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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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公子好一張利嘴?!蹦侨藦娜莸匦α诵Γf,“今日且到此為止,后會有期?!?/br> 無牙挑了下眉,道:“請便?!?/br> 那人微微頷首,攜著李鈺便向上屋檐上躍去,消失在視線里。 月色依舊撩人,水波蕩漾處,圓月四散開裂,如一個被打隨了的蛋黃。 無牙的臉色緩和了下來,目光方移到白吟惜身上。 白吟惜怔怔地看了無牙片刻,突然笑了起來,笑聲尖銳,當(dāng)真擾了這靜謐的夜,最后竟笑彎了腰。 無牙神色復(fù)雜地看著她,伸手去攬了她的腰,輕聲問:“笑些什么?” 白吟惜笑得氣息有些不穩(wěn),連眼角都帶了些淚光。她用手輕擦了擦,把手指伸到無牙面前讓他看上面的淚痕,嬌笑道:“瞧瞧,公子,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呢。無牙公子真是個不稱職的牛郎呢?” “哦?怎講?”無牙挑眉。 白吟惜嫵媚地瞥了他一眼,吃吃笑道:“我去山莊找公子得花大把的銀子,可公子自己不請自來,我可就不會給公子什么銀子了,這么算來我豈不是沾了很大的便宜?如果一醉山莊里的公子都和無牙公子一樣半夜私自去爬婦人們的床,那山莊收不到銀子豈不是都要關(guān)門了?”白吟惜抬手輕輕地劃過無牙的眉眼,媚笑道:“公子說,你可是個稱職的牛郎?” 她的臉色明明還帶著受驚后的蒼白,就這樣笑著,卻是他從沒有見過的媚色。無牙心中一動,低下頭來輕吻她的唇瓣。 白吟惜輕笑著推開無牙,用手提了遮身的錦緞,轉(zhuǎn)身往室內(nèi)走去,邁上臺階時還不忘回頭看他,笑道:“公子,夜深了,還是早些回去安歇去吧,反正公子也有飛檐走壁的本事,那就恕吟惜不遠(yuǎn)送了?!?/br> 白吟惜說完了轉(zhuǎn)身回房,心中卻是一片慘然,雖知道和這樣的男子是不能動情的,雖知道他們之間不過就是□裸的金錢和□的關(guān)系,可為什么心里還是這樣的痛?就看他剛才的身手,他果然不是一醉山莊里普通的公子。他今夜來這里,恐怕也不是要尋自己的吧。還有李鈺,他那樣的功夫,又怎會是被山匪劫去了盤纏而恰好遇到她被她收留了呢? 白吟惜嘴里一陣陣地發(fā)苦,她白吟惜就是個寡婦,雖然有些錢,有些貌,可就這樣的資本,還不值得這樣的兩個男子前來糾纏,那么他們都是沖著什么來的呢? 白吟惜苦笑,原來,自己還有讓他們?nèi)绱丝粗氐臇|西么?這東西又是什么呢? 房門就要在身后掩上,卻突然被人大力地推開。白吟惜驚愕地回頭,無牙不顧她的掙扎把她從地上抱起,抿著唇角低下頭來看她,一縷發(fā)絲從他的臉側(cè)垂過下來,掃到白吟惜的臉上。 “放開我!”白吟惜怒道。 無牙不語。 白吟惜忽地笑了,伸出手指在無牙的胸前輕輕的勾畫著,嬌笑道:“公子可要想好了,在我這里歡好,我可是不會付錢的哦?!?/br> 無牙咬了牙,抱著白吟惜大步往內(nèi)室走去,把她扔在床上,然后粗暴地壓了上去。 “葉公子可真是強(qiáng)壯,剛打完一架,又有力氣做這事了?”白吟惜說話的間隙,無牙抽出了腰帶,綁住了她的雙手,系在了床柱上。 “哦,原來葉公子是不行了,只是要把我綁起來。”白吟惜嘻嘻地笑,“我還以為你真神勇無敵呢……” 話未說話,無牙按住了她的嘴,修長白皙的手指觸到她柔潤的嘴唇的那瞬間,微微顫抖了一下。 無牙的手根本不像一個練家子的手,修長細(xì)膩,竟與李鈺的手一般細(xì)致,恰是讓她一見便會心動的白凈書生手…… 瞧,連手都會騙人,何況人呢? 無牙深深地看著她,房內(nèi)沒點燈,只有月光從窗戶外透進(jìn)來,那么明亮,什么都隱藏不住。 他忽然笑了起來,伸出一只手探入她的衣下,徐徐揉捏。 “男人也是有需要的,吟惜?!彼Φ媚敲摧p佻,玩弄著她的身體,仿佛很開心,然后將她的衣衫慢慢解開。 白吟惜瞪著他,手微微掙了下,發(fā)現(xiàn)絲毫動彈不得,他系得很緊,不是在鬧著玩。 無牙似笑非笑地將食指伸入她的口中,道:“白夫人,你說得對,在這里你不用付錢給我……那么今夜,我付錢給你好不好?”說罷,他壓了下來,“伺候我,直到我滿意。” 白吟惜來不及說一個字,他就侵入了她的體內(nèi)。 “啊!”白吟惜不禁叫了起來,但立即被他捂住了嘴。 “別叫,乖?!彼Φ眠@般絢爛,這樣的眼,這樣的眉,美麗得竟有些迷幻。他不再給她機(jī)會開口,只是在她的身體里抽動,然后呼吸,呻吟,心跳,都隨著她一起,或讓她隨著他一起,融合。 她睜大了眼睛看著他,一眨不眨,他同樣回望著她,一眨不眨。他在沉默中□她,卻有著仿佛生離死別的傷感。她的手被緊緊綁在床柱上,她不知道如果沒有被綁著,自己到底會推開他,還是抱緊他。 他的吻落在她的臉上,輕聲問:“想要嗎?” “請君隨意?!卑滓飨P著頭,仿佛挑戰(zhàn)一般地看著他。卻讓無牙眸色一沉,加快□的動作,在她耳邊喘息說:“我比你更想要!” 欲望和夢一樣,在黑暗中來臨,見不得光。 夏花落盡成秋色1 夜風(fēng)吹過,窗外的樹葉嘩啦作響,在月光下投下了黑影,正爬在地上張牙舞爪。 “把窗戶關(guān)上?!彼宰碇刑痤^看向外面。 她的高、潮應(yīng)該不見天日,就像牛郎和寡婦的關(guān)系。 “夫人有什么好怕的?”無牙的聲音低啞暗沉,帶著幾分嘲諷,像研磨在心底的沙礫。 肌膚□相貼,她感受到的不只是體溫,還有那瘋狂的歡愛!他壓著她,深深地進(jìn)入,再抽離。他的身體壓得她快透不過氣來,然而每一下的抽動,都進(jìn)到了她心底。 “啊……”激烈的歡愉終于讓她呻吟出聲,側(cè)過頭去,竟不敢再看他。 “怎樣?我們的身體還記得對方,是不是?”他的笑聲伴著她的呻吟,幾乎狂顛!汗水浸濕了皮膚,貼合在一起,分明是緊緊相連了,心卻像被一點一點抽干,只留下那再不能吞咽的苦澀。 這就像一場男人和女人的角力,情與色,rou與欲,吟惜在激蕩的歡愛中抬起頭來,月光流瀉,照在她美麗的臉上。 她不會認(rèn)輸,他與她不過是一場交易,與她平日里做的任何一筆生意相同,就算他是她第一個男人又怎樣? 也只不過是牛郎而已。 她不知道在和誰賭氣,是氣無牙為了其他目的來找她,亦或是李鈺隱瞞身份留在自己身邊,還是氣自己將一顆真心所托非人,天真的相信牛郎也有愛情。 無牙埋首在她的頸間,緊緊抱住她,完滿結(jié)束。 事畢,他解開了她手上的帶子,為她蓋上被子,然后下床,穿起衣服,再沒說一句話。 他向門口走去的時候,白吟惜懶懶地叫住他,玉臂輕展,粉腮帶笑:“葉公子,你還沒付錢?!?/br> 無牙停下腳步,唇角緊緊抿住,目光銳利的幾乎穿透她,轉(zhuǎn)身回到床邊。 