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題外話------ 嗷,果子最近忙,更新晚,絕對不會斷更滴,各位親愛滴的放心看,多多冒泡,給果果打氣??! ! 第二十二章殺機(jī)畢露 芷煙點點頭,又走至老者身旁,“若是猜的不錯,你被人下了封喉散,命是保住了,剩下的毒素依舊是個麻煩,回去按照這個藥方泡澡,三天后再來找我。” 芷煙用碳鉛在一張白紙上寫下藥方和地址,在老者的灼灼目光中塞進(jìn)他懷里。 “封,封喉散?”眾人齊呼,竟是大陸毒藥榜排名前十的封喉散,傳聞見血封喉,服下必死無疑的死神級毒藥,竟,竟然讓她給解了? “他這身體還有半個時辰才能恢復(fù)活動,在這之前,你最好保證他的安全,若有閃失……”芷煙走到店老板身前,目光微瞇,淡淡地提醒道。 “是是,小的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保證文丞相的安全!”店老板點頭哈腰,對著芷煙極盡討好道,今天算他倒霉,碰上這檔子事兒,現(xiàn)在他只希望前去傳信的人快點兒回來,早早把丞相接走,他也好早早安心。 從酒樓出來,芷煙便和歐陽鵬回歐陽府去,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逃不掉,那便只能面對,芷煙在心中暗暗盤算著該如何應(yīng)對可能的問題,不管怎么樣,她是不會將斐老供出的,雖然他根本不將那些人放在眼中。 歐陽府門口,兩門衛(wèi)一臉焦急地等待著,幾乎每兩分鐘便要站上門口右側(cè)的高臺眺望一番,歐陽家主下了死命令,在歐陽芷煙回來的第一時間報告于他,不得有半分拖延。 “快,快去報告,就說少爺和歐陽芷煙回來了。”門衛(wèi)一個激靈,對著下邊的同伴興奮道,回,回來了,這下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 芷煙前腳回到南苑,歐陽鋒后腳便帶著一群人走了進(jìn)來,其中包括司徒霸和夏侯箜,他們原本就對芷煙的天賦感興趣,在親眼見證了消失的房間后,對她的好奇更是攀升到了一個無可比擬的巔峰。 再次看見芷煙,歐陽瑾只覺面前一亮,目光再也無法挪開,半個月不見,她竟然出落得如此靚麗,眉目如畫,肌膚瑩白似玉,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靈氣,目光幽冷,瞳孔深處暈著化不開的寒,那般淡淡地看著他們,疏離而又冷漠,讓他不由心中一滯,下一秒,鷹眸一暗,俊顏騰起一抹憤怒,她憑什么這么看他? “爹爹,煙兒累了,先去房間休息?!币姎W陽鋒半天不開口,芷煙甚是無語,要問不問,她可沒時間陪他耗下去。 “慢著,見到本家主為何不行禮問好?”歐陽鋒面色一沉,靈力放出,頓時將芷煙鎖在原地。 一見面就給她下馬威? 當(dāng)真是極好! 芷煙面色驟冷,精致滑嫩的臉頰閃過一絲不悅,“靈技堂的教訓(xùn)芷煙銘記于心,冒充任何人,也絕不是歐陽家,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姓冷,冷芷煙,基于你又不是我的誰,憑什么要我向你問好?” 身體被他控制,只能難受地僵在原地,她卻沒有半分低頭的打算,什么歐陽世家?什么歐陽芷煙?從今天起,都見鬼去吧! “哈哈,原來丫頭姓冷,不錯不錯,果然符合你的性格?!彼就桨砸妱莶逶挘荒樝采?,最高興的莫過于看著老友吃癟,歐陽家有一個歐陽瑾已經(jīng)夠恐怖了,再多一個九歲的高級靈者,嘖嘖,他們司徒家還要不要在這錦城混了。 “小娃娃既然不是歐陽府人,可愿意到我府中做客?