽他這么一說,我忍不住抬頭看向他,狐貍很快移開了目光,低頭呷了口茶。

    “這么說,你總算是覺得她煩了對么?!蹦腥擞謫?。問得好象他有多了解狐貍,甚至是我。這讓我不由想起剛見到他時那種莫名的眼熟感,忍不住再次朝狐貍望了望,想聽聽他會怎么回答,可他卻有沒吭聲。

    只是靜靜坐著,撫摸著手里那只杯子,見狀那男人也不再多話,低頭從衣兜里摸出一只拇指大小的小匣子,輕輕放到桌上:“既然已經找到你,我也不想再同你繞圈子,只想問你一句話,當年那口美人瓷可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