月下,吟惜看著他,明明心中有諸多不甘,失望和氣憤,可笑容卻依舊掛在臉上。 無牙執(zhí)起她的手,見到她手腕處有一道紅印,壓在了脈搏上,那恰是他剛才綁著的地方。這樣的女子在身邊,他的心終究無法狠下來,指尖輕輕撫過她的手指,然后俯身親吻,如羽毛落下,輕輕柔柔,又不留痕跡。 “你要的我已經(jīng)全部給你了?!彼偷偷卦谀盍艘痪洌缓箢^也不回地離去。 房門關(guān)上,掩住了一地月光。 是嗎? 吟惜看著他的背影淡淡冷笑,葉無牙,既然如此,我們也算走到了盡頭…… 初夏的天漸漸熱起來,樹上的知了和葉子一樣多,吱吱地叫得人心煩,讓最近本來煩心的白吟惜更加郁悶。 自從那夜李鈺與無牙打了一架后,此人便不見了蹤影,更不知是生是死。那天晚上帶他走的人吟惜更是根本不認(rèn)識,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對李鈺不利。 想到這兒,吟惜嘆了口氣。說到底,李鈺也沒什么不好,這段日子來他在鋪子里著實幫了自己不少忙,除了隱瞞身份外,他也從未傷害過自己。如果此番他再出些意外,她心中也著實愧疚。 “掌柜的,我這個月的工錢還發(fā)不發(fā)?”小二見老板娘難得一大早就在鋪子里,于是忙上前問道。 “發(fā),去李公子……”吟惜話說了一半,這才想起來李鈺已經(jīng)不在了,于是只得自己起身來到賬房,命人取了工錢給小二。 “掌柜的,李公子去探親什么時候回來?”賬房的小童見吟惜來了忙問道:“這些天好些進(jìn)賬呢,他不在怎么個記法?” “拿來給我看吧?!币飨О底試@氣,看來自己是要另找一個先生了,自李鈺走后,她就和鋪子里的人說他去探親了,可這樣下去時間久了恐怕也是不妥。以前有李鈺的時候,她樣樣事情與他商議,他也樣樣幫她辦妥,現(xiàn)在他不在了,自己還真有些不適應(yīng)。 白家的店鋪在蘭陵城中是有名的大,賬務(wù)來往也是出奇的多,因為天熱,吟惜干脆將所有的賬都搬進(jìn)后花園的亭子里,一個個地看個明白。 “和關(guān)外馬家的這筆生意賺到了這么多?”她指著賬上的銀子問賬房的小童。 “是,掌柜的?!毙⊥嗦暣鸬溃骸袄罟诱f他們要的就是上好的絲綢,只要拿那些最貴的給他們就是了,價錢好說。后來他們見了李公子給的樣品很高興,于是就全都要了。我們可賺了一大筆呢?!?/br> “可這些綢緞向來是做貢品的,你們怎么拿到的貨?”吟惜奇怪地問。 小童想了想道:“我記得李公子親自去見了那個什么大官,拿到了他的親筆信,這才派分店的秦洛哥哥去拿的貨,根本沒有費什么事,李公子可真厲害。” 原來如此,吟惜聽了小童這話點了點頭,這李鈺果然來頭不小,那專管貢品的官員是這些絲綢老板們一輩子也難得見到一次的人物,李鈺居然輕易就能拿到他的親筆信,可見他絕非一般人物。自己用了他這么久,居然不知他還有這等底細(xì),真是大意之極。 用了一上午時間,吟惜終于將近些日子的賬理了個清楚,準(zhǔn)備收工的時候,卻見自己貼身的小丫頭小茉從外頭進(jìn)來回道:“夫人,西大街的秦洛公子來了。” “哦,讓他進(jìn)來吧?!币飨б贿叿愿佬⊥瘜①~拿進(jìn)去一邊道:“再端了茶水點心來?!?/br> “是?!毙⊥饝?yīng)著進(jìn)去了。 不一會兒,只見花園月亮門處人身一閃,一個素衣的青年人走了進(jìn)來,轉(zhuǎn)了幾個彎來到亭子處施禮道:“見過夫人?!?