本人承諾,錦衣玉食,丹藥補(bǔ)品,一樣不少,只要你愿意,我還可以舉薦你進(jìn)入幽藍(lán)學(xué)府學(xué)習(xí),那可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地方……” 見司徒霸主動搭話,夏侯箜頓時急了,再也顧不上什么原則面子性問題,甚至是當(dāng)著歐陽鋒的面便開始挖人,人才啊,這可是萬年難得一見的人才,得此一人,壯大一族,只有歐陽鋒那種倔瓜才會跟人才過不去。 夏侯箜語氣溫和,一副慈眉善目的形象,心中更是為自己的這一舉動無比驕傲,天才,天才也是人,人要的無非是名利和機(jī)會,一般的名利對于歐陽芷煙這種變態(tài)級天才自然看不上,那么許以丹藥補(bǔ)品呢? 要知道越是變態(tài)級天才,消耗的丹藥越是巨大,看歐陽鋒對待她的態(tài)度就知道她不曾享受過這種待遇,再者是進(jìn)入幽藍(lán)學(xué)府的機(jī)會,幽藍(lán)學(xué)府集大陸各種天才,是少年靈者的天堂,更是各國人才的挖掘所,凡是從幽藍(lán)學(xué)府出來的,不敢說百分百,至少有百分之八十被朝堂重用,甚至有的人成為一方霸主,從此名震天下。 “你們這樣是不是有點兒過了?”歐陽鋒冷哼一聲,滿臉不悅地看向兩人,“半個月前為何突然消失,還有這房間,究竟是怎么回事兒?”歐陽鋒再沒有半分耐心,威壓放出,毫不留情地襲上芷煙,他就不信他堂堂一個宗師治不了一個黃毛丫頭,若真有神秘強(qiáng)者護(hù)衛(wèi),把他逼出來又何妨? “不要!”歐陽鵬頓時急了,大吼一聲便朝芷煙撲去。 “爺爺,不可!”歐陽瑾心中莫名一緊,刀削般的俊逸染上一絲慌亂,同樣奮不顧身地?fù)踉谲茻熒砬?,兩父子頭一次如此堅定地站在同一個立場,歐陽鋒意外的同時,心底更是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歐陽鵬跟著胡鬧也就罷了,瑾兒何時也變得這般與他作對? 身為歐陽家的家主,他絕不容忍別人對他的忤逆,也絕不希望看見歐陽家下任繼承人的歐陽瑾站在同他對立的立場,都是她,都是這個丫頭,他惜才,卻更重顏面,若不能為己用,那便只有毀掉。 歐陽鋒雙目一睜,眼中殺機(jī)畢露,“既為廢物,便永遠(yuǎn)只能是廢物,若想逆天,我便代天來收拾?!睔W陽鋒說完,再不顧歐陽鵬和歐陽瑾的阻攔,大手一揮,只見一道青色光芒剎那祭出,若凝實的刀劍,帶著摧毀一切的氣勢,朝著芷煙而去。 “不——”歐陽鵬瞳孔放大,嘶聲厲吼,多年前的一幕在眼前回放,溫潤無雙的俊顏瞬間染上絕望和悔恨,看向歐陽鵬的目光帶著絕決和了斷…… ! 第二十三章心種殺念 “爹爹!” “父親大人!” 就在青芒即將襲上芷煙的剎那,歐陽鵬閃身抵上,雙手合抱,將芷煙牢牢護(hù)在懷中,既然改變不了,那便一起滅亡,來生,他不做歐陽家人。 “噗!”刺紅的鮮血從歐陽鵬嘴中噴出,灑了她一身,芷煙雙目刺紅,嬌小的身軀在他的懷中顫抖不停,不,怎,怎么會這樣?不,不要,她不要爹爹有事兒…… 一向鎮(zhèn)定自若的她徹底慌了神,甚至忘了剛剛斐老的提醒,嬌嫩的小臉布滿驚懼,雙手緊拽他的衣衫,巨大的推力將兩人甩出數(shù)十米遠(yuǎn),嘭地一聲,狠狠摔在地上。 芷煙被震得全身發(fā)麻,然后是一股刺烈的痛,歐陽鵬伏在她的身上,身體一抽一抽,唇角的血跡滑落,滴得芷煙滿臉都是,觸目所及猩紅一片,就連神經(jīng)末梢也是血腥之色。 靜,現(xiàn)場一片肅靜,眾人驚在原地,愕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幕,血的味道彌漫空中,再一次印證了眼前的事實,歐陽鋒定在原地,目光呆滯,茫然地看著地上的身影…… “父親,父親大人,快,快來人……”歐陽瑾第一個從震驚中回過神,聲音顫抖,慌亂地吼道。 “走,我們也過去看看?!毕暮铙砜戳怂就桨砸谎?,率先走了上去,這悲劇雖不是他一手造成,但多多少少和他有點兒關(guān)系,畢竟當(dāng)時若沒有急著表態(tài)挖人,或許歐陽鋒也不會如此。 “看看還有沒有救。”司徒霸搖搖頭,一臉無奈道,依歐陽峰的性子,剛剛的一擊必定使上了全力,可以說歐陽鵬存活的幾率微乎其微。 “鵬,鵬兒!”歐陽鋒身體一顫,瞬間蒼老了許多,濃烈的悲傷自眼角溢出,聲音嘶啞,顫抖而恐慌,一步一步,釀蹌走來。 “快封住他的心脈,再不挽救就徹底來不及了?!膘忱系穆曇魪哪X海飄來,芷煙一個激靈,忍著痛,掙扎起身,“別動,不要碰他。” 歐陽鵬已經(jīng)被歐陽瑾等人移至一旁,剛要觸探,頓時被芷煙喝住,歐陽瑾早就見識過芷煙的厲害,看她一臉嚴(yán)肅,頓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司徒霸和夏侯箜等人詫異地看著渾身是血的女娃,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想干啥? 芷煙從懷中掏出銀針,近身,利索地扎在歐陽鵬身上,血流止住,意念一動,地上多了一推瓶瓶罐罐,一個熟悉的玉瓶頓時落入眾人的眼簾,司徒霸和夏侯箜同時心頭一跳,眼中劃過一絲狐疑。 瓶蓋開啟,芷煙將培元液一股腦倒進(jìn)歐陽鵬嘴中,然后又拿出兩顆續(xù)氣丸,捏成粉末就著另外一瓶培元液喂下……待前期的工作做得差不多,又俯下身,小手搭在歐陽鵬的胸口處,純凈的陽之氣毫無節(jié)制地往他體內(nèi)輸送,一邊用靈識感知歐陽鵬的身體狀況,一邊控制陽之氣修復(fù)受損的肌體。 宗師級靈者的全力一擊自是不容小覷的,歐陽鵬的整個后背如同被捅爛的馬蜂窩,肌rou破碎,鮮血淋漓,經(jīng)脈被強(qiáng)力震得扭曲而變形,若不是及時及時護(hù)住心脈,恐怕…… 芷煙心中劇痛,臉色冷冽如寒霜,瞳孔之中盡是肅殺之意,她發(fā)誓,今天爹爹所受之傷,來日,她必百倍還之,就算是下地獄,她也要歐陽鋒不得好死。 半個時辰過去,芷煙體內(nèi)的陽之氣損耗大半,臉色蒼白如紙,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歐陽鵬的性命算是保住。 一個修煉盲人被宗師級強(qiáng)者所傷,能夠活命幾乎是奇跡,所以當(dāng)芷煙從地上站起,司徒霸和夏侯箜的目光再次晶亮了幾分,看來他們還是小看了她,這娃娃不僅修為傲人,甚至連醫(yī)術(shù)也出神入化,這樣的人才這,上哪兒找去? “這,這不會是市面上流傳的培元液吧?”人群中,一錦袍男子面色遲疑,目光炯炯地盯著被芷煙扔在一旁的培元液。 “培元液?”司徒霸和夏侯箜霍地抬頭,目光灼灼地落在芷煙身上,真是培元液? “叫人將爹爹抬到房中休息,待會兒我再去趟藥房?!币饽钜粍?,芷煙直接將地上的瓶瓶罐罐收到空間手鐲,看著歐陽瑾冷漠地吩咐道,這一舉動再次震到了旁邊的眾人,乖乖喲,竟然還有空間靈器? 歐陽鋒此時也穩(wěn)定下來,看向芷煙的目光矛盾至極,既想現(xiàn)在就殺了她,永除后患,又怕歐陽鵬有了萬一,再世神仙也救不了。當(dāng)看見那些藥液以及所謂的空間靈器時,眉頭皺得更緊,如果早點兒發(fā)現(xiàn)她,重點栽培以及善待,這一切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歐陽鋒的臉上閃過憧憬、悔色,瞬間神情一斂,重新覆上冷戾,既然都做到這種地步,便只能繼續(xù)下去,要他歐陽鋒拉下臉皮去討好一個丫頭,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芷煙冷冷地耍了在場的眾人一眼,眼底說不出的寒意,對于司徒霸和夏侯箜的熱情沒有半分理會的心思,徑自從兩人身側(cè)擦過,嬌小的身軀顫顫巍巍,卻依舊倔強(qiáng)地不肯倒下,背影孤傲、清寒而冷冽,無形中似有一道屏障將她和眾人分開,仿佛天生的強(qiáng)者,只待時機(jī)一到,注定俯視蒼穹。 