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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塔羅女神探在線閱讀 - 第40節(jié)

第40節(jié)

    眾人遂嘩然,且竊竊私語起來,唯黃天鳴問道:“薛醉馳不是被艷萍失手殺死了嗎?怎么會在這里?”

    “不對,當日藏書樓里被三娘錯手殺死的不是薛醉馳,是你從前的手下田貴,也就是曉滿的丈夫?!被卮鸬木故屈S莫如,他神色坦然,絲毫未因偷情之事敗露而窘迫。

    “沒錯。”夏冰也點頭道,“田貴自下身癱瘓之后,脾氣日漸暴戾,秦氏與他早已無夫妻之情,終日冷戰(zhàn)??珊髞?,她遇上了潛回青云鎮(zhèn)伺機報復(fù)黃家的薛醉馳,薛醉馳需要藏身之處,而秦氏卻想除掉那個半死不活的累贅丈夫,于是二人密謀,將田貴毀容、拔去舌頭之后,關(guān)在藏書樓內(nèi),因田貴行動不便,無法逃脫,就這么樣在藏書樓里被囚禁了許多年;而薛醉馳則假裝田貴,有人來的時候便躺在床上假扮殘疾,反正都是用紗帳掩住的,也看不清他的相貌。李常登曾對我說過,三太太在誤殺人之后雖神志不清,可在比劃死者身高的時候,卻總是將手放在他的肩膀部分,且他還是坐著的,當時便有些奇怪,因死者看起來并不矮。后來才想到了,實是當時田貴下身癱瘓,只能支起上半身爬行,向三太太求救,卻因那張慘不忍睹的面孔,被誤認作兇神惡煞而遭此劫數(shù)?!?/br>
    “那你又如何得知這二人的身份作了調(diào)換?”黃菲菲一臉好奇地問道。

    “因為我發(fā)現(xiàn)……”黃莫如頓了一下,又極艱難地開了口,“我發(fā)現(xiàn)躺在床上的人,頭發(fā)是全白的。田貴很年輕,不可能有這么老?!?/br>
    “哼!這位薛老爺,實亦是心狠手辣的主。雖將秦氏從田貴手里救出來,但卻問她要回報,條件便是讓她去勾引黃家大少爺,伺機要設(shè)套害他。孰料秦曉滿竟對黃莫如動了真情,非但沒有按當初的計劃行事,反而懷了孕,意欲出賣他,這才讓薛醉馳動了殺機。沒想到啊,他原是帶著滿腔恨意,回鎮(zhèn)上來對黃家的人報仇,頭一個讓他手上沾血的,卻是無辜的女人?!敝v到這里,杜春曉不由偷偷看了一眼黃莫如,那凄怨像是已沁入他骨子里了,整個人看起來都是黯淡的。

    “對了,你們怎么也不問問,二少爺是怎么作的案?那些尸體看似沒什么移動過的痕跡,那么切去的腹部是怎么處理的?這些可是關(guān)鍵!”夏冰見不得冷場,急急地便要道出核心部分來。

    “還有薛醉馳是怎么把田貴囚在藏書樓內(nèi)這么多年,還能在黃家出入自由?”黃菲菲配合得倒也乖巧。

    杜春曉忙上前揭開黃菲菲手里的牌——女祭司,意為多變、忠誠。

    “這件事,二小姐你也有不對的地方,竟掩蓋了這么大一樁秘密。若非我與夏冰在簡政良的屋子里發(fā)現(xiàn)那些直通往黃家宅院的秘道,這個謎怕是一世都解不了?!彼龔膽牙锾统鲆粋€疊好的紙,一層層攤開,竟是一張用炭筆畫注的地圖,線條歪歪扭扭,錯綜如蛛網(wǎng),“這便是我與夏冰在密道摸索了好幾天才得出的結(jié)果,這個地下迷宮,有一條主道,系從藏書樓出發(fā)的,黃家?guī)讉€主子的屋子里也各有一處,余下的便是在井臺和桂樹底下。這些密道,在黃家外邊統(tǒng)共有二十二個出口,其中的二十個已被堵了,剩下那兩個便是簡政良與田貴這兩處。也許這些通道不是黃家每個人都清楚,譬如終于忙著爭寵的兩位姨太太當然發(fā)現(xiàn)不了,可黃老爺您卻是再清楚不過了!”