/br> “起來坐吧。”吟惜道:“這些天辛苦你了,我聽說了,關(guān)外的生意多虧你照顧了。” “夫人客氣了。”秦洛忙道,這才起身坐下。 吟惜看了看秦洛,只覺得他神色凝重,心中不由奇怪。這個年輕人原本是白家一位老家人的兒子,當(dāng)年與吟惜的公公交情甚好,死的又早,家中財產(chǎn)頗豐,因為身下只有這一個兒子,而且年紀(jì)尚幼,于是便托給白家照顧。 秦洛自小讀書就好,人又干凈斯文,長得雖然不如李鈺無牙般出色,可看著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來,而且這孩子最大的優(yōu)點便是聰明之極,且不外露。吟惜剛剛接過生意那些日子,秦洛沒少幫忙,兩個人的關(guān)系如同姐弟一般。 “出了什么事?”吟惜忍不住問:“我看你的臉色倒比以前差很多?!?/br> 聽她這么問,秦洛微微垂了眼,半晌才道:“夫人,我們恐怕被人盯上了?!?/br> “什么?!”吟惜一怔:“你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秦洛抬頭看著吟惜,緩緩地道:“我這次去關(guān)外遇到了一撥人,他們跟了我很久,我觀察過,看樣子不像是土匪賊盜,我試著和他們聊幾句,可是這些人卻不買賬。開始我以為他們是沖著貨來,可是我交了貨他們也沒有動手,可是又跟我回到了蘭陵。這些人做事很隱匿,若不是自小到處行走也看不出他們和平常的生意人有什么不同。還有,這些天我問了其他分店的掌柜們,他們也說曾經(jīng)遇到過這些人,就是貨品錢財無一損失。于是我想著這批人定然不是沖著錢貨而來,只怕有更想要的東西。” 說到這兒,秦洛頓了頓,這才道:“掌柜的,您可知道這其中的原由?” 夏花落盡成秋色2 聽了他這番話,吟惜半晌沒言語,直到秦洛問她時,才怔怔地抬了頭,好一會兒,才道:“你看他們的樣子像是什么人?是官府的還是江湖上的?” 秦洛想了想道:“行走江湖的人我也見過很多,可這批人明顯不是。他們雖扮做尋常商人,可是所用的馬匹上卻都有官府的印,我偷偷去看過,全是京城的號?!?/br> “是嗎……”吟惜輕聲說了一句,貝齒輕咬,便不作聲了。 “夫人,依你看我們可是要小心些什么?”秦洛看了看她問。 吟惜站起身走到亭子邊不看他,半晌才道:“你說的這些我知道了,明天你和各鋪子的掌柜們碰個頭,告訴他們這些日子小心些,有那些鉆了官府空子的生意都停手,且不要做了。其他的也沒什么,平時該怎樣就怎樣,我們是做正當(dāng)生意的,他們也抓不出什么把柄來?!?/br> “是?!鼻芈迓犃嗣ζ鹕響?yīng)了。 吟惜走到石桌邊,親手倒了茶送到他面前,又道:“坐下吧,我們自家人不必客氣,我白吟惜雖然只是一介女子,也斷然不會讓白家的生意毀在我的手里,以后我們多盡點心就是了?!?/br> 聽了這話,秦洛微微垂下眼道:“夫人這話客氣了,有用得著秦洛的地方您盡管吩咐。” 見他這副不卑不亢的樣子,吟惜只笑笑沒有說話,這個秦洛從見到她時便是這樣客氣,以前只當(dāng)他看不起自己以一個女子的身份經(jīng)營白家的生意,可后來卻發(fā)現(xiàn)他事事盡心,對自己也沒什么不尊重,可見又不是這個原因。他雖然年少,可心思極深,又不多話,弄得吟惜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干脆也不在意了。