歐陽鵬雖然性命無憂,卻依舊沒從昏迷中醒來,身體忽冷忽熱,芷煙拖著一身疲憊徹夜照顧,一會兒給他換藥,外敷傷口,一會兒給他搭上或燙或涼的巾帕,以防萬一,每隔一個時辰都要給他輸送一些陽之氣。 整整三天,芷煙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浩劫,在最后確定了歐陽鵬的無礙后,直接累得趴在床邊睡去。 歐陽瑾靜立一旁,頎長的身型投下一道暗影,將芷煙籠罩其內(nèi),看著她不吃不喝不睡,褪去尋常的冷漠,費心費力地照顧歐陽鵬,那般認(rèn)真和小心翼翼,甚至比他這個兒子還要焦急,他的心中不由騰起絲絲縷縷的疼惜,這樣的她那般靜謐,若空谷幽蘭,無形中散發(fā)著讓人抵擋不住的魅力。 歐陽瑾靜靜地看著,九歲高級靈者、一手醫(yī)術(shù)出神入化、神秘藥液?如此的嬌軀究竟扛了多少的秘密,她還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越看越是心驚,越接近越是迷惑,她真的是原先的那個歐陽芷煙么,如果是,一個人的變化怎么會如此之大,就算修為可以隱瞞,那么性格呢? 歐陽瑾墨眸轉(zhuǎn)暗,深深地凝望著芷煙,最終無奈地?fù)u搖頭,彎下腰,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 入手的溫度那般冰涼,懷中的人兒睡得正酣,眼瞼閉合,精致卷翹的睫毛微微顫抖,黛眉緊鎖,連夢中也是那般不安穩(wěn),歐陽瑾抱她的力度不由緊了一些,似乎想以此來給她一些安慰。 感受到熱源,芷煙習(xí)慣性地往前蹭了蹭,好聞的氣息彌漫鼻尖,粉嫩的唇角微勾,帶起一抹引人犯罪的弧度,看得歐陽瑾不由呼吸一滯,再也不敢妄動一分。 ! 第二十四章點到為止 芷煙睡了兩個時辰便醒了,看著所躺的位置,小臉騰起一抹狐疑,怎么回自己房間了?搖搖頭,果斷下床,不知道爹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芷煙小姐,文丞相在前廳等候多時?!币娷茻煆姆块g出來,一個仆人立即上前道。 文丞相?眸子迷茫一閃,頓時想起前三日酒樓所救的那個老人,“嗯,我知道了?!秉c點頭,示意她下去。 南苑前廳,一襲灰衫的文丞淡坐主位,旁邊是家主歐陽鋒和歐陽家下任繼承人歐陽瑾,幾人談笑風(fēng)生,聊得甚是歡快。 芷煙剛一踏進(jìn),現(xiàn)場的氛圍頓時僵了一秒,歐陽鋒臉上的笑意凝固,看向芷煙的目光暗藏利刃。 “小神醫(yī)!”文丞身體一抖,立馬從座位上站起,清冷的面容覆上喜色,滿懷激動地迎向芷煙,“小神醫(yī)睡得可好?”聲音溫和,不顯半點架子,好似對待自己的同輩般。 “嗯,跟我來吧?!避茻煹攸c點頭,根本不顧歐陽鋒煞黑的臉,對著文丞輕聲道,文丞相本就不喜與人客套,對著歐陽鋒稍稍示意,便跟了上去。 “這位不是上次隨神醫(yī)一起的恩人么?”看著床上的歐陽鵬,文丞相陡然一驚,滿臉詫異道,上次雖是閉著眼,卻清晰地聽見歐陽鵬讓芷煙出手相救,無奈當(dāng)時手腳不能動彈,不能及時向兩人致謝,卻沒想到此次再見,他卻是躺在床上。 “您叫我芷煙就好,這位是我爹爹歐陽鵬,也是如今歐陽家主歐陽鋒的次子?!避茻熇^凳子,示意他坐,當(dāng)說道歐陽鋒時目光明顯一冷,臉上劃過一絲殺意。 “他這是?”文丞目光微瞇,一手撫著白須,一邊冷靜地問道,銀灰色的瞳仁閃過縷縷睿智的光芒,神色恬淡,卻無形中透著一股高位者的威壓。 “為了救我,以命相抵!”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再加上剛剛提到歐陽鋒時的殺意,讓長久混跡官場的文丞相很快參透這其中原委,看來這一切都是那個歐陽鋒搞得鬼呢。 “我先為你治療吧!”