    此時外頭已近正午,陽光掃過祠堂的門檻,周邊鴉雀無聲,眾人紛紛等著杜春曉的后話。

    杜春曉再拿起黃天鳴抽到的死神牌,道:“黃老爺,你欠青云鎮(zhèn)二十個養(yǎng)蠶戶的血債,是否也該還一還了?”

    【9】

    “不要講!”孟卓瑤突然撲上來,跪在杜春曉腳下涕淚滂沱。

    “為什么不要講?”夏冰聲調(diào)亦很激動,眼鏡片上已浮起一層薄霧,“這筆債,早該算一算了!”

    說畢,他拿過杜春曉手里的地圖,高聲道:“三十年前,薛醉馳與黃天鳴二人合作高價收購蠶繭,雖在外宣揚,說價格是外省紡織廠出的兩倍,實際上他們本錢少得可憐,所以只裝模作樣收了一兩戶蠶農(nóng)的繭子是給現(xiàn)錢的,其余均要賒欠。有些蠶農(nóng)不肯被賒,仍要將蠶繭賣給紡織廠,這些不聽話的蠶農(nóng),便被你們請到密道里來,美其名曰談判,實際是威逼他們交出蠶繭。在造密道的時候,你們假意欺騙蠶農(nóng),說是為了方便運輸,用這樣的出口可以節(jié)省時間,也免得被外省買辦中途攔截搶購,于是將密道出口造在這些蠶農(nóng)的烘間里頭。可我們卻發(fā)現(xiàn),這密道因有靠近鎮(zhèn)河河塘的部分,所以近一半都是濕泥地,根本無法保存繭子!所以,那地下迷宮,既是你們強迫蠶農(nóng)交易的地方,亦是殺人越貨的現(xiàn)場!”

    夏冰講到這里,緩了一口氣,將因悲憤攪亂的思緒稍作休整,繼續(xù)道:“我小的時候,便時常聽大人講什么湖匪的事,說是手段殘忍,時常搶劫過路蠶戶的運輸船,桂姐的丈夫便是這么喪命的,反正鎮(zhèn)上一旦有人失蹤,大家便紛紛推責(zé)到湖匪身上。然而我從小到大,竟一次也未見過湖匪長什么模樣,連他們的船都未見過,問周圍的人,亦只是聽說,不曾親見。就在我加入保警隊之后,原來的‘繡坊西施’齊秋寶來找我,說懷疑丈夫不是失蹤,而是被害死了,并給了我一份失蹤人口的名單,與她丈夫一樣,均是與薛醉馳、黃天鳴有交易的養(yǎng)蠶戶。她將這份東西交給我,便是想求我查清丈夫失蹤的真實原因,我答應(yīng)下來了,也時常將了解到的情況與她秘密溝通。齊秋寶死前那一晚,亦是與我說好在鎮(zhèn)西的胭脂鋪后巷會合,討論進展,卻不巧被桃枝碰上,桃枝將它當成另一樁風(fēng)流艷事,去告訴了黃家二少爺,這才招來又一場殺身之禍!”