芷煙打斷他的沉思,點到為止,相信以他的智慧能夠明白她所要表達(dá)的意思,她非善類,更不會高尚到施恩不圖報,請她來歐陽鵬的房間,便是為了接下來的計劃,她總有一天會離開,唯一放不下的便是歐陽鵬。 “那便多謝了。”文丞相精神一震,眼底劃過一絲深意,對著芷煙傾身道。 大半個時辰過去,芷煙收回銀針,“封喉散霸道頑固,深入肌理,非一兩日所能清除,以后還要辛苦丞相大人三兩日跑一趟?!?/br> “哪里哪里,若不是芷煙姑娘,老朽這條老命早就沒了,別說是跑幾趟,就算是天天跑都沒問題,就怕麻煩了姑娘,老朽心中甚是過意不去?!蔽呢┫噙B連搖頭,不甚歉意道。 “客氣話就不必說了,這是培元液,固體培元之用,對你的身體有好處,實不相瞞,爹爹同為修煉盲人,煙兒佩服您老一身正氣,希望您多與爹爹走動走動?!?/br> 芷煙說著,將一瓶培元液遞到他手中,文丞身體猛地一震,目光驚顫地看著手中的玉瓶,這不是最近朝中傳聞甚猛的培元液么?聽說有價無市,連當(dāng)朝帝王也不過一瓶。 “這東西該不會是你搗騰出來的吧?”見她一臉平淡,文丞狐疑道,剛一問出,便覺得自己多心了,這種堪比二品培元丹的培元液怎可能是一個幾歲的娃娃能夠煉出來的?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芷煙淡淡點頭,剎那,空氣靜止,他只覺渾身血液逆流,量是平時如何鎮(zhèn)定,此時此刻也做不來坦然,竟然真的是眼前的女娃所制,要知道這小小的一瓶藥液可是價值數(shù)百金幣啊,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藥液據(jù)說是失傳已久的煉藥師所煉制,那么她是傳說中的煉藥師? 轟,又是一顆驚雷心中炸響,文丞呼吸急促,蒼老的臉皮染上少有的紅暈,白眉白須微微抖動,說不出的俏皮。 “噗嗤——沒你想象的那般偉大,比起大陸盛行的煉丹師,我還有很多需要學(xué)習(xí)的地方。” 芷煙噗嗤一笑,傳聞文丞清冷傲然,不茍言笑,現(xiàn)在的他哪兒還有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尊貴模樣,簡直和鄰家老爺爺差不多,親切不失可愛,委實令人好笑。 “這東西我不能白收,不知姑娘有何需要,老朽一定竭力而為?!蔽呢┗舻卣酒鹕恚聪蜍茻煹哪抗飧采弦唤z敬畏,他生平最不喜歡的就是欠人恩情,芷煙的救命之恩尚且沒報,又怎可再收下這珍貴的藥液。 “您還是收下吧,如果真想幫忙,倒不如幫我打聽打聽這些藥草?!避茻煆膽阎刑统鲆粡垖憹M藥草的紙,攤在他面前道,靈動狡黠的雙眸閃過一縷陰鷙,她說過,此生不容人欺負(fù),之前的傷害,她會一次性討回,唇角微勾,精致滑嫩的臉頰蕩起一抹邪惡暴戾的笑,看得文丞忍不住哆嗦。 剛送走文丞,仆人傳話歐陽鋒召見,說是故人來尋,芷煙心中疑惑,該不是那可惡的老頭故意找的借口吧,想了想,還是跟著仆人朝主院而去。 這是芷煙第一次來主院,貴氣奢華不說,光是周圍的布景都有一番講究,不過這些都和她沒關(guān)系,來到主院大堂,眾人的目光剎那朝她射來,歐陽鋒坐于高位,目光微瞇,定定地鎖在她的身上,臉上表情莫測。 歐陽瑾墨色的瞳仁不復(fù)往日的冰冷,此時望著她的目光竟透著絲絲溫柔,額,她沒看錯吧。 “哼,你當(dāng)自己是什么人,竟然要我們這般等待?!币坏览浜唧E然響起,一襲嫩黃衣衫的歐陽琴滿臉不悅,鄙夷地諷刺道。 “我不是什么人,倒是你太把自己當(dāng)人看罷了?!避茻煹乜戳怂谎?,毫不在意地選了一個位子坐下。 “幾日不見,你還是這般讓人意外?!贝判院寐牭纳ひ繇懫?,芷煙瞇眼望去,歐陽琴的身側(cè)坐著一錦袍少年,發(fā)高束,面容俊朗,薄唇微掀,正滿含興趣地看著她,眸子光芒閃爍,若星辰點綴,明亮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