    “那又是誰殺了吟香呢?”蘇巧梅似是要雪上加霜,竟這樣問道。

    “依然是二少爺動的手?!毕谋c頭道,“兩位少爺與兩位小姐,從小在這宅子里長大,難免會跑來跑去地玩耍,因此在井臺或者樹下找到了密道。所以二少爺在殺人之后,切下死者的腹部,便打開密道門,將切下的部分藏在里邊,隨后再借機銷毀。唯有慧敏,你原本就是潛入她的睡房,將她活活掐死,再切下腹部帶走。你們四個人,可能是年幼時候的約定,要保守密道的秘密,于是心照不宣,誰也不說這個事。但吟香那日睡在種夾竹桃的墻邊,不巧卻遇上了男扮女裝的大少爺,想必是大少爺?shù)男袕阶屗鹆艘尚?,便也在庭院?nèi)查找起來,結(jié)果找到了密道的某個入口。在密道中,她遇見了正在處理殺人證物的二少爺。二少爺無法,只得答應(yīng)她,給她錢,并蠱惑她與之私奔,實則是想將她騙到外頭,假裝成她是被湖匪所殺。孰料吟香卻生了個心眼,拿到你交給她的金銀首飾后,卻還鼓動了一個人與她逃跑,便是以防你殺人滅口??上б飨闩c那小廚子的行蹤卻暴露了,二少爺便托人傳了密信到縣城,她這才不得不卷款逃回青云鎮(zhèn),滿心歡喜要借這筆錢與心上人私奔,孰料你只一斧便解決了這宗大麻煩?!?/br>
    “那齊秋寶呢?”蘇巧梅不依不饒地追問,她此時是恨不得一下將黃慕云殺倒。

    “齊秋寶的死,是因為我?!毕谋冻龀镣吹纳袂椋拔也榈教镔F與簡政良是當年幫著薛、黃二人做黑心買賣的,所以田貴后來被砸壞了腿,黃天鳴還是花錢養(yǎng)著他,而簡政良每月亦可以從黃家拿一筆錢,過舒服日子。我將這個事告訴齊秋寶之后,她可能是想單槍匹馬去找簡政良報仇,不料卻反被對方制服,被這個畜生活活勒死?!?/br>
    “可這與慕云又有什么關(guān)系?”黃夢清問道。

    “自然是有關(guān)系的??捎浀眠@位簡爺與二少爺為一個桃枝結(jié)下過梁子?簡政良因付不出風(fēng)月樓一個雛妓的開苞費,被逼躲債,他躲的地方自然只有那密道。卻不想通過密道進入藏書樓的時候,卻見到一幕情景。”

    “什么情景?”

    “兄弟相殘的情景?!倍糯簳越釉挼?,“簡政良在樓中看到二少爺從背后襲擊大少爺,大少爺滾下樓梯受了重傷。所以他才借機訛了二少爺一筆,不但還了開苞費,還將剩下的錢埋在天井里頭。二少爺哪里肯讓別人得意?自然是當機立斷,通過密道來到簡政良家中,將他除之后快?!?/br>
    “至于李常登,雖是死于黃家二小姐的槍下,但也是個可憐人。在查簡政良的案子時,與喬副隊長一道掘到了二少爺給他的那筆錢,于是見財忘義,將喬副隊長殺死,埋在天井內(nèi)。這些錢,他原是想拿著帶黃家三太太私奔的吧,可惜三太太卻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失了蹤……”杜春曉停住話頭,意味深長地看著黃慕云,道,“你從前用那個甲套挑撥你娘與二太太的關(guān)系,就是想讓她說出你哥哥與田雪兒私通的傳言,好擺脫嫌疑。你娘好似也曉得你的心思,竟用鳥雀來助你一臂之力,可惜收效不佳,她大抵也是被折磨得痛苦不堪,竟上吊尋了死路?!?/br>
    “你們是在哪里找到她的?”黃慕云已顧不得被揭穿的“畫皮”,只垂頭看著母親浮腫的面容。

    “在密道的其中一個房間里。當時我們?nèi)齻€人因受李常登與薛醉馳的追殺……哦,應(yīng)該講,薛醉馳的目標是黃家大少爺,我與夏冰充其量不過是個‘陪葬’??v這樣也在藏書樓里折騰了半日,所幸被二小姐救了。通過密道走回的時候,我們發(fā)現(xiàn)了吊在一間密室內(nèi)的三太太。”

    黃慕云涕不成聲,只將頭埋在張艷萍僵硬的右臂上。

    “不過……”杜春曉又道,“我粗粗檢查了一下尸體,手腕和面頰上都有一些勒痕,像是死前被捆綁過。三太太若是想自尋死路,那又是誰綁了她呢?再說了,即便她是真的厭世,在自己屋子里上吊不就好了,何必跑到密室里去?更何況,她究竟知不知道有這樣的密道,還得兩說。所以二少爺,你可有什么高見?”

    黃慕云當即抬起張艷萍的手腕看了一陣,復(fù)又放下,拾起白布將母親小心蓋好,抬頭道:“是,我娘瘋了,早晚是個累贅,所以我殺了她?!?/br>
    這一句,將他先前建立的所有美好幻境,全數(shù)打碎,他跪倒在希望的碎片里,仰天大笑。

    杜春曉竟上前蹲下,拍拍黃慕云的肩膀,問道:“你是只能你負人,不許人負你,這才下了那么大的決心。我倒想知道,你命里可有寧愿被辜負的人存在?”

    黃慕云頹然地回望杜春曉,半晌后道:“有勞你了?!鳖櫚⑸昱c夏冰上前來,將他從地上拖起,便要押送保警隊。

    “不必客氣?!倍糯簳詫χS慕云的背影,說道。

    破天荒頭一回,黃家的祭祖會上出奇冷清,每個人都講不出話來,只表情僵硬地站在原地。

    當晚,黃慕云在保警隊的臨時牢房內(nèi)咬舌自盡。翌晨,黃家得知此事的時候,竟無一人哭泣,均是陰沉著一張臉,命杜亮帶幾個下人將尸體運回。

    黃天鳴在黃慕云的尸首前守了半日,喃喃自語道:“完了,真的完了……”

    到了夜里,孟卓瑤來找黃天鳴商量出殯的事,卻見丈夫呆呆坐在床沿,原本半白的頭發(fā)已雪白如霜。她被嚇了一跳,忙上前握住他的手,問怎么了。他眼神呆怔地看了一眼原配妻,遂全身劇烈顫動,噴出一口血來。

    孟卓瑤明白,此后黃天鳴將病魔纏身,永無寧日。

    【10】

    黃慕云的頭七剛過,黃夢清便催杜春曉搬出去,只說是家里死了人原就不吉利,更何況她揭露了這樣的事,眾人面上雖不說什么,背地里總是恨她的。這個話確是有道理,只是孟卓瑤與蘇巧梅如今又陷入另一場暗戰(zhàn),都在拼盡全力服侍黃天鳴,實則是打他那份遺囑的主意。令蘇巧梅氣結(jié)的是,原本已鐵打不動的黃家繼承人黃莫如,竟在喪事辦完之后,留下一封書信便不辭而別,說是這個家藏污納垢,都是冤鬼與血淚,環(huán)境已令他窒息,不如遠走高飛,去別的地方闖一番天地。

    如此一來,家中便只得一個大小姐可掌大局,此后所有事務(wù)都要經(jīng)她過問安排,黃夢清由此竟一改從前淡泊溫和的個性,露出女強人的面目來。只一個黃菲菲,偏不買jiejie的賬,事事對著干,眾人當她是耍孩子脾氣,也不計較。所以如今黃夢清要讓杜春曉走,杜春曉自然沒有不走的道理,可她偏生厚著臉皮待在那里,終日只知玩牌。黃夢清也不好再趕,只得留著她,直至某日與杜春曉聊天,說自己要相親招贅。

    杜春曉這才笑道:“大小姐你如今可真是功德圓滿啊,招贅之后,你先前花的那些心思,也算是有了大回報。到時可莫要忘記我這個放你一馬的大恩人呢!”

    黃夢清臉色一變,問道:“這話是怎么說的?你在我這里白吃白住,還拿自己當起恩人來了?莫要以為把我弟弟揪出來便算對黃家有恩,講實話,除了我娘,大家恨你都還來不及。你看這鬧得天翻地覆的?!?/br>
    “天翻地覆不是正合你意?”杜春曉笑嘻嘻地將塔羅牌拿出,擺了一副小阿爾克那。

    “也不知你瞎說些什么,瘋瘋癲癲的?!秉S夢清笑著勾下頭,繼續(xù)查賬簿。

    杜春曉翻開過去牌——逆位的世界。

    “黃慕云雖然心狠,卻是有勇無謀的殺手,總要有一個人在背后指